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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魔教人就该死?你别笑死人了,魔教人不是人?魔教人滥杀无辜?魔教人杀的是你们正派的人,你们正派的没杀过人?你们正派的杀的魔教人就不是人?魔教人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们正派人就长了四只眼睛两个鼻子没有嘴巴?很与众不同?”杀纹纹机关枪一样嘴巴不停地讽刺道。
仓蜀气得脸色发红道:“魔教人杀的都是正直之人且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正派人杀魔教人那是替天行道!”
“呵,”杀纹纹的声音更冷,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场合只是把想说的话在今天一股脑往外倒,“替天行道?你还能代表天了?且不说你身为‘正派人士’谣言蛊惑迷信什么怪力乱神,再说天他妈的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灌了水了要你们这群‘天的使者’去杀了那离宛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口生命有些人甚至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照这样看天也是狗屁。”
杀纹纹字字带刀,且当年那事确实也是正派做得不对,离宛山庄内除了主制机构是杀珫季他们一家人剩下的全部都是无辜的百姓,却不想那群正派人士当年血冲脑袋了以上山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一个杀一个,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仓蜀的脸色从通红变成铁青,正要说什么,旁边一直沉默的年杲却突然开口了。
“杲昨日晚间见姑娘扮成丫鬟的模样去了叙离房中今日又为魔教据理力争,只不知又是何意。”
24
24、道貌岸然 。。。
此话一出无疑是扔下一记重弹将杀纹纹炸得满脑空白,她茫然地炸了眨眼下意识里退后却绊倒了身后的椅子,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也唤回了怔愣的仓蜀等人。
年杲只说完这话便沉默下去,仓蜀冷笑一声:“原来你也是魔教那边的,难怪… …”
杀纹纹这个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公开了跟她过不去,而且他这是什么语气?完全就是一小人得志的衰样。当下连被戳破的恐惧也一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杀纹纹撑在桌上的手指尖曲了曲,骨节泛着青白,那是她极力忍耐的前奏。
“我是魔教的怎么样了?我还告诉你了,你老娘我就是魔教老大杀珫季他的亲生妹妹由叙离专职保护在离宛山庄的滋润下长大的杀纹纹,怎样?你有本事就把老娘压下去十大酷刑用便你看老娘说是不说杀珫季的下落!”
顾忌没有了,就成了肆意,杀纹纹笑得异常张扬。
闻香眼中划过一道了然的光芒,却依旧是不动声色。
仓蜀闻言却没有意料中的幸灾乐祸或是装作十分嫉恶如仇的样子命令下人把杀纹纹绑下去,而始一脸铁青地伸出手颤抖地指着杀纹纹说话怒不成声:“妖女,你,你… …你竟敢这般戏弄老夫!”
祭箫皱了皱眉,看向杀纹纹面上虽是没有露出不信的神色却还是道:“姑娘,你这番说的当真不切实际,那魔头除了有一对失踪了的父母外并无其他亲人。”
“哈,”杀纹纹十分夸张地歪过脑袋看着祭箫,她一看到他的脸,心里的火就“哧啦哧啦”直往上冒,她冷笑,“怎么,现在我承认了你又不信了?老娘说得不切实际?你他妈的是全家死光光了没有亲戚了也不要咒别人没有亲人好不好人父母哪里是失踪了明明是逍遥快活去了人怎么没亲人了我看是你老头生你之后就被阉了所以不能帮你再制造亲人罢。
“还有老娘是他妈的有根筋搭错了还是得了失心疯羊癫疯了戏弄你我告诉你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扮家家我再说一遍‘你老娘我就是魔教老大杀珫季他的亲生妹妹由叙离专职保护在离宛山庄的滋润下长大的杀纹纹’你爱信不信浪费老娘口水害得老娘对着你这张脸要短寿十年。”
好吧,就算是盟主大人再有气度再顾忌面子但只是插了一句嘴就无缘无故被骂到这份上来还没有一点反应的话估计他也真是被阉了所以连火气都没了。
于是,祭箫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冲过来一掌劈死杀纹纹的冲动站起身沉声道:“老夫不明白,到底何时得罪姑娘如此,姑娘要这般诋毁老夫。”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老东西太能忍得这番情况下还能吐字如此清晰,杀纹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她就怕不说点什么会被自己给憋死,她睨着祭箫,乌黑的凤眼中如同有火在燃烧,燃得那眸子晶亮晶亮,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脸上也泛着红晕,一副不把你骂道哭誓不罢休的气势。
“祭大盟主可曾记得九年前绮荒山下那户被您用酷刑给活活逼死的宁氏人家?”
