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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古霈紫楌等人,犹豫再三之后索性将眼睛一闭,朝着陆一凡拱手跪拜下去,“愿意奉陆宗主为五域之主!”
见到羽裳下跪,尹千秋轻叹一声继而也在四仙尊地搀扶下缓缓朝着陆一凡跪拜下去。古霈紫楌等人左右顾盼一番,无奈也只能跟着羽裳和尹千秋一起朝着陆一凡跪拜下去。
“我等愿意奉陆宗主为五域之主!”
此刻,冰原上已经跪倒一片,唯有东华宫四仙尊还执拗着不想轻易下跪,即使尹千秋朝他们使眼色但他们四人依旧倔强如初。只因他们四人与陆一凡接触最多,昔日的过节也最多,因此今日要认往日的仇人为主,还要下跪,他们四人实在难以接受。
“东华宫的四位,这是什么意思?”柳三刀眉头一挑,戏谑地冷嘲道,“是桀骜不驯还是宁死不从?”
“我们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向陆一凡下跪!”
云阳子的一声冷喝令已经跪倒在地的仙域众人脸上一阵发烫,他们四人宁死不从,则突显的仙域其他人都成了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不等柳三刀张口喝斥,陆一凡却是突然插话道:“你们四个不必跪我。”陆一凡此话令所有人都暗吃一惊,柳三刀更是疑惑地转过头来似乎欲要询问究竟,陆一凡却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因为我从不需要死人向我下跪。”说着陆一凡便是眼神一冷,伸手点指着东华宫四仙尊道:“云章子、云阳子、云虚子、云怀子还有……”陆一凡手指在东华宫众弟子中缓缓移动着,最终停在了心惊胆战的凌鹤面前,“东华宫大弟子,凌鹤。”被陆一凡指名道姓,凌鹤紧张地险些瘫软在地上。
随着陆一凡一一点名,萧鸿飞、风炎冥、柳三刀和郑晓五带人快步上前,将他们五人从人群中一一推了出来。陆一凡看着神色各异地五人,冷声道:“你们先在圣域北疆陷害我杀了风成凰,之后又对我魂宗弟子屡屡痛下杀手,今日其他人都可以活,但你们五个必须死!”
“陆一凡,在金陵城若不是你一时侥幸又岂能活到今天?”云阳子冷喝道,“现在你反倒是威胁起我们来了,有种你就动手,就算死我们也要拽上你陪葬!”
“啪!”
云阳子话音未落,柳三刀已是翻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云阳子的脸颊上。当怒不可遏的云阳子欲要出手之时,萧鸿飞和风炎冥已是死死地夹住了他的双臂,二人同时施展魂力将云阳子压制地分毫动弹不得。而云章子和云虚子、云怀子三人则是被虎视眈眈的纪原和谢云、郑晓五等人带着大批兽域和灵域地高手死死困住,难以施加援手。至于凌鹤,早就已是吓得不敢动弹,现在又岂能有什么反应?
“知道现在你在跟谁说话?”柳三刀对于云阳子那副欲要吃人的表情不屑一顾,两步站定在云阳子面前,九尺身高居高临下冷眼俯视着浑身都气地发抖的云阳子,狞声道,“宗主的名讳是你这老东西叫的?”
“呸!”云阳子拼命地扯着脖子仰头怒瞪着柳三刀,咬牙切齿地喝骂道,“狗!你就是陆一凡身边的一条狗!我最恨昔日在金陵城韩府地牢中没能亲手杀了你这只狗……”
“啪!”
话未说完,柳三刀已是再度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云阳子脸上,继而一脸戏谑地眯着眼睛侧耳凑到云阳子嘴边,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明白,不如再说一次?”而与此同时柳三刀的右手已经握住斩月刀的刀柄,只要云阳子敢在张嘴,柳三刀定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抽刀出鞘砍下云阳子的脑袋。
“陆宗主!”尹千秋在东华宫弟子的搀扶下艰难地转过身来,苦苦哀求道,“老夫已经败给你,仙域的诸位宗主也都对你俯首称臣,你想要的已经得到,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陆一凡淡淡地回应道:“尹教主此言差矣,陆某只是想让他们五个人血债血还,若是非要问为什么赶尽杀绝,那我更想问问他们五个当初为何要对我魂宗弟子赶尽杀绝?”
尹千秋自知理亏根本无法说服陆一凡,于是将求助地目光投向羽裳。羽裳求情道:“不知陆宗主可否看在我的面子……”
“羽裳宗主,此事与你无关,我想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纪原冷声道,“更何况刚刚宗主已经给足了你面子,羽裳宗主莫不是想故意破坏自己与陆宗主之间交情?”
