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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一点她不敢说明,其实她原本就没打算去告诉老太君和王妃她们,因为告状的人一向是首先被嫌弃的那个,而且也不见得能落好,特别是她这个人言微轻的人。
但是……呵呵,三姐儿却不一样,今天的事实为证!
一场危急很快化解了,最后她不仅赢得了那三姐儿的亲近和信任,得到了那七姐儿浪费了无数感情也没得到的殊荣,还得了三姐儿赏的首饰,让青桃和青杏都跟着得意了好几天呢。
之后其他的姐妹也来看她,五姐儿还亲自绣了一个加了安神药材的荷包给她,四姐儿给她送了好吃的,十姐儿则愤愤的数落了六姐儿七姐儿,八姐儿和小十一也都给她送了礼物。
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安定忙碌,九姐儿也开始在府中肆无忌惮的走了。
“姑娘,我回去一趟吧,那可是姨娘的一片心啊。”
九姐儿和青杏从徐姨娘处回来,走到半路上,才发现忘了姨娘做的那些糕点,于是青杏回去拿,九姐儿便独自往前走。
但刚走到花园边的假山处,一只有力的臂膀就将她拖到了后边,“我看你还装不装……”
……
☆、三十五 交锋——
冷不防被人制住,九姐儿自然大惊,张口欲大喊,但那人却仿佛知她意图般,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假山后面。
阴暗逼仄的角落里,在看清身前那人的一霎,九姐儿心头的惶遽瞬间被羞恼所代替,“表哥,这是做何?快放开我!”
“怎么,干豆芽,不装了?”欧阳靖却不仅不放,反而将一双长臂撑在九姐儿两边,恶劣的笑。
“表哥,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便没想过你这番作为有悖礼教规矩吗?”九姐儿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却还尽量耐着性子,晓之以理。
很显然,自来桀骜无管束的欧阳靖并没想过这个问题,听了这话不由一怔,脸现赧然,往后退了退,但口上却依然倔强的讽刺九姐儿,“你这干瘪的豆芽菜也能称之为女人,不过是又耍花枪想让我放你,哼,休想,今儿小爷连同四年前的帐和你一起算。”
九姐儿因为这厮的毒舌忍无可忍,“表哥竟然还口口声声说算账,四年前也好,四年后也罢,不都是你挖空心思欺我吗?堂堂七尺男儿,欺我一个柔弱女儿家,还振振有词,不过于无耻吗?”
几句话,将欧阳靖说的面皮涨紫,黑金色眸子里怒火翻腾,狠狠的盯着九姐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十四岁,刚上初中吧,也不过一个小男孩罢了,九姐儿在心里暗暗嗟叹,面上却依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把将那挡着她的精壮手臂推开,转身就要走。
“站住——”但不成想欧阳靖却有一把将她拦住。
“你还想如何?”
“呵!”欧阳靖却忽然冷笑一声,“你说错了,我又何曾欺过你,不仅不曾欺过你,反而还有恩与你。”
九姐儿一怔。
欧阳靖却又邪笑的开口,“四年前,要不是我舍身救你,你恐怕早就喂了鱼;而前几日,要不是踩着我,你又怎会攀上三表姐和她交好呢。”
将计就计,外加颠倒黑白!
九姐儿不由被气的直咬牙,“欧阳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
这个问题让欧阳靖一怔,记了四年,恼了四年,却又因为碍于面子一直都不将那事情说破。
想想啊,他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一脚踢进池里,说出来,他还怎么混呀?
另外呢,这个小姑娘竟然还帮他打好了掩护,只说他是因为救人所致——
这样,他就更不能说了。
再加上当时他对九姐儿突然转变的疑惑,于是他就忍了下来。但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于是他努力锻炼,再也不要那一身赘肉,要不是因为笨拙,自小练武的他又怎么可能被踢进湖里,惹下生平这第一奇耻大辱。
练武,进军营,驰骋沙场,终于他褪去了昔日的痴肥如猪,变成了今日的矫健如虎……
“姑娘,九姑娘……”
这时却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打破了假山后沉默对峙的局面。
“欧阳靖,让开,我的丫头来了,让我出去!”九姐儿急了,这一幕要是让人看见还了得。
看着九姐儿那急切地样子,欧阳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惩罚她的办法,想出去,他偏不让。
四年前这小豆芽就摆了他一刀,让他整整遗恨四年,四年后却又算计了他。
想他堂堂信亲王世子,竟然连三并四的被一个黄毛丫头算计,这口气他又怎咽得下。
“何必出去?这里甚好呢!”他笑起来,边说着,愈发将两只手臂往里收,整个将九姐儿圈住。
九姐儿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大喊,只能用一双几乎喷火的明眸瞪着他,“欧阳靖,你到底让不让开?”
“当然是……”自然是九姐儿愈气,欧阳靖越开心,“不让开!”
