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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问天凄凉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就这么算了?”
盘蜒问他当时详情,阳问天将于凡见闻说了,盘蜒心想:“你要去杀苍鹰,我自是求之不得,但蚂蚁焉能杀死巨象?更何况此巨象与天地同寿?”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扪心自问,你师父是好是坏,是善是恶?若当真你能胜得了他,你愿不愿杀他?或是你当面质问他此事,他愿自杀谢罪,你点不点这个头?”
阳问天不假思索,道:“师父一身正气,我好生仰慕,我不愿他死。”
盘蜒心中赞许,道:“所谓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不过是凡俗偏见,你只求心中无愧,随心所欲,何必偏执行事?”
但盘蜒你自己呢?你为何非要替馨儿、蛇儿报仇?执意去杀天珑?这难道不是偏执?何尝不是心魔?你还看不透这凡俗之情么?
那不一样,不一样!馨儿、蛇儿恋着你,她们是因你而死!你亏欠他们,非阻止天珑不可,否则终究会有更多人死在她手上。
阳问天得他一劝,心情豁然开朗,便不再挂怀此事。
四人往西南进发,拟走水路,途经一镇,名曰泉浮渡,在客栈歇了一天,等候客船返回。次日,来到渡口,恰巧有一大船停靠,盘蜒问询,得知是一浮萍帮船只,正要由运河前往南边,遂付了船金。
此刻,只听船舱外有人喧哗,船上水手大声喝道:“哪儿来的横人?胆敢在咱们浮萍帮船上撒野?”
盘蜒出舱一瞧,只见是一少年,一少女,各自约十八岁年纪,甚是稚嫩。那少年急道:“大哥,行行好,咱们需得尽快前往少林寺,找方丈大师,有一件要紧事物,需交到大师手上。”
帮派中一小头目冷笑道:“就凭你这毛头小子,怎配见少林寺方丈?”见那少女容貌不差,又阴测测的说道:“这姑娘是你妹子么?”
少年道:“她是内人。此事万万耽搁不得,否则整个武林,乃至天下众生,皆有灭顶之灾。”
众水手轰地一声,大笑起来,道:“这小子危言耸听,吓唬谁来?”
“咱们这艘船要去南方做买卖,焉能听你指使?你当你是江龙帮赤蝇、武当张道长么?”
“错啦,他实则是一位少林高僧,你不听他要去少林寺么?”
“他既是和尚,那必然是淫僧了?不然怎讨得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为妻?”
少年气呼呼的大声道:“好,不管去哪儿,尽快开船。”说罢取出两锭元宝来。
那小头目听他语气无礼,有心教训,一把抓住少年胳膊,喝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哎呦!哎呦!”
猛然间,这小头目连声惨叫,身子腾空而起,如飞鸟般往岸上摔去,恰巧有大群武人朝此奔来,隆地一声,接连撞倒七、八人。
盘蜒心想:“这少年内劲造诣极高,更胜过吉雅、卜罕。此船到岸上有三丈之远,他随手一甩,气力这般巨大,这似是那崖江派的功夫,与灵王乃是同门。”心中有数,静观其变。
少年看见追兵,眉头一皱,拔剑在手,对一船夫道:“起锚,起锚!莫让他们追上!”
武人之中,有一人高高跳起,登时已在船上,此人身穿官服,竟是一朝廷文官,留两撇八字胡,双目古怪,眼珠含糊不清。他大声道:“姓虎的小子!你和灵王大人作对,岂能逃脱得掉?”
阳问天低声道:“原来这少年被灵王追杀。”
秋羊想起灵王,惊恐万分,道:“决不能让灵王发觉我在此。”
姓虎的少年哼了一声,一剑朝那文官刺去,文官避开一剑,飞起一脚,足风如刀,少年退后一步,长剑一拂,将劲力消解。这文官武功极高,然而两人相持数招,少年竟占了上风。
岸上武人接连登船,从腰间拔出一物,竟是火铳,对准那少女。此物杀伤惊人,可在当时极为稀少,这群武人各个儿腰悬数柄火铳,实是非同一般。
虎少年大急,长剑骤转,三道剑气分上、中、下袭向文官,威力强盛,那文官遮拦不住,痛呼一声,被打落船头,摔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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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金轮急转除鬼魔
击退敌手后,少年横过长剑,再一道强力剑气激·射而出,刺穿两个火铳士兵。有一副官喊道:“开枪,开枪!格杀勿论!”
