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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摇头道:“听说涉末城中城主着实了得,这楚小陵却与他貌合神离,今日这桩买卖,楚小陵定然瞒着那城主,一旦败露,反而会设法隐瞒。可他一旦死了,那吴城主非追查到底不可。我又何尝不想与这楚小陵分个高下?但大事未成之前,何必树敌太多?”
女子笑道:“你还嫌敌人多?爹爹他老人家对你说过些什么?我看你早就忘得干净了。”
首领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嘱咐道:‘你虽学艺有成,足以独当一面,但世间之大,高手无数,焉能有人一生不败?你对外自称‘掌剑魔使’,委实太过狂妄。这逞强好胜,自吹自擂的性子,非给我好好改了不可。’”
女子道:“是啊,爹爹都这般说了,你却偏偏置若罔闻。”
首领哈哈笑道:“霖霖师妹,我问问你,师父他老人家,对外有何尊号?”
霖霖师妹道:“爹爹神功盖世,人称‘剑破幽冥’,当年与金蝉宗主打成平手,世上谁不敬畏?只可惜他隐居不出,纵然武功深不可测,我也没法目睹全貌了。”语气不胜惋惜。
首领点头道:“师父是‘剑破幽冥’,我是‘掌剑魔使’,这叫名师出高徒,这绰号有何不可?”他顿了顿,拍拍那驱蛇香的箱子,笑道:“有了这玩意儿,咱们便可闯入黑蛇教巢穴,救出廊邪大哥来。哼哼,黑蛇教那残剑功夫,听说甚是奇妙,可得好好领教一番。”
只听那忧郁青年道:“这黑蛇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攻势这等威猛,听说那间、八节、下里各处相继沦陷。连廊邪大哥这等神妙武艺,都敌不过黑蛇教的围攻么?”
首领恼道:“要我说,大哥之所以失陷,一则是敌人手段卑鄙,突然袭击之故;二则是黑蛇教本领也算不小,廊邪大哥一身修为登峰造极,居然也未能逃脱;这最后一则缘由嘛,则全怪咱们大观帝国无动于衷,腐朽不堪,坐视廊邪大哥遭受围困,因而失陷。”说到此处,更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霖霖师妹道:“师兄息怒,莫要因此动气,若这话传到圣上耳中,后果非同小可。”
首领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我不争皇位,却连句实话都说不得了?若爹爹真要杀我,我难道不会找师傅撑腰么?爹爹虽然高明,却未必胜得过师父。”
他说到气愤处,指着驱蛇香与天明观玉,道:“前线将士,性命朝不保夕,奋勇抵挡黑蛇教,我那廊彦哥哥却与涉末城的人沆瀣一气,买卖驱蛇香,以求自身获益。这等腐化愚昧、贪图享乐之辈,真该将他们派上前线,尝尝将士之苦。”
天上一声惊雷,照亮破庙之内,随后大雨如瀑布般灌下,击打在屋檐上,噼啪作响,天色一时昏暗无边,不知何时放晴。
忧郁青年道:“师兄,仅咱们四人,若要擅闯敌城,救出廊邪大哥来,只怕太过凶险。”
首领道:“咱们夺了这许多驱蛇香,难道都是摆设么?只要方法得当,咱们成功服食这落地生根,无论敌人再强,咱们四人也万万不惧。”
霖霖看一眼那冷酷俊秀的少年,笑道:“更何况还有青师弟在,青师弟手持一柄黑蛇剑,正是黑蛇教的克星。”
那冷酷少年说道:“黑蛇教中,并非仅有黑蛇,真正可虑的,仍是那残剑功夫。而我这黑蛇剑,则是为了对付那负心人而出鞘。”
。。。。
这同门四人,乃是北地鼎鼎大名的宗匠“剑破幽冥”郭玄奥得意弟子,其中那位首领师兄,是大观帝国皇族廊骏,亦被郭玄奥许为其门下剑道数百年来天赋第一;那位忧郁少年,是廊骏的亲弟弟廊宝,天资纵不及兄长,但也在郭玄奥手下学得一身极为了得的玄功密剑;那位坚毅少女是郭玄奥的小女儿,闺名郭若,小名霖霖,从小便与廊骏、廊宝两兄弟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至于其中这第四人,乃是当年盘蜒于异世结识的那位贪魂蚺少年青斩。
五年之前,青斩对盘蜒情有独钟,死心塌地的要“嫁”给盘蜒,谁知盘蜒与逐阳阎王一场大战,竟全忘了他,最终不告而别。
数月之内,青斩魂不守舍,心心念念的盼着盘蜒归来,以至于茶饭不思,废寝忘食,但自始至终,却全无半点盘蜒消息。他因此大病一场,险些死去。
待他病愈之后,不知怎敌,对盘蜒由爱生恨,气愤得几欲发狂,也是他至情至***恨极端,这恨意浓到极处,便时时刻刻想象着以黑蛇剑刺入盘蜒心脏,用他亲传的武功,将他魂魄炼化后吞噬。
他不再以泪洗面,开始刻苦习武,以黑蛇剑劈空斩虚,岂料终有一天,黑蛇剑竟一剑斩开屏障,他莫名其妙便穿过空隙,历经折磨,来到这异域北地之中,这黑蛇本就有穿梭异界之能,青斩并非真仙、阎王,武功低微,来回异界,竟出奇的并不受限。
由于他并未练过伏羲通天道,也非由天门而至,因而深受重伤,头脑震荡,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却被那位北妖第一剑宗郭玄奥所救。
