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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不甜急道:“那为何不告诉大伙儿?难道只有我兄弟二人中招?”
盘蜒道:“不可让那人有了提防,说出来便不灵了。况且各人体质各异,我熟知你兄弟二人经脉分布,气血运行状况,故而能对症下药,其余人则难以相救。”
玉不甜急的满头大汗,匆匆忙忙下去,找一空子,将口诀传给玉不莹,其余更不多说。玉不莹大大咧咧,也不多问,只是依言而为,身子也无病痛,也无缓和,只当是其弟设想的养生功夫。
盘蜒回到桌旁,作势饮酒,他不再去看旁人,自斟自饮,更不理旁人客套。
豹足、嘉麒、解谷三人离世时,将毕生遗愿托付给了盘蜒,他们的骨头、生命、灵魂,融入了盘蜒,成了盘蜒的一部分。盘蜒颇有自知之名,他并非善人,行事忽正忽邪,但唯有一桩好处,他信守承诺,始终不曾忘了那疫魔。
他知道疫魔逃了出来,他知道疫魔会埋伏在这儿,混杂在人群之中,他还知道以疫魔的医术,此刻已然痊愈。
雨崖子敌得过他么?如果她不能,盘蜒不会容他逃脱。她是解谷立誓保护的人,盘蜒责无旁贷,自当照看她,救她性命。
群豪酒酣耳热,各自胆大起来,对雨崖子与万仙众人一通奉承,更有人当场赞她美貌,雨崖子随口敷衍几句,心中颇不耐烦,但群雄给她面子,不辞辛劳赶来,她也不能当众破脸。
有一粗豪汉子忽然嚎啕大哭,跪在雨崖子面前,大声道:“求仙长替我主持公道!”
雨崖子问道:“你有何冤情?”
粗豪汉子涨红了脸,指着万仙门友朋道:“他。。。。他。。。。勾·引我老婆,两人偷·情已有数日,我。。。。我打不过他,他威胁我不许多口,否则要取我性命。”
友朋脸上变色,怒道:“你这醉鬼,胡说些什么?”
雨崖子慎重起来,肃然问道:“友朋师侄,这位汉子所说可是真的?”
友朋脸皮一红,但他是万仙成名高手,身列飞空阶层,不愿撒谎,说道:“师叔,我原也不知那女子已然婚嫁,她自个儿也找上我,我也无法可想。他妻子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我初时不知,之后便已后悔。”
群雄中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雨崖子侧耳一听,知道众人大多知道此事,只是摄于万仙之威,不敢出头罢了。
汉子咬牙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老婆确。。。确实不好,但此人举止不端,先与我妻子。。。。眉来眼去的。。。”原来万仙门人,不少都是风·流人物,平素在门中乱来惯了,到了凡间,无师长约束,更不顾礼法。凡间女子遇上万仙众人,心存仰慕,往往被三言两语,挑的心·痒·难·搔,主动招惹、趋之若鹜的大有人在。
此时众人都有些醉了,这汉子一起头,旁人各个儿指着万仙五人喝骂,说他们作威作福,不干正事,一天到晚的拈花惹草,看来似友朋这般情形,其余四人也不甘落后,各有建树。
雨崖子大感羞愧,凝视盘蜒,心想:“稍有不慎,盘蜒将来也会如他们这般。我万仙中人才无数,但大多意志薄弱,不耐诱·惑,只是门风如此,也是积重难返了。”
牛乐微微一笑,朗声道:“我万仙门人,行事逍遥自在,不受约束,岂是凡人所能揣度?况且我等无法生育,便算与那位姑娘有情,也不过是露水姻缘,转瞬即逝罢了,诸位何必放在心上?”
群雄登时大怒,连声喝骂道:“好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王八羔子!”“不错,万仙高手,便是这般模样么?”
雨崖子举起酒杯,陡然掷出,朝牛乐飞去。牛乐急忙伸手去接,但那酒杯忽上忽下,酒水撒出,溅入牛乐眼中,牛乐“啊”地一声,又被酒杯砸中额头,霎时鲜血淋漓。他虽是一第四层弟子,但沉迷欢愉,远不及张千峰,更与雨崖子天差地远,而雨崖子怒到极处,这一掷毫不留情,若她下手再重些,已取了牛乐性命。
雨崖子道:“尔等这般行事,与凡间负心薄幸之辈有何差异?等回山之后,我会向法剑派师兄告知此事,非要重责尔等!”法剑派主管万仙门中赏罚大事,最是严厉,雨崖子见派中弟子如此不像话,更是加倍气恼。
牛乐等人大喊倒霉,但事已至此,却无法可想,只恨自己一时疏忽,竟让人将此事捅了出来。
这时,有一仆役上前替雨崖子换了杯酒,雨崖子心神微分,不虞有他,便想饮酒,但盘蜒霎时拉住雨崖子衣袖,指着那仆役说道:“这位兄台,你这酒壶从何处得来?”
那仆役奇道:“我从厨房取来的,客人,可是有什么不对劲么?”
盘蜒让玉不莹找来一犬,让犬饮酒,隔了半晌,那犬并无异状,群雄本有些担心,见状无不松了口气,笑道:“小兄弟虚惊一场,可是谨慎过度了?”
牛乐突然道:“对了,你可是神藏派里那挺出风头的小子?号称三天之内,练成飞升隔世功涉水境界,随后又在擂台上被人揍得哭鼻子了?”
