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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忽然笑了一声,“你料定我会告诉你?如此质问于我,也不怕惹恼了我会杀了你?”
阿萝愣了下,道:“你要杀我何必如此麻烦?现在动手还来得及。”
男子又笑了一声,“姑娘家性子太烈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讨好求饶吗?”
阿萝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求饶又如何?我还怕你杀了我不成?换了别人兴许会怕,我却是不怕的。”
男子默了一会儿,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百转千回,最后只长长地拉了一个音出来,“哦……”也不知是个什么语气。
阿萝抬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委实看不出是谁,也许真的是她不认识的吧?
“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说为什么抓我,总要告诉你要带我去哪里吧?”马车行得很快,像是很急的样子。
“京城。”
阿萝一愣。京城,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去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阿萝总算着急起来,甚至想从马车上跳下去。她不去京城,她怎么能去京城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能救你。”男子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叫人听不出半分情绪,更加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阿萝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前方如何,不可预知。好像又陷入了被动的状态。
必须想办法逃走!她不能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更加不能跟这个不知有何目的的陌生人去京城。实在是京城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亦有太多她此生都不愿意再见的人。
~~~
菩萨庙。
拜完了月老,趁着画竹去解签文的时候,蜻蜓寻了个借口从偏堂走出来,出了庙门,山下陆续还有许多烧香的人来。站在山门口四下遥望,心道,事情应该成了吧?将军该把人救走了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正想着,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蜻蜓姑娘。”
回头一看,却是她的下手阿五,“你怎么还在这儿?人呢?抓走了吗?”按计划,这会儿他早该完成任务回去了,怎么还在这儿?
阿五皱着眉,道:“属下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整个山头我都寻了一遍,没见人。”
蜻蜓蓦地瞪大了眼睛,柳眉紧紧地蹙了起来,低低吼道:“什么叫人不见了?主子呢?”
阿五摇摇头,“没找到”。他亦自知办事不利,不敢为自己辩解,狠狠地低着头,“属下有罪,请姑娘责罚!”
蜻蜓气得直想骂人,狠狠踢了他一脚,“罚你顶个屁用!你可知道丢的那是谁吗?”
阿萝不可能不等她们一个人回去的,不见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出事了!
一想到阿萝有可能出事,心里的恐惧不由漫上心头,她太了解阿萝对将军的重要性,若她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她不敢想象,将军会如何责罚她……
好好的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变成如今这般境况……怪她,是她没有考虑周全……她不该让阿五下山去寻将军的……今天上山来烧香的人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居心不良的人……一想到阿萝有可能遇到坏人,她简直想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正着急着,画竹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蜻蜓,我跟你说,我抽了个上签啊……”声音里满是欢欣,“我们去找阿萝和丽娘他们回家吧。”
蜻蜓已经红了眼眶,抬头看向画竹,“小姐……小姐她不见了……”说着眼泪刷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她是真的害怕!
画竹吓了一跳,慌张道:“你说什么?阿萝怎么了?怎么会不见呢?”
蜻蜓原先也是慌乱,然则,方才两行泪流出来后,反倒镇定下来,见着画竹慌慌张张的样子,忙握紧她的手,“我们先别急,兴许是有事提前下山去了也是有的,我们不如先回去,指不定小姐已经在家里等我们了。”
画竹没有主意,也只好这般,两人匆匆寻了丽娘和涛儿来,几个人匆匆忙忙地下山去了。
然而,回到家里,却见家门紧闭,两把门锁重重地落在门栓上,和他们出门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丽娘急急将锁开了,还未推开门,画竹便冲了进去,慌张地呼喊,“阿萝!阿萝……阿萝,你在家吗?”声声音都带着哭腔。
蜻蜓也跟着跑了进去,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方才还勉强抱着的希望一下子落了空,心里狠狠地揪紧了。
丽娘心里也担心,可她在这儿是年纪最长的一个,她告诉自己不能乱了方寸,反倒叫这两个小姑娘紧张,想了想,道:“兴许是上街去了呢?我看我再去街上找找……”
话还未落,却见蜻蜓风一般地跑了出去,眨眼间便没了影儿。
方才,蜻蜓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在这云州城唯一跟她们有过节的人——田世光。她打算去田府看看,阿萝究竟是不是他抓走的。倘若真的是他,她这次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正往田府的方向走去,路上却撞见已经办完事本该已经回京的阿烨。
蜻蜓一愣,皱眉看向他。
阿烨亦是一脸严肃,“将军已经返回京城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蜻蜓难以置信,瞪大了眼道:“将军怎么回去了呢?什么时候走的?”
