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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恰恰是她对苍穆的担心彻底地激怒了司马执。
要知道,当时阿萝被太子的人抓走以后,司马执为了救她,不仅交出了兵符,甚至被他关在地牢里受了他九九八一鞭。那不仅仅是一种身体上的疼痛,对司马执而言,那更是一种侮辱,对他的人格和尊严的侮辱。然而,为了阿萝,他都可以不计较。他甚至没有告诉他,只是害怕她担心。
可惜,太子一直是个恶劣的小人,即使他如此屈服于他,他依旧没有遵循诺言放了阿萝。不仅如此,反倒叫苍穆先行找到了阿萝,并且救了她。
苍穆救她,她便如此感动。那他呢?他所做的一切便是应该?
嫉妒、不平衡、委屈、愤怒,这一切的情绪忽然像恶魔一般涌上来,在他的脑子里彻底爆发。于是,他口不择言地瞥说了那一句毁了他和阿萝之间所有的话。他骂了她,最重要的是,他骂了她娘。他明明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她娘,他却偏要挑着她的痛处骂。
骂完以后,嘴上痛快了,心里却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尤其是,当他看见阿萝用一种极其陌生极其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的时候,他真的后悔了,后悔极了!
他懵了,待他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的时候,阿萝已经愤怒地扬长而去。
只留一段话,一直在空气中回响,她说:“是苍穆救了我。司马执,我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果不是苍穆救了我,你可知我会遭遇什么?你可知苍穆是哪里救我的?司马执,是青楼……你的妻子身陷险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陪你的旧情人赏星星赏月亮?如今,你又来质问我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很久以后,管家福伯问过司马执,为什么不把受伤的事情告诉夫人?
司马执却说:“你要我去博取同情吗?我做不到。”
他有他的骄傲,他的骄傲从来不允许他在人前暴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可是,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一定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他再也不敢任由误会无限地扩展蔓延,然后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看着阿萝冰冷的眼神,司马执心里又苦又涩,默了半晌,终是真心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阿萝没看他,眼睛一直目视着前方,“司马执,如果我重活一世只是为了要你一句道歉,那又有什么意思?我如今只想像个普通人一般地生活,别无他求。你若真的感到抱歉,便别再逼我做不开心的事……至于那件事,我恐怕到死也没法儿原谅你。口舌如剑,而你那句话,却比刀剑更加厉害。”
司马执身子一晃,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已然惨白一片。默了一会儿,无力道:“那时候,我有去救你。”
阿萝微微愣了下,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更加没有追问那时的情况。仿佛不相信又或者是已经不在乎。
司马执心里难受得厉害,想把那时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阿萝听,正组织语言中,人群里突然跑出一个红衣姑娘来。
“执哥哥!是你啊!真的是你啊!”红衣姑娘一看见司马执,便直往他这儿奔过来,挽着他的胳膊道:“执哥哥,你要替我做主啊……那个臭男人坏了人家的清白还想一走了之,我……我,我没脸见人了……”说着便哇哇的哭起来。
阿萝打眼一瞅,红衣姑娘可不就是安平?还和从前一样,大大咧咧,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她这般大吵大闹,如今就不仅仅是坏清白更是坏名声的事情,说得严重点,整个皇室的脸都让她给丢光了。
司马执也是皱紧了眉头,“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先回去!”说着便向阿萝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带安平回去。
阿萝心里就算再不愿听司马执的,可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分寸,忙伸手去拉安平走。
谁知,安平却是不依不饶,抱着司马执的胳膊就是不松开,“我不走我不走!执哥哥你快帮我讨回公道来,我不走!”
因着安平这一番闹腾,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司马执这里。
突然间,人群中冒出一个愤怒的声音,“好你个司马执!我说怎么着?你爷爷的竟然在这里等着坑小爷!”话一落地便见那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正是阿萝在找的苍穆。
只见苍穆脸上被划了两道红,一看就是女人指甲划的,衣衫也不是很整齐,委实有些狼狈。
安平一看见苍穆走出来,更加激动,紧紧拉着司马执,“执哥哥,你看!就是他!就是坏了安平的……”
“好了!回去!”
“我不回去!”安平打小便被陛下宠在手心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委实有些任性。
司马执皱眉看她,“你跟谁来的?”
