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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一笑,一推巫仙尸身,扑通一声,重重扑地。庆仲擦干长剑,走向秋风公主,将她扶起,秋风妩媚眨眼,说道:“好个小平民,你救了我一回,可要甚么奖赏?”
庆仲只想抢夺那布囊,可仔细思索,却不知其中用法玄机,若贸然杀人夺宝,只怕弄巧成拙,得来无用,于是微笑说道:“美丽的公主殿下,能救你脱险,便是我的奖赏了。”
他自以为这一番言辞极为得体,定能讨得这公主信赖,却不知秋风公主乃金银国皇亲国戚,年纪不大,可在污泥般的朝廷之中,已染得心机重重、放·荡无羞,精明万分,如何能是庆仲这十六岁不到的少年能比?她一看庆仲眼神,一听他口中言语,便知他言不由衷,索性将计就计,甜甜一笑,在他脸颊边一吻,说道:“英俊的平民,你可真忠诚,令我好生感动。”
庆仲头一回与女子亲吻,不由得怦然心动,回味无穷,他先前瞧这秋风种种行径,以为她蠢笨愚鲁,实则那不过是她天性自负,从来轻敌,而所遇敌手又太过厉害之故。眼下他看不破此女伪装,信以为真,又道:“公主殿下,在咱们中原,像我这样的万仙门人,身份与王公贵族不分高低,我对你仅有真诚友谊,却不能说是忠诚。”
秋风公主暗忖:“这臭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哼,我眼下受伤太重,需得找人帮忙,暂且先用他一用。他贪图我这布囊,却不知布囊唯有我能善用,旁人妄动,必死无疑。”又喜滋滋的一笑,说道:“我说的忠诚,乃是爱情的忠诚,小。。。嘻嘻。。。小侠客,我对你一见钟情,只盼能得到你爱情的承诺。”
庆仲热血上涌,管不住自己,脱口道:“你。。。。你当真喜欢我?怎地。。。如此之快?”
秋风道:“咱们西域女子,碰上令人心仪的男子,是绝不会犹豫不决的。”
庆仲脑子糊涂起来,见这秋风面貌,也觉得越来越美,加倍动人。他虽对东采奇一厢情愿,渴望入骨,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这娇媚多情的公主几句甜言蜜语,瞬间便如丢了魂般。
两人正互诉衷肠,谈谈笑笑,秋风公主猛然一个冷颤,捏紧布囊,退开老远,喊道:“这。。。。这老妖怪。。。她明明死了啊?”
庆仲背脊凉气嗖嗖,一回头,见一朵鲜艳大花缓缓盛开,那巫仙安然无恙,完好无损的从中站起,她沉声道:“我放你妹妹离去,她眼下已平安离了树林,你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从脑后刺我一剑?你这小贼贪色负义,可杀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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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万花丛中不沾身
秋风、庆仲脸色惨白,心想:“这妖婆一次次死而复生,只怕是杀不死的。”
巫仙踏上一步,死盯庆仲。庆仲怒道:“你。。。。你这妖婆坏事做绝,人人得而诛之!”
巫仙淡然说道:“我做了甚么坏事?”
庆仲脑中急思,道:“你害那索酒儿遍体恶疾,定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他眼下慌不择言,管不住嘴,这秘密竟脱口而出。
巫仙眯起眼睛,笑道:“原来这小子全都说出来了?好,好,一个个儿都不知恩义为何物。既然如此,你们一个个都出不了此地。”说着双手在袖管中一笼,骤然地上蹿出一条木花鹿来,朝庆仲一顶。庆仲拔剑刺去,那木鹿脑袋一掀,哐当、喀嚓几声,庆仲大声痛呼,从腿骨到肋骨,半边身子骨头被撞得根根断裂。
秋风大急,又伸手入布囊,摸出一物,还不及动用,那木鹿倏然撞来,秋风往旁一让,险险躲开,手中那朵黑花松脱,正落在庆仲身边。
这黑茶花正是先前令她还魂之物,叫做黑魂子,乃是金银国祖上所传。金银国国中有大金矿,国中富有,不逊于中原天子,历年来收藏宝物,积攒丰厚,不计其数,这黑魂子乃是金银国中一位雄主,无意中遇上万仙的蒙山老道,以百万黄金从他那里求来之物。
蒙山老道受吞山加害,体内寄存黑蛆,故而费心钻研这黑蛆用法。吞山阎王的黑蛆吞人魂魄,直入人心,这黑茶花中便寄养着一只极奇特的黑蛆,此黑蛆生性温和,对主人极好,若主人魂魄受损,寿命将近,它便会外出捕食,反喂给主人,令主人延年益寿。
此花随后传至秋风公主手上,便认定秋风为主,是以秋风被巫仙吞去一魂一魄,这黑魂子立时替她补上。而此刻它落在庆仲身边,庆仲体内有万仙仙气,它当即为之吸引,生性驱使,猛然一钻,涌入庆仲丹田,刹那间如鱼得水,甚是开怀,便如当年分物道人、天相剑客一般。又得知庆仲骨头受损,便调度其潜力,令之飞速愈合。庆仲痛的昏死过去,自也不知此节。
秋风公主施展轻功,惊险万分的躲开那木鹿,可那木鹿越动越快,陡然加速,蓦然鹿角已至秋风胸口,秋风双目滚圆,颤声尖叫,声音尖锐凄惨至极。
忽然间,她身子一轻,已飘在半空,她惊的说不出话来,茫然四顾,见盘蜒站在左首一棵树上,右掌虚握,将她定在空中。秋风公主喜道:“好侠客,是你救了我么?”
