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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望向张千峰,说道:“你也跟我来。”
张千峰奇道:“宗主,我败在师弟手上。。。。”
菩提道:“你谦逊甚么?单凭你招来这行魔女妖的功夫,比之我等,难言高下,如今暗谷、蒙山皆死,苦朝、神藏皆需补位,你二人旗鼓相当,各有所长,天意使然,二者皆能过关。”
盘蜒怒道:“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赢一架,这小子凭什么横插一手?”
杨木道:“大伙儿今后都是同僚,何必如此小气?”
盘蜒道:“本仙不好此调,不想与这小子光屁股一起泡澡。这小子若心术不正,本仙岂不糟糕?”
张千峰听得窘迫至极,蝉鸣、菩提等啼笑皆非,山上众仙更是哄堂大笑。蝉鸣一拍盘蜒脑袋,说道:“你二人可先后入水,你便是想占千峰便宜,咱们也万万不让。”
盘蜒哼了一声,无言以对。菩提便引二人离了山谷,行了百里地,见一水汽腾腾的瀑布,分六、七道飞流直下,声如水龙吟,形如水龙游。沿瀑布飞向下游,直落千丈,到一瀑布后山洞之中,水势惊人,宛如天塌一般,若非有破云一层功力,决计入不得这山洞。
山洞之内,光芒如昼,见一水泉,径二十丈,池水碧蓝,反射光辉。
菩提道:“入此水者,要么死去,要么升仙,一旦功成,寿命可达五千年,御剑而飞,世间毒物、邪物皆可化为内力、延年益寿、增强体魄,这飞升隔世功便算圆满了。”
张千峰喜道:“原来有这等好处,难怪。。。。”
盘蜒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儿便别赖着,速速走人吧。”
菩提摇头道:“你这顽徒,好不像话。。。。”嘴里唠叨,破开瀑布,御剑入空,倏然不见。
张千峰看看盘蜒,想问谁先谁后,盘蜒脸色一板,道:“你小子打甚么鬼主意?自然你先我后了?不然你对我动手动脚,老子怎受得了?”
张千峰怒道:“去你的!你这没心没肺的脾气,怎地便改不了?你又不是美女,我碰你身子,反污了自己的手,瞎了自己的眼。”盘蜒笑道:“原来若是美女,你小子便不老实了?”絮絮叨叨,一掌劈开瀑布,走了出去,留下张千峰一人。
张千峰哭笑不得,立时收摄心神,物我两忘,脱去衣物,就此入水。
盘蜒在洞外干等,忽听里头惨叫连连,痛不欲生,盘蜒不免担忧,暗想:“莫非张千峰要归天?”又过了片刻,洞内寂静无声,盘蜒着急起来,想进去查看,猛然间一股掌力击破水瀑,张千峰足踏一剑,赫然现身,浮在半空。
盘蜒松了口气,笑道:“你小子人模人样,耍威风么?”
张千峰目光镇定,不怒自威,已与之前那谦逊谨慎的儒生举止大相径庭,他道:“师弟,你千万小心,那。。。。。”
盘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若泄密,那便无趣的紧,你若不是贪·色狗贼,不想瞧我一展雄躯,便给我快些上天。”
张千峰不禁哈哈大笑,威严尽失,他道:“我还真不走了,要看看你那所谓‘雄躯’,又是何样?”
盘蜒惊怒交加,正想痛斥,张千峰身形一晃,刹那间已在里许之外。
周围再无人声,天地间唯有大水激岩,响彻穹渊。
盘蜒加倍慎重,卜算探知,确认左近无人,飞身入瀑,双手张开,那神王金身现于身旁。他先前运太乙奇术,将此尸身隐于脉象之中,此时才将它招来。
是时候了,湮没,你要我找的事物,我已带了过来,你呢?你能如愿以偿吗?
盘蜒脱得精·光,抱住尸身,跃入池水。
漩涡搅动,心神震荡,盘蜒只觉泉水冰冷如刀,刺入他脊椎、腹部、丹田、气海,刹那间,天旋地转,万象隐形。盘蜒将内力运至极处,与那泉水抗衡。
不知过了多久,盘蜒耳听身边涛声淅淅,拍打河岸,他睁开眼来,天水泯然,海滩千里,他见湮没怀抱那金身,身躯纹丝不动。
盘蜒道:“湮没,这金身。。。。合适么?”
刹那间,湮没身躯颤抖,他抬起头,露出一张狂热、扭曲的脸庞,那脸庞正是仙殇的脸,可此刻看来,却多了狂暴、残忍之意。
湮没笑道:“你真的。。。。真的将金身带来了?哈哈,哈哈!你想要我借此金身,替你招来斗神,将他杀死在这儿?你真的相信这事儿?”
盘蜒静静坐着,瞪视这千年来被囚禁、约束,不得自由的犯人。他是仙殇撕裂的灵魂,鸿源中恶毒的玩笑,万鬼与万仙的见证人。
盘蜒道:“你要我找着此物。。。。这金身是为了让你脱困,是么?”
湮没吃了一惊,听出盘蜒语调中并无惊诧,他渐渐镇定下来,可表情依旧狰狞,他道:“你这会儿想明白了?”
