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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身手很敏捷地一跃,整个人已经跃进了那座白色的小房子里,很快不见了踪影。
南箫有些愣怔。
如果不是视线里还能看见那只巨蟒的尸体,她真会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江沐灼?
南箫皱了皱眉,他是江家的人吗?
她没有去多想。
汽车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南箫扯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拿在手上用力挥舞着,希望车上的人能看见。
很快,一辆越野车就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从车上跳下,几步跑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南箫。
是慕北辰。
“箫箫。。。箫箫。。。。。。”
他抱的很紧,南箫几乎要被他勒的透不过气了。
“慕北辰。。咳咳。。。。。。”
慕北辰松开她,脸上的担心和恐慌,在看见她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时,延伸成了暴躁,“谁的衣服?”
“我也不认识。。。。。。”
南箫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声音虚弱,眼眸柔弱的看他,“北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慕北辰也看见了地上那只巨蟒的尸体,血腥的味道浓重,伤口一看就是被子弹射穿了。
到底是谁。。。救了南箫?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慕北辰一把扯下南箫身上的男士外套丢在一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慕北辰弯腰抱起她,往车上走去。
沈冀和纪遇白也赶到了,看见地上那只被击毙的巨蟒时,俩人面面相觑。
慕北辰沉声,“老沈,这件事情,全部封锁起来。”
毕竟是在江家的地盘上,事情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而且,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南箫。
沈冀眼神凛冽,心知这一次的确是林卿卿做的太过了,逃得过初一她也逃不过十五。
“我知道怎么处理,四哥,还是赶紧把小嫂子送去医院吧。”
纪遇白“我也去。”
沈冀拉住他,“你凑什么热闹,留下来帮我。”
“。。。。。。”
沈冀白了一眼这个没眼色的,“你又不是医生,去了除了添乱你能帮什么忙?”
。。。。。。
南箫筋疲力尽,在车上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醒过来时,浑身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脚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了,她动了一下,没什么知觉。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晴朗的天气。
已经是白天了吗?
南箫渴的厉害,她听见病房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传进来。
嗓子干哑的叫不出来,她只能自己掀开被子起身。
好在床头上就有热水壶和杯子,她可以自己倒水。
。。。。。。
病房外面。
慕北辰冷眸看着对面倔强咬唇,一声不吭的林卿卿。
视线转向一旁的男人,“南爷,我未婚妻现在还昏迷不醒着,既然林小姐执意不肯道歉,我看还是走法律程序好了。”
叱咤风云的南震霆,五十多岁的年纪,外表却温润如同旧时社会的书生秀才。
鼻梁上架着金边丝的眼镜,乍然一看,还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两手沾满血腥的黑…道大佬。
“慕公子说笑了,但归根结底,这件事情也是你先引起来的,卿卿差点被你折断了一根手指头,这笔帐,你又打算怎么算?”
南震霆摆明是护短,尤其是这个他从小宠爱到大的继女,虽非亲生,但却胜似亲生。
林卿卿现在有爹地做后盾,腰杆挺直起来,“就是,分明是你们欺负我在先,我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再说,那个南箫不是没事吗?慕先生你一副我杀了她的怒气样子做什么?”
7
第152章 152这位南先生难道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
林卿卿得意洋洋的,手挽在南震霆的臂弯里,有恃无恐。
却没有察觉到,南震霆在听见‘南箫’这两个字时,僵硬下来的表情。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一字一句,逼问着慕北辰,“小慕先生的未婚妻叫南箫?”
慕北辰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眼神凛冽起来,避开他的问题,“南爷既然不是带着林小姐来诚心道歉的那就请回吧。”
“走就走!”
林卿卿挽着南震霆的胳膊,嘟着嘴道“爹地,咱们回去,犯不着在这里自降身价!”
一向疼她宠她的南震霆却蓦然甩开了手,几步上前,眼神犀利地看着慕北辰,“刚刚是我南某人失言了,小慕先生,这次确实是卿卿太胡闹,既然你未婚妻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我们可否进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慕北辰拧眉,不知道这头老狐狸为什么前后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好像是在听到‘南箫’这两个字之后?南箫。。。南震霆。。。。。。
南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凑巧这两个人都姓南?
