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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想到:“妖怪,妖怪。”盘蜒心中愕然,却也惊喜万分。
之后庆虹、江苑等人依次过关,轮到索酒,他心中没底,只觉肠胃都搅在一块儿,又感到众人皆盯着他看,盼他出丑,丢盘蜒脸面。他几欲作呕,但肚子里空空荡荡,连喝入的酒都没了踪迹。
苏修阳嗤笑道:“你可是怕了?游江之试,又有何难?真是。。。嘿嘿。。。不上台。。。。不说了,不说了。”
盘蜒道:“徒儿,你还犹豫什么?”
索酒一个哆嗦,手忙脚乱,跃入水中,那泉水浸润他躯体,透过经脉,似火似电,扫荡全身。索酒死死压抑身上疫病,令一个个儿酒醉不醒,如此一来,自个儿也昏昏沉沉的。
他隐约见自己身处高山上,山巅端坐一人,那人闪闪发光,递来一柄短刀,索酒大喜,急忙伸手接过,一转眼,却见到山石上早有自己的名字,阳光洒落,这字迹仿佛印在天上。
索酒惊呼一声,脑中空白,只迷糊记得上次来时,并未留意是否有这字样。突然间,他脚下崩塌,直坠谷底,他大惊失色,咬牙挥刀,一瞬间将手足砍了,独剩下右臂,他看准地上有一块尖石,挪动方位,朝那尖石凑了过去。只是他从千丈高峰落下,又要对准地上一碎石,当真难如登天,全无把握。
但听咔嚓几声,他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耳中巨响,他神智复原,轰隆声中,倏然被池水推了出来,落在空地。众仙相顾失色,忙去查看,见他非但四肢斩断,连肋骨也碎了不少,好在正缓缓恢复。
众仙中有不少见多识广,所学丰厚之人,却从未见过这等情形。按理被泉水排出,肋骨受创,乃是飞升隔世功未成之象,但他手足确实断裂,倒不知该如何评判。有不少人望向盘蜒,心想:“这是他的徒儿,此试炼也由他主持,他可随意定夺。”
盘蜒道:“四肢既断,便算过关。”旁人都想:“果然不出所料。”江苑、庆美、庆虹、庆参、盘秀都替他高兴,可见他伤势,不免担忧。盘蜒遥遥一拍,幻灵真气涌入索酒经脉,这断骨之伤,顷刻便已愈合。
那苏修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师弟果然找了个好师傅。”观者大多也想:“这人武功半成不成,稀松平常,但盘蜒护短,照顾有加,咱们也不便多说。”不免更轻视索酒。
其后又有人陆续入水,过了几轮,试炼已毕,该当打擂比武。
众少年弟子聚在一宽敞岩洞中,既感振奋,又感紧张。江苑见索酒浑浑噩噩,柔声道:“师兄,过关就好,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得打赢一场,才算真升入游江。你伤势好些没有?若带伤出战,那便极为不利,不如我去向考官说说情?”
索酒怕她担心,挤出笑容,说道:“师父手法何等高明?已将我医好。师妹不必忧心,需知气定神闲,才更有胜算。”
有人嚷道:“这他妈是什么狗屁规矩?为何我要与这狗对打?”
众人一听,无不莞尔,见那人是天地派一弟子,他指着盘秀道:“我朱逊乃是求仙之人,岂能与一畜生相提并论?”
盘秀目光诚挚,歪着脑袋,吐着舌头盯着他看,仿佛可怜他似的,朱逊愈发恼怒,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自盘蜒登上破云之后,这荒唐事越来越。。。。”他话说一半,登时呆若木鸡,却见盘蜒从洞口走入。众弟子一看,又要向他跪拜。盘蜒大声道:“不可,不可,谁敢拜我,我便判这人输了。”众人一怕,这才作罢。
盘蜒望向朱逊,问道:“小兄弟先前说我甚么?”
朱逊结结巴巴的说道:“荒唐事。。。。。越来越少,万事顺当,公平公正。”
盘蜒哈哈一笑,朝朱逊竖起大拇指,又拍拍盘秀,说道:“两位速速出场,外头那些大仙都亟不可待了。”
朱逊哭笑不得,只得谦恭有礼,点头哈腰的跟在盘秀后头,两人到了擂台,观者大声哄笑,而众弟子不得外出,在洞里只听得心痒难搔,不住猜测。
盘蜒走向索酒,传声问道:“徒儿,你在鸿源之中见到了什么?”
索酒心想:“我若说出此事,按照门规,必死无疑。可。。。可师父问我,我岂能不答?我这条命是师父给的,死又何妨?”于是以极低的声音对盘蜒说了。
盘蜒沉吟片刻,答道:“景彻巫仙以魔神法磨练于你,故而鸿源之中,你早已留名,但那并非万鬼记号,你不必担心。”
索酒喜道:“真的?师父。。。。不会杀我?”
盘蜒道:“傻孩子,我岂会伤你?但此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
索酒又问道:“可上回我。。。。入门时,并未见到这字样啊?”