盘蜒道:“我已想通许久,即便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何法门,能将阎王魂魄,带入这鸿源之中,带入轮回海中。这金身另有用途,并非是入口,而是出路。”
湮没见盘蜒镇定自若,暗生忌惮,他道:“你。。。。在此金身上动过手脚?没有?那你为何将它带来?”
盘蜒道:“为了救你。”
湮没“啊”地一声,瞬间面目模糊,似被海水沾湿,他本绝不会相信这等好事,但盘蜒语气赤城,绝无虚伪,令他不由得不信,他道:“你。。。。真的。。。。真的是这般盘算的?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么?”
盘蜒道:“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人留下,困在此处,充当湮没,永世不得离去。”
湮没急道:“不错!你连这都知道?你。。。。愿替我守在此处?”
盘蜒道:“我有脱困之法,湮没,我受仙殇恩惠,吞他炼魂,受益至今,一直无以为报,你既是他分身,我便责无旁贷,非帮你不可。”
湮没深吸一口气,他脑中本满是谎言、暴力、计谋、手段,想以武力将盘蜒重创,迫他替自己留守,但在此时刻,他善心涌现,委实难以决断。
盘蜒又道:“你走吧,湮没,你到凡间之后,自有凡间制约,功力或会受损,又不知人心险恶,需得万分小心。”
湮没捏紧拳头,似要大喊,可旋即又泄了气,低垂脑袋。
他颤声道:“多谢。”
眨眼间,湮没与那金身融在一块儿,形貌剧变,就此不见。盘蜒感到海水如铁链般卷来,刺入盘蜒筋骨中,将他牢牢定住。
盘蜒出神打量眼前美景,摇了摇头。
这已非盘蜒的梦境,他身在法则之中,那法则令他不生不灭,永远驻守在此。
为何要有湮没?既然人各有异,便不该有这无用的判官。
海中有人说道:“这是他化为仙殇的代价,并非我要害他。鸿源中有了邪气,不得不如此。”
你又是谁?阎王?真仙?还是盘蜒的幻觉?
海中人道:“我是轮回海的灵,我乃升仙之祖,我乃化鬼之魔,万鬼万仙,皆由我而起,因我而存,我需要这么个喉舌,我需要湮没,可你放跑了他,我便放不过你。”她顿了顿,又道:“便是湮没亦无法听我心声,你这人倒也古怪。。。。”
忽然间,海中人言辞中断,似大吃一惊,盘蜒缓缓站起,已然脱困,在他原先所坐之处,留有一无神的、不停闪烁的人影。
海中人立时明白过来,道:“这是仙殇的炼魂?”
是的,是的,仙殇的炼魂,这帮助我,却又制约我的炼魂。它并无神识,空洞麻木,你要傀儡,我便给你傀儡。湮没以我为替身,我也找另一替身。我并非仙殇,并非蚩尤,我是梦中人,如今正要醒来,活生生的行走于世。
你叫。。。。。太乙?
我叫太乙。
这名字激怒了海中人,海浪怒吼,如围墙般遮挡海滩,盘蜒哈哈大笑,手中现出匕首,自行飞出,霎时划破手足,刺破心脏。
迷迷糊糊中,盘蜒耳畔泊泊作响,泉水泛起涟漪,升起一股推力,盘蜒撑住岸边,缓缓离了泉水,环顾四周,并无湮没的身影。
他侧卧地上,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兀自迷茫,脑中一片空白。
他感到留恋不舍,却又轻松愉悦,他放声大笑,听来却有些像呜咽。
瀑布如幕,隔绝了世界,水声震耳,却让盘蜒睡意绵绵,于是他合上双眼,再度入梦。
在梦中,他见到了一扇冰雪凝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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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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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魔窟之中心安宁
营帐内,火光耀眼,金甲扬辉,一众将士环绕在侧,又有一少女模样的将军低头看地图,柳眉紧锁,苦苦思索。
过了许久,她叹道:“敌人派军冒死突入阵中,我一味冲杀,指挥不当,害得。。。。士兵折损,真是。。。。对不住大伙儿。”
一翘胡子的老将说道:“东将军,咱们打了胜仗,你都如此自责,若当真输了,咱们可要陪你抹脖子了?”
东采奇郁郁说道:“我若再灵巧些,机警些,此战本可得全胜。。。。”
话音未落,一坐在营帐角落,道士打扮的青年问道:“你中了埋伏,若要处置,该如何指派?”
东采奇精神一振,道:“师兄可考到我啦,我当让右侧甲士速速支援。。。。”
盘蜒道:“如何支援?受扰者当如何逃走?阵形一乱,其余各部当如何行事?前方敌军又如何应对?”
东采奇用力挠头,如被老夫子责问的学生般战战兢兢,想了半天,一一回答。盘蜒点头道:“当年我观将军练兵,脑中便不停设想诸般险境,一有所得,立时操练,以号角旗帜为号为令,令出如山,施行神速,如此即便战略失当,战阵上也坚如磐石,牢不可破。”
东采奇道:“是,是!”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全军操练阵法,熟习新号令,诸部尽快领会。”众将领命,陆续告退,盘蜒起身,走过东采奇身边,东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