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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陆一凡,却是始终淡定如初,嘴角挂着一丝从容的笑意。就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在大堂内寂静了片刻之后,朱无寿终于将话锋抛向了陆一凡,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精光涌现,似乎能直接看穿陆一凡的内心。
“我?”陆一凡故作茫然地先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待他看到朱无寿依旧直望着他而没有给出半点反应之后,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朱无寿拱手淡笑道,“在下陆天!”
“出身哪里?”
“南郡!家里是经营茶叶香料生意的!”陆一凡早在来这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因此回答起朱无寿的问话来倒也是行云流水,不卑不亢。
“此去何处?”朱无寿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乍一听就像是在和陆一凡唠家常。
“灵域,楼兰!”陆一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和灵域的茶叶生意已经做了有十几年了,从家父那一辈就开始了!”
“你身边的这些又都是什么人?”朱无寿将深邃的目光缓缓地自玉楼等人面前扫过,淡淡地问道。
“家奴护卫!”陆一凡笑答道,“家父不放心我一个人独自送货,因此请了些护卫陪同!”
“哦!那这个女人呢?”朱无寿说着还伸手冲着沐丹指了指,“她也是你的家奴?”
“她不是!”陆一凡当然明白朱无寿已经看穿了沐丹乃是灵域之人的事实,因此也不打算故意隐瞒,而是将话锋一转,又换了一套说辞,“她是灵域之人,此次来圣域是专程为了挑选好货,和我们是生意上的朋友!”
“嘶!”陆一凡此话一出,大堂之内一片哗然。虽然金门关号称是位于圣域与灵域的交界处,但实际上这里毕竟还是圣域的地界,灵域之人并不常见。
“灵域之人?”郑响闻言不禁眉头一皱,继而朗声问道,“那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大人没问,在下也自然没来得及介绍!”陆一凡故作无奈地回答道,“本来想请大人同饮几杯再引荐的,却没想到……”陆一凡的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思却是已经让人听的很清楚了。
“怎么?灵域之人就不能到你们金门关来吗?”沐丹一脸不悦地问道。
闻听此言,朱无寿不禁微微一笑,继而幽幽地说道:“当然可以!就连本都督也有不少灵域的朋友!”
“大人……”
不等郑响再度开口相劝,朱无寿却是突然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继而只见他笑盈盈地望向陆一凡,话里有话地说道:“老九是金门关的恶霸,也是我边卫府盯得最紧的人之一,听说昨日你与他有些过节,后来怎么样?他有没有再找你们的麻烦?”
“托都督的福,尚且平安无事!”陆一凡说着还再度冲着朱无寿拱了拱手,“我们生意人只想平平安安,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那样最好!”朱无寿点头笑道,说着他还伸手指了指大堂中的其他食客,继而朗声说道,“这些人和我们南疆边卫府大都是老朋友了,本都督也对他们知根知底,今日偶尔碰到一个生面孔,本都督自然要多问两句,还望陆公子你不要见怪!”
“都督不必客气,有什么想问的只管开口就是了!”
“那好!”朱无寿似乎很满意陆一凡的回答,因此轻轻咳嗽了几下之后便朗声说道,“依照南疆边卫府的规矩,来往于金门关的商队都务必要经我们抽查一翻,以防有什么禁物流出圣域。今日正好本都督到此,也想借此机会对陆公子的货物抽查一翻,我想陆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朱无寿说话的语气要比之前郑响柔和许多,态度也温和许多,但听在陆一凡的耳朵里,朱无寿这种看似平和的一句话仿佛更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似乎他的话一出口就根本没有给别人留任何反驳的余地。随着朱无寿的话,郑响看向陆一凡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静!大堂之内竟是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在座的食客们都默不作声地紧紧关注着朱无寿和陆一凡二人,他们虽然想不明白为何朱无寿一来便针对陆一凡,但此刻也不妨抱着一丝看热闹的态度关注局势的变化,毕竟这样的场面可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轻易见到的。
朱无寿就这样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陆一凡,而陆一凡也面色不悲不喜地回视着朱无寿,四目相对并没有太多的挑衅与战意,但却似乎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自较劲。他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许久……以至于当在座的人都习惯于驿站外的风雨声而昏昏欲睡之时,沉寂了许久的陆一凡这才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哗!”陆一凡此话一出,大堂内一片哗然,就连坐在朱无寿怀中的半边天脸色都为之一变。在她看来,即便把那些茶叶香料全都拆开了让人看一眼然后再封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来还信心满满的半边天在听到陆一凡的回答之后,心跳也骤然加快了许多。一抹不详的预感也悄然在他的心底升起。心中暗自骂道:陆天这个小子真是不识时务,这不是在给老娘找麻烦吗?
