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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那只寿带鸟说,是薇梓带人来找你了。”末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
赵司译忽然露出蔑视的一眼:“找我?哼——”
小乖看着陌生的赵司译,她拉了拉赵司译的袖摆:“先生……是因为我吗?”
赵司译看着小乖,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摸了摸小乖的头发:“不是你的事。唉……一直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逆天而行,现在应该由我来收拾这个残局。”
“谷主?老谷主的遗体为重。”苜蓿拱了拱手。
赵司译斜眼看了眼苜蓿:“此事先放一放。”
“不能放!怎么能放!他们知道老谷主是因为‘寒冰魄’才得以尸体不腐,永葆年轻的。要是寒冰魄离开了老谷主的身体!这,谁来担当!”薄荷忽然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薄荷姐姐。”苜蓿迎了上去。
随后,小乖才听说薇梓带人半夜将老谷主的遗体带走,逼赵司译再次出谷。由于发生了突发事件,赵司译下令全谷上下人全部躲进了相通的地道中。因为太过突然,原本正在研究香料的赵司译,只好临时改变了都梁香的配方。都梁香是谷中人人都有的香料,并且有些已经制为香水,大家收到赵司译的配方和命令,一起焚烧都梁香。因此谷中弥漫着能使人昏迷的香味。原本一切就绪,赵司译就派薄荷去寻找小乖,没想到此时小乖却早早起床刚好和薄荷错过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事,肯定是因为自己。小乖不安地想。大家对老谷主遗体被盗这件事都很气愤,赵司译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幽幽地看着前方,什么话也没有说。小乖慢慢走过去:“先生,咱们一起出去找薇梓吧。”赵司译抬头,不明白小乖想要干什么。“我总觉得薇梓姐姐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哼,都死了那么多小女孩了。还不是伤天害理……”赵司译苦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其实还是那句话……反正我们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不如勇敢地面对。再说,咱们原本不就是去找小秋,一起帮她的吗?现在……”
小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司译冷冷地打断了她:“那是因为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赵司译,原本就和他们是一路人。我留下就是为了监视你和东弗。你们在明,我们在暗。你们的一举一动,薇梓都知道。一直以来,你和东弗都是在我们的算计中,按着我们预想的那样进行着。直到那个,苏彦修忽然出现,扰乱了薇梓的计划。他是薇梓疼爱的弟弟,也是家中唯一让薇梓觉得温暖的人。你知道吗?薇梓也是可怜之人,她一直妄想着父亲和母亲能够接受她,即使他们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而我,因为想要报答师傅对我的恩情,才同意薇梓的父亲的建议,一起和他研究能使人复活的香料。”
“使人复活?!这怎么可能呢?”小乖吃惊地捂住嘴,但是她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赵司译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不可能。呵呵……秋寻草不就是例子么。可惜……她还是不像正常人,而且她忘记了生前所有的事情,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失去了原本的魂魄不说,还一直需要大量的香来指引她,维持她。人,复活了;可是那有什么用。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赵司译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乖不解地回忆着原来的事,原来是这样。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忽然她想起来赵司译的话有些不对:“先生……为什么会是薇梓姐姐父亲?苏彦修说——”
“他,也复活了。”
听到这些,简直比听到火星撞地球还可怕。人要是不会死亡的话,那会成什么样。
“啊……那那那……”小乖“那”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记得原来的事,因为在他魂魄消失的一瞬间,是薇梓看到了他的魂魄。薇梓当然会积极地去收集她所敬爱之人的魂魄。”赵司译的笑容令小乖费解。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小乖理不清头绪,总觉得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但是又不知道去问什么。
“其……”赵司译尚未开口,忽然他停止了解释,动了动鼻子细细闻了闻四周。
薄荷也发现了什么:“谷主,是原本的都梁香水味。”
赵司译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难道薇梓会做这样卑鄙的事?”
