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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他索性留下,在紫若身上搜索一番,确有不少值钱宝贝,但并无那凶手线索。盘蜒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头顶传来扑扑风声,只见鲲鹏、千灵子、雨崖子、宣途等人骑着飞兽降入山谷。
盘蜒心中稍定:“这大多是山海一派的老熟人,莫说人不是我杀的,就算真死在我手上,咱们也可毁尸灭迹,遮掩过去。”
这紫若乃是雨崖子师兄,她一见他这般情形,惊呼一声,跳落在地,走近了查他生死,盘蜒忙道:“师父,与我无关,我不过碰巧撞见而已。”
雨崖子道:“大伙儿听见巨响,见断了悬桥,一齐找了过来,想不到紫若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盘蜒干笑道:“没准是紫若师兄修炼一门久已失传的跳崖神功,一招失手。。。”
雨崖子道:“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他脑袋上有剑伤,你可瞧见是何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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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嘴皮翻飞浑是非
盘蜒心知不可隐瞒,遂将在悬空桥遇上紫若,自己识破他诡计,他掌断悬桥,随后坠崖,被一高手所杀之事详细说了。他取出那丝绢,以示其上“堕崖剑法”,说道:“紫若便是为这罪证而来。”又将此物来历细细道来。
雨崖子含恨道:“想不到紫若竟与江湖匪类有所牵连,以他身份,为何要做这等走狗勾当?”又埋怨道:“此事如此要紧,你为何早不对咱们说了?”
盘蜒辩解道:“我这叫阴差阳错,不料竟钓出一条了不得的大鱼来。”又暗想:“这紫若绝不是那八臂鼠,否则当夜以硬碰硬,我决计胜不了他。但那黑蛆教首脑竟指使得动紫若,莫非竟是万仙中极有来头的人物?不,不,万仙中藏龙卧虎,没准有一潜藏之人暗中下令。又或者他一开始便是天剑一派的人。”
千灵子嚷道:“我自然信得过盘蜒兄弟,但毕竟空口无凭,而紫若这老头儿身份不小,定会闹到那六老头面前,单凭你一面之词,他们怎会相信?”
宣途道:“千灵子师弟平素虽胡搅蛮缠,但这几句话说的不错。仙使宗主或以为是盘蜒师侄偷袭所致。”
千灵子怒道:“你头一句话骂我什么?”
盘蜒忙道:“我与紫若师伯无冤无仇,武功差的极远,何必自讨苦吃,非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此事涉及数位万仙弟子性命,我呈上证物,宗主也并非糊涂之辈。”
便在这时,又见两人飞速赶来,身轻如燕,有如乘风一般。众人一见,认得是张千峰与洗水道人。两人问起事端,盘蜒又照实说了一遍。洗水道人思索片刻,说道:“盘蜒师弟说的半点不错,那天我遇上八臂鼠,被他重伤之后,假装昏迷。那八臂鼠也被我狠狠刺中几剑,伤的极重,本也动弹不得。不久我隐约见一紫袍人将他带走,眼下一琢磨,那人声音心法,正是紫若师伯无疑。”
盘蜒喜道:“有师兄替我作证,此事万万冤枉不到我头上。”
鲲鹏叹道:“本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紫若身份非常,这也。。。。也瞒不过去。那六个老头固执的紧,唉,这又是一桩棘手官司。”
雨崖子将紫若尸身载了,众人越崖回山,见山上已皆是围观门人。有数个遁天好手眼力过人,瞧见尸身,大吃一惊,忙质问道:“为何紫若会死在山下?这桥可是被他万紫千红掌所断?”更有人匆匆赶往本宗,向菩提报信去了。
鲲鹏淡淡说道:“咱们正要向宗主禀报,详情暂无可奉告。”群仙便赶往本宗神山,那山名曰昆仑,乃借名于古籍所载一仙山。这昆仑山上云气缥缈,仙雾缭绕,上有数万青松绿柳,数万珍禽异兽,山势平缓,宛如卧龙,偏偏有千丈之高,百里之遥,乃是宗主菩提与五大仙使闭关修炼,处理要务之地。若无要事,除了这六人与打理的许多童子、护卫之外,唯独遁天层门人可随意出入。
鲲鹏道:“洗水、盘蜒、千峰,你三人可随我等入内。”托着尸体,与雨崖子、千灵子、宣途等人踩着古桥,走向青山。桥上有一红木天门,约有二十丈高,古朴宏伟,鲲鹏运飞升隔世功遁天层功力,那门一声巨响,由此敞开。
过桥之后,只见一条平整铺石大道绕山而上,两旁绿树繁茂,有如高墙丘阜,途中有淡淡云雾游动。众人脚程皆快,匆匆而行,约莫小半时辰,来到一园林中,林内有许多高阁殿堂,红墙白窗,高高耸立,唯有鸟兽之声,钟钵之响。有数个道童打扮的人迎了出来,他们早已得了消息,说道:“宗主与仙使已在青丘殿内,还不快去明示经过!”
鲲鹏等人武功虽高,但对这些道童却不敢无礼,齐声谢过,走入那青丘殿中,这大殿高大广阔,内饰倒也朴素,只见高台之上,六个老仙端坐蒲团,正中一白发白须的老仙,便是万仙门宗主菩提,他道:“紫若为何而死?是何人下的手?又是何人当先见到?”
