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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一般女子,仓麟琛会毫不犹疑的揽她入怀,共赴巫山,尽享芸雨之乐。只是眼前这佳人,却是西沧国教之圣女,下一任教主接班人,按国统,圣女必得纯洁无暇,方能保国运昌荣。
那女子双眸扫过仓麟琛,不含一丝温度,“此战初战遇阻,只是暂时。”
仓麟琛本不主张此次初战,便是这圣月教圣女漓梦裳占卜得知水寒军大破西北蛮族之后,第二日的早上食用了南瓜馒头,便会全军陷入昏迷。仓麟琛原本不信,抗不住沧君的施压,派人查探,果知易水寒率军从南方赶到西北易水之畔与莫北七的军队汇合。尔后,更是与莫北七军中前些年安排的歼细取得和谐的联系。
抱着尝试的心态让秦天秦地带军在水寒军奇袭西北蛮军之夜,火速赶往易水之畔,更在查探到水寒军果真全军昏迷之后,速渡易水。
那派去的三名探子,更是伤了易墨染与莫北七两人,并得到易水寒昏迷不醒的消息。
仓麟琛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北洛为与西沧开战设下的大陷阱,因为他派去的另一名探子,取到了水寒军所食的馒头,让一亲信服食,果真与水寒军将士状态一致。且,到目前为止,西沧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仓麟琛又将身旁两名美貌女子拥进怀中,“圣女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算到他们食用的,是南瓜所做的馒头,这种东西,本宫可是,前所未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梦裳告退。”语毕,漓梦裳直接转身离去,忽视那仓麟琛正欲挽留的开口。
这个季节,能找到做馒头的素材,在军营中,最属南瓜。而依着沐子若的性格,也便是它了。要在南瓜里动点手脚,还不简单?
这不是算,这是天命。
天命定人,人定胜天。
这是作为灵媒师传人的她,终生信奉,也是她终生所求,更是她要花一生去求证的。
白色的背影蹁跹离去,仓麟琛暗下决心,待得天下,必立她为妃。
夜,深沉。深沉得守夜的士兵,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士兵,四顾彷徨的,往子若休息的营帐而去。
透过帐帘的缝隙,营帐中的人儿正解下外衣,三千青丝披散过腰,那人轻轻取下喉部的假喉结,用面巾小心擦拭着因长期贴着假喉结而干燥的皮肤。
士兵瞳孔微缩,眯眼细看,果真没错。
装作没事遛弯一般,转身离开。
黑夜的帐外一阵风划过,撩起了帐帘。营帐中的女子早已披上外衣,静坐梳头,黏上了假喉结。
“怎么样,有人跟上去吗?”子若开口道。
营帐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黑衣男子,半躬着腰回答道:“夜涟已去。”
“那。。。你是夜淮?”子若问道。
“是!”夜淮将脑袋埋得很低,原本黑布就裹着几乎全身,这下子若连脸都见不着了。
“哦。。。按之前说的,别让他发现了,学习学习他怎么做特务的,让他把消息传出去。”子若翘着二郎腿,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衣衫不整。
想起之前易墨染让她这么做,她还真不情愿!这不是出卖自己的节操吗?就算那西沧太子是个*之徒,也不一定会对自己感兴趣啊!
“是!”夜淮将脑袋埋得更低。
“害羞神马?你不是天天跟着我吗?”子若打趣儿道。
“是!”夜淮的身子已经接近九十度弯曲了。
子若无语,之后摆摆手,“我要碎了,晚安!”
“是!”语毕,夜淮就这么转身,待转身后才打直脊椎,消失在营帐中。
“哇塞,轻功真棒!”子若忍不住举起双手点赞,然后直直倒在*上,就这么裹着被子,睡了。
过了一个时辰,夜涟回到夜淮身边时,夜淮的双颊还泛着红,即使完全融入黑夜之中,视力非常好的夜涟还是发现了这抹不寻常的红。
夜涟拍拍夜淮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是主子的女人!”
夜淮没说什么,只是望着营帐,暗暗发誓,定要护她笑颜,一世安康!
依旧是这夜,子时刚过,从易水之畔吹来的冷风便寒得刺骨,夜淮拍了拍换班暂寐的夜涟,夜涟睡眼惺忪的双眼,在触及子若营帐外那抹不寻常的身影后立刻炯炯有神。
不一会儿,那人便钻进营中,将子若裹进棉被里,连着棉被抗在肩上走出营帐。
夜淮正欲上前,夜涟连忙拉住他,“王妃吩咐过,不到危急关头,不得出手!”
空气中跃动起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易墨染忽然出现在不远处营帐的顶端,看向夜淮和夜涟的方向,微微点头。
夜淮与夜涟会意,立刻跟着那神秘人,离开了洛营。
易墨染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轻轻摇头,“不知你知道她为你做的一切,是该感谢本公子,还是揍本公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胭脂水粉味的玫瑰花香,子若觉得不适,撅了撅嘴,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在转瞬一个惊醒!
艾玛,不是说好只睡一会儿备战吗?
连忙坐起身打量自己的衣着。还好,衣服跟刚才一样,也还裹着棉被。
只是这地方。。。?
