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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沐丹的誓言,萧柳依却是置若罔闻一般倔强地转过头去,冷淡地回道:“公主不必发此毒誓,柳依担待不起。”
“萧姑娘,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难道就不想查明真相吗?”沐丹急声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昨夜你是怎么喝醉的?之后又是怎么去的陆宗主房间?再之后又为何会情难自已地与柳三刀他……”
“够了!”萧柳依猛地转过身来,目无表情但却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冷声道,“公主,小女子的身份地位虽然都远不如你,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萧柳依没有自己的尊严,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究竟是为那般?难道只因为你是陆一凡的朋友吗?那今夜又是不是陆一凡让你来的?”
看着情绪激动的萧柳依,沐丹的目光之中却是陡然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她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心灰意冷模样的萧柳依,待萧柳依情绪稍稍稳定一些之后,方才冷不丁地突然问出一句:“萧姑娘,你是不是已经回忆起了些什么事情,只不过不想承认而已?”
被沐丹这么一说,萧柳依的脸色陡然变的阴晴不定,眼神也随之有些飘忽起来,口中急忙搪塞道:“哪有?公主你不要乱说……”
沐丹也不是傻子,看到萧柳依这样的反应心中就已经认定了十之八九,继而开口道:“萧姑娘,你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你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真相已经写在你的脸上了,由不得你不承认。”
“什么真相,你知道些什么?”萧柳依有些恼羞成怒,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涨红,急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好。”沐丹点头道,“就当我是乱猜好了,那不如让我继续再乱猜几句如何?萧姑娘,昨夜你虽然已是喝的酩酊大醉,但正所谓酒醉尚有三分醒,更何况还是发生那种事,你就算是醉死也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我猜想其实你已经回忆起了昨夜的一些事,而且你心里也很清楚昨夜你和柳三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并非是他动粗**你,而是你们两个情难自控,干柴烈火皆是深陷其中,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沐丹的话说的萧柳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也是又羞又恼,当即反驳道:“公主,你这样说无异于是在辱我清白,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暗指昨夜是我主动勾引柳三刀的?我才是那个**荡妇,而柳三刀反而是无辜的……”萧柳依的话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心中万千委屈此刻不知该说与何人听。
“萧姑娘,其实昨夜的事你心里很清楚,柳三刀心里也很清楚。”沐丹强忍着自己那颗同情怜悯的心,继续郑重其事地说道,“只不过柳三刀不说是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宁可自己背下所有骂名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你一个女人身上。而你不说则是因为此事有关女子的贞洁清誉,倘若你实话实话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日后成为千夫所指的荡妇。但是萧姑娘你其实更应该清楚的是,不说归不说,但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不说也不能完全掩盖事情的真相,其实你抵死不承认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因为我知道你在骨子里绝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清白而可以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你不要再说了!”萧柳依突然发疯似的站起身来挥手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打落在地上,愤怒之后接踵而至的就是无尽的悲痛与绝望,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痛苦地连连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
沐丹看着萧柳依的可怜模样,眼眶不禁跟着红了一圈,她赶忙俯身蹲在萧柳依身边,伸手轻轻搭在萧柳依那不断颤抖的香肩上,柔声说道:“萧姑娘,其实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因为昨夜的事而有任何的自责,你不是荡妇也不是主动勾引柳三刀,而真正的事实是你和柳三刀昨夜都被人在暗中下了合欢散!合欢散无色无味但药性强烈,莫说是你与柳三刀这般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女,就算是清心寡欲专心修行数百年的高手也难敌这合欢散的威力,食色本就是天生的冲动和本性,再加上合欢散的强烈药力,试问天底下又有谁能抵挡的住呢?”
“你说什么?”萧柳依此刻终于肯正视沐丹的话,她猛然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她急忙伸手拽住沐丹的胳膊,连声问道,“什么合欢散?什么被人下药?公主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我是说昨夜你和柳三刀都喝了被人下有合欢散的酒,所以才会酩酊大醉睡得不省人事,以至于被人有机可乘将你们放在一起,令你们在迷迷糊糊之下犯下错事。”沐丹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萧柳依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天的酒是所有人一起喝的,怎么别人没事……”
沐丹摇头道:“并非所有的酒都是一起喝的,你莫要忘了只能倒出两碗来的那坛桃溪酒。”
“桃溪酒?”萧柳依的精神陡然一振,黛眉紧蹙着快速说道,“你说姑姑的那坛桃溪酒?不可能,那坛酒是爷爷留给姑姑的,这么多年从未开封……”话说到这里萧柳依又突然想到了昨夜她在晕晕乎乎的时候似乎的确见过元桃,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这个解释似乎并不能完全避开元桃的嫌疑,故而急忙补充道,“更何况那坛酒只有我和陆宗主喝过,怎么陆宗主他就没事……”
“这就对了!”沐丹点头道,“在所有人眼里,包括你自己眼里,都亲眼看到桃溪酒只有你和陆宗主两个人喝过。这也是为什么之后你会出现在陆宗主房间的原因,那就是有人故意想害你和陆宗主。”
“可是……”
“你想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换成了柳三刀对不对?”沐丹接着萧柳依的话解释道,“我来告诉你原因,其实是因为玉楼在昨夜端着那碗桃溪酒耍酒疯的时候,已经偷偷和柳三刀所喝的酒掉了包。所以昨夜真正喝下桃溪酒的人并不是你和陆宗主,而是你和柳三刀!”