安平回道:“跟太子哥哥。”圆溜溜的大眼却始终看着一脸余怒未消的苍穆。
司马执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紧,太子不是重女色的人,突然来这里必然是有所图……
此时,一男子突然跑过来,附在司马执耳边说了两句话,只见他的表情越发沉重,待那人走后,表情已沉得像块寒冰。
“执哥哥,怎么了?”安平很少见到司马执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担心。
司马执看了她一眼,默了半晌,沉沉道:“这边的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
安平一愣,指着苍穆,“那他……”
司马执冷眼看向苍穆,应了安平道:“如果是他做的事,必然要他负责……”
话刚落地,苍穆已往前又进了几步,瞪了司马执一眼,又瞪眼看着安平,“小爷我什么也没做!负屁的责!是她自己……”
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安平哇的一声哭起来,委委屈屈的模样委实叫人忍不住同情。
旁边看热闹的人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责苍穆。大抵是说,既然人家是清白姑娘且又是大陈国的公主殿下,你一个大男人敢做敢当,娶了人家,畏头畏脑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大概是畏着安平公主的身份,竟没一个人敢说一句:这女儿家谁能没事往青楼跑啊?
如此,这桩事,怎么说都成了苍穆的错。
而他事实上,却真正地是被司马执给坑了!不仅仅是司马执坑了他,连这个臭丫头也狠狠地坑了他!
来陈国之前,苍穆委实没想到,自己此行竟会如此不顺。正经事没做成,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今天更了,明天有事,估计更不了,大家后天再来看哈。
☆、被坑
且说苍穆昨晚却是去了将军府,打算把阿萝救出来。他原也做了充足的打算,甚至把他平日极少拿出来使的宝剑也佩在了身上,以防万一被司马执的人围攻,他也好拼着一身武艺逃脱。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堂堂大陈国的神武大将军竟然会使那般下三滥的招数。
昨晚,他去将军府救人,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让无夜在外面接济。
原以为,是在司马执手里救人,或许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很大。哪成想,一潜入将军府便叫他顺手逮着个下人,三两句威胁便将阿萝的下落给问了出来。
当时,他救人心切,哪有余力思考那么多,也压根没想到那么多。只觉得这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路顺着那下人交代的地方去了。
那下人告诉他,阿萝被司马执软禁在桃花林后面的水意小筑,他便寻着那桃花林而去。
那桃花林看上去委实普通,他真心地没看出那是什么八卦阵,直到迷了路怎么也绕不出去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定是司马执猜到他要夜闯将军府,便派了个下人来匡他!最气人的是,他堂堂琉苍四王爷居然被他如此当猴耍!
苍穆越想越气,索性在桃花林里大骂起来,怕声音太小,还使了内力传音。这下,声音果真大了许多,穿透了整个将军府的角角落落。
彼时,司马执正同七皇子坐在湖心亭下棋。
苍穆的声音传来时,七皇子执白子的手蓦地顿了住,惊讶地抬头看着司马执,“他……骂你什么来着?”
司马执眉头皱得略紧,半垂着眼没说话,好似专心研究棋盘的模样。
然而,见着司马执没吭声,七皇子崔慕云已经不厚道地大笑起来,笑得岔了气,耳边一直回荡着苍穆口中的“不能人,道”几个字,像听好友笑话般,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猛喝了一杯茶,这才缓过劲来,只是唇角仍是掩不住笑意,“司马,他那可是侮辱你的尊严,这么大声嚷嚷,可不得全府的人都听见了?你今日不宰了他,我都替你生气!”
正笑说着,司马执忽然抬头看他,目光沉沉,说不出的威胁。
以他对司马执的了解,这绝对是个危险讯号。
崔慕云隐隐感受到气场有些不对,正欲借口遁走,司马执突然站起来,“此事,日后我再找你算账!”说完便甩开袖袍大步走开。
看着司马执渐渐消失的背影,崔慕云总算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想起从前的一桩往事。
关于司马执不能人道的传言不就是他放出去的么?当年司马执拒了安平的婚,他因着老早看他不顺眼便随口胡诌了几句坏他名声。这些年,和他走得太近,反倒将此事给忘了,却不知竟传到琉苍那么远去了吗?想来,司马这些年饱受流言侵害势必不大好过吧……
再说,苍穆在桃花林里扯着喉咙骂,约莫一个时辰,总算将司马执给骂了出来。
司马执站在桃花林外头,冷冷道:“有这个精神不如好好保存体力,免得饿得太快,死得太早。”
苍穆骂了半天总算等到正主出场,当下便炸毛了,怒道:“司马执你个卑鄙小人!有种放了你爷爷我出来单挑!使这等下三滥算什么英雄好汉?”
司马执眉头也没皱一下,平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英雄好汉?四王爷和本将军打了这么多场仗还不够了解我吗?我这个人能使下三滥的时候绝不逞什么英雄装什么好汉。英雄好汉……呵,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