“你说什么?”朱无寿的反应反而成了众人之中最平静的一个,只见他一脸疑惑地望着陆一凡,故意装出一副刚才没听清的模样,煞有其事地问道,“本都督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都督没有听错!”陆一凡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刚才说不行!因为……”
“可以了!”不等陆一凡解释原因,朱无寿却是突然把手一扬,继而转头对郑响开口吩咐道,“去把陆天他们的货物全都找出来,本都督要亲自过目!”
“嘶!”食客们惊讶于陆一凡胆敢顶撞朱无寿,此刻却更加吃惊于朱无寿的一意孤行。看朱无寿那副风轻云淡下令的模样就好像刚才陆一凡答应了一样,竟是那么的自然随意,而且也丝毫没有避讳陆一凡就在不远处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这等看似柔和之中所带出的强硬气势,往往比直来直去的粗暴更加令人心悸。
“是!”郑响听到朱无寿的话当即痛快地答应一声,而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我看谁敢!”就在郑响准备带人出去的时候,殷喜却是怒喝一声,三步并两步走到郑响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郑响的去路。
“怎么?你想和边卫府作对?”郑响冷眼盯着殷喜,他和殷喜都属于那种身材极其魁梧之辈,因此二人面对面的站定,在气势上倒是旗鼓相当。
“狗屁边卫府,就算到了金陵皇城,我家主子的东西也不是你说动就能动的!”殷喜丝毫不惧郑响的冷眼,一双虎目之中怒火呼之欲出,说话之间脑袋还左右晃动了几下,顿时一阵‘咔咔’的声响便从他的脖颈之中传出,看样子殷喜已经准备好和郑响大干一场了。
“滚开!”郑响有些动怒了,紧握着钢刀的手骨节被他攥的泛白。
“有种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殷喜也缓缓地将无极刀横举了起来,霎时间气势一时无两。
“哎呀,都督你嘴角这块有点脏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坐在朱无寿大腿上的半边天却是突然娇声说道,说着还伸出两根玉指在朱无寿的嘴角轻轻抹了一下,她的声音瞬间便打破了大堂中的紧张气氛,也惹得朱无寿的脸上一阵不悦。
“你干什么?”朱无寿沉声问道。
“都督,依我之见大家有什么事好商量,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好!”半边天幽幽地站起身来,晃动着水蛇腰走到郑响和殷喜旁边,不停地用手中的桃花扇为他们二人扇着风,口中还连连娇笑道,“看看你们怎么都这么大的火气?降降火,降降火,大家能在金门驿站遇到就是缘分,何必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呵呵……”
虽然半边天的嘴里不停地劝慰着他们,但郑响和殷喜二人却是四目相对战意变得越来越浓郁,丝毫没有理会一旁好言相劝的半边天。
“哎呀!”半边天急忙转过身去,对着朱无寿哀求道,“都督,这又是何必呢?”
“半边天,我发现你今天的话特别多!”朱无寿不阴不阳地说道,“这陆天莫不是你相好的?”
“都督的话说到哪里去了?”半边天嬉笑着扫了一眼陆一凡,虽然她脸上充满了轻松的笑意,但心里却早已是七上八下地颤抖个不停了,“不过话又说回去了,这陆天虽然不是我相好的,但却和我也颇为投缘,昨天夜里我还认下他做我的干弟弟。我这个做干姐姐的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店里被人欺负呢……”
“你的意思是本都督在欺负他?”
“哎呀!不是不是!是我说错了话!都督怎么会欺负我这干弟弟呢?都督做事一向严明公正,南疆之中有谁不知道?”半边天不愧是个八面玲珑心,说起话来果真是头头是道,“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都督你能不能看在小女子的情面上,就放过我这不懂事的弟弟吧!他执意不肯让都督开封查看货物,主要是因为外边潮湿闷热,这茶叶、香料一旦沾染了湿气可是要亏大本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第一次替家里送货就出这种事。毕竟这可不利于他日后继承家里的祖业!都督,你可千万要明白他的这点小心思啊!”
“是这样吗?”朱无寿面色狐疑地盯着半边天,刚才陆一凡要解释他不肯,现在半边天说话他却听进去了,看来这天下的乌鸦果然都是一般黑。
“当然喽!”半边天笑的花枝乱颤,“大人信不过他们难道还信不过我吗?”说着半边天还冲着朱无寿抛了一个诱惑的媚眼。
“好!”朱无寿突然笑道,“你半边天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既然今日南疆的半边天都要帮你,那这份情面本都督怎么都要给了!”
“都督过奖了,都督才是这南疆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