子若打量这四周,看到不远处的金灿灿的豪华椅上,一个华服男子被几名穿着暴露的美貌女子拥簇着喂酒,那场面,有够香/艳。
嫌弃的擦了擦鼻尖,怎么感觉这空气都是股腐败恶心的气息?
那男子似是没注意到她一般,依旧与那几个女子*作乐。
子若皱了皱眉,她这么没有存在感?
打量那男子一身的华丽装束,加上这猥琐的举动,是西沧太子仓麟琛无疑。
子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反正有夜淮夜涟的暗中保护,还有易墨染这个外援,应该没问题。
站起身,自然的理了理衣服,首先在气场上,便不能输了去。
为了方便,子若早就身着外服而眠。这是她来到军营里的习惯之一,毕竟军营不比其他地方,一个不小心就身份曝光。
桃花眼微微眯起,那泪痣随着抬起的眼角而上翘,“西沧太子,仓麟琛?”
仓麟琛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依旧给身旁的女子喂酒。
试探我?
子若红唇翘起,抬步往帐帘走去。
你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你。
“木姑娘,留步!”子若刚走到营帐门口,仓麟琛便开口。
转身,仓麟琛已经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朝子若走来,“木姑娘,来,陪本宫喝一杯!”
那般浑浊的目光,蹒跚的脚步,子若在那一瞬间以为,她可以立刻杀了他,便可引起西沧打乱,为易水寒解围。
但她没有,易墨染说过,仓麟琛,不是一般人。
一个母亲不过是宫女的皇子,能登上诸君之外,以太子身份,流连花丛酒池肉林醉生梦死而不被废,这样的人,能是随意对付的角色。
浑浊的目光,似有火焰点开,直直烧向子若。
恐惧感一涌而上,子若在心中暗骂这易墨染,企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无可奉陪!”子若瞥了一眼仓麟琛手中的酒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不明物品?
“为何?”仓麟琛已走到子若身边,将酒杯在子若鼻尖飘过,随后飘至自己鼻前嗅了嗅,紧接着一饮而尽。
为了降低自己的紧张感,子若只能试图调节一下这紧张的气氛,于是开口道:“麻麻说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要,不能吃,不能喝!”
仓麟琛将手中的酒杯往后一甩,“听麻麻的话,确实没错。”酒杯应声而碎。
别看仓麟琛如此潇洒,心中却在想着子若所说的“麻麻”,是何许人也!
“不过。。。”因那喉刚被酒润湿,仓麟琛声线微颤,“听本宫的话,也没错!”
话音刚落,仓麟琛已经欺身上前,子若慌忙后退,大吼道:“没错个毛线!”
仓麟琛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仰起头,让酒顺着壶嘴流出,一道清酒划出的线条落入他的口中,喉结呼应着上下滑动。
子若瘪嘴一脸嫌弃,“我说仓麟琛童鞋,有事说事,没事挥挥!”
仓麟琛将酒壶潇洒的扔到地上,朝子若一步步走来,手指向子若的下巴勾去,却遭到躲避,“本宫对你,很有兴趣!”
子若抱胸与他对视,眼角的笑意充满讽刺,“兴趣?是高兴的兴?还是。。。性别的性?是说的情绪,还是说的生物本能?”
说着,子若的眼神就从仓麟琛的脸上,扫到他的下半身,摇了摇头,“啧啧啧——”
易墨染说过,对付无耻之人,就要比他更无耻!
举一反三,对付*,要比他更*!
“看来木姑娘,比本宫想的更为豪放!”
“仓太子也是,比木某想的更加无聊。”
010 挟持我,可脱身(子若爆粗口)
更新时间:2014824 11:32:55 本章字数:5015
仓麟琛仔细打量子若的五官,虽是男儿装束,不施半点胭脂,却也可称是难见之姿。那黑眸中的灵动,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若是木姑娘觉得无聊,本宫可以陪木姑娘做一些,不无聊的事情!”仓麟琛眸中点燃的火焰已经支配了他的行动。
子若已无退路,一拳抡向仓麟琛,仓麟琛出掌轻松的接下来子若的拳头。他的手指包住子若的拳头,舌头在唇角微微滑过,像似即将要品尝美味一般。
“你。。。”子若明显能感受到那一掌里蕴含的力量,仓麟琛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想不到太子的身子如此矫健,木某还以为,早就被掏空了!”
“所以木姑娘,就放心大胆的来本宫的营帐做客了?”仓麟琛微微摇头,“不对,似乎还有护花使者呢!”
子若眼神陡变,夜淮夜涟隐藏身形的本事据说是相当厉害的,仓麟琛居然就发现了!那不就代表,她此刻完全陷入了虎穴吗?
该死的易墨染,这分明是馊主意!
保持镇定,笑道,“一人来此,岂不显得寒酸?”
“哦?”仓麟琛顺着子若的手慢慢滑下,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么看来,木姑娘却是有意前来。来人!”
子若小心脏大幅度抖动一下,这是要被抓起来的节奏吗?
然而仓麟琛并未如此,只是让手下去把歼细做掉而已。
子若本想借他与别人说话的空挡挣脱他的束缚,可是无奈,子若都能看到被那双大手紧握的手腕周围,已经泛起了红。
特么的,这么捏着,血液流通不畅啊!
等等。。。
子若忽然停下挣扎。刚才仓麟琛的意思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