郭玄奥瞧出青斩天资非凡,一柄黑蛇剑更为天下神物,待他转醒,问青斩来历。青斩只记得有一人对他“始乱终弃”,自己恨之入骨,至于自己是谁,则半点想不起来。
郭玄奥于是收青斩为徒,四年之间,传他深奥招式与此世间常理,青斩武功增长,一点点儿找回记忆,但那至关重要,不可饶恕的大仇人,他始终未能想起。
不久之前,这四人奉命出师,下山入世,回到大观帝国中,廊骏性子好大喜功,最爱艰难之事,得知黑蛇教煽动民心,起兵作乱,世间北妖诸侯国与之交战不断,心中雀跃至极,时刻盼望亲自领军,与黑蛇教大战一场,但事与愿违,他父皇并未委派重任。
尔后,噩耗传来,皇帝长子,照清王廊邪与黑蛇教一位敌将交锋落败,被黑蛇教囚禁于长杨城中。这位廊邪是大观帝国各皇子中武功至高之人,生平出手,几无败绩,名望与那狮心之王齐平,谁曾想竟遭此难?于是数日之内,朝野震动,群臣惶惶。
廊骏闻言,坐立不安,急于立功,便想凭一己之力,将这位廊邪救出。若要办成此事,非夺得大量驱蛇香不可。
恰巧他探得隐秘,其兄长廊彦欲从涉末城私购百斤驱蛇香,运至其封地贮藏起来。有此天赐良机,廊骏焉能放过?于是详细谋划,布下师传阵法机关,趁买卖之时,一举从楚小陵眼前将驱蛇香与天明观玉得手。
。。。。
此时,少女郭若见青斩眼神冰冷,叹一口气,道:“你又想起那位大仇人了?”
青斩道:“我想不起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廊骏微笑道:“小师弟,那人可能是个男的?”
青斩昂首道:“怎么?师兄可是在取笑我?”
廊骏摇了摇头,道:“世间痴情人最为可贵,我怎会取笑师弟?”
廊宝怅然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青斩又道:“不管他是何人,若我一见到他,我多半能想起他来,到了那时,我非要他常常撕心裂肺,痛苦绝望的滋味儿。”
郭若叹道:“小师弟,你既然想不起来,不如将他忘了吧,人海茫茫,你那心愿不知何时方能实现。”
青斩何尝不知?只是那恨意在心中灼烧,狂烈无比,却偏偏不知那人身份,于是他倍感难熬,这恨意日积月累,也愈发深厚。
廊骏看了看天色,道:“这雨不会停了,咱们明早需赶往星颂崖,求眠婆婆喂咱们服食驱蛇香。随后于两日之内赶到长杨城,将廊邪大哥救出来。”
郭若凄然道:“廊邪大哥一直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听说黑蛇教手段残忍。。。”说到此处,咬紧牙关,不敢多想。
忽然间,只听屋外一声马鸣。四人立时起身,心中紧张,生怕来了追兵。
廊骏心想:“为何先前未听到马蹄声?这马鸣声却在门前不远?”他四人乘坐马车位于后院,隐藏完好,那马鸣绝非他们那两匹马所发。
廊骏持剑在手,剑气如伞,挡在头顶,走到院子里,果然又见一辆马车,那马车上载满货物,正在马厩中躲着。
马车旁站着一商贾打扮之人,年近三十,脸色苍白,有些英俊,更颇为憔悴,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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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分久必合无定型
雨水顺着那商人帽檐滴落,宛如帘子一般,令那人面貌模糊,瞧不真切。
廊骏等人心想:”他早就来了,是风雨声掩住马蹄声,咱们才未察觉么?但他为何不进庙里?”
廊骏心知有异,朗声道:“老兄,外头雨大,为何不进来避避雨?”
那人愣了一会儿,走入马厩,在草堆中坐下,摇头道:“我眼下不便,还是不与生人打交道为好。”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
郭若低声问道:“他是涉末城的追兵么?”
廊骏答道:“那马车甚是沉重,若是追兵,何必这般麻烦?”又问道:“老兄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吴奇。”
廊骏微微一笑,道:“老兄倒与那涉末城主姓名一样。”
那人答道:“这名字确实平平无奇,随处可见。”
青斩听那姓名,看那面孔,心中全无波澜,半点想不起来。但他怕有埋伏,走到那人马车旁,拉开车门一瞧,见其中一箱箱物件,皆是些值钱货物。看来此人确是赶路的商人。
廊骏笑道:“老兄放心,咱们四人也是过往商客,不会抢你事物,你到庙里烤火取暖,比在外头强的多了。”
那人点头道:“那好,各位盛情难却,在下领命了。”于是走入庙门,身子颤抖,似患了重病。
廊骏叹道:“老兄,似你这般身子,还是莫要远行为妙。”
吴奇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服了些害人的奇毒,眼下毒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