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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追了出去,点亮火折,在院中一照,果然有两道深深的车轮印迹,出了城寨,下山去了。
两人相视而笑,立时宽心不少,明神道:“既然是牛车,必定跑不远。”
红香道:“及早追上他,在路边逼供,再将他除去,远好过在此动手。”
于是双姝运转身法,如腾云驾雾般奔下山,不多时已至山脚下。饶是她两人奔行快如猎豹,可到了此处,依旧不见牛车影子,连那蹄印轮迹都消失不见。
两人面面相觑,明神忽然想起一事,道:“此人巧手了得,精通木甲,他准是在车后放置扫帚,一边赶路,一边扫去痕迹。”
红香道:“原来如此,决不能放他跑了。”蓦然内力运行,双目通神,观察细微,果然在远处见到一处遗漏印子。两人心头一喜,继续追赶,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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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养虎为患悔当初
那牛车行速出奇,快似奔马,又像是于冰山雪岭间乘风而过,红香、明神始终难以追近。两人这一年多来功力增长,更胜往昔,以至于耳清目明,明察秋毫,数十丈外,芥子可辨,这才勉强跟得上这牛车足迹而不失,即便如此,可也不禁心想:“莫非吴奇的同党骑得是神牛么?”
两人生怕天降大雪,掩盖牛车行踪,一路紧跟不舍,过了大半天,已行过数百里路,到了一偏远镇子。这镇上死气沉沉,屋损楼塌,早已荒废。
明神道:“这是传澄镇,只因一旁的传澄山而得名。两年之前,还是人气兴旺,怎地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了?”
红香各处张望,忽然见到一堆满木箱的牛车,她喜出望外,招呼明神道:“姐姐,你看!可总算追上了。”
明神自也大喜,可旋即沉住气,并不冒进,两人躲在树上,静静观望。
只等候片刻,出现五十个汉子,皆身披熊皮大衣,猎户打扮,头戴毡帽,腰悬兵刃,迈步时步履稳健轻快,甚是有力。红香心道:“这是那吴奇的同谋?他果然另有诡计,心意叵测。”
盘蜒从屋中走出,领头的汉子笑道:“你就是那付钱的金主么?”
盘蜒点头道:“久闻余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勇猛健壮,名不虚传。”
红香、明神互望一眼,同时传声道:“是‘冰山熊’余建武,他们是此人帮凶。”
盘蜒正欲说话,忽然一怔,望向双姝藏身的大树,双姝吃了一惊,暗忖:“我俩屏息隐藏,他怎能察觉到咱们?”正疑惑间,盘蜒冷冷说道:“两位圣女为何跟来?”
红香、明神一齐飘落,众汉子神色剧变,同时后退,那余建武大声道:“我等是符文洞的好汉,见过光明顶上的女仙。”
明神见他神色倒还恭敬,哼了一声,道:“余洞主,我记得你曾宣誓向本座效忠,如今为何背弃誓言,与这叛徒勾结?”
余建武额头上渗出汗水,知道若回答出错,立时性命难保,跪倒在地,喊道:“小人只知这位雪山上的先生要咱们帮忙搬运货物,其余一概不知。”
盘蜒道:“这些兄弟确不过是出力气的挑夫,其中情由,毫不知情。”
红香看盘蜒神完气足,全无伤势,心头一震,道:“你非但没死,精神更好得很哪。莫非你那同党竟有起死回生之能?”
盘蜒没料到这两人竟能追及,神色困扰,不屑一笑,道:“圣女说的不错,在下同党非同小可,即便是两位圣女,也万万招惹不起,还请知难而退。”
明神森然道:“你倒说说,那同党到底是何方神圣?”
盘蜒道:“此人身形瘦长,一把金黄胡子,自称血元。还有一人,脸色惨白,双目如鹰,自称苍鹰。”
红香听他信口胡言,气往上冲,喊道:“你倒让他们出来试试!”蓦然拍出一掌,这一掌已使出九成力道,莫说血肉之躯,便是铜墙铁壁,只怕也承受不起。
明神一凛,暗想:“可莫打死了他。”谁知盘蜒左臂牵引,波地一声,将红香掌力悄然化解。
如此一来,红香、明神皆大出所料:“原来此人武功如此之强,以往一直深藏不露来着?”