众人跪倒在地,鲲鹏恭恭敬敬的答道:“宗主,此事非同小可,我山海门中有一干将,乃是海纳派雨崖子师姐坐下弟子。他亲历此事,正要陈述案情。”
盘蜒于是将自己在危途山悬空桥遇刺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那六个老仙并不打断,脸上全无表情,直至盘蜒说完。海平说道:“盘蜒,你乃初涉渡舟的弟子,即便武功可与飞空层门人比肩,那紫若要杀你,你若事先不知情,绝不是他的对手。”
盘蜒道:“弟子在外遇上一桩奇事,涉及数位万仙同门惨死,手中握有要紧证据,故而小心戒备。而紫若师伯出言试探,所说之事极为详尽,我不曾对旁人说起,心下起疑,便故意卖个破绽,诱他偷袭,用‘雨散’双环打伤他双眼,惊险逃过一劫。”
蝉鸣问道:“你将你二人所使招式复述一遍。”
盘蜒忙将两人过招情形详述出来,蝉鸣反复提问,盘蜒手脚比划,一一解答。
苦朝派一黑脸高大的老者说道:“你说你追下山崖,见紫若被人刺首而死,那人旋即翻山而去。依你之见,此乃杀人灭口,咱们万仙之中仍有行凶叛徒了?”
盘蜒听说这苦朝派老者名叫暗谷,于是答道:“回禀暗谷祖师,弟子确有此疑。弟子在外间偶遇一凶案,数位万仙弟子遭恶人所杀,但那恶人留下一丝绢。。。。”
蝉鸣老道脾气不小,当即说道:“你说的那几人,正是我圣阳派弟子。我派召开元、于步甲二人同去追查他们下落,这二人仍未向我回复实情。”
盘蜒“咦”了一声,说道:“但那二人想必已然回山了?”
蝉鸣瞪目说道:“我听得消息,他们就在门中,我等候已有数日,却不见他们来述说此事。”他本已等的极不耐烦,当即运千里传音功夫,喝道:“何茂,何茂!快让你那两个徒儿来见我,禀报仇杀之事!”那何茂乃是跟随他最久的弟子,蝉鸣曾传他一套传音之法,可隔数百里,传声入何茂耳中,而那何茂亦可简单答话。
等了许久,蝉鸣陡然站起,拔剑在手,一道红光如火龙般直飞出去,刺向屋顶,海平老仙双手一转,施展“混元玄功”,空中陡现一漩涡,将那火龙吞没,他道:“蝉鸣,你养性多年,怎地毫无长进?眼下为何发火?”
蝉鸣怒道:“何茂找到召开元、于步甲,他二人也已死去多时!被那恶贼折磨的不成人形!”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盘蜒立时想道:“那。。。那人杀我不成,当即去找召开元、于步甲,以此断我人证?”忙道:“那二人定将此事告知过旁人,可否问问有无其余人知晓?”
蝉鸣灰扑扑的脸上布满杀气,又问了何茂几句,叱骂道:“他二人龟缩家中,拖延多时,为了居功,连何茂都不曾知闻其情。好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徒!”
盘蜒脑子急转,暗想:“不,那两人绝不至于如此。定是他们受人威胁,不敢轻易出门。那人为何不早将他二人杀了?对,他欲先对我动手,故而对那二人恫吓威胁,暂且稳住,要杀我之后,再去找那二人。”当即将这念头说了出来。
蝉鸣稍稍冷静,沉吟道:“如照你所说,那灭口之人非但武功极高,心计极深,地位也更胜过我弟子何茂。不然那两人岂会吓成这幅模样?”
盘蜒急掏出那丝绢來,说道:“这丝绢乃是一重要线索,上书天外剑。。。。”
海平打断他道:“盘蜒,至今之事,皆是你一面之词。你说紫若乃是凶徒,紫若已死。你又说召开元、于步甲可替你作证,但他俩也已死去。其中蹊跷,岂不可疑之至?”
菩提奇道:“海平,你又有何见解?”
海平静默半晌,说道:“根本没有什么八臂鼠,又或者盘蜒便是那八臂鼠。”
山海门众人大吃一惊,鲲鹏、张千峰齐声喊道:“师父,师祖,此事绝无可能。”
海平道:“便是盘蜒杀了咱们万仙门人,又是盘蜒杀了于步甲、召开元。紫若察觉异样,故而他杀了紫若。他见此事闹得太大,因而编造长串故事来。那丝绢上有何异状,皆无关紧要。”
盘蜒蓦然抬头,凝视海平,见海平双目低垂,依旧不露心迹,他似是推断案情,全无偏见,但几句话将盘蜒逼上绝境。
雨崖子怒道:“我徒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自个儿心里清楚!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洗水也道:“祖师,紫若确与那八臂鼠狼狈为奸。此乃我亲眼所见。那八臂鼠身形矮小,也绝不是盘蜒。”
海平点头道:“那乃是缩骨之术,并不稀奇。你所说如果不假,那盘蜒定是与紫若闹翻,非杀他灭口不可。我亲眼所见,这盘蜒武功高强,绝非凡俗,一举击败会试众敌手,可谓深藏不露,如今连紫若也败在他手上,或有许多奇异本事。”
盘蜒默然不语,张千峰大声道:“祖师爷所言并无实据,皆乃推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