慕北辰抿了抿薄唇,刚要开口,病房里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
他脸色骤然一变,顾不上南震霆和林卿卿,转身大力推开病房的门跑了进去。
“箫箫!”
南箫手上没有力气,刚刚想自己倒水喝的,结果热水壶太重,一下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去。
幸好高级病房的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热水壶没有爆炸。
“醒了怎么不叫我?”
慕北辰几步过去,替她掖好被子,摁了床头的铃声,让人进来收拾。
南箫摇头,喉咙干的厉害,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慕北辰拂开她额头上的刘海,“医生说你脚上的伤可能需要休养半个月才能走路,伤口现在还疼不疼?”
南箫摇头。
门口那边,林卿卿气急败坏地跺脚,还是没能阻止南震霆坚持要进病房去看南箫。
“她不是没死吗,看什么呀。”
林卿卿小声嘀咕,南震霆没有听见,人已经踏进了病房里。
“小慕先生。。。。。。”
高大的身影在看到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时,整个人瞬间僵住,身形摇摇欲坠。
叱咤风云了几十年,五十多岁的年纪,多大的风浪没有见过?可却在看见记忆中魂牵梦绕了二十多年的脸时,再难保持平静。
“箫。。。心?”
南震霆一下子被定住了一般,脚步再也迈不开,嘴唇都在哆嗦着,吐字不清。
“爹地?”
林卿卿见他身影竟然摇晃了两下,急忙扶住他的手臂,“爹地,你怎么了?”
南震霆却大力拂开她,林卿卿一时不防,整个人都撞到了坚硬的门板上,后背被门板硌着,生硬的疼。
南箫见他视线一直锁着自己,林卿卿又喊他‘爹地’,一下子就猜了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怕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南箫脑海里一下子就闪过了那条吐着腥气信子的巨蟒,整个人下意识地就缩到了慕北辰身后。
那是对自己最基本的本能保护。
“南爷这是做什么?”
慕北辰冷声,护着南箫,冷目看着南震霆。
有护工进来,收拾了地毯上的狼藉,重新打了热水进来。
护工察觉到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手脚麻利地又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南震霆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视线仍旧紧紧盯着南箫,“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箫心?!”
“。。。。。。”
南箫有点懵,不过也被他这摄人的阴冷气息给吓到了。
他问这个做什么?妈妈的名字确实是叫箫心,小时候妈妈说过,她的名字是爸爸取的,用了爸爸妈妈的姓氏。
南箫看着眼前这个对于她来说,陌生到极点的男人。
半响,还是挪了一下身子,从慕北辰身后探头出来,“您问这个做什么?您认识我的母亲吗?”
“南爷!”
门口忽然急急忙忙冲进来一个黑衣保镖,急声道“夫人忽然晕倒了,刚刚管家打电话来请您回去看看!”
“我妈妈晕倒了?!”
林卿卿尖声,顾不得南震霆和南箫,踩着高跟鞋就冲了出去。
南震霆皱眉,并没有往外走,只是对保镖道“晕倒了就打电话叫医生,我又不会医术,我回去做什么?”
保镖“。。。。。。”
南爷和夫人二十余载,虽然没有表现的表面那般恩爱,但也算是相敬如宾的。
从前哪怕是夫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南爷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现在。。。。。。
保镖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南震霆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镇定神色,只是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指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南箫有点怔然,刚刚那股害怕慢慢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好奇。
她看了看慕北辰,小声问“这位南先生难道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
毕竟刚刚在门外,他们说的话南箫也大概听见了一些。
“你。。。。。。”
南震霆顿了顿,发现自己竟然胆怯了,一肚子的话,在听见南箫那句【这位南先生难道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之后,全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姑娘,几乎和箫心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死的话,若是平安长大,估计,也会是这个模样的。
他甚至连名字都给孩子取好了,叫南箫,寓意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可是后来箫心却告诉他,孩子死了,刚出生就夭折了。
如果他们的孩子夭折了,那么眼前这个,和箫心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又是谁?
慕北辰下逐客令,“南爷还是先回去吧,就算要算账,也不是现在,我未婚妻刚刚醒过来,她怕生。”
是了,南箫现在身体还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