萧柳依被沐丹的话激起心中的惊涛骇浪,目光有些恍惚,时而悲痛欲绝、时而将信将疑、时而怒不可遏、时而痛哭流涕。
“萧姑娘,不管你承不承认,真正想害你和陆宗主的人其实就是你的姑姑和二叔。”沐丹幽幽地说道,“他们本想陷害你和陆宗主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柳三刀。有人看到昨夜你喝醉了之后,元桃亲自将你送到陆一凡的房中,她本以为房间内呼呼大睡的人是陆一凡,却没想到是柳三刀。”
听到这番话,萧柳依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通红地凝视着沐丹,问道:“你说昨夜有人亲眼看到我被姑姑送到陆宗主的房间?”
“是!”沐丹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是谁?”萧柳依轻声问道,接着还不等沐丹开口回答,萧柳依的面色却是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声音也由刚才的平静瞬间变成了夹杂着无尽愤怒的咆哮,“是谁亲眼看到我被姑姑送入陆宗主的房间?他既然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为何不出面阻止?为何还要任由后面的事情发生……”
看着悲恨交加的萧柳依,沐丹的眼泪也忍不住地流淌下来,缓缓地说道:“因为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并没有足够的本事将你从元桃、彼青二人的手中救下来,倘若他出面阻止非但不会改变什么,反而还会因此惹怒彼青元桃,继而白白丢了自己性命……”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祁玉楼?”萧柳依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玉楼在三圣殿内信誓旦旦地说此事另有隐情,此刻再联想到刚才沐丹所讲述的一切,心中便已经将大概猜出了七七八八,苦涩地说道,“他先是在酒宴上装醉将桃溪酒偷偷掉包,后来又亲眼看到了不省人事的我被人送进一个服下合欢散的男人房间,今天早上又对我爹和诸位长老说此事另有隐情,他这是到底想做什么……他能在事先将桃溪酒掉包就足以说明他早就知道酒里有问题,那他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我们喝下去?难道在酒宴上,有陆宗主、有我爹,有那么多高手在场他还怕会丢了小命吗?”
沐丹摇头解释道:“玉楼并不敢确定酒里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倘若他事先真的确定酒里被人下了合欢散,那他不让陆宗主喝的同时也绝不会让柳三刀喝,他之所以在酒宴上掉包完全是出于他自己的猜测,他是陆宗主的左膀右臂,自然是要保全陆宗主万无一失……但当时的玉楼无凭无据,除了尽量不让陆宗主喝下那碗疑似有古怪的酒之外,你说他还能多说什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三圣山与陆宗主才刚刚罢手言和,玉楼就要马上站出来阻止元桃向陆宗主敬酒吗?”
“事到如今你还替他说话?”萧柳依绝望地又哭又笑,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不确定,却最终害了我萧柳依这辈子的清白……倘若此事不是与柳三刀有关,祁玉楼他这辈子是不是都不会把这些真相说出来?哪怕我被人陷害至死,哪怕我沦落为千夫所指的**荡妇……”
“不会的!”沐丹摇头道,“玉楼虽然当时帮不了你,但他却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蒙受不白之冤,就算没有柳三刀,他也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替你洗清冤屈。”
“够了!”萧柳依突然站起身来,推搡着急于辩解的沐丹向门口走去,脸上泪水横流,但嘴上却是连连冷笑,嘲讽道,“从头至尾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和祁玉楼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联起手来编造出这样一个听上去合情合理的故事来骗我……说来说去目的就是为了想让我饶过柳三刀,我萧柳依虽然不聪明但却又不是傻子,又岂会中你们的阴谋诡计?哈哈……”
“萧姑娘,我字字无虚,倘若有半句假话只叫我天打雷劈……”
“收起你的誓言吧!”萧柳依不屑地冷声嘲讽道,“你们联起手来编故事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