红香只觉受了欺骗,震怒异常,倩影一闪,已到盘蜒头顶,一招“旌旗遮天”打了下来,已是不留余力,掌力强盛,有如炮弹般砸落。盘蜒独臂抬起,与她单掌相交,又是无声无息,浑若无事的承受下来。
红香愕然想道:“我与姐姐得血元秘籍真本,一身武学已比当年强了许多,便是当年泰山顶上的归燕然,也未必能胜我二人,怎地此人能与我匹敌?”心下不服,右掌扬起,又是三道掌力分别飞出,盘蜒倒退数丈,将掌力躲开。
明神并不插手,观两人相斗,见红香出尽生平绝学,身法极快,红影缭乱,围着盘蜒,攻势如潮水一般,可也仅能占到上风,想要伤人,却是不能。盘蜒只守不攻,显然有意相让。
明神心道:“对付这等心机深沉的淫··贼,可不能守江湖规矩。”双掌缓缓推出,已是鸿源江河掌的高招,刹那间,内力汹涌,有如惊涛骇浪般,笼罩丈许,将盘蜒围困在内。
红香轻笑一声,眼中闪烁野兽般的光芒,也补上两掌,同样是鸿源江河掌的“九天之水”,两人内劲相互叠加,猛增一倍,真有排山倒海之威,掌风呼啸,一股脑朝盘蜒压下。一众符文洞汉子被真气一冲,站立不定,东倒西歪,慌慌张张的躲到远处。
盘蜒心下不耐:“这两人胡搅蛮缠,当真麻烦,先将她二人打发再说。”突然左拳打出,风声狂啸,四下雪花激发,砰地一声,周身气罩粉碎。红香、明神脸色剧变,不由的轻呼起来,都想:“他怎能破了咱们这十成力道的鸿源江河掌?此人到底是甚么来头?即便是当年武功全盛的明思奇,只怕也远及不上他。”
两人念及此人作为,惊怒交加,更无意相饶,各自一晃,杀进盘蜒守御圈内,明神手掌拍切擒拿,红香玉足横扫竖踢,顷刻间打出数十招,内劲无形有质,好似箭雨刀阵,纵横交错,猛烈至极,盘蜒只以单臂应对,可左挡右拦,倒也无落败之虞。
盘蜒开口道:“今日之事,与两位无关,还请忘了此事,快快离去。”
明神叱道:“你叛我明教,岂能饶过?”一招鸣鹤朝阳,一掌向上一挑,掌力如龙腾虎跃,击向上方,盘蜒被打的一震,身子腾空,红香趁势一招“四海无声”,足劲点出,砰地一声,正中盘蜒灵台穴,盘蜒眉头一皱,身子倒飞出去,落在远处,呼吸微微紊乱。
红香寻思:“他护体真气当真了得,若不将其击破,始终伤他不得。”
明神也是同样心思,两人握手而立,内劲响应,又各自举掌向前,身前罡气凝聚,突然间化作一金色圆球,那圆球约有人头大小,其间内力鼓荡,光芒明灭,宛如雷霆风暴,这正是炼化挪移的一门妙用,唤作‘化仙星转’,两人大喝一声,那金球一动,眨眼间已离盘蜒不过咫尺。
这化仙星转内真气冲撞,中招者似遭雷劫,必死无疑,谁知盘蜒拍出一掌,也是一金球飞出,双球相碰,声如号角,极为刺耳,两者就此抵消。红香、明神顿时遍体生寒,惊骇至极,忍不住喊道:“你怎也会炼化挪移的至高奥秘?”
盘蜒犹豫片刻,道:“两位可还记得,当年在下于明神阁地窖之中,找到那位血元教主所画图纸么?”
红香自然记得清楚,只是那图纸上用词繁复,她难以明白,这才听任盘蜒将其取走,眼下想起,不由得冷汗直流,怒道:“那图纸中也有炼化挪移的精髓?你。。。。你已经练成了这功夫?”
盘蜒道:“那图纸之中,有铁甲人建造之法,与魂石熔炼之术,而那许多铁甲人一旦被我唤醒,分别口述昔日血元教主遭遇,我由此明白他武学真谛。”
明神、红香互望一眼,眼中满是后悔之意:“咱们放任此人自由行事,想不到竟养虎为患,致使本门绝学被他偷学过去。今日若不杀他,必然后患无穷。”三人已斗了数百招,明神、红香联手猛攻,这吴奇纵然无碍,却全无还手之力,两人内劲也仍极为充沛,料想再斗千招,此人气力衰退,终究会死在两人手中。
盘蜒一翻掌,掌力演变,忽然又一白色圆球跃然而生,在他掌心上漂浮,明神颤声道:“化仙风雪?你连这功夫都练成了?”
盘蜒漠然道:“我再劝一句,此事与两位无关,我与两位并无仇怨,莫要迫我动手伤人。”
就在此时,他似察觉异样,一撒手,那白球就此消散,红香、明神皱眉张望,只见白雪皑皑的山坡之上,站着四个红袍金帽之人。以两位圣女功夫,竟不知这四人何时到来。
那四人形影一动,遽然已在盘蜒三丈之内,红香、明神心头一震,暗想:“单以轻功而论,便可看出这四人功力高深,或不在我二人之下。世上怎地突然冒出这许多高手来?”知道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但想要脱身,倒也不难,于是镇定相待,并不慌张。
其中一人褪下帽子,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精雕玉琢般的脸孔,盘蜒皱眉道:“阁下是逐阳教主白夜?便是你想买我的炸药么?”
明神、红香暗暗心惊:“这四人衣着,果然与那些逐阳教徒一般。”明神冷笑道:“吴奇,想不到你是逐阳教的人?”
白夜向盘蜒点了点头,又向明神摇了摇头,道:“我确是此次买主,但吴奇不是逐阳教教徒。”依旧是冷淡麻木的语气。
另外三人也都露出真容,其中一人肌肤烧毁,正是白夜麾下猛将伏火。其余二者,一人是一神色高傲,金发金须的矍铄老者,一人是笑容温和、五官端正的中年书生。
那中年书生道:“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吴奇先生,我是逐阳教翡翠堂主食月,这位是逐阳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