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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一头栽在地上。
白夜眨眼已到阳问天身前,表情甚是关切,问道:“你伤的不重,还好,还好。我本不想伤你,你为何舍己救人?”伸手触碰阳问天脸颊。
阳问天怒道:“你别碰我!”想要还击,可一口气堵在胸肺,眼冒金星,如何动弹得了?
身前身后,又有数人围来,正是逐阳神教众四大护法,还有副教主白铠。阳问天心下绝望,急思对策,可半点也无头绪。
食月笑道:“教主,此人当真这般厉害?”
白夜恢复冷静,道:“他若全力以赴,一时能与我平手。”
白铠闷声不响,阳问天心道:“他身在曹营,或许念及昔日情义,能设法救我?”暗中希望涌动。
伏火大步走来,伸手捉他,恰在此关头,他闷哼一声,庞大身躯腾空而去,飞上十丈高空,数十丈远,一声轻响,坠入远处宫殿。
白夜等人心头巨震,不由一齐退开,只见阳问天身前,挡着一高大老道。这老道慈眉善目,目光清澈,皮肤上无一丝皱纹,胡须眉毛头发皆已雪白。老道不看众人,手一拂,阳问天被裹在一团真气之中,缓缓升起。
白夜默然许久,道:“来者可是武当张真人?”此言一出,逐阳教其余众人皆不寒而栗,忌惮万分,无人胆敢出手挑战。
老道点了点头,道:“贫道受吴奇先生之托,匆匆前来援救,险些晚了一步。”
阳问天颤声道:“又。。。。又是吴奇叔叔?”
张三丰道:“正是。”话一出口,他与阳问天、万里遥被裹在无形气罩中,无声息间,两人已消失不见。
白夜等愣在当场,无心追赶,良久,白夜叹道:“回去吧,这天下第一,非我等能敌。”
众教徒齐声称是,白铠眉头紧皱,眼闪寒光,暗暗沮丧,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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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仙火神水阎王功
阳问天视线模糊,只觉景物剧变,忽然寒风拂面,已到丛林环绕之处。他心中一宽,再也支持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昏迷许久,他悠悠转醒,见天色已晚,地上升起一堆火,万里遥正关切的看着自己,武当张三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阳问天忙道:“万里大哥,你。。。你的伤。。。”
万里遥道:“张真人替我治过了,眼下已然愈合。”
阳问天想要起身道谢,但胸口仍痛,气息不通,无法起来。张三丰叹道:“孩子,我并未替你治伤。”
阳问天心想:“莫非我伤势太重,连张真人都无法治好么?”即便如此,心中仍感激万分,道:“多谢张真人救命之恩,晚辈不敢累张真人劳苦。”
张三丰道:“其实若要令你愈合,也不费多大功夫,只是你功夫奇特,眼下之伤,若不借外力痊愈,对你修为益处极大。若我贸然运功,只怕反消去了你那逐阳内力,有损无益。”
阳问天道:“原来竟有这道理,晚辈好生愚笨,连自己也不知道。”
张三丰道:“只要你点一点头,我立时可替你缓解伤情,可那内劲已缠绕你气血之中,化作灵元,一旦稍有不慎,怕祸害你终生,不过也不要紧了。”
阳问天听他所言前后矛盾,问道:“为何祸害终生,却不要紧?”
张三丰肃然道:“你不过三十多岁年纪,正是龙虎精神、枪挺火旺的时刻。我若替你治伤失手,等若施以宫刑,从今往后,你再无法生儿育女,享床第之欢。然则你眼下儿女周全,功德圆满,即便无法与女子亲热,也无关紧要了。”
阳问天、万里遥毛骨悚然,齐声道:“要紧的,要紧的,真人不必管了。”
张三丰咧嘴一笑,双目炯炯,道:“仔细想来,你这小子太过俊俏,若不加遏制,将来儿女成群,岂不天下大乱?不成,今日贫道正要替天行道,既治尔伤,又绝尔根。”
阳问天魂飞天外,正要求救,张三丰仰天大笑,道:“贫道逗你玩,你还真当真了?傻小子,这等歪理,你也能信?苍鹰教你教得什么狗屁?”
