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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梦裳看了子若一眼,默认了她的猜想。
“可是。。。。”子若看向易水寒的背影。
让她现在离开,她做不到。
“啊!”本来跪在地上的易墨染忽然仰天大喊,“无踪,连死你也要先我一步!”
漓梦裳冷淡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公子。。。也要离开了。。。”
她是一切的预言者,却不能将预言告知他人,只能冷淡看着,悲剧的发生。
可这悲剧,对于她们来说,或许是喜剧。
易墨染忽然看向子若,癫狂的笑道:“小若儿,你不是问什么是七月流火?”
“啊?”子若不明白,她不知道易墨染为何问这个,她发现她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了,漓梦裳是,易墨染也是。
明明都是穿越者,为何却在这个时候有了沟通障碍?
“七七之数,命定天子。月舞云袖,求卜问途。流水高山,医毒文武。火烛银花,寻踪无路。”易墨染缓缓念出,“七星号令四妖从,月残日倾星雾笼。流浪皇子成真龙,火伴四子梦重重。”
他笑了,很熟悉的笑。
与方才苏颜冷临死前的笑,似乎一模一样。
“祁柒。”漓梦裳出声叫出了易墨染在现代的名字。
“你叫他什么?”子若心中似有平地惊雷响。
“祁、柒。”漓梦裳坚定的咬出了两字,“若你也决定了,回到现代,可到祁氏集团找七公子,便可寻到我们。”
祁氏集团,难怪易墨染说“七七之数,命定天子”。
“梦。。。”易墨染走向漓梦裳,牵起她的手,似在邀请她跳舞一般,“一起吗?”
四目相对,眸中是难以拒绝的深情,她不忍的摇摇头,“我得送你们。”
“好。本公子等你。”语气,是不容拒绝的等待,“七月流火,不能差任何一人!”
说完,易墨染朝易玄德走去。经过一名已经断气的侍卫面前,他踢起侍卫身旁的剑,握在手心。
易玄德身后的侍卫连忙挡在易玄德面前,只因易墨染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直到易玄德摆摆手,“退下!”
易墨染这时也在易玄德面前约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忽然将剑尖放到了易玄德的肩上,理脖子不过半个手指头的距离。
易玄德丝毫不惧的看着易墨染。
“哈哈哈哈——”他忽然狂放不羁的笑起来,“本公子早就想这么做了!”
是的,在他恢复现代的记忆之时,便想这么做了。
把剑架在皇帝的脖子,这感觉应该很爽。
之可惜,没有那么同样狂放不羁的人跟自己抢着把剑放在皇帝的另一边脖子上了。
“老头,本公子告诉你!”易墨染手中的剑逼近了易玄德一分,易玄德依旧面色不改,或许这就是流动在血液里的血脉相连吧!
“本公子才不是你的什么狗屁七皇子,本公子的尊贵,你这种庸俗平凡的人,不配做本公子的父亲!”月光下,剑尖泛着银色的光芒。
剑忽然在空中划过一丝弧度,漓梦裳闭上眼,蝉翼般的睫毛下掉出两滴澄澈的泪珠。
紧接着,是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再然后,是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紫色的身影,终究倒下。
子若的耳边似乎还回旋着初见那句“这个丑女人是谁”!
不对不对!
子若摇头。
初见,应是在天仙居。
假扮苏颜冷的他。
她后悔了,后悔了曾经那么嫌弃他。
明明自己是个女中逗比之最,子若还非得嫌弃易墨染这个自恋狂。
明明易墨染比她漂亮、比她有钱有权,还比她聪明,武功更比她高,而且按穿越者来说,易墨染还是个老前辈。
明明什么都比不过,子若还非得嫌弃。
易水寒不在的时候,无论是假扮成苏颜冷的他,还是身为七皇子的他,嘴上不饶她,可都是为她好,甚至不惜拼命护着她。
015 朕不会错
子若可以尽情的依赖他,而他,也随时能让子若笑出来,尽管没心没肺的子若,从来没有想过易墨染笑容之下的孤独与伤痛。
“阿七!”易水寒想到了很多种可能,甚至想到易墨染会因易玄德软禁且不提供药物,而间接导致苏颜冷毒发身亡,而刺杀易玄德。
可是没想到,易墨染是选择自刎与易玄德眼前。还是那么近的距离。
也许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对易玄德的残忍,表示无声的控诉。
热血溅到易玄德的脸上,作为父亲的他居然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骨肉自刎于自己眼前。
朋友与爱人一一倒在自己面前,作为一切的预言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她似乎已经没了悲伤的情绪,怔怔的走到易墨染的面前,并没有急着为触摸爱人身上残余的体温。
而是在亲眼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的易玄德面前,轻轻洒出了粉末。
易玄德身后的侍卫连忙上前对漓梦裳动武。
漓梦裳轻松跃起,似仙女起舞一般,翩翩落地。
只是那脸上是不符合圣洁形象的诡异笑容。
“你做了什么?”易玄德早知西沧人擅用毒,更知西沧圣女功夫诡异,却还是疏忽了。
脑袋欲崩裂般,那些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积压不住,全部化作语言,字字吐出。
那是无痕无聊研究出的药,是能让人产生幻觉,心中最美好的过往、以及心中最不愿回忆的过往。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还是太子的易玄德出访当时在位的汉帝,也就是水溟之父水礼贤。
正值春季,百花齐放。易玄德受邀游览御花园,终是年少,在美的事物面前,离不开眼。
桃花纷飞,琴声飘渺,如梵音,似仙乐,清澈似泉泠咚。
顺着琴音望去,只见庭中一亭亭女子,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身子还未长开,但已现倾城国色。
“这是朕的锦公主!”水礼贤无奈的笑道,眉目间满是*溺与骄傲,“性子顽劣,让太子见笑了!”
