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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淡然入座,毫不拘礼,缓缓开口:“那株花草没问题,但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留意到了,外面那片翠竹林,这两种植物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就会使人产生昏厥”
血狐轻轻一笑,倒也不觉得奇怪,事先她也有想到是三夫人搞鬼,没想到倒让她证实了,也罢,就让二夫人再多活几天。
“嗯,白沫沫,说句真心话,自我血狐第一次见你,就比较欣赏你的胆识气质!所以想告诫你一声,太子那个人可并非你想的那般容易对付!你确定你要嫁入太子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血狐淡淡开口,不紧不慢,似是在给对方考虑的时间。
对,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尚书千金白沫沫。
白沫沫目光坚定,满脸狠意,紧握粉拳,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几近是咬牙切齿道:“血狐,我们都乃性情中人!我也不怕跟你说,我白沫沫做好的决定就从来不会改变!我,一定要嫁入太子府!音陵澈那个混蛋,我一定会亲手结果了他,让那个负心汉去地狱给我姐姐陪葬!”
她白沫沫永远忘不了,那年,她七岁,发生在准葛尔部落的一切。
绿野茫茫,天苍苍——
马蹄践的落花儿香——
一望无际的准葛尔大草原上,住着一群敦实憨厚的准葛尔人民,他们以狩猎游牧为生,过着合家欢乐的美好生活。
然而,一个少年的闯入却扰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那日,风轻云淡,天美人更美。
准葛尔部落族长的大女儿耶律阿娜正在教她年幼的妹妹耶律髯沫弓马之术。
耶律阿娜——
那日,她身姿飒爽,红巾飞扬,飘逸动人,那马上翻跃的灵动姿势绝美。
音陵澈——
那日,他落难准葛尔部落,满身血腥,一身狼狈,满目绝望。
然,命运弄人,他遇上了她。
马背上的她隐隐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靠近自己,她回眸,那惊鸿一瞥,终是没能逃过命运设下的一个劫,终其一生,痴缠一世,等到的却是满心的绝望和凄凉。
一次相救,一次相交,一次相识。
两人携手相爱。
他许她,此生只爱一个她,她以为,那样幸福的日子会是一辈子,殊不知,幸福只是那么短暂。
他伤愈,要回明城,她未曾反对,因为,爱他,她就愿意随他到任何一个地方。
脱离了家族,远离了部落。她孤身一人,义无反顾地跟他踏上明城的道路。
后来,她知,他是太子,他的侍妾有很多,但是,正妃的位置却一直空在那。
她侥幸,带着一丝欣喜,她以为,他会纳她为妃。
然,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刚刚回去三日,他便纳丞相之女为正妃。
她极力的说服自己,他是为了以后,为了他们的将来才不得已这么做的,她留下,没有名分的跟着他,但是,她无悔,因为,她爱那个男人。
即使是耶律阿娜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曾知道,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傻。
碍于她是异族的身份,他从未有心纳她为妃。
他亦不是迫不得已才娶丞相千金,而是一日丞相大寿,那府内惊艳一瞥,他便向皇上求旨,纳丞相之女为正妃,一来,满足他的虚荣心,二来,可以帮他稳固太子地位,顺利登上皇位。
丞相之女入府之后,他便是百般宠溺,完完全全将她晾在了一边,他不知,那时的她,已有身孕。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终于,她不再有所期盼,却是日日以内洗面。
往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女不见了,她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孤独无助。
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朋友的安慰,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
人比黄花瘦——
憔悴的容颜,伤痕累累的那颗心。
到最后,他连见都不见她了。
直到那日,她感觉自己快要生产了,所以,她未经过他的允许贸然闯进了他的书房。
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玄黑的眸子逐渐的冷了下来,那般的黑暗,那般的神秘,那般的令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神,竟是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她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第一卷( )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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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玄黑的眸子逐渐的冷了下来,那般的黑暗,那般的神秘,那般的令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神,竟是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她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冲过去,强而有劲的大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瘦小的身子抵至墙边,怒声吼了起来,那声音,冷的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那般的恐怖:“贱人!耐不住寂寞了是么!说!你怀的到底是谁的野种!”
她的眼神里划过一抹痛苦和绝望,心,不是早已死了么,为何还会那般疼痛,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夺眶而出。
滚烫的泪水滑过她苍白的小脸,烫伤了她那颗冰冷绝望的心。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有些苍白,有些无力。
迎上他冰冷无情的双眼,她终是颤颤出声:“陵澈,这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苍白的小脸更是惨白了几分,似是不相信般瞪着惶恐的双眼,如受惊的小鹿,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她爱了两年的男人,心在滴血,痛,刻骨铭心的痛!
