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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墨冠华看着他的侧颜,开口道:“心疼那小丫头,就去追啊!”
“长辈对后辈的心疼而已,她早晚也该学会成长和自己独自面对!”而事实上,这么多年,他似乎也没有跟她一起面对过什么。
墨冠华笑了笑,神秘诡谲的笑意:“那就别看了!说正事吧。”
“师父们是为了君煜之事而来?”太子爷挑眉询问,却也觉得这点事儿,犯不着他们亲自过来。
冷子寒转过身,看向澹台凰,狂傲邪肆的笑意绽于唇边:“这么一点小事,你也好意思叫我们操心?丫头,接着!”
他话音一落,一块令牌就对着澹台凰扔了过去!澹台凰一愣,伸手接过,这令牌上头画着一个十分诡异而幽深的图腾,细细一看,也认不出到底是什么图案,她端详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倒是君惊澜笑了笑,懒懒开口:“太子妃,还不谢谢师父的大礼!”
“这是……”澹台凰还有点发懵。
冷子寒邪肆一笑,傲然开口:“丫头,你在皇宫的表现,我很满意!魔教教主的令牌,就算是给你们的成婚大礼,但是你的武功太弱,能不能驾驭他们,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这话一出,澹台凰倒吸了一口冷气!先前听成雅说过,江湖之中,以魔教为尊。因为魔教教主乃是天下第一高手,号令江湖几十年,却也是无恶不作,正派中人敢怒不敢言,而魔教教众遍布天下,这样一份大礼,她等于是收归了大半个江湖!
“这……”这样的礼物,她能收吗?无疑,对于她来说,自己的手上要是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力量,她的羽翼会渐渐丰满,至少是再也不用担心慕容馥的刺杀了,但是无功不受禄啊!
冷子寒见此,挑眉,语气十足狂傲:“魔教在本尊的手上,号令一出,江湖中人莫敢不从。本尊礼是送出去了,接不接得下,是你的本事!”
他话音一落,转身便走。墨冠华也笑了笑,给了澹台凰一个小小的提示:“魔教这样的大礼,我是送不出来。但却也能送个顺水人情,小丫头,记住了,魔教,素来是强者为尊!”
话一说完,便也跟着冷子寒走了。
强者为尊,所以她现下的力量还远远不够统率整个魔教!故而,冷子寒才会说,接不接得下,看她的本事。而墨冠华告诉她,是告诉她从哪个方向着手!
瞅了君惊澜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想起来好像这个礼物应该是给你的,因为跟他有关系的是你,他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我的,要不还是你拿着吧!”
这种拾人牙慧的感觉很不怎么样,所以她忽然有点不想要了。
太子爷斜斜扫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后欠揍道:“师父是看太子妃总是惹事,四处树敌,定然经常遭遇刺杀。所以给你点东西防身,也省了爷的后顾之忧!更能免了爷还没破了你纯洁的处子之身,你便香消玉殒,届时谁为爷生个五男二女?”
“滚!”澹台凰登时脸就气绿了,这个贱人!还女男二女,他以为她是开生产公司的?
其他几人脑海中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太子妃那会儿的那句话:“其实我还是个处,可纯洁了!”
看来对太子妃的处子之身,爷已经觊觎很久了。
澹台凰又扫了一眼那令牌,终于选择收下。不说别的,就君惊澜这死贱人没事儿就气得她吐血,一看自个儿就得折损几年阳寿,这令牌什么的,也可以小小的弥补一下她的损失!
而就在这会儿,门口匆匆忙忙的过来一名侍卫,跪下开口:“爷,天牢出事了!”
这话一出,第一个激动的就是司马清,上前一步,皱眉道:“怎么回事?”天牢是廷尉衙门直隶之地,出了事他作为廷尉责无旁贷!
“聂倩儿不知被谁救走,所有看守之人,都被一刀毙命!”侍卫低着头,颤着身子开口。这样的杀伤力,简直见所未见!
澹台凰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半城魁,但半城魁毕竟欠了她人情,而聂倩儿又是自己的仇人,是他的几率似乎不是很大。
接着,很快进来一个黑衣人。
单膝跪地:“爷,所有看守天牢的暗卫,和追踪而去的暗卫,已经全部跟我们失去联系,并且在失踪之前,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
这下,即便是独孤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暗卫全部失踪,甚至都来不及传递任何消息回来!那便说明,这件事情会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暗卫机构做的,对手也深知暗卫隐匿和传递信号之道,而且还有一个绝顶的高手,能在信号传递出来之前,将所有的人全部杀掉!
这是何等速度。天下间能做到的,绝对没有几个人。
他顿了顿,迟疑着开口:“爷,会不会是楚玉璃做的?”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楚玉璃。能有这样通天的手段,而现下也正好在北冥。
君惊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闭眸,似乎有些疲惫。半晌之后,方才冷声道:“不是他,另有其人!这件事情你们不必再管,爷自有分寸!”