。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祭箫,连翟笛微也瞥过眼,不过却是看向杀纹纹。
杀纹纹的背挺的笔直,她第一次这般有气势这般毫不畏惧地盯着祭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道情绪。
祭箫先是愣了愣,微皱的眉间似有思索,之后抬头看向杀纹纹:“老夫并未做过此事。”他说得字句清晰,若不是当年事发杀纹纹就躲在院中的池子里她大概也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魔鬼。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忘不了当时仅有七岁的杀珫季握在她手中冰冷僵硬的如同死物的手心。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祭箫,连翟笛微也瞥过眼——不过却是看向杀纹纹。
杀纹纹的背挺的笔直,她第一次这般有气势这般毫不畏惧地盯着祭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道情绪。
祭箫先是愣了愣,微皱的眉间似有思索,之后抬头看向杀纹纹:“老夫并未做过此事。”他说得字句清晰,若不是当年事发杀纹纹就躲在院中的池子里她大概也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魔鬼。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忘不了当时仅有七岁的杀珫季握在她手中冰冷僵硬的如同死物的手心。
若说当年,提及杀千刀夫妇江湖中人无不色变却也只敢怒不敢言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有谁知道十一年前她们拖儿带女地被仇人追得满世界乱跑,既不还手也不碰面,只是一味地逃避,说来也好笑,她那杀千刀老娘告诉杀纹纹是他们先欠了这“仇人”颇多所以愧于还手,那个时候杀纹纹就在心底嗤笑:杀千刀夫妇是谁?是江湖上谈及色变无耻得天理不容前脚杀了人后脚就可以洗洗手回家吃饭睡觉的神奇的夫妇,谁来告诉杀纹纹他们的字典里居然会出现“愧疚”这俩字?
然事实是,杀千刀夫妇对那“仇人”真的是愧疚的不行,而那“仇人”也颇不是省油的灯,每每杀千刀带着他们躲了一处落脚地儿屋子里板凳还没坐热就传来消息那“仇人”寻来了,杀千刀又赶紧带着几岁大的杀纹纹和杀珫季收拾包袱前往下一处落脚点… …
莫约这样过了半年,杀千刀夫妇终于觉得这样拖着孩子不是个事儿,便与那“仇人”商量他们的恩怨他们了解不要伤及孩子,那“仇人”也是豁达,大大方方地答应了,于是杀千刀夫妇寻了一处好人家将杀珫季和杀纹纹寄放在那里说是等这事儿过去了就去接他们。
坏就坏在这杀珫季从小就生得粉雕玉砌像是个娃娃导致他们原本在好人家家里住的好好的却被人贩子看中给拐出去了的杯具下场。无怪杀纹纹只怪当时天真无邪的杀珫季一看见那串冰糖葫芦就直了眼于是绕着人屁股后面走杀纹纹虽知这是骗局却奈何力不从心无法只得乖乖跟上去好保她这天真的哥哥一条性命。
好在那伙人贩子还算人道没有一把杀珫季拐回来就生吞活剥了莫约是想要养大了再想用,于是这个非一般儿童的杀纹纹愣是想了法子带着一脸纯洁无瑕被骗了还在舔嘴巴等着人给他送冰糖葫芦的杀珫季从贼窝里逃出来了,贼窝在山顶一处隐蔽的地带,他们不认得路仓皇逃出身上什么都没带足足走了两天两夜才到了山脚,那个时候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运气好的是,山脚下一宁氏人家中的丈夫上山打柴遇见了走投无路的杀纹纹和杀珫季见他们俩生得漂亮年纪小小怪可怜的一时善心大发将他们带回家中。
这一住,便是两年有余,杀纹纹其实对杀千刀夫妇没有什么感情并不是她性子冷而始杀千刀夫妇似乎也从来没有付诸于感情在他们身上,很明显一条就是杀千刀夫妇从来不会抱着他们睡觉但是宁氏会,那个温婉的女子总是抚摸着他们的背哼着土调子歌儿哄他们入睡。那时杀珫季年纪小,他只懂得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面对比杀千刀夫妇要慈爱上千百倍的宁氏夫妇,杀珫季在这两年里完全将他们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其实到这里为止,他们都算是幸运的。杀纹纹时常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吸取教训不再心软带着杀珫季跑到城里去买冰糖葫芦又或者她不那么犯贱喜欢带着那个把他们抛弃了的父母给她的那块玉佩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七岁大的杀珫季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指着那串糖葫芦拉着杀纹纹的袖子固执地嚷着要吃,杀纹纹看着他已经塞了两串糖葫芦的左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过去一边准备从腰包中掏钱岂知手刚刚触及到腰带却碰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杀。杀纹纹呆了呆,然后反应过来大叫着“别跑,钱还来”并且把杀珫季一把拽着就狂奔向那个偷她钱袋的小偷。
追着追着,杀纹纹看见前方有个人,她来不及刹车,直拽着杀珫季撞在那人身上,那人却纹丝不动。
不说,祭箫当年还生了一副人模狗样。
杀纹纹站直身子瞥了眼跪在旁边求饶的小偷,又偷偷瞅了眼丰神俊朗的祭箫觉得小说段子里穿越女的剧情就要到来了,当即谄媚地哈哈一笑:“多谢大侠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
祭箫温和地打断了杀纹纹的话:“小姑娘,这钱包是你的么?”他晃了晃手中深褐色麻布钱袋。
杀纹纹点点头,又怕祭箫不信她便指着钱袋一角的大瓣黑白梅花道:“这梅花还是我亲自绣上去的呢。”
“小姑娘好针法。”祭箫笑着赞赏。
杀纹纹面不改色:“谬赞。”
其实她当时是想绣一只喜鹊来着,不过绣好以后她拿着自己绣的一大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