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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咚咚咚又连磕三个头,高呼三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碧青递过茶去,胖子连忙接过来奉到阿萝跟前,“师父请用茶!”
阿萝觉得胖子这礼行得委实太大了,这师也拜得太正式了,正式到她都不大好意思再问阿怪拿学费。原本想的是把自己会做的菜挑一些教给阿怪的厨子,顺便收点学费,就算是卖她的秘方吧。
未料,阿怪竟然找了个这般热忱的小子正二八经地来跟她学厨艺,正二八经地想学厨艺就算了,还这么一跪三叩首的,叫她觉得很是有些受不起,这般状况,她再说学费的事情,似乎便显得有些市侩了,白担着了师父这名号,还白受了人家几个响头……
还是算了吧,就算是收个徒弟继承她的衣钵好了。
假意咳嗽了一声,颇为尴尬地转头看向始终自顾着品茶的司马执,道:“咳……你介绍的这个徒弟倒是甚合我心意,既然如此,先前咱们谈的学费的事情便算了吧……”
闻言,阿怪微微一笑,点点头,“理应如此,这拜师收徒本就是凭着个缘分,扯上钱就有点伤感情了。”
阿萝嘴角抽了一抽,很不客气的给了阿怪一个白眼,心道,有钱人果然都是小气的!心思一转,又忽然想起上辈子,司马执的母亲便是个小气鬼。当时她嫁进他们家,没少受她娘的气,且多是说她用了他们家多少钱之类的。平日要是司马执给她买点什么,她都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狠狠教育她一顿,好似那些东西都是她央着他买给她的一样。
她那时候傻,总觉得应该和婆婆和睦相处,想着总有一天能被婆婆接受吧?所以,即使受了委屈也只往肚子里吞,从来没有和司马执说过半句。只是,到死的时候她才知道后悔,她和司马执走到最后那一步,她那个所谓的婆婆在中间也没少使力。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然想不通,似司马执那般的人,怎么会有个那样子的母亲?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这些就觉得前世的自己简直蠢毙了!
胖子还跪在地上,师父不喊起他不敢起啊!他也不想起,好不容易又拜了个师父,他想多跪跪,多拜拜,好让师父充分地感受到他的诚意,想着便又要磕头。
阿萝见状眼皮子一跳,忙道:“唉!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胖子憨憨一笑,总算站了起来。师父让他起来他没道理再继续跪着啊。
阿萝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
阿萝正往阿怪坐着的茶座的位置挪过去,闻言猛然崴了下脚,不可思议得抬头看他,“我是问你的名字……”
胖子一脸委屈,道:“师父,俺就叫胖子啊!”
碧青捂着嘴嘻嘻地笑。
阿萝皱着眉看了胖子一会儿,又转头看了阿怪一会儿,后者唇边带了丝笑意。
“唔……这名字倒是独特。”坐到茶座边,拿了个茶杯来推到司马执的眼前,“能顺便倒杯茶不?”
司马执正给自己添茶,闻言动作一滞,顷刻又恢复如常,替自己添满茶后又往阿萝的杯子添了茶,顺手又给她推了回去。阿萝端起茶杯,又仔细地打量了胖子一会儿,抿了口茶,抬头道:“你娘子也在府上吗?”
胖子点头,“诶,她平时不大走动,都在后院呢,改天我带她来拜见师父。”
“拜见就不用了,你带她来陪我聊聊天就行了。”默了半晌,忽然垂着头,低低道:“我想问问她,有一个待她这般好的相公,心里是什么感受。”
胖子闻言傻乎乎地笑,笑得特别满足,“俺媳妇儿可疼俺了,从来不嫌弃俺……”
阿萝看他一眼,“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教你吗?”