盘蜒眉头一扬,露出微笑,他道:“这字样今后会越变越大,时间越来越短,你再斩手斩脚时,动作要加倍迅速。”
索酒想起今后难处,忧心忡忡,盘蜒又探了探他脉搏心跳,知他伤势无碍,这才离去。
等盘蜒一走,苏修阳跑了过来,嚷道:“盘蜒大仙,果然是一代名师,对徒儿爱护周到,无微不至。哼哼,越是窝囊,他越是上心。”
江苑怒道:“咱们怎地得罪你了?你这嘴贱到骨子里去了吧!”
苏修阳嚷道:“谁人徇私舞弊,处事不公,我看不过眼,替大伙儿说些公道话罢了。”
忽听洞外一声狗叫,一声人呼,扑通扑通,有人滚下擂台。
盘蜒朗声说道:“盘秀技高一筹,恭喜登入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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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蝇头小利不入眼
洞中众人都想:“若败在此犬嘴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霎时无不颤栗。苏修阳又冷笑道:“瞧你们这点出息,我倒要瞧瞧此犬有何能耐。”他经菩提老仙指点,身负多门奇功,心高气傲,莫说这些涉水弟子,便是游江、渡舟门人,他也不放在心上。
一考官走来,说道:“神藏派索酒,法剑派苏修阳,你二人出场比试。”
苏修阳求之不得,神色喜悦,朝索酒斜眼一瞥,抢先出去。江苑俏脸变色,握住索酒手腕道:“无论输赢,你都莫要放在心上。”
索酒心中感激,酒意上涌,顿时万事不扰。
他随考官走过山道,临至擂台,见四面围观者众多,毫不介怀,反而豁出去了。盘蜒也不偏袒,只点头示意两人开打。
苏修阳心道:“在你师父面前,将你痛揍一番,我师父便颜面有光。”说罢摆出架势,说道:“索酒师弟,你先进招。”
索酒道:“师兄不必多礼。”取出巫仙木杖,点向苏修阳大横穴。苏修阳见他这一手来势迅猛,笑道:“你还得再快一些才好。”突然一动,非但避开此招,绕至索酒背后,一掌劈向他风门,果然比索酒快了数倍。
索酒急忙回头,木杖将要点出,但忽然眼前一片惨景,他心头苦涩,知道是他杀死母亲时的情形,但那身影逐渐变幻,化作当前的敌手。他这一杖递不出去,被苏修阳变招点中咽喉,闷哼一声,急急逃开。
苏修阳这一招“一雁指法”,已是威力极大,若使出全力,连硬木也可戳洞留孔,此刻虽只使了七成力道,却料定足令索酒喘不上气,当场晕厥。谁知一击得手,索酒竟仍奔走如飞。他暗自心惊,想:“莫非我点得偏了?不,我留力太过,这才伤他不得。”
他追击上去,使一招“梅花三弄”,一拳横扫,身子一转,腾空一抓,左足蓄力,随时踢出。同时身上内力鼓荡,真气如沸,招式中蕴含多招变数,随时皆可化作杀手。场外多有法剑派高手,一见他此招深的本门真传,内劲也十足了得,无不扯开嗓子,替他喝彩。
索酒本待使苦朝派功夫抵挡,但脑中一乱,想:“这招式太过粗浅,有什么意思?就算胜他,又有何用?”手刚伸出,便又缩回,苏修阳一瞧大喜,朝索酒脑门抓下,索酒出手一格,苏修阳变抓为踢,砰地一声,正中索酒胸口。
索酒身子巨震,想要退开,苏修阳得势不饶人,使出一招“梧桐树影”,双拳先后打出,如影随形,拳力发出嗤嗤声响,宛如吹哨一般,咚地一声,再中索酒腹部,将他打得飞起,远远落在地上。观者都想:“此人内力果然远超游江,更胜渡舟,菩提祖师亲传,名副其实。可惜这索酒非死即伤。”
苏修阳微觉后悔:“这人功力差劲,这一招万一打死了他,又该如何是好?”连忙上前查看,但索酒双手一撑,已然爬起。
苏修阳吓了一跳,倒也不敢上前,细看他脸色,见他双眼迷离,仍是微醺未醒模样,问道:“索酒师弟,我下手太重,你还能动么?”
索酒轻笑一声,说道:“不重,不重,我半点不疼,还是再挨个几下为好。”台上众仙点头心道:“他内力了得,这一招未能伤他。”
有道是“打人易,挨打难。”若打人者无功,挨打者无伤,两者间高下立判,打人者加倍丢脸。苏修阳听在耳里,勃然大怒,暗忖:“这是你逼我的!”蓦然拔出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倏然一招“法雷迎门”,长剑如电刺出。同时打出掌力,化作一圈圈符咒,宛如绳索,缠向索酒。这长剑迅速,符咒广罩,叫人难守难防。
索酒斗了半晌,虽仍不能动手伤人,可却信心增长,回复朝气。他瞧出这一招厉害,便避开长剑,迎向那符咒。
苏修阳心里暗笑道:“错了,错了,符咒比长剑厉害!”手腕一撩,符咒轰地一声,接连燃烧起来,白火盘旋,朝索酒急速收缩。
忽然间,索酒身形摇晃,从符咒中钻出,苏修阳双眼一茫,已没了索酒去向。他隐隐出汗,回头一瞧,见索酒已到了身后,离自己不过三尺之遥。他深为忌惮,脚下往后急动,横过长剑,全心提防。
场外众人看的明白,心想:“这索酒如出手击打,苏修阳非吃亏不可。此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