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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为好。
许错错一走进桑以希的书房就急匆匆直奔左侧的墙壁,不断的摸来摸去,寻找暗格,这一幕自然全收进百里含榆的眼里。
“找到了。”许错错赶忙将暗格中的墨色夜狼令取出来。
“带我们去牢房。”许错错走出去举着夜狼令对侍卫道。那侍卫一看她手中的令牌自然不敢耽搁,带着许错错、百里含榆和陆景墨就往牢房走去。
走在牢房里,许错错不断催着快点,她心里很不安,那种媚药的致幻时间并不长,要不然自己不会浇了盆凉水就清醒过来,她很担心桑以希醒过来。
不过很快她就暂时收起担忧了,许错错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前面的人。
姜无诀被绑在架子上,裸着的上半身皮开肉绽,甚至有着烙铁的烫伤,他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遮住了面颊。听见脚步声,姜无诀抬起头来,狼狈却坚毅的面颊上不失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错错?”
“放人!”许错错握着夜狼令,那些人没有半分犹豫就将姜无诀放下来。也将包括李天漠在内的其他姜无诀手下的人救了出来,几个人都是受了重伤。
陆景墨赶忙将姜无诀扶住,搀扶着他就往外走。
许错错强忍着想要扑进姜无诀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握着夜狼令匆匆往外走。她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人,更何况……
眼看着宫门就在眼前,几个人都是十分紧张,尤其是许错错,上一次姜无诀带她离开就是在宫门口又被捉了回去,她好怕那一幕再一次上演。
这次救姜无诀本来就没有其他的准备,正在几人焦急出了宫门该怎么办的时候,鬼弦立在一辆马车旁。
“鬼弦?”许错错咬了咬嘴唇,她原以为鬼弦见到刚刚那一幕会离开,她没有想到鬼弦的离开竟然是去给她准备马车。所有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许错错闷头扶着姜无诀上了马车。
姜无诀的那几个手下一并上了车,只有鬼弦和百里含榆坐在马车外面赶着马车。
坐在马车里,许错错松了半口气,虽然还没有远离危险,但是总是离危险远了一步,她努力不去想桑以希醒过来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天漠问道,他身上也有不少伤。
姜无诀没有回话,他正看着许错错,觉察到姜无诀的目光,许错错冲着姜无诀笑了笑。姜无诀伸出手,许错错就将自己的手递给他,整个人都是靠了过去,小心避开他的伤口靠在他的肩膀上。
“阿诀,其实错错也不是那么没用也能救你呢。”圆润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姜无诀的手臂上。
姜无诀没有说话,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许错错是怎么救的他。那一双墨眸闪过不易觉察的厉色。
陆景墨在一旁看见这一幕,暗暗叹息了一声。
许错错时常觉得自己的预感都是十分准确的,比如她预感这一次逃不掉一样。
马车停了下来,所有人没有一丝慌乱。许错错推开车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人,拉弓的人,每一个人手中拉开的弓像一轮圆月。人群正中央的桑以希正一脸怒色的看向马车。
许错错叹息一声,自嘲的说:“看来我不仅没有能力救阿诀,还要连累大家呢。”
百里含榆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许错错和姜无诀握在一起的手时将想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而鬼弦则是由始至终没有回头一次,默默握紧了长剑。
“拿弓来!”桑以希一声令下,身旁的人自然将弓箭递到他的手中。桑以希将弓弦拉满,搭上一支箭,眯着眼睛瞄准,瞄的自然是许错错。“过来,否则和他们一起死!”
“殿下,求求你不要再伤害错错了!”小九从人群里钻出来摇着桑以希的腿苦苦哀求。
森森的箭尖映在瞳孔里,许错错笑了,向来怕死的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不惧怕死亡。
许错错狠了狠心,松开姜无诀的手,跳下了马车,迎着夜风正视着桑以希。“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放了姜无诀是不是?不会放了这些无关的人是不是?”
桑以希没有说话,但是许错错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
许错错笑着摇了摇头,“桑以希你当真觉得自己很不幸吗?家人的背叛吗?身在皇家的姜无诀一直都要面对这些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百里含榆的阿妈竟然会为了保持青春这样的荒唐理由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残害自己的亲儿子。鬼弦甚至连父母都没有从小就生活在残酷的训练营不杀人就会被杀死。强J吗?我许错错的第一次就是被百里含榆强J夺取了,你好像不止一次强J了我吧?”许错错冷笑一声,“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就因为你是皇子?曾经万人敬仰的皇子一朝受挫就要永远缩在角落里?你将我锁在铁笼子里,像狗一样用铁链子拴住!其实是你一直把自己锁在笼子里!”
许错错的话让桑以希的身体慢慢开始发抖,他不想听,不想听!