胖子摸着脑袋想了想,正欲回答时,却听阿萝自顾续道:“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有些像。”垂着头眨了两下眼,道:“其实,我原先也是不会烧菜的,甚至连饭都煮不熟。不过,后来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有些挑食,普通厨子做的菜他都不爱吃,若不是饿得很了,他便能省一顿是一顿。所以,他的胃不大好,半夜时时胃疼,偶尔应酬喝了酒还会疼上好几天。我想,我喜欢他,自然应该照顾他的身体,于是就自己苦学厨艺,想着有一天能做给他吃,别人做得他不喜欢,我想,我做的他兴许会喜欢吧……其实就算不喜欢,只要是我做的,他多少都会吃点吧,这样也不至于损了身体。”
“那他后来一定很喜欢姑娘烧的菜吧?”碧青问。
阿萝扯着嘴角苦笑,道:“不,他一点也不喜欢。我做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屑试一试的。”
碧青一脸纠结,“为什么啊?姑娘你待他那么好,他就算不喜欢也应该说喜欢的吧?怎么这样啊……”
“他大概是不喜欢我的吧,兴许是我太一厢情愿了。”阿萝叹了声气,如是道。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你?也许他有苦衷呢?你没有问过他理由?”此刻的司马执已经淡定不下去了,他很想问她,凭什么认为他不喜欢她?凭什么什么都不问清楚就随便给他下定义?从前,她若是肯问一问他,他们也许不会走到那步田地。
阿萝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阿怪,皱了皱鼻子,道:“为什么要问呢?问得太清楚了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顿了下,摇头续道:“你们不懂,那阵子……我已经过得很没有尊严了,我只是想守住自己最后一点底线,我……”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算了,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懂,不说了。”
碧青很想继续听,可也知道这是阿萝的伤心事,遂强忍着好奇心没有继续追问。
司马执自然很清楚阿萝说的事情,那阵子……是了,是她姐姐嫁进来的那段时间。他知道,她一直过得很不好。可是,他也从来不比她好多少,甚至比她过得更糟糕。她只顾着自己的尊严底线,却从来没有顾忌过他的感受吗?她姐姐,明明是她逼着他娶的。
突然觉得心口绞着疼,司马执站了起来,没说一句话直直地出了门去,他怕他再不走会忍不住去质问她,会一时冲动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只是他这一走,却叫阿萝愣了半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惊马
“师父,俺还要切多久的菜啊?”胖子有点郁闷,他已经切了两天的菜了,可是师父压根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泄气,是不是师父觉得他太笨不想教他啊?
阿萝正坐在厨房门口的大树下纳凉,闻言道:“你什么时候把菜切成我示范的那样便不用再切了。”
胖子一愣,想到前天师父切的那盘薄薄的片片均匀的黄瓜,在看看自己切的像一块块一坨坨全然没个形状,登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要想达到师父那个境界得花多少时间啊?他啥时候才能烧菜给媳妇儿吃啊?
胖子心里着急,切菜便越发地快起来,然而,还没练出技巧来便一味地图快,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菜没切好不说,反而将自己的手指给切破了,“哎哟”一声,阿萝和碧青纷纷抬头往厨房里望去。
“怎么了?切到手了?”阿萝问。
胖子忙将切到的手藏到身后,使劲摇头:“没,没有!”他已经够笨的了,可不想让师父知道他还有更笨的地方。
阿萝见他将手藏到身后,显然地此地无垠三百两啊,摇摇头道:“这切菜的工夫也不是一日两日便学得会的问题,且切菜是最考验一个人的耐性的,你这般心急,怎么能学得好?”
胖子低着头都快哭了,“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会改的……师父您别不要俺啊
……”
阿萝揉了下有些发疼的额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我是让你别着急慢慢来,只要有决心总有一天会出师的。”
“真……真的吗?”
阿萝看了胖子一会儿,这两天没烧火了,浑身上下都干净不少,栓着围裙倒颇有些像个厨子。
“你要是学不会,那就只能怪我这个师父做得不好了。”阿萝道。
胖子闻言立马又来了精神,师父哪能教不好啊?师父都说他学得会他就一定学得会!“师父!徒儿会努力的!”
阿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好生练着,晚上我回来验收成果。”总在这儿陪着胖子练刀工也不是个事儿,她算是想通了,打从阿怪不远万里地将她从云州带到京城来,兴许压根就没有打算放她走。也是她自己蠢,没事还叫人给结结实实地坑了一把。教徒弟什么的,委实是件费心费力的事情。早知道,她就不该和阿怪打什么商量,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吃喝玩乐还有什么不好的?白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
“碧青,一会儿你陪我出躺门吧,我想买些东西。”来了京城这许久,她忽然有点怀念起上辈子最爱吃的李记烤鸭,不知道现在还卖着没。
碧青点点头,跟在阿萝后面往梨院的方向回去,又问:“那要跟主子爷说一声吗?”
阿萝一愣,“他说出门要跟他通报的吗?”
碧青想了想,主子爷只说,姑娘出门要多派两个人跟着,并没有说要向他通报,于是老实地摇了摇头,“主子没说,但是主子说,姑娘要出门的话,让多找两个人陪着。”
多找两个人陪着也好,万一在路上碰到司马执,自己至少不会吃亏。“那要不你去把胖子的娘子找来?”
碧青看了阿萝一眼,有点为难,“可是,红珠姐姐不大方便。”
阿萝正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进旁边的草丛里,闻言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碧青,“怎么不方便?”
碧青抿嘴道:“红珠姐姐的腿不大方便,平时出门逛街都是胖子背着的。”
阿萝有些愣,倒没想到胖子的娘子竟还是这么个情况,更加没有想到即便是这么个情况,胖子也没有嫌弃他家娘子,可见胖子和他家娘子委实是真爱。
此处正想得出神,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