被纪原一句话堵回去羽裳不禁语塞,她刚刚已经厚着脸皮让陆一凡与尹千秋单打独斗,如今又怎么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不必再等了,杀了他们五个为死去的魂宗弟子赎罪!”陆一凡不再理会尹千秋和羽裳,冷冷地对柳三刀等人下令道。
柳三刀嗜血地点了点头,继而便拔出寒光四射的斩月长刀,“嘭”的一声径直架在叫嚣最欢的云阳子脖子上,不等云阳子瞪着猩红的眼睛欲要强行挣脱风炎冥和萧鸿飞的钳制,柳三刀已是手起刀落,众人只听到“噗嗤”一声闷响,云阳子的脑袋已是高高飞起,满腔热血喷洒而出,云阳子的尸体也随之笔直地栽倒在地上。
看到云阳子被杀,尹千秋的一双老眼中瞬间便布满了泪水,他现在最恨的并不是陆一凡,反而是恨苏邪和自己,当初若不是苏邪用神格利诱他们,倘若不是自己贪婪,尹千秋也断然不会让东华宫四仙尊和凌鹤去蹚这趟浑水。而和尹千秋地悲痛截然不同的是,当云阳子人头落地的那一刻,羽裳原本茫然眼底却是不经意地闪过一抹嗜血之意,其实想来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今天东华宫势力衰败之后,那最受益的无疑便是蓬莱仙宗,说不定羽裳还会趁此机会借着和陆一凡的关系夺回仙域教主的宝座也未曾可知。
“教主你为何如此怯懦?为何不下令仙域诸位同门和陆一凡不死不休?”云虚子见到柳三刀说杀就杀,不禁脸色大变,急忙朝着尹千秋呼喊道。尹千秋听在耳中苦在心里,自从他败于陆一凡之手开始他在仙域就已经大势已去,如今就算他再下令与陆一凡鱼死网破,试问在场的仙域各大宗门又有谁会再听他的呢?毕竟现在要死的人是东华宫的人,与其他宗门无关。在陆一凡刚刚展示了恐怖的实力后,相信就更加没人愿意为了替东华宫出头而甘愿赴死了。
“你不能杀我们……”云虚子看着面色狰狞地朝着自己不断逼近地柳三刀和萧鸿飞、风炎冥几人,“你不能杀我们……”说着云虚子急忙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云怀子,急声道,“师妹,你不是还有保命的底牌吗?为何现在还不拿出来?那保命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你何不……”
“噗!”
不等云虚子话音落下,柳三刀已是猛地出刀直接扎穿了他的心口,血淋淋的刀锋径直从云虚子后心探出来,再看云虚子的话音已是戛然而止,在满眼的不甘与震惊之中伸手点指着柳三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身子还是无力地瘫软下去。而就在云虚子倒下去的同时,云怀子的眼中不禁溢出一抹泪痕,只见她缓缓地低下头去,哽咽地自言自语道:“对不起……我所说的保命底牌并不受我控制……更没人可以逼她现身……”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早已意识到大事不妙地云章子不会再像云阳子和云虚子那样束手待毙,就在柳三刀向云虚子出手的一刹那,云章子已是飞身而起,双臂挥舞在半空之中泛起一道道劲气涟漪,顷刻间疾风骤起电闪雷鸣,而云章子则是朝着无尽的天际迅速掠去。只可惜,云章子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早有防备的陆一凡,就在云章子自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一道熊熊燃烧地巨掌却是凭空而降,呼啸着划过虚空泛起一层炽热难耐的火浪硬生生地将云章子从半空之中压制回冰原上,而当云章子欲要施展魂法拼死抵挡之时,烈焰掌已是扣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将他的满头苍发顷刻间燃烧殆尽,此刻烈焰方才悄然退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掌苍劲有力的手掌死死扣着云章子脑袋吓得云章子不敢再轻易出手。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陆一凡五指紧扣着云章子的天灵盖,冷声质问道,“其实你在帮着苏邪大开杀戒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陆一凡,老夫不过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
“云章子,你放肆!”不等云章子把矛盾转移到尹千秋身上,羽裳已是开口喝斥道,“照你这么说陆宗主今天最应该杀的人是尹教主喽?”
“本来就是!”云章子恼怒地反驳道,“若没有尹千秋的命令我们又岂会去帮什么苏邪?冤有头债有主,陆宗主今日怎么只找我们的麻烦?难不成是看我们五个好欺负?所以才故意挑软柿子捏?”
尹千秋本来还沉浸在云阳子和云虚子死去的伤心之中,此刻听到云章子竟然在临危之际背叛自己,不由地悲愤交加愤慨不已,当即强行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东华宫弟子,眼神一狠身形便是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间满含愤怒的一掌便是直直地拍在了云章子的后脑上,直将云章子震的七窍喷血,头骨也瞬间碎成一滩。
“这个叛徒就让老夫自己清理门户,不劳陆宗主大驾,咳咳……”急火攻心令尹千秋的伤势加重,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再度栽倒在地,好在东华宫弟子及时冲上前来将他牢牢扶住。
“生死关头见人心。”陆一凡淡淡地说道,“尹教主,这就是你东华宫不如我魂宗的地方,魂宗弟子曾与我同生共死,甚至甘愿为陆某而死,所以我才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但你东华宫却是恰恰相反,他们能与你共享福,可以与你一起死,但却不能为你去死。”
说罢,陆一凡又将目光投回到目光呆滞的云怀子的身上,问道:“云虚子说你有保命底牌?陆某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底牌能让你以为陆某会放你们一马?”
“我答应过徒儿,除非她自己同意否则我这个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