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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峰听得“泰家”,暗暗提防,又问道:“你为何要夺那‘夔龙琴’?”
陈灵虚觉得张千峰不像坏人,于是说了青龙赐予神器,要自己先对付蜃龙针,再夺回夔龙琴之事。
张千峰笑道:“不管我那琴是不是古代宝物,我从未用它作恶过,那青龙神兽为何非要抢夺?”
陈灵虚道:“我受青龙前辈委托,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但眼下败军之将,多说无益。”
张千峰又问道:“你说那吴奇身有蜃龙针?”
陈灵虚又道:“蜃龙针已被我抢回,吴奇也死在苍狐大哥剑下。”
张千峰摇头笑道:“吴奇并未死,一年前我还曾见到过他。他自称万鬼宗主,使了些手段,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陈灵虚只感不可思议,咋舌道:“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到。。。”
廊骏又喊道:“宗主,快快杀他,以免夜长梦多。”
张千峰道:“陈灵虚,你年少有为,并非作恶多端之人,我问你,你可愿从此投入我万仙门下?我万仙素来以侠义为重,最崇正道,我瞧咱们都是同道,何必互相敌对?”
陈灵虚一口拒绝,道:“我死也不会背叛大哥。”
张千峰竖起大拇指,刚想放人,却听有一声音喊道:“此人既然不降,将他押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求饶为止!”
那声音冷酷刁钻,正是龙血国掌教血云。
张千峰忍气说道:“此人是我俘虏,又岂轮得到你多话?”
血云道:“行军在外,首不得二人,令不得二出。咱们誓师结盟时,阁下曾答应听女皇号令行事,难道已然忘了?”
张千峰道:“女皇并不在此处。”
血云笑道:“女皇是不在,但她委重任于我,阁下满心义气豪情,果然非同凡响,但军中行事,最忌讳的,也是这‘意气用事’四字。如今阁下想要纵虎归山,放眼天下,绝无此理。”
张千峰哼了一声,无言以对,凌空一抓,将青龙鞭收起。此鞭极为顽劣,只怕唯有陈灵虚能够使动,无论他下场如何,张千峰先暂且替他保管。
血云挥了挥手,数道影子将陈灵虚绑的严实,又封住陈灵虚浑身要穴。陈灵虚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决计无法逃脱。
此时,各好手凯旋归来,齐聚宫中,禀报军情,全是好消息。廊骏与他臣下皆连声喝彩,但想起如今受制于龙血天国,心下又不免郁郁。
血云道:“洁泽,将这陈灵虚押走!”
洁泽走上前来,与张千峰对视一眼,两人昔日曾是爱侣,但如今已分隔太久。洁泽见张千峰漠不关心的模样,心下怨恨,握住陈灵虚,与泰慧并肩而立。
又见一万仙男弟子提着一人,横放在地上,那人一动不动,身子僵硬。陈灵虚见到那人,神色紧张,喊道:“曲封大哥!”
张千峰微觉奇怪,问那男弟子:“此人怎么了?你为何带他过来?”
那男弟子挠挠头,道:“我在街头见此人笔直躺着,好生古怪,他将声音传入我心中,我不由自主的就听了他的话。”
陈灵虚道:“曲封。。。曲封大哥为何会在这儿?我明明将他留在大营中了啊?各位千万莫伤了大哥,他身子瘫痪,决计害不了人。”
张千峰细看此人,见他眼神满是笑意,但脸上肌肉却明明僵硬如石,或许正是此节,令这瘫子显得怪异绝伦,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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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圣灵不死魂不灭
隐隐间一阵寒风拂过,张千峰脑袋一痛,觉得似有利爪撕他脑袋。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抵受不住,大叫着往后摔出。
他睁开眼,只见一浑身雪白,双目通红,身形瘦长的怪人站在眼前,脑袋如珊瑚、手足如乳白的树杈,不知怎地,张千峰觉得这怪人也惊惧的很。
一晃眼,那怪人便消失无踪,宛如幽灵、鬼魂一般。身旁忽然响起凄惨尖叫声,那声音悲凉又狂热,好似冤死的鬼魂一般。
张千峰回头一瞧,浑身大震,只见殿上众门人全都抱住脑袋,张嘴哭喊,手指陷入皮肉,挠出血来。张千峰顷刻间明白过来,喊道:“鬼魂!是鬼魂作乱!”一掌打向那曲封。
他无法确信是何人所为,但心底却清楚:定是这“曲封”捣鬼。
那曲封身上升起一层透明罩子,将张千峰掌力弹开,掌力击中立柱,砰地一声,立柱粉碎,大殿摇晃几下,好在并未倒下来。
张千峰使伏羲通天掌,想借脉象将掌力送入那曲封罩子,但皆被曲封轻而易举的反弹出去。张千峰不由慌张:“这曲封法术好生邪门,我只怕远不是他的敌手。”
声旁喊叫一声比一声凄厉,嘶嘶声中,有几人跳起,皮肤碎裂,身躯膨胀,霎时变得面目全非。
那变化者面目各不相同,却又各个儿怪异绝伦,仿佛做梦时乱想出来的怪物:
有人脑袋上烧着火,身子拉长,成了个火焰的珊瑚精;
有人浑身淌水,湿漉漉的仿佛水蛇,却长着人脑袋与四肢;
有人肩膀上长脚,跨上长手,身子蜷缩,好似穿山甲;
有人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中不停冒烟,变作马身人面的动物。
此外还有数丈的巨人,却瘦的如面条;还有长翅膀的蜻蜓人;满身尖刺的刺猬怪;当真是五花八门,匪夷所思,令人见状丧胆。
张千峰冲向陈灵虚,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灵虚颤声道:“我也不知,曲封大哥。。。。曲封大哥,你知道原因么?”
