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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梵哼了一声,朝东采奇鞠躬道:“蛇帝大人,我请求你告诉我其余宝物下落,由我去上刀山,下火海,经历艰苦,立下功劳,获得荣耀。”
盘蜒心想:“此人年纪看似不大,正是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的时候。”
东采奇先目视先知,得她首肯,才道:“其中一件去向极为凶险,当由我亲自找去,另一件则在大汗皇宫中,如贸然闯入,后果极重。”
笼梵急的毛发直竖,他身后跟着一雌一雄两个虎面人,皆样貌稚嫩,那雌虎人在笼梵耳边低语几句,笼梵叹了口气,平静下来。
先知笑道:“笼梵,你不可莽撞,更不可胡乱与人动手。”又对盘蜒道:“既如此,唯有求异兽阎王,裁决城主命运了,城主可愿受审?”
盘蜒心知必有奇特仪式,道:“在下愿闻其实。”
先知说道:“异兽阎王教诲咱们:强者为尊,弱者为罪。咱们族中自来有勇士,担当‘审判席’一职,城主与此人交战,若能取胜,则已获阎王原宥,只要城主许诺不出大营,我等也必不再拘束城主。”
盘蜒道:“原来是要打上一架,只是在下服了蛇帝大人的‘灵丹妙药’,有所不便,这比试未免不太公平。”
笼梵嗤笑道:“这审判若是容易,古往今来,逃脱罪责的人也太多了。据说你连阎王都能打赢,又怎会怕那老头子?”
那年轻雌虎人尖声道:“他准是吹牛说谎,自夸自赞,不然他现在为何怕了?”
笼梵三人大笑起来,满眼讥讽之色。盘蜒暗暗摇头,想:“这第一勇士当真无聊,此事有何可笑?”
先知高声道:“城主是贵客,你三人不得无礼!”雌雄二小虎立时闭口,但那第一勇士又笑了几声,自觉尴尬,方才住嘴。
东采奇叹道:“若是替你解了毒,你胜算颇大,也不必比试了,唯有令你深陷困境,才算真正的审判。”
盘蜒道:“蛇帝大人要我怎样便怎样,在下岂敢推辞?”
他这奉承适得其反,东采奇目光不喜,冷冰冰的说道:“城中若无异言,还请随我与先知同行。”
盘蜒怏怏答应一声,众人出了帐篷,朝南边一处高山走去,笼梵三人传出话来,全村皆闻,一时间,年轻好事者全都跟了过来,盘蜒回头一望,毛发参差,像无数毛球汇聚成海,这场面非但不可怕,反而甚是滑稽。
盘蜒问道:“怎地全来观战了?”
东采奇道:“此事极为罕有,除我上回与那位老先生切磋之外,已有多年不曾重现。更何况城主身份非同凡响,自然人人想看。”
盘蜒问道:“那老先生武功比之姑娘如何?”
东采奇答道:“我比老先生胜了一筹,但他功力高绝,若要类比,当与我万仙门破云高手旗鼓相当。”
盘蜒颇为惊讶,道:“想不到如此了得。”
东采奇笑道:“你莫小看了这些遗落民,他们能在大漠生存千年,绝非无抗拒之能。这位老先生武功之高,更在当今第一勇士之上,他是前一代的第一勇士,若年过六十,厌倦杀戮,可归隐于山中,充当这阎王审判席。”
盘蜒又望向笼梵,那笼梵也毫不客气的回瞪盘蜒。盘蜒再问东采奇:“这笼梵才多大岁数,怎能当上第一勇士?”
东采奇道:“我听说那是祖传的血统,代代单传,若老勇士退位后,族中巫者用法术激发老勇士后裔体内潜能,便成了新的第一勇士。”说到此处,笑靥如花,盯着至高先知背影。
盘蜒见她笑容鬼鬼祟祟,登时又惊又喜,低声道:“莫非。。。莫非那审判席是至高先知的老公?”
东采奇朝他嘘了一声,小声道:“好像不是老公,但笼梵的爹爹,是至高先知与审判席爷爷的儿子。”
盘蜒道:“姑娘此言差矣,孙子便是孙子,何必绕这么大圈?”
东采奇道:“也并非名正言顺的孙子啦,总之。。。。这位先知年轻时风流得紧。。。”
盘蜒称赞道:“姑娘果然消息灵通,无所不知,这都能打听得到?还有什么隐秘,快快如实招来。”
那先知回头一望,眼神不快,盘蜒、东采奇吓了一跳,各自伸出手指,抵住唇边,示意对方打住。
盘蜒心想:“采奇这丫头,看似苦大仇深的模样,可心里与往昔一样调皮。”
东采奇则微微出神,心想:“这城主与我要找的那人。。。脾气颇为相近,莫非。。。不,不,不会,煞气书生吴奇,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名头响亮,曾出手救过罗尤雅公主,后助索酒他们守城,绝不会是。。。是那人,我对他思念过度,怎地总是胡思乱想?”
很快到山路尽头,来到山巅平地处,见光秃秃的山石间有一山洞,山洞中有一老虎面人双**叉而坐,身子歪斜,毛发乱糟糟的,身边还放着个酒葫芦。
至高先知喊道:“审判席元八!有受审者来挑战你了!”