少年喊道:“不要!”但其势已然不及,众火铳一齐开火,铁弹急速而出,威力凶猛,更胜弓箭。
就在此时,一道红影闪过,将那少女一推,自己又飞快倒退,铁弹纷纷落空。众官兵见来人身手,宛如妖魔一般,无不脸色惨白,但总算训练有素,立时换枪再攻。
那红影正是阳问天,他到了近处,焉能令火铳得逞?绕了半圈,一招“烈焰双翼”,霎时光明大作,笼罩数丈,众官兵“哇”地惨叫,十多人被打落甲板,扑通扑通,跌落水中,身上火焰这才熄灭。
虎姓少年又惊又佩,长剑纵横,与阳问天合力,将剩余官兵一齐逐下船去。扶起他妻子,向阳问天道谢:“多谢公子出手,否则内人焉能逃过此劫?内人一死,我也无法独活了。”
阳问天喜爱这少年武功惊人,和颜悦色说道:“在下略尽绵薄之力,小兄弟太过言重了。”就在这时,这大船起锚,驶离岸边,少年神色惊讶,阳问天笑道:“是我那位叔叔说服船老大了。”
虎姓少年大声道:“在下名曰虎斑,与内人吕氏,正赶往少林寺,寄望方丈长难大师能够收留。恩公也不必为我改道,只需找一处将我放下即可。”
阳问天道:“在下阳问天,与几位朋友要去江南。小兄弟找少林方丈何事?在下识得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高人,或能帮得上忙。”
他在江南助赤蝇抵挡灵王邪火之后,已然声名远扬,这些时日,吉雅命人公告武林,说他击败了替元人卖命的于凡,更是轰动天下,绝非昔日籍籍无名之辈。谁知这虎斑孤陋寡闻,听到“阳问天”三字,只点一点头,道:“原来是阳公子,可那件事物极为要紧,唯有少林神僧,能够驾驭得住。”
阳问天道:“难道江南江龙帮的赤蝇大侠,及不上少林神僧么?”
虎斑吃了一惊,但仍道:“赤蝇大侠武功虽高,但只怕仍及不上那祸害。”阳问天不信,但虎斑吞吞吐吐,显然意图遮掩,他也不便多问。
那少妇吕氏道:“夫君,你就告诉阳公子吧,他心地良善,正是我俩贵人。”
虎斑甚是听话,忙道:“是,是,恩公,我不该相瞒,只是此事。。。”
阳问天笑道:“关乎天下苍生性命,是么?我先前听你与那船老大相谈了。”
众人来到船楼间,盘蜒已将船上帮众水手收拾得服服帖帖,言听计从。阳问天向虎斑、吕氏引荐盘蜒、吉雅、秋羊。
谁知虎斑一见秋羊,脸色惊疑不定,大喊:“她。。。她是灵王的。。的。。。。。干女儿?”
秋羊嚷道:“我已改邪归正,跟着问天哥哥了。灵王这恶人将手下当做食粮,手段残忍,我早就有叛逃之心。”
吉雅见虎斑兀自不信,笑道:“小兄弟,你上了咱们的船,已无退路,不如赌上一赌,若赌得对了,反而有极大好处。若赌得不对,境况又能差到哪儿去?”
虎斑、吕氏深以为然,齐声道:“我们自然信得过恩公。”虎斑于是朝那吕氏点了点头,吕氏从怀中摸出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好似一颗毫无瑕疵的珍珠,她手掌在珍珠上抚过,珍珠之中,浮现重重影像。
众人啧啧称奇,盘蜒心想:“这似是贪狼迷魂影的功夫,那影像并非幻觉,而是吸纳灵气化成。”
那影像乃是在一山崖之上,有许多劲装汉子,各个儿极有威势。虎斑解释道:“我与露儿,皆是一极古老神秘的‘崖江派’门人后裔。”
阳问天登时想起往事,道:“那灵王也曾自称是崖江派的末代掌门。他当年为了剿灭逐阳神教,以至于满门惨死,自己受伤逃回,一觉睡了几百年。”
虎斑全不料阳问天竟知道此事,愣了一会儿,才道:“恩公与灵王。。。。。”
阳问天尚未答话,秋羊抢着说道:“问天哥哥与邵威灵势不两立,不同戴天。”
虎斑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
大珍珠上影像变化,乃是一水晶丛生的洞穴中,水晶里有一人入睡,瞧那模样,正是灵王。
虎斑神情惊惧,道:“当年,灵王死里逃生,回到崖江派地底洞穴深处,开启神秘阵法,令自己沉睡于这玄天晶中。当时我有一祖先,恰是帮助灵王入睡之人。灵王曾对祖先说:‘这玄天晶甚是凶险,虽可维系人不死,但亦会令人体剧变,稍有不慎,就成了可怖的怪物。你离开此地,翻阅咱们崖江派古籍,找出对付这玄天晶的法门,世世代代,不可忘记。’”
阳问天道:“难怪这灵王身上有这等妖邪奇术!连赤蝇师兄都对他深感棘手。”
吕氏再催景象变动,虎斑解释道:“过了数十代,咱们这些崖江派后人秘密壮大,我爹爹名叫虎羽,依照门规,在江湖上创立虎啸山庄,扮作一群猎人,作为遮掩。”
盘蜒道:“‘摘心虎爪’虎羽,亦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高手。近些年来,倒不曾听过他的消息。”
虎斑微微一笑,神情有些自豪,又有些悲哀,他点头道:“爹爹查知那逐阳教又在蠢蠢欲动,四处征集教徒,他率领门人,与逐阳教斗了几回,远不是对手。他沮丧之际,回想祖上遗训,便欲令邵威灵这位远古祖先复生,由他主持局面,对付逐阳教。可他着实太急,忘了祖宗训诫,带领山庄中老老小小,一齐守在玄天晶之前,施展法术,融化水晶,放出邵威灵。”
说到此处,他声音急剧低沉下去,吕氏眼中也泛起泪花,虎斑道:“世事太过凑巧,那一天,天下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