众怪人发了狂,互相残杀,刹那间死伤惨重,满目残肢,最叫人心惊的是这些怪人杀戮之际,还一边流泪痛哭,好似不受控制,痛苦万分一样。
有个火头发的珊瑚怪扑了过来,身上炽热至极,力大无穷,张千峰连出三掌,才将此怪杀死。那怪伤在胸口,脑袋却偏偏炸得血肉模糊。张千峰再看其余死者,各个儿也是如此。
血云喊道:“全都杀了,莫要手软!”一转身,将几个龙血天国变化之人脑袋拧下,随后快如疾风,连续杀人,全无半分犹豫。
那无形的、肆虐的鬼魂冲出大殿,又咒了无数人,城中大乱,各处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千峰见洁泽、泰慧、血云、千灵子、雨崖子、陆振英等人只是稍稍头疼,并未中邪而变作魔鬼,心下了然:“身上功力越强,这咒法便无法生效。但如此下去,其余士兵与弟子皆活不成了。”
陈灵虚脱出张千峰掌控,扑向曲封,却破不开曲封那气罩,他跪地乞求道:“曲封大哥,你饶了他们吧!这惩罚太过残忍,何必如此?”那曲封依旧死气活样,更不理睬他。
只听有人对张千峰道:“弹琴逐走这曲封!”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张千峰陡生灵感,手一挥,从虚空中取来那夔龙琴,弹起一首‘孤竹云和曲’,弹奏之时,心念急转,将声音送入曲封耳中。
曲封脸上肌肉抽搐,眼睛似睁大了些。张千峰心头一喜,继续催促内劲,曲子愈发急促。
空中飞下一人,从张千峰身边取走青龙鞭,交给陈灵虚,道:“全力打这曲封!”
陈灵虚细看来人,脸色剧变,喊道:“你是吴奇?你果然还活着?”
盘蜒摇了摇头,示意他快些动手。陈灵虚不愿伤了曲封,想了想,使一招“惠风横薄”,长鞭缠向曲封,竟也透过曲封气罩。
曲封眼睛转动,瞪视陈灵虚,忽然那气罩扩张,将陈灵虚裹住,两人形影一闪,就此不见了。
张千峰停止奏乐,冲出殿外,见仍不断有人在街上变形烧杀,盘蜒叹道:“都没救了,只能给他们个痛快。”
张千峰想起那些死在自己受伤、年轻悲惨的万仙弟子,心头苦楚,一时不忍下手。
盘蜒笑道:“万仙宗主,婆婆妈妈的,今后如何存活下去?”说话间飞身远跃,拳掌所及,变形者当即头颅碎开而亡。
张千峰愣在当场,心想:“盘蜒师弟也曾这般说过我。”他狠命摇头,也来到街上,与盘蜒、血云等一齐,将众怪异人全数杀了。
待城中恢复平静,血云聚拢大军,点点人数,折了五千余人,其中鬼人与万仙各死数十人。其余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血云甚是不快,命各将领于大帐中会议,张千峰看盘蜒一眼,道:“还请吴奇门主随咱们一道。”
陆振英最恨万鬼门人,秀眉倒竖,俏丽脸上满是仇恨,大声道:“宗主,此人若确是万鬼贼子,为何还不擒他?”
盘蜒平淡问道:“在下又不曾得罪你,姑娘为何这般无礼?”
陆振英红了双眼,道:“万鬼万仙,仇深似海,你少装作不知了!”
张千峰叹道:“振英,吴奇宗主帮咱们两次,咱们先容让他些。”陆振英咬紧银牙,头也不回的走了。
盘蜒问道:“这位仙家似恨极了万鬼。”
张千峰摇头道:“她身世极惨,满身血债,全可算在阁下一门上,岂能不恨你入骨?”
盘蜒道:“是么?那又是什么血债?”
张千峰道:“多年前,她徒儿。。。。患了疯病,滥杀无辜,她不得不亲手杀了那徒儿。”
盘蜒心中一凛:“曹素?”一时愣愣不语。
张千峰道:“究其原因,全是万鬼攻打万仙,毁了万仙仙露泉导致。她心痛之余,武功突飞猛进,终于抵达破云境界。她也从此将此仇寄于万鬼,时候越长,越无法消解。”说到此处,语气也极为不善。
盘蜒叹道:“咱们万鬼眼下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往昔仇怨,还望张仙家多多包涵。”
张千峰心想:“你说的倒轻巧。”但他自己劝陆振英忍耐,更不能稍有怨言。示意盘蜒一同入帐。
来到帐中,血云站在大桌前,张千峰站在血云身边,盘蜒问张千峰道:“索酒仙家为何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