薄荷冷笑了一声:“他们这样不择手段,卑鄙又算得了什么。”
小乖不解地看看一切。赵司译一直盯着小乖,终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小乖……我说过,会让你平安。为了谷外村人的安全,请你和我一起出去。”
“好!”小乖才不是缩头乌龟,她早就觉得事情还没有发生,什么都说不定呢,为什么要这样悲观,悲观可不是她茶小乖的特色。“我早就想着不连累大家,走,现在就出去。”小乖很有士气地说。
赵司译倒是被小乖这种态度感染了,他终于露出真心的微笑:“不用这样着急。”
赵司译对着薄荷和苜蓿交代了一些事情。他说,要是他回不来了,薄荷将成为下一任谷主,而苜蓿继任“琉璃仙”。小乖等着赵司译慢慢交代,赵司译说不急,那应该有他的道理。
待一切都交代完毕,小乖和赵司译便从通道的另一边和大家道别。接受完大家的祝福,小乖有些忐忑地跟在赵司译的身后,随着他一起去找薇梓等人。
薇梓果然在离正谷口不远的村落中。小乖和赵司译才走出谷口就被薇梓的人,用轻功带到了薇梓的身边。薇梓还是一身白衣飞舞,白衣中偶尔透出淡淡的忧伤的紫色,却令此时不施粉黛的薇梓格外的妖艳。小乖眯着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薇梓,她嗤笑了一下:“哈……薇梓姐姐站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吗?”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为此,粉身碎骨又算得了什么。”薇梓还是像原来一样的笑,可是笑容中却夹杂着另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情。
赵司译走向前了一步:“苏薇梓,饶了大家浴佛节的五色香水。那是圣水,还是莫要沾染的好。”
“哼,对我,就是圣水。你不是在谷中对配方做了改变吗?”
“那是为了救人,逼不得已。佛祖会原谅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未曾想要害人,你又何来的救人!既是圣水,那无论以何种理由来沾染都是对它的玷污。既然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了,那又何必在乎得更多。”
“……”赵司译不语。
小乖看着薇梓:“薇梓姐姐……回头是岸,不要错的更多。”
薇梓看着小乖忽然斜着嘴巴很是不爽地说:“我早已没有退路了,我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可是我有那样的资格吗?我从小就被任何人唾弃,只是因为我生下来就带着巫蛊之气。既然上天一直带我不公,我也认了。那样,现在他人又凭什么剥夺我的自由!”
“可是……”小乖还想继续说,赵司译却对她横起了手。“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苏薇梓一时是想不通的。”赵司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薇梓。
苏薇梓看着小乖和赵司译,渐渐平静下来:“我来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和小乖跟我走。”
赵司译点了点头:“我们既然出来,就是这样意思。但,小乖不是这里的人,她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我希望事成之后,你们放了她……我会消除她所有记忆。”
“啊!!!”小乖听到最后一句话叫了一声眼睛瞪着看着赵司译。
赵司译始终没有回头。
薇梓冷笑了几下:“这样最好。其实,我也不愿多杀。”
失去记忆……小乖连想都不敢想,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所有的人。小乖的心忽然被揪了一下。难道只有这样吗?不会的,不会的。小乖觉得,一切尚未肯定,说不定有转机。东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愿东弗可以改变一切。
小乖无奈地看着薇梓,她默默地跟在赵司译的身后。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冰冷的神情,没有人搭理的冷漠。赵司译仍旧没有回头。小乖心里忽然浮上: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那是小乖喜欢的一个游戏里女主角对男主角说的。那时,女主角以为男主角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既然不会回来,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曾经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岁月且长
小乖和他们一起走了。赵司译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小乖的脑海里,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窝中。
你拔掉了曾经那根足以令我丧命的羽毛,却在其中□了另一根更加毒恶的刺。它慢慢地发芽,终有一天会长成恶瘤令我们后悔一辈子。茶小乖难得文艺一回。在她沉默不语,呆呆地坐在马车里发呆的时候。赵司译在另一辆马车里也发着呆。两人这次想着同一件事。
薇梓骑在马上,是不是回头看看两辆马车。曾经的朋友,如今还谈不上敌人。但是越来越远的距离,薇梓是很不喜欢的。她其实一直都是喜欢热热闹闹远胜于冷冷清清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或许就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带着毒瘤出生的人注定了一世孤独。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远去的人马,不知疲倦地赶着路。曾经的誓言,大抵都忘了吧。无论是什么样的,什么人说的。
快马加鞭终于赶到西边的远景镇,薇梓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让大家做一个短暂的休息。
小乖头昏脑胀地下了车,踉跄了几步,被别人扶住。她傻兮兮地笑着对别人说了句“谢谢”,然后也走进了客栈中。这几天在马车里,吃不好睡不好,小乖偶尔还晕车。所谓越晕越难受,越难受越晕。小乖为终于可以有一小段时间呆在陆地上而感到高兴。
等他们一干人等都进店了,小乖、薇梓、赵司译一桌吃饭。小乖眼神飘忽不定。小乖不敢薇梓直视,总觉得她和原来那个一直叫着“小豆腐”的亲切的姐姐不一样了;赵司译,小乖更不敢看,只怕现在看了,以后更伤心。小乖只好东看看西看看,像是有多动症一样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