不是说好按计划行事的吗?将军走了,阿萝小姐不见了,这到底该怎么办?
阿烨见蜻蜓已经急红了眼,忙安慰道:“将军是收了急报临时回京的,至于阿萝小姐,你莫要担心,她不会有事。”
蜻蜓一愣,抬头看他,“什么意思?你怎么……”
话还未出口,阿烨便打断她道:“待到路上我再与你详说,只是现在却是耽误不得了,京城,恐怕快要变天了……”
蜻蜓闻言,再没多问,跟着阿烨匆匆往城门口方向行去。
“咦?少爷,你瞧,那是不是蜻蜓姑娘?”不远处,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正探着脑袋往蜻蜓离开的方向张望,他旁边站着的正是近来诸事不顺的田世光。
田世光一听见蜻蜓的名字,眼睛登时便亮了,扒开仆人阿贵的脑袋自己往前方遥望而去,却说那窈窕背影不是蜻蜓又是谁?
近来,田世光总是无数次地想起蜻蜓,且一想起便是百感交集,长叹不已。明明是他的仇人来着,可他心里却又不大恨她,偶尔想起她那野蛮的小模样来,心里反生出丝异样,真个有些莫名其妙……
正想着,阿贵忽然大叫起来,“少爷,那好像是往城外的方向啊……哎呀!坏了!少爷,蜻蜓姑娘要走了,你的解药可问谁拿去啊?”
抬眼一看,果真是往城外的方向去的!田世光心里着急,猛的踢了阿贵一脚,“饭桶!愣着做什么?快去备马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节的,那个谁……阿瓷么么哒,你打赌输了……哈哈哈
☆、别院
阿萝被面具男一路带到京城,途中,她也有想过逃跑。可不是没逃掉就是刚跑出一里地便被抓了回去。反反复复许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到最后,面具男倒是没什么反应,一副奉陪到底的做派,反倒是她自己把自己累得够呛,实在无法,索性便不逃了,大不了到了京城再想办法。
事实上,她怀疑过这个人会不会是司马执,因为除了他,她想不出别的人会做这件事。可是,无论她怎么看依然觉得不太像,声音不像,说话的语气不像。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没有那道疤痕了。
司马执手上的那道疤痕,说来也是话长。这事又要牵扯到他的另一段桃花史。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只是,那天见他手上依然有那道眼熟的疤痕,想来今生约莫还是按着前世的轨迹来的,前世发生的事今生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具体说起来,也算是司马执的一场风流韵事,且先不提。
总之,眼前这个面具男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不会是司马执。她问过他的名字,他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却没道出一个字来,那会儿时间估计都能编出好几个名字了。因为觉得这人很是古怪,又来路不明,她便做主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阿怪。
到了京城以后,阿怪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别院,也许是怕她逃走,所以,在来别院之前,他已经提前喂她服下了安眠的药丸。一路上,阿萝一直没有清醒的时候,待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别院的床上。阿怪正坐在不远处的茶座上品茶。
阿萝从床上坐起来,头有些晕,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不由己,不由气恼,“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阿怪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抬头看了阿萝一眼,“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你究竟在怕什么?”
阿萝气极,吼道:“你莫名其妙地把我抓了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伤害我?你还问我怕什么?”
阿怪默了一会儿,缓缓叹了一声气,道:“如果我真的要伤害你,你认为我会允许你这般与我说话?你见过哪个歹徒会这般宽容自己的猎物?”
阿萝一愣,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顿时卡在了喉咙,想说说不出,想咽也咽不下。
其实阿怪说得没错,他虽抓了自己来,可他这一路却也的确没怎么亏待她,甚至还对她多有照料。倘若是真正想伤害她的坏人,她胆子再大也不敢这般与他对着干吧?之所以会这样,全然是因为她不怕他,换句话说,就是她潜意识里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即使他抓了她来。
“那你究竟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喜欢京城,我不想待在这里。”她想不通,这个人既然不是为了害她,那他这般强行将她带来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真的不喜欢京城,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只是一切噩梦的开始,她真的害怕一切又会回到从前。打她重生以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避开前世的命运,可如今又这般身不由己地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无论她怎么逃都逃不开从前?
阿怪顿了一会儿,反问她:“京城有什么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