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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今天能借了白老弟的东风让我们一睹为快,实是眼福不浅,痛快,痛快……”
他在这边笑意吟吟,曲娇娇却是大大的翻了下白眼,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说巴拉着上去与她合弹一曲?说不定一曲定情,两情相悦,等以后骗回西关时不也是更容易得多?
连如花也没料到苏红茶会答应得那么痛快,看着她一本正经走向琴案,她不由怔在了那里,思索道:难道小姐真会弹琴?以前可没看她拨弄过。
苏红茶在众目注视中走向琴案,洗手肃穆,长长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心念渐起,缓缓将手指放到琴弦上,于是,一股难以控制而又熟悉的感觉朝她脑海涌来,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一般,先是一个挑音,然后琴弦在她指下有若成了老朋友一般,指尖连挑,琴声竟然就此响了起来。
她不知道手指是如何挑转的,只知道她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一幅辽阔而宽广的草原画面,蓝天白云,天高云淡,有马儿的嘶叫声,有牛群的哞哞声,还有羊群像是一团团棉花,一会儿滚向这里,一会儿滚向那里。
过了一会,她又看到了一顶顶的帐篷,还有一些笑得质朴的牧民,他们端着有腥味的马奶酒,坐在篝火旁,大口肉大口酒豪气的互敬着,一些穿着彩衣的少男少女在篝火旁载歌载舞,他们是那么欢乐,笑声是那么舒畅。
就在她几乎沉醉在这欢声笑语声中时,突然,只听远处有震动大地的万马奔腾,转眼就见到一团黑云一般的骑队包围过来,挥着无情的大刀,将所有的牧民都斩于大刀铁骑之下,人们悲惨的呼叫声,牛羊四散的奔逃声,如一幕人间惨剧呈现在眼前。
她心里大恸,手底竟然拨弄如飞,将心底的怒意尽数由琴弦发泄,但见琴音竟似变成有形的利器,万弦齐发,狠狠地射向那队杀人狂魔。
就在她弹得正顺手之际,蓦然,琴案上的琴被人一脚踢飞,琴音顿时嘎然而止,苏红茶愤怒地抬起眼,却看见哑姑冷冷地逼视着她!
同时,她发觉大厅里的人都脸色惨白,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抱着头,勾下了腰在呕吐,似乎都特别难受。
哑姑将手里端着的一碗下酒菜重重地放在琴案上,拉起她就欲走,不料一把长剑如天外飞星般朝她们袭来。
“哪里走!”
转而那柄长剑就被一支筷子磕偏,这一惊变,顿时让苏红茶愣在那里,侧头一看,拨剑朝她袭来的,居然是曲湘南的姑姑曲娇娇,而磕偏长剑的,竟是一脸沉色的曲湘南!
*
白芳华扶着墨音一路往她的后院走去,一路上过厅穿园,很快就进了内院,再过得一座水榭,就可以到她的院落。只是走得这几步路,墨音似乎越发不胜酒力,她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到了白芳华身上,这么搀着走,连白芳华也感到了吃力。
到了水榭上,她不由皱眉问道:“墨音姑娘,你还好吧。”
墨音趴在她的肩上轻嗯了一声,转而还没待白芳华来得及推开她,她居然一口肮脏之物就大口大口地吐到了她前胸,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差点让白芳华也呕吐出来,她顾不得扶她,捂住鼻子叫道:“墨音姑娘……”
而就在她放开墨音手的那一刹那,墨音指尖飞快在身上几大要穴点过,白芳华顿时僵立当地,本应该醉意盎然的墨音却缓缓抬起头来,换她扶着白芳华,伸出手指在很是愤怒的白芳华脸上拎了一把,笑盈盈道:“小妞儿,姐姐今天善心大发,决定帮你一把,过后可别忘了姐姐的好处。”
白芳华除了眼珠能动,已经不能言语,眼看墨音手指灵巧,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裙解开,脱下,不顾寒风,居然一层层把她脱得只剩下肚兜亵裤,她惊恐得无以复加,不知墨音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墨音向后面黑暗处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人朝另一头白老夫人院落的小厅堂里奔去,口中大叫道:“世子爷,不好啦,奴婢刚才看到墨音姑娘把世子妃推到水塘里去啦……”
那声音一路高呼着而去,立即惊动庭院里不少人,同时正在与白老夫人说着话的林漠遥听到如此慌张的呼救声,哪里还坐得住,急忙冲出来,正撞上那惊恐万分的小婢,便抓住她急问道:“在哪边,快带路。”
白老夫人也闻声赶出来,其实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小婢,但是她以为是世子妃带过来的,也没以为意,当下也紧紧跟在林漠遥身后往前面赶,转眼竟奔到了那水榭边。
林漠遥奔到了的时候,就见墨音挑着眉梢挑衅地望着他,同时只听水塘里有气泡咕咕之声,从来不打女人的他竟一时难以控制怒气,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然后朝水塘里跳去。
墨音当即被他打得坐倒在地,她摸着嘴角溢出的血,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她会让那些总看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的!而且是马上!