两人万料不到这道宗神仙竟如此无聊,一时瞠目结舌。张三丰笑了几声,正色道:“你那逐阳神功集浩然阳气,以阴柔法门运转,正是水中有火,火中有水,乃是古往今来阳刚内劲的极致,更脱出山海门十二门神功所限,那位逐阳阎王,委实可怖可畏。”
阳问天听他夸赞,心头喜悦,却不明白那“十二门神功”是什么,正想发问,猛地想起吉雅、虎斑来,登时如坠冰窟,喊道:“真人,大师,我妻子与属下如今。。。。如今不知何处。。。。”
张三丰道:“此事那位吴奇老弟自有安排,他仍有许多要务,忙的脱不开身,这才前来武当,求我帮你一帮,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管尔等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之事。”
阳问天记得苍鹰曾经说过:“徒儿,你已出师,今后人生路途,皆凭你心念掌握。无论你是做教主还是帮主,做游侠还是隐士,切记侠义正道,不可偏离。你若遇上危险,被我得知,必赶来救你。只不过若你生出野心,牵扯入政争权祸,我唯有放任不管了。”
他知道苍鹰与张三丰生性相像,都厌恶凡俗丑态,心中惭愧,道:“张真人为晚辈破例,晚辈深感不安,还请张真人责罚。”
张三丰摇头道:“这不怪你,你是受人摆布,随波逐流,身不由己,在你心底,仍一片纯良,不曾入邪。”他停了停,又道:“我听这位万里老弟说起你与中原武林结仇之事。。。。”
阳问天忙道:“我。。此事全由我而起,我杀人太多。。。确实罪大恶极。”
张三丰道:“众武人嫉恨明教,本就有害你之意,你不杀人,难道任由旁人杀了?只是你这逐阳神功催动怒气,令人暴怒无智,杀戮成性,确是隐患。你先前昏睡之际,我设想其中道理,创出一门‘天水隐阳功’,可以传给了你,你妥善运用,或能将这逐阳真气运用自如,与那白夜抗衡。”
阳问天惊喜万分,心道:“张真人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竟能新创心诀?真乃神仙也。”于是跪下磕头,喊道:“多谢师父传功之恩。”他本是明教教主,在江湖上与武当掌门平起平坐,可既然先蒙张三丰相救,再蒙这老道传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心甘情愿拜他为师。
张三丰笑道:“好孩子,好孩子,我听远桥说起你近年来事迹,你屡受磨难,又享尽富贵,可赤子之心,不曾动摇,更不曾退缩,急危救难,锄强扶弱,正是吾辈中人。我等不问俗事,长久隐居,这凡间正气,仍需你们这些年轻人维护。”任他磕了五个响头,扶他起身,传述口诀。
阳问天所学逐阳神功,乃是聚魂山的逐阳阎王钻研多年而创,集天下火焰内劲、法术、邪术、异能之长,又以阴柔心法辅佐,固然威力无穷,可也极端凶险。若非阳问天天生与此功投缘,加上练有鸿源江河掌这刚柔并济的妙法,万不能有今日成就。
张三丰琢磨阳问天进境、特性,详细估算,这才想通出前后道理。这口诀将他体内原有鸿源江河掌的功力增强,潜移默化的涌入五脏六腑,稍遏制逐阳神功,令其不会失控,又借逐阳神功要旨,使得真气刚柔相宜、龙虎交汇,威力不减,随心所欲。也因张三丰在武当山苦思凡间武学多年,这随手创功,承前启后,融会贯通的能耐,已胜过其余山海门人。
阳问天只听一遍,已将这口诀牢牢记住,再反复念诵,确保永不相忘。张三丰暗暗赞叹:“这小子资质远胜过我那几个徒儿,更难得心思单纯,并不为恶所动。今后俗世大可交给他们镇守。”
他传功完毕,无心逗留,说道:“孩子,望你记得我与苍鹰教诲,好好用你这一身神通。”说罢转身离去,缓步走远,阳问天、万里遥又千恩万谢,向他拜别,张三丰走到山前,蓦然遁于无形。
万里遥叹道:“世间真仙,唯在武当,张真人武学定能震古烁今,照耀千古。”
阳问天惦记娇妻,道:“万里大哥,你说咱们该去哪儿找吉雅她们?”
万里遥想了想,道:“那罗血古兄弟是吴奇大哥派来,张真人又是吴奇大哥请来,当天分别之时,他说。。。”
阳问天“咦“了一声,喜道:“是,是,多亏你提醒,叔叔说,他在江南松江府等候咱们,咱们朝那儿去即可。”
两人说定,当即出发,阳问天虽练了神功,可伤势未愈,只能由万里遥背着。而万里遥经张三丰治愈,此刻安然无恙,又听了那“天水隐阳功”,稍有领悟,竟然也武功大进,奔行之际,速度耐力,更胜往昔。
这般夜行晓宿,藏踪匿迹,躲避元人追兵、仇人埋伏,走了七、八日,阳问天这才复原六成,行走无碍。途中打听消息,叫苦不迭:听说那爱育黎拔力八达已然继位为帝,颁布法令,大赦天下,却剿灭明教教徒。而武林同道大多也视明教为邪魔,一旦相遇,也不报官,自己便穷追猛打,赶尽杀绝。
万里遥道:“教主放心,吴奇大哥既然料得到咱们会遇难,又岂会不顾京兆府的兄弟?”
阳问天坐立不安,诸事烦扰,不禁流泪叹道:“可吴奇大哥毕竟不是。。。。真神仙,三丰师父不管俗事,也不会为我明教出山奔走。”
这一夜,两人到一竹林间小屋中,只见屋中也有三人,双方一见,各自喜得快飞上天去,原来对方正是吉雅、虎斑与那罗血古。
虎斑仍伤势不轻,得由罗血古背着行走,吉雅见到丈夫,纵体入怀,痛哭流涕,感到终于苦尽甘来,喜不自胜。
阳问天道:“雅儿,你这些天来过的怎样?”
这般柔声一问,吉雅哭的更是厉害,道:“我。。。不听叔叔劝告,这才有这般下场。我小瞧了那。。。。那爱育黎拔力八达,谁知他竟与逐阳教勾结,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