“来人啦!”
音陵澈一声怒吼,眸中轻光扑闪,下一秒,便有侍卫推门而入。
他话语冰冷,眸子里满是决绝和狠戾:“这个贱人胆与外人私通,带她去把这个野种打掉!”
沉静——
死一般的沉静——
侍卫愣在了那,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谁都知道,耶律阿娜独自待在偏院,从不与人争风吃醋,一直都是安分守己,更无时间机缘与外人相识,哪来的私通之说。那是太子的孩子,太子这么做摆明了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想把这个女人往死里逼啊!
“不,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伤害他,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求求你,不让伤害他,求求你”耶律阿娜哭着跪了下去,一手死死的拽着音陵澈的衣袍,满眼的哀求和悲伤。
音陵澈玄黑的眸子里,幽光顿闪,他不可以要这个孩子,现在他太子地位尚不稳定,还需要丞相的支持,而且,这个女人,是愈加的惹他心烦了,他怎么可能留下一个留着异族血脉的孩子!
“滚!”他冷斥道,剑眉紧皱,满眼的狠毒和厌恶,一脚毫不留情地将耶律阿娜踹倒在地。
“不要,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求你,求求你……”
耶律阿娜痛苦的在地上爬着,仿佛用尽了此身全部的力量,她完全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继续哀求着,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红。
然,她却是不知,她依旧哀求着他,那样子很狼狈,很可怜,让人禁不住潸然泪下。旁边的侍卫都是不忍心地扭过头去。
每当她的视线触及到他那寒澈人心的冰眸子,她心下便是一种几欲窒息的疼痛感传来,那般清晰。
渐渐地,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直到最后,她竟是再也说不出来,显然已经是昏了过去。
她瘦小薄弱的身躯趴在一片血色中,苍白的小脸毫无一丝血色,让人不忍心去看,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为那个女子痛心。
音陵澈眸光一敛,瞥向了地上那一道道血色的痕迹,竟是看都未看那个可怜的女子一眼,挥了挥手,冷声喝道:“抬下去!”
旁边的侍卫一怔,颤抖着双手将那个女子抬了下去。
好在,府内的一位资深嬷嬷倒是挺同情这个苦命的女子,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内,并请了大夫好生照料着。
但是,经音陵澈那么一踹,孩子是保不住了,就苦了耶律阿娜了。
三日,她整整昏迷了三日。
醒来之时,她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自己的肚子,霎那间,面如死灰,孩子——没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仰天狂笑,笑的是无忌惮,却是满眼悲伤,那清澈若水的眸子流下一滴滴血泪:“音陵澈,你好狠啊!我恨你!我恨你!”
“姑娘”
嬷嬷闻声而至,只见她青丝变白发,眼流血泪,当下心里一酸,抹去了眼角温热的液体,上去拍着她瘦小的脊背:“姑娘,别这样,孩子已经没了,姑娘再这般折磨自己怕是这身子吃不消啊。”
她抬眸,泪眼闪闪,满眼的感激,停止了大笑,唇角微微一勾,凄美艳丽,淡淡开口:“嬷嬷,可以帮我房间里压在箱子底下的那套衣服拿出来吗?”
嬷嬷连连点头:“姑娘,稍等”
见嬷嬷飞快的走了出去,耶律阿娜似木偶般走下了床,一步步走近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满头的白发,她轻笑,笑容带着几分荒凉,纤瘦的小手扶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颗心,早已是千疮百孔。
很快,嬷嬷便将那套衣服拿了回来。
耶律阿娜一看,满眼神伤,远方的家,远方的亲人,远方的部落,远方的草原,阿娜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原谅我吧。
她慢慢的穿上了那套准葛尔部落的服装,淡淡一笑,毫不理会嬷嬷地劝阻,朝着太子书房走去。
红巾飞扬,却再也没了那种倾世风华,飒爽英姿。
白发飘飘,血泪挥洒,满目苍凉。
那个女子每走一步,心就欲痛一分,抬头,看了看澄净的天空,准葛尔,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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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巾飞扬,却再也没了那种倾世风华,飒爽英姿。
白发飘飘,血泪挥洒,满目苍凉。
那个女子每走一步,心就欲痛一分,抬头,看了看澄净的天空,准葛尔,再见了!
“陵澈”
消弱的声音响起,打乱了赏荷亭内一对恩恩爱爱的人儿。
音陵澈皱眉,被这声音扰了兴致,他显然很是不悦。
他循声望去,当触及到她那满头的白发,他的心有一刹那的窒息,眉宇间的伤感转瞬即逝,但随即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的头发——”
“呵呵——”
她笑,笑的满目苍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