“你……”前世今生,九姐儿自诩有几分智慧,又最善审时度势,还真鲜少有这般抓狂的时候,所以此刻她所有的理智涵养全部破功,“欧阳靖,你这个混蛋!”怒骂一句,抬手狠狠地挥向那张俊脸。
“啪——”
欧阳靖从来没想过九姐儿敢打他,自然不妨,结果就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掌,瞬间半张脸上一片红痕。
“你、你这个贱婢……你……敢打我?你活腻了……”
贵为皇亲贵胄,欧阳靖又何尝受过如此对待,自然是怒不可遏,身一倾,就将九姐儿抵在那山石上,随后一双大手就掐了上来。
初临异世的那天,九姐儿就见识过这厮的狠辣和无法无天,自然早有防备,身形一矮,就试图从他的腋下钻过去。
不过显然她低估了欧阳靖,只见他一记冷笑,手腕一旋,九姐儿的后襟就被扯住。
一拉一扯之间,只听“嗤——”的一声,九姐儿身上的外裳被瞬间撕碎,一截粉颈,连同那抹胸都露了出来。
欧阳靖霎时怔住,目光直直的落在那雪白的肌肤和那锦茜红明花抹胸之上。
“下流……”九姐儿气疯了,一边快速掩住衣襟,一边拼力撞开欧阳靖跑了出去,转瞬久不见了踪影。
剩下欧阳靖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后一张俊脸慢慢的充血、涨红……
……
“靖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信亲王妃将手中的青化寿字茶盏重重的往那黄花梨炕桌上一放,然后厉声道。
“呃……”那下面神思恍惚的欧阳靖一个激灵,赶忙笑道,“母亲,我当然在听。”
“听?那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说……”欧阳靖卡了壳。
“你……你这个孩子,生来就是向我讨债的么,一刻不气我都不行……”王妃更气了,开始唠叨。
“好了好了,大姐,靖儿还是个孩子吗。”坐在另一边的大夫人邹氏赶紧劝道。
“母亲,姨母,营中还有事,靖儿先告辞。”看有人打岔,那欧阳靖赶紧趁机脱身。
“你……站住……哎!”
信亲王妃见了,喊他,但不想他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口,而且很快就消失不见,王妃也只好一声叹息。
“大姐,靖儿已经很出息了,你又何必这般严苛?”邹氏又劝。
“不严苛行吗?这孩子自小就废,王爷忙,老太妃又宠得紧,我若是再不约束,不知道他日还要惹多少祸事出来。”
“哎!”邹氏看了胞姐一眼,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叹息一声。
“妹妹,是不是想起你家六姐儿?你说这些孩子们,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王妃又道。
邹氏看着她,脸色讪讪的,“姐姐不要多虑,孩子们……还小!”
“小什么?”王妃却极不赞同的摇摇头,“三岁看大,八岁看老!”
邹氏还想说什么,但是信亲王妃却摆摆手,“妹妹,我累了,想回去躺一下!”
邹氏也只能闭了嘴,让侍者将信亲王妃扶了回去。
王妃走后,邹氏又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婆子,独自一个人坐在炕上想心事。
“太太,三姑娘过来了!”就在这时,却听外面的婆子恭声道……
……
——————题外话——————
本想写道一个重要情节,结果写不到了,看会春晚吧!
亲们,再次祝你们新春快乐,马年大吉!
☆、三十六 谋——
“怎么就穿这点儿,大冷天的,来,快坐上面来——”
面对着眼前心上又心爱的女儿,邹氏禁不住眉尖眼角都是慈爱,拍了拍身边雅致的宝蓝色五幅团花炕褥道。
“没事,不冷!”三姐儿将身上的浅粉缎子风毛披肩脱下,递给一边的丫头,然后才脱鞋上了炕。
“哎……”看着行动举止稳重沉练的女儿,邹氏不由就是一叹。
三姐儿看向她,“母亲因何烦心?”
“哎……”邹氏听她问,禁不住又叹一声,“还不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六姐儿,冤家呀。”
“母亲不必忧心,待我有空时好好帮母亲教导教导她。”三姐儿赶紧道。
“我怎么不忧心?刚才听你姨母的意思,似乎六姐儿和靖儿的事有变,你姨母嫌六姐儿不稳妥呢。”说起这个问题,邹氏禁不住一脸的愁眉不展。
“哦……”三姐儿闻言沉吟片刻,然后看了邹氏道,“母亲,其实靖表弟未必是妹妹良配,信亲王府的水深复杂比文府只有过之无不及,而妹妹又是那样率性而为的性子……”
“我当然也知道,”只不过三姐儿的话未完,就被邹氏打断,“可是想想,能许什么样的人家,哪个大户人家的内宅不是这般水深,我又不舍得她嫁到小门小户去,嫁给靖儿,至少还有你姨母护着,老太妃又是你外祖母的手帕交,这颜面肯定是要看的,再说,府中如今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只剩这么一个空架子,偏偏你父叔这帮爷们,不善经营,无建树,还人心不齐,我想啊,这爵位不定什么时候就难保了,若真跟信亲王府亲上加亲了,不就多了些仰仗吗?到时起码我们大房不会太惨吧。”
一席话听完,三姐儿禁不住深深蹙眉。
对于母亲话中的自私和势利,她是不认可的,只不过为人儿女,断没有违背父母的权利,也只有为其筹谋,圆其心愿吧。
“母亲,”三姐儿想了想又道,“那天您不是和我说,到时六姐儿出阁时,从众姐妹中选一个陪过去做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