司马清却接着开口:“爷,聂倩儿被人救走,秦子苒的事情,就没有了人证!人证物证两无,再要她招供,恐怕很难。只能用廷尉府所有的刑具都往她身上招呼一遍,如果她受了大刑依旧不招,恐怕就只能被判无罪!”
廷尉府一百零八套刑具,随便一套,就是个男人也都受不住。历代以来,能受住最多刑罚的人,也只顶住了四十八套,随后什么都招了,而秦子苒也不过是个弱女子,想来也顶不住太多刑罚。而事实上,他们都是男人,从来也都没兴趣跟一个女人计较,要不是她妄图构陷太子妃,他们也根本不会理会!
这下,倒是澹台凰先开了口:“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她的命,毕竟她也没成功的害了我的命。你就先去审吧,若她能顶住,就当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她一马,也许她还能改过自新!”
人非圣贤,都是会犯错的。犯错之后,有人会改,有人则一错再错。不知秦子苒会如何抉择,所以她若是能活下去,也算是给她一个机会吧!
司马清当即笑着开口:“太子妃仁厚,我北冥之福!”爷素来便是苛严厉法,手段狠辣。虽然能让所有人都乖乖听话,俯首称臣,但偶有太子妃这样的宽厚,于国是很有好处的!
独孤城和炎昭也开始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原以为女人么,都小气的很,有点仇怨都是恨不能弄死对方的,却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等气度!这样的女人,确实配做一国之母!
而事实上,澹台凰也确实算得上是个大度的人,不论是有机会却没宰了刺杀过她的半城魁,还是原谅漠北那些中伤她的人,甚至看着南宫锦似乎脑子有病的份上没跟她计较坑钱的事儿,还是这一件。都很直观的表明,她虽然有仇必报,但也并不小家子气。
“既已无事,臣等就先告退了!”他们看了一眼君惊澜的面色,开口告辞。看这样子,爷是知道是谁劫走了聂倩儿,却并不打算对他们说。
“退下吧!”闲闲应了一声,笑看向他们。
几人退下之后,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澹台凰扫了他一眼,一语问出,直切中心:“这次劫走聂倩儿的,和上次在漠北放赤练蛇的,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这一问,他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点头:“太子妃,你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不是她越来越聪明了,而是相处了这么久,她几乎已经是有些了解自己面前这个人,谁敢犯他,他素来下手都不留情面。而上次在漠北,看见那些蛇,他却第一次选择了漠视,而今日,也是一样,似乎同样没打算去深究结果。
见她没说话,他又笑道:“放心,即便聂倩儿被劫走,爷也不会让她危及你的安全!”
“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想知道,你是出于何种考量,才决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那个人!还有,那个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我认不认识?”澹台凰挑眉看向他。
他懒洋洋的笑,狭长魅眸看向她,暧昧道:“怎么,太子妃吃醋了?”
“我在跟你说正事!”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动辄犯贱。
“能有比爷说的事儿更重要的?嗯,确实是有,比如太子妃的处子之身,还有,爷要多深入,你才会不再纯洁……”犯贱是一件无止境的事儿,太子爷做事很贯彻了这一点。
澹台凰愤怒伸脚:“滚!”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太子爷真的听话的滚了。笑得懒散惬意,大步离去……
待他滚远了,澹台凰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贱人耍了!他不想说,所以故意气她,她一脚飞过去,贱人心满意足的滚蛋!
这样一想,她的脸色开始变的有点难看。想了一会儿,既然他说不是楚玉璃,这一刀毙命,却极有可能是半城魁!这样想着,她回了内室换衣服,半城魁说了会保护她,却一定没进太子府,现下去来北冥之时下榻的客栈,或许可以找到他!
那妖孽不想说,她就自己去查!去查查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一再放纵,对方却一再出手。他也不怕这样放纵下去,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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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的寝宫。
下人来报:“爷,太子妃出去了,还交代了让我们不要告知您!”这是一个和诚恳的下人,澹台凰让他不要告知,他还是告知了。
小苗子当即开口:“爷,要不要拦着太子妃?”他觉得,太子妃出去,一定是为了调查这件事,虽然一定不可能查到,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而那靠在软榻上,伸手揉着眉心的太子爷闻言,叹了一口气,终而无奈开口:“不必,她不查查,是不会甘心的!”
小苗子声线压低:“爷,奴才觉得,太子妃这样做,应该是有点担心您!”
“所以,才更不能让她知道真相。她知道了,只会更担心……”
……
澹台凰出了太子府,第一件事儿就是往客栈而去。
进去了,问了问小二,半城魁确实还住在这里,也半点没遮掩他的那把刀,所以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生意。而那货白天一般都不在,晚上才偶尔回来。
澹台凰点头表示明白,转身出去了。
晚上才回来,便晚上再来看看,现下也许可以去天牢找些线索。虽然机会和渺茫,衙役们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