盘蜒点头道:“回禀师兄,正是区区在下。”
法剑派五人面面相觑,猛然一齐大笑起来,脸色鄙夷至极,友朋道:“这位师弟,听说你一入本门,便与海纳派两位美貌师妹打得火热,却又在神藏派中藏有娇娘,此事可是真的?”
牛乐被雨崖子打伤,不敢对雨崖子怎样,但怀恨在心,有意在言语上找回场子,笑道:“岂止如此而已?这位老弟本事极大,可谓老少通吃,处处留情,我等可不能与他相比。”
友朋问道:“师兄为何说他‘老少通吃’?他搭上的那几位,岁数可娇嫩的很。”
牛乐偷偷朝雨崖子望了一眼,叹道:“不敢说,不敢说,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伙儿心里有数。否则神藏派这许多得力弟子,为何偏偏只有他一人能得伴雨崖子师叔?”
友朋“啊”地一声,道:“这位师弟这等本事,也是我万仙一绝了,不知有何名堂?”
牛乐笑道:“师弟有所不知,这门绝学,叫做‘一惊一乍,万众瞩目’,你瞧他胸有成竹,拿美酒喂狗,显露一腔忠心,纵然猜的不准,也算立下大功,惹得佳人芳心暗喜。。。。”
雨崖子身形一晃,已到牛乐身后,捏住他脖子一翻,咔嚓一声,牛乐头上脚下,将桌子撞得粉碎。只听她冷冷说道:“再多说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牛乐鼻青脸肿,嚷道:“我。。。我回去禀告师父,非要找你算账不可。。。。你自个儿做出来的事,还不让人说么?”
就在此刻,只见一旁墨俗、冠捷、厚直三位三层弟子脸色发黑,拔出长剑,朝雨崖子背心斩去,这三人功力俗世罕见,剑上风声如哨,去势极快。但雨崖子眼观六路,顷刻间使出暖石功,浑身如罩玉石,铛铛声中,将那三剑反震回去,那三位弟子浑身巨颤,长剑脱手,口鼻流血,但他们似失心疯一般全不知疼,荷荷喊叫,施展擒拿,再度扑向雨崖子。
雨崖子袖袍一拂,喀嚓三声,将三人腿骨折断,那三人摔倒在地,终于无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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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前仇旧恨齐清算
雨崖子拾掇下三人,一回身,却见牛乐、友朋二人面露苦楚,正在打坐,黑气从齿缝双目中蒸腾而出,她心下震惊,暗想:“这确是疫魔渊北辰的功夫。当年神刃山庄受此围攻,而我们在那藏经道观中也遇上过这等情形。”
忽然间,满堂群雄,无论男女,齐拿兵刃,快步朝雨崖子跑来,身上黑气腾腾,声色俱厉,雨崖子想要以“玄武裂石”神通杀光众人,却也不难,但她心中不忍,身子一转,剑光如龙,刹那间砍倒数人,却不伤性命,施展轻功,已至殿外。又见盘蜒、玉不莹、玉不甜也飞奔出来。
群雄一涌而出,在雨崖子面前五丈远停下,雨崖子踏上一步,昂然道:“渊北辰,枉你活了千年,藏头露尾,心惊胆颤的,岂不可笑?”
众人齐声大吼,声音中满是痛苦,可见尚有心智,正在与那疫魔妖术抗衡。雨崖子微觉慌乱,心想:“他要以这些凡人为质么?”侧目一看,见盘蜒等三人却安然无恙,大感奇怪,但此刻也无暇细思。
牛乐、友朋两人从人群中走出,不发一语,拔出长剑,指向雨崖子,雨崖子又道:“我万仙本该百病不侵,你是如何操纵他们心神的?”
盘蜒道:“师父,是那些女子,渊北辰趁那些女子与这些同门欢·好之时,将那病症传了过去,万仙体质虽强,但也并非毫无破绽。”
雨崖子骂道:“这群混账!”也不知骂得是谁。
牛乐一剑朝雨崖子刺来,友朋也夹攻而至,这两人武艺不凡,仙法深湛,一旦联手,威力更胜过张千峰一筹,雨崖子在两人剑影中来回穿梭,应对自如,但心思灵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防渊北辰陡然出手。
牛乐跳出战团,手指在剑身抹过,剑上已沾满符纸,那符纸蓝光闪耀,突然间如被狂风卷上空中,方位变化不定,朝雨崖子罩下,雨崖子不敢怠慢,潜运内力,石剑圈转,剑气洋溢,如爆豆般一阵巨响,那符文被雨崖子剑气粉碎。
友朋大喝一声,剑斩雨崖子腹部,雨崖子横剑一拦,内力一震,那友朋承受不住,长剑脱手,但他瞬间变得极为蛮勇,飞身冲上,双手连振,数道符咒朝雨崖子疾刺过去,如同飞刀一般。
雨崖子心知这符咒非同小可,乃是法剑门降魔咒剑功夫,一旦被符咒划破身躯,功力便会受扰,身手大打折扣,境况急转直下。她不敢怠慢,使出暖石功,身子变作玉石,与那符咒一碰,将符咒纷纷震落。
牛乐厉声呼喊,一掌朝雨崖子拍下,雨崖子虽不愿伤他二人,此刻已不能容情,一掌反击过去,已使出浑身力气,牛乐口中鲜血狂喷,倒飞数丈,就此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