许错错又上前两步,“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你的清醒,能换来你放过我身后的人,我许错错就不怕死一回!”还有一句话许错错没有说:就让我把对你的亏欠一次偿清。
“你不要说了!不要逼我!”桑以希整个人都在发抖。
“咻——”一阵破风声响起,一支利箭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射入许错错的胸膛,透体而出。
桑以希一阵慌张,箭还搭在弓上,不是他射的箭!他惊恐的看见许错错的浅色的长袍很快被鲜血染红,她整个人无力的向后倒去。
68暗处
“错错!”
许错错听见很多人在叫她;可是这一刻她只觉得浑身冷的可怕;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之中。许错错突然有一种就这样死了也好的感觉,一了百了。许错错居然根本没有去想死了以后会不会回家的问题;而是在想她死了桑以希会不会放过姜无诀、百里含榆、鬼弦这些人;他们会跑掉吧?
坐在马车外的百里含榆和鬼弦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到了许错错身边;鬼弦立在一旁看着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抱在怀里。百里含榆的整个手臂一阵酥麻竟是抱不住许错错;鬼弦见此才伸出手揽住许错错下坠的身子。
淡淡瞥了一眼发抖的手臂;百里含榆不做其他理会急忙去看倒在鬼弦怀里的许错错。箭穿进许错错的胸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她的口中还在不断溢出鲜血,这是伤了内脏了;看位置恐怕还是心脏。百里含榆和鬼弦都是被许错错的情况吓到了。
“桑!以!希!”姜无诀只觉得胸腹一阵翻腾,忍下口中的腥甜;他怒视着桑以希,“本王发誓!他日定踏平你繁桑!将你一刀刀剐了!”震怒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就像一道诅咒。
桑以希似没听见姜无诀的话,整个人浑身颤抖,尤其是那一双举着弓箭的手臂颤得厉害。他一双眼睛满满都是恐惧,他忘记了说话和动作,忘记了去想究竟是谁陷害他射出了这一箭,他只看见许错错倒了下去,像是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一点点倒了下去。
“驾!驾!驾!”奔腾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太子出现第一个质问的就是桑以希,他看见马车上的姜无诀似乎很诧异,略一思索,道:“来人,护送苍王出城。”
姜无诀眯起眼睛看了太子一眼,虽然是在极震怒又是身受重伤的时候,姜无诀的警惕心依旧不减,他可不认为这繁桑国的太子会放了他这个敌国的皇子。不过依如今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姜无诀倒不觉得有更好的选择。
“天色已晚七弟还是早些回宫比较好。”太子紧接着又将桑以希给安排了,虽说夜狼军厉害却也无奈有一个还在发愣的头领。
百里含榆和鬼弦对视一眼,然后抱着已经昏迷了的许错错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太子的人护在马车两侧,夜狼军见桑以希没有任何指示都是不敢乱动,任由太子的人护送着马车离去。
马车已经离开了,太子也离开了。寂静的夜里,整个夜狼军陪着桑以希,直到弓箭掉到了地上。
“谁!究竟是谁放的箭!”桑以希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你对不对?”他拔出剑指着身后的一人吼。
“不不不!属下不敢,属下不……”那人赶紧跪下,解释还没有说完便咽了气。
“谁!究竟是谁!”桑以希像是发疯了一般举着剑乱砍,他身后的人跪下一片,往后躲了一片,他们早就知道了桑以希的脾气,现在只希望他快一些平静下来,另外不得不对刚刚被桑以希一剑捅了的人投以悲哀和同情的目光。唉,这些年枉死在桑以希手下的属下的确不少。
“啊!”一通发泄之后,桑以希驾着马横冲直撞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撞翻了不少人。直到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众人在叹息了一声之后无奈离去。他们是夜狼军,曾经威名显赫的夜狼军,谁曾想如今竟……
都走了,只有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阿诀……”看了一眼马车外太子的人,陆景墨有些担忧的看向姜无诀。
姜无诀整个人早就处于爆发的边缘,现在是极力忍着情绪,他摆了摆手打断陆景墨的话,“她怎么样了?”
百里含榆撕了衣摆捂在许错错依旧淌血的伤口,箭还没有□,他不敢动手拔箭担心引起更严重的出血。对于姜无诀这废话一般的问题,百里含榆直接选择无视。
天一点点亮了,马车停了下来,“我们就护送到这里了,王爷一路好走。”侍卫首领说完就领着手下回去复命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为什么会出面放我们走?”李天漠忍不住问。
没有人回答他,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另一方面是因为禾溪泽来了。
“收到消息你们出了事,可有人受伤?”
当禾溪泽温雅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的时候,所有担心许错错的人在一瞬间松了口气。马车的门被鬼弦推开,他二话不说就将禾溪泽拉到许错错身边。
出了皇城,陆景墨就立刻给停留在边境的兵马发了信号。毕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