识得人声,琴声戛然而止。似清泉忽然断了流,不免遗憾。
水锦见是水礼贤与众皇子,一时也没注意到易玄德的存在,迎了上来,款款行了个礼,随即娇嗔道:“父皇,锦儿哪里顽劣了?”
水礼贤刮了一下水锦的鼻梁,佯装生气地说道:“贵客在此,如此不识礼数,莫不是顽劣?”
娇俏的目光立刻流转停在了易玄德的脸上,少年的易玄德,也是俊俏的美男子。
小女儿家,总是对美的事物充满着好感,却也对陌生的事物充满着好奇,与羞涩。她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盈盈道了声,“让太子见笑了。”
如今回忆起来初见,最是那低头一抹浅笑,牵动心弦。
听到这里,子若不解的插问,“你后来不是娶了水锦吗?”
易玄德已入中年,国事的多年劳累,让他疲惫的双目看起来十分苍老,可那脉脉含情的目光,就像青涩少年,因惊鸿一瞥在心底种下的初恋。
“后来,南汉遭受西沧侵犯,战事胶着。迫于辅臣的压力,朕不得派兵营救。”
“水溟重病,汉太后以联姻为由,向我朝借兵。”
这段历史,子若等人皆耳熟能详,似乎还是当时的一段姻缘佳话。
心魔,由此起。
情字一书,便难断绝。
因爱之深,才受不了所爱之人的不爱!
这是易水寒第一次听到关于父皇母妃的过往,相遇很美好,姻缘却是牵动两国,若相爱自然是佳话,若不爱,便是无奈,是折磨!
心,有些抽痛。
他只知道父皇深爱母妃多年,却不知母妃心中,并无父皇。
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作为两人孕育的,对早逝的母妃,除了一点血肉里的牵扯,并无过多的情感。
他想要安慰自己的父皇,可说出的话,却只能再次割开易玄德心上的伤口,“父皇,母妃她…不爱你?”
易玄德摇摇头,有些无奈,有些惋惜,还有些气愤,可方才的爱意,都去哪儿了,“不,她很爱朕,所以才会接受朕的安排,她的武功,终是为朕放弃。不反抗,不痛恨,就这么安详的死去。就如初见,娴静若水的承欢。”
故事的节奏有些乱掉了,子若纠正他的错误:“你记错了,你们初见都是毛孩子,承什么欢来着?”
“不,没错!”他固执的坚持着,“那是水锦!”
额…信息量再次太大,子若必须清理一下脑袋里的废物,让大脑运行程度快一点。
但易水寒的脑子明显比子若的好使得多,他很快理出了一切的关键:“难道…沐锦秋才是真正的水锦!”
易玄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怔怔的聚集在一个方向,继续说道:“可她的爱,并不能填补朕的恨!”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脸涨得通红,:“若不是朕提到初见,朕险些被她的谎言欺骗了一生!”
他忽然摊开自己的手,望着自己的手心,颤抖的手,“都是她的错!”易玄德忽然又抬头看向易水寒,仇恨蒙蔽着他的双目,他举起手指着易水寒愤怒的吼道,“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李代桃僵,朕定能与水锦举案齐眉,恩爱白首!”
长辈的往事,被一层层剥开在他们的面前。
“父皇,错的是你!”易水寒对这么一段待嫁往事表现得很平静,没有纠结这一段往事对他身世的影响,只是指责易玄德的错误想法,“水锦为何让她人代嫁,你还不懂吗?就算她当初嫁给了你,也只是终日以泪洗面,对你冷漠以待。”
“不!不会!”易玄德怒吼道,“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朕没错,朕不会错!”
易水寒摇了摇头,走到子若身边牵着她的手,“否则,怎会有若儿?水锦又为何隐姓埋名躲在墨府,与墨相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易玄德似乎已经入了魔障,也似乎没有听见易水寒说了话,而且指着地上易墨染的尸体,愤怒的说道,“说,锦儿在哪儿?你对她做了什么?”
忽然,他的愤怒又化作疼惜,他蹲下来慢慢撩动易墨染脸颊的碎发,柔声说道:“爱妃,安心的去吧!带着朕的愤怒。寒儿朕会好好抚养的。”似哄带骗。
这一切,似乎重现了当年锦妃去世前的场景。
子若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当年嫁给易玄德的另有其人,而真正的水锦,因难以割舍对水溟的爱,才会与水溟春风一度后,有了身孕,委身于墨诗棋。
哎呀妈呀,她居然还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她似乎有个不得了的身世。
祖奶奶是叱咤一时的女元帅,而且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