尽管天黑,靠着超常的听力,林漠遥很快凫到咕水泡的地方,入手,就摸到了一个温热的女体,他把面朝下披散着头发的女子从后面勾住脖子,迅速朝边上的木栏杆边游去,很快到了岸边,有几个女婢要伸手拉他,他却横脚一点水底青石,抱着落水人破水而出,身形一扭,已经脚踏实地。
臂弯中的女子一动不动,而且上身只着一件勉强遮住春光的肚兜,那肚兜也绝不是他所熟悉,他顿时觉得不对,将女子放到地上,拨开她遮面的长发一看,却是白芳华。
被一个男子抱住,白芳华羞得连眼也不敢睁开,这时白老夫人也赶了过来,让婢女们提了灯笼一照,那个被林世子救起来几乎赤着上身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世子妃,居然是自己的女儿,她不由连声哆嗦,“天哪,原来是我的儿落了水,这是哪个天杀的干下的好事啊——”
老夫人呼天抢地,有机敏的丫头立即拿来能遮体的被单裹在白芳华身上,林漠遥尽管已经退开老远,一身湿淋淋地,身体上的冷意无论如何也掩不过心里的怒意,他一步步逼到仍坐在地上的墨音面前,压低声音一字字道:“是你干的好事?故意如此设计我?你不怕我一掌就毙了你?”
墨音高抬着下巴,无一丝惧意,“你毙了我啊,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了林家的种,你毙了我啊?在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你敢毙了我,我就当我以前有眼无珠,识错了人!死了也是应该!”
她发了狠,似乎已经豁了出去,什么都不怕了。
林漠遥俊秀的面目铁青,拳头紧握,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女人早已经是个死人。
而那边不断高呼的白老夫人却才是真正的麻烦,她不断呼叫着她女儿不能动了,又是叫人请大夫,又是叫人到前面请曲娇娇姑姑过来,众人一团忙乱,同时也有人将林漠遥拉住,说他既然已经看了大小姐的身体,就应该好人做到底,将白芳华送到她闺房里去……
*
哑姑还没有来得及带走苏红茶,已经被曲娇娇一剑拦了下来,若不是曲湘南及时磕飞她的剑,差点就伤在她剑下。
苏红茶莫名其妙,刚刚都还和颜悦色的曲娇娇为何要对她刀剑相向,而曲娇娇此时像找到什么久寻不着的精怪般还要对她挥剑,曲湘南仍拦在她身前,淡道:“姑姑,容我和她谈谈,先不要冲动,若真是她,我们可以再行商量。”
曲娇娇推着他,怒道:“混小子,能弹出如此琴曲的,除了音族出来的人,还能有谁?你告诉我,还能有谁?”
她几乎是怒吼出声,曲湘南却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哑姑手里夺过苏红茶的另一只手,斩钉截铁道:“姑姑若是还要追来,别怪我跟你断情绝义!”
手里空空如也的哑姑眼里是说不出的恐惧和冷意,她的身体都几乎在颤抖,也不管被曲湘南喝斥得一脸怒意的曲娇娇,径直朝后院奔去,这个时候,只有林漠遥能救苏红茶!
曲湘南不容置疑的一把将苏红茶纤腰揽住,掠上屋顶就朝白府最偏僻的侧院跃去,待得到了一排低矮的下人房前,他才带着她跳下屋顶,径直往一间亮着烛火的屋子里闯,里面正有一个老妪在灯下纳鞋底,曲湘南不待那老妪抬起头来,一指就将老妪点倒在地。
苏红茶实在被他的凝重弄得心惊胆颤,当即甩开他的手,抬眉,尽量放缓语气问道:“曲湘南,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是我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为什么忽然之间就翻了脸?我哪里做错了?”
曲湘南的目光在跳跃的烛光中竟然有些深不可测,他好像从来不认识苏红茶一般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直到苏红茶因为不耐调头就走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转回来,忽然低声道:“告诉我,你不是舒惊容的女儿。”
苏红茶听得火冒三丈,等了半天,就这么句话?
她使劲推着他,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舒惊容,我不认识她!”
曲湘南握着她手臂的手却纹丝不动,神色已经温和不少,“好,既然你不是舒惊容的女儿,我相信你,但是你必须拿出证据证明给我看。”
苏红茶实在被他这种无理的要求气得不知该骂他还是该打他,她当即冷下了脸,“曲公子想要我怎样证明?”
曲湘南的手似乎都有些微颤意,他把她推得转过身去,就在苏红茶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觉身上一凉,他居然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上衣襟一下就拉到了齐腰处,然后就感觉他的手指震颤地抚摸她后背一处地方,嘴里艰涩地吐出两个字:“莲花……”
苏红茶满脸涨得通红,她手忙脚乱的将上衣迅速拉上捂紧,转身就一个耳光扇在曲湘南脸上,冷道:“无耻!”
她调头就走,曲湘南却在她身后慢慢道:“你背上的莲花是音族一脉的特有印记,你刚才所弹的‘金戈铁马’也只有音族族长一脉的女子会弹,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不是舒惊容的女儿?”
苏红茶根本就不理他,飞快地往黑暗中奔去。
曲湘南抬手摸着被她扇过的地方,好奇怪,面上明明是火辣辣的,他的心却是一点点的在凉。
就好比她若是舒惊容的女儿,他就必须要杀了她一样。
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当他不知不觉喜欢她的时候,没有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