那老虎面人一跃而起,盘蜒看清他面貌,不似荼邪、东采英那般魁梧,不过常人高矮,一张脸更不威武,发须蓬松,显得柔和慈祥,似乎什么事都不挂怀。他手握双剑,一剑锈斑缭乱,一剑则钝如木棍。他道:“何人胆敢挑战?犯的可是死罪?”
至高先知摇头道:“决不可伤了此人,但当全力以赴。”
东采奇道:“两位只管施展本领,紧要关头,我会出手阻隔。”
盘蜒朝她眨眼致谢,东采奇依照惯例,冲他瞪眼回敬。那元八走到离盘蜒三丈远处,停步不前,众观者皆爆发出响亮欢呼,声音尊敬。
元八道:“你先出招吧。”
盘蜒道:“不,不,老前辈年纪大了,在下万不敢先出手。”
元八瞧出盘蜒身上中毒,道:“啰嗦什么?老子让你先出手,可不是跟你客气,而是不想占你便宜。”
盘蜒叹道:“在下一身武学太过高强,若先发制人,厉害无比,故而总先让敌人先出手,试试深浅,体会些许乐趣。”
元八笑道:“你想用言语激我?我偏不上当,我倒要瞧瞧你功夫何等厉害,你先让我来试试你的深浅!”
盘蜒又道:“我的深浅,唉,难以估测,却也远比不上至高先知那般深渊万丈。。。。”
他所言似是抬举至高先知的武功,但元八脾气古怪,最好玩笑,一听之下,登时莞尔,哈哈笑道:“她的深浅,我倒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则怎能有。。。。?咳咳,你小子有没有老婆?”
盘蜒肃然道:“老前辈指点的是,待在下好好想想。。。”
至高先知听两人越说越不像话,扯得越来越远,两旁年轻子弟听得面红耳赤,窃窃私语,她火冒三丈,骂道:“元八!你这老不死的,少油嘴滑舌,亵渎神灵,还不快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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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虎落平阳被犬欺
元八朝至高先知抛个媚眼,至高先知直气的头疼,好在此人转向盘蜒,道:“我也没法子,小贼接招吧。”说着左手锈剑刺出。
盘蜒见他此招来势虽快,但纯使气力,并未附上内功,心中一动,知道这元八有意相让,他避过两招,道:“好,那咱们纯以劲力来斗!”说着一拳弯曲,打向元八胸腹。元八点了点头,再以那钝剑来打。
两人纯以躯体肌肉力道来斗,比较武功招式,元八本力极大、身经百战,盘蜒则是万鬼万仙之体,两人动作纷繁,形影如风,时而斗得飞快,时而又握腕比劲,高飞低走,翻翻滚滚,这番比武,委实花样百出,精彩惊险,令人大喊酣畅。
东采奇心想:“这两人见识太高,招式太妙,即便不使妖力仙法,武功也甚是厉害,比之万仙遁天更胜。”
忽然间,元八左手剑疾刺,右手剑上挑,双手交替连动,好似喷泉冲云,狂风卷浪,猛烈凶悍至极。盘蜒以右手挡他锈剑,左手握他钝剑,毫不相让,猛撞过去,砰地一声,两人身子一震,各自分开,众人惊呼起来,见盘蜒右手血淋淋的,左手则肿了一块。
元八奇道:“我左手失控,右手发狂,你怎能破我这招‘挥斥方遒’?”众人这才看清他双手发颤,东采奇、笼梵等知道他被盘蜒拂中了穴道。
盘蜒指指右手,道:“若山间有狼,狡黠异常,难以追击,是当聚集猎人剿之,还是牺牲牛羊诱之?”
元八微微一愣,大叫一声,道:“当诱之!当诱之!错了,错了,这些年我一直想错了。”说着抱住脑袋,身上一道道黑影如蝴蝶般纷飞,元八并不理会,复又盘膝坐倒,眉头紧锁,陷入苦思。
盘蜒轻笑一声,说道:“玄夜伏魔功,当真不易对付。”
笼梵听不懂两人所言,喝道:“你对元八爷爷施了什么邪法?”
东采奇略一沉吟,眼中满是惊佩之情,叹道:“这并非邪法,而确确实实是城主胜了,他非但取胜,只怕更令元八前辈更进一步,大有所获。”
笼梵道:“元八爷爷眼下变得疯疯癫癫,我看是大不如前,哪里算有收获了?”
至高先知微笑点头,目光欣慰,徐徐说道:“古往今来,咱们族中的第一勇士,所学的功夫,乃是古时一门玄夜伏魔功的精要。这门功夫以真气催动自身阴影,变作极厉害的帮手,以至于暗影千变万化,诡异莫测。”
笼梵拍出一掌,掌中又飞出纤细利爪,等若这一掌威力倍增,他道:“不错。”
至高先知又道:“然而其中难处,便在于与此暗影平衡,那暗影实入邪道,若暗影太过强横,自身压它不住,反而会被暗影吞噬,成了个性情古怪,喜怒难测的怪人。元八当年之所以辞去第一勇士之名,便是因将暗影练得无法无天之故。”
笼梵登时醒悟,但心下不服,道:“元八爷爷天资不如我,他收服不了那暗影,我却是毫无困难的。”
至高先知嗔道:“你还是小心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