盘蜒道:“不是本仙,还能是谁?”将她往旁一放,交给东采奇、索酒儿守着,自己踏上几步,遥遥朝巫仙鞠躬道:“老前辈,你既然医好她的病,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巫仙狞笑起来,说道:“你少给我装傻,我这家中秘事,你从索酒儿那混账口中探听得还少么?你们知道的太多,想要离此,此生休想。”
盘蜒心中一凛:“原来她已得知,那眼下这一战在所难免。”不禁朝庆仲看了一眼,见他仰躺在地,生死不知,心里猜测:“莫非是这小子说漏了嘴?”
索酒儿上前相救庆仲,探他鼻息,知他情形无险,暗暗惊诧:“他半边身子被撞的散了架,为何脉搏呼吸如常?万仙法术,当真神乎其神了。”却不知庆仲体内那黑蛆“黑魂子”搬入新家,到处游荡,将他当做原先寄生的黑茶花。
东采奇问道:“我师弟没事么?”
索酒儿说道:“大难不死,后福无穷。”此言一出,不由得又想起自己身世,心中感慨万分。
巫仙更不多话,一声口哨,那木鹿转个身,再朝盘蜒顶来,盘蜒不再留手,拔出金刀,刀光一闪,那木鹿被劈的四分五裂,化作木屑。
巫仙怒道:“原来你方才装蒜骗我?”
盘蜒斥道:“好说,阁下不也以行医为幌,吞魂食魄么?”
巫仙眼睛一翻,见盘蜒眸中紫烟隐现,极难察觉,顿时惊呼一声,道:“你。。。。你也是。。。。贪魂蚺?”
东采奇心头一震:“什么?师兄是贪魂蚺?这老妖婆信口开河,满嘴胡话。”当年她蛇伯大军被两只贪魂蚺引入魔猎,尽皆惨死,她由此得知世上有‘贪魂蚺’之妖,为祸可怖,当下听巫仙所言,如何能信?
盘蜒早全不在乎,说道:“我不是贪魂蚺,我比贪魂蚺高明得多,我叫‘贪贪魂蚺蚺’。”
巫仙骂道:“什么‘贪贪魂蚺蚺’?”
盘蜒笑道:“贪魂蚺贪吃魂魄,我这‘贪贪魂蚺蚺’贪吃贪魂蚺之魂。”
东采奇听得耳朵发麻,暗暗好笑:“师兄尊长定是在开玩笑,好生拗口。”
巫仙脸色阴狠,那藤木椅子一弹,她整个人杀向盘蜒,手中木杖横扫,势若雷霆。盘蜒金刀一转,封住敌手,左手连出妙招,打得如乱花缤纷,大雨滂沱。巫仙双手持杖,一边挡他刀法,一边挨他掌力,遮拦不住,砰地一声,胸口中招,摔入树叶堆中。
秋风看得眼花缭乱,心中大骇:“这万仙功夫比这巫仙更高?我还道他不过是见识不差的书呆子呢。”
盘蜒足踏飞剑,凝固在天,运五夜凝思功,一刀斩出,刀风如天火布耀,洋洋洒洒,虎虎声中,地上大火燎原,红光广照,霎时将草地上烧出一片焦黑。盘蜒再切出一刀寒气,那大火登时熄灭,烟尘弥漫。秋风、索酒儿见此异状,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东采奇见秋风如此,心中自豪,笑道:“师兄乃是万仙中顶尖六大高手之一,单这一手,只怕还没使全力。”
秋风嘿地一笑,嘴上强硬,道:“我国中仍有厉害法宝,哼哼,你这师兄决计抵敌不过。”说着说着,自个儿也信了十足,又露出傲慢自大的神色。
东采奇斥道:“胡吹大气,谁不会了?”
秋风怒道:“你若不信,将来随我回金银国,我让你见识见识。”
东采奇道:“既知是假,我又何必白跑这一趟?我也不稀罕见你那破烂宝贝。”
秋风稍觉心虚,干笑道:“这是你怕丢了面子,可不是我不让你瞧。”
盘蜒不理两人斗嘴,双目紧盯地面,只见数朵大鲜花盛开,从中生出数个一模一样的巫仙来,她朗声道:“原来是万仙破云高手驾临,你本就不怀好意,来找本人晦气了?”
盘蜒环视一圈,微觉惊异:“这些巫仙全是真的?这妖法好生了得。”他答道:“我本是诚心求医而来,然则遇上不平之事,自然要管上一管。”
巫仙笑道:“自古多管闲事之人,一个个儿不得好死。”
盘蜒说道:“我本就嫌命太长,既然有寻死好事,焉能不趋之若鹜?”
巫仙喊道:“好,那便送你一程。”那些鲜花多年沐浴阳光,积蓄为炎阳真气,巫仙稍稍一催,竟从花蕾中喷出数道凝固热光,去势如雷。盘蜒大叫不妙,身形一晃,变作虚灵,朝下猛冲,这才避过。
巫仙奇道:“太乙游龙步?万仙何时与泰家扯上关联?”
盘蜒左右隐现,刀风转切,将两朵大鲜花砍翻,说道:“泰家祖宗从我万仙偷学了本事,巫仙此言,本末倒置。”旋即又遁虚而走。
巫仙道:“好个嘴硬的小贼!”她自有对付太乙奇术之法,左掌一拍,鲜花中吐出瘴气,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