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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行省大都督:夏青
另附:黄彪真是个人才,他不光将北地草原抢夺一空,还浩浩荡荡抢了五 千多名匈奴女子,三千人押着五千个女子一路从华容小道回来,吓了我一大 跳。我自做主张,将那些愿意留下的女人分配给海市大营里的兵丁了,她们 都是平民,没什么民族概念,只要有饭吃就报忠心。可怜的匈奴人,以后几 个男人就要共享一个老婆了,可千万别绝了后。”
一鼓作气的写完,青夏拿着信纸左看右看,只觉得言语太过于轻挑,不太 庄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是想了半响,还是装进了信封里,叫来下人, 让人发放出去。
一夜间,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才堪堪眯了一会。
一大清早,青夏刚刚起床,瑾瑜等人正帮着他打理衣裳,宋杨就在门外有 事相告。
青夏穿着打扮好,一拂衣袖,十分俊朗潇洒的走出去,除了顶着两个黑眼 圈,其余的一切正常。
宋杨见青夏出来,十分恭敬的施了一礼。他曾经是楚离的近身侍卫,为人 精干,是黑衣卫中的主力成员。这几日跟着青夏鞍前马后,很是忠心,对于 她的手段,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今日一早过来,也十分谨慎的等着青夏起 床之后方才通报,只见一身青色剑鱼服,走上前来说道:“大人,倭国天皇 的使者到了。”
“倭国天皇?”青夏眉头一皱,说道:“怎么会是天皇的使者,乐松不是 在联络那三位大名吗?”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只是有几个浪人,自称是倭国天皇的使者,在外 宾馆前要求见都督大人。”
青夏沉吟半响,过后一笑,说道:“有意思,咱们去见见他们,看看这个 就快要卖房卖地的天皇,有什么资本能和咱们做买卖。”
说罢,当先就向着外宾馆走去。
对于日本,青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彼国人欺软怕硬,狡诈多变,在 外交上的无赖行径比比皆是,享誉每个国际外交圈子。而抗战八年中,对华 夏土地所犯下的罪行也是恶贯满盈,这个国家的基因里似乎天生就有强盗的 潜在特质,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总是能找到十分冠冕堂皇的帽子和理由 。以前的时候,每次遇到他们国家的任务,青夏总是下手狠辣绝不容情,但 是面对纷乱诡异盘中错结的国际关系,她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如今没想到一 朝醒来,那个小个子国家是这般的孱弱,痛打落水狗向来是青夏的特长,她 对于也极其热衷,乐意为之。
原本还想着过阵子再收拾他们,既然有先头部队送上门来,就不能不杀鸡 给猴看了。
然而,还没到外宾馆,一名黑衣卫小校就急匆匆的策马而来,青夏眉头一 皱,一旁的宋杨顿时扬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小校见了青夏,立刻翻身下马,行礼沉声道:“禀大都督,倭国浪人 武士在街上和人打起来了,他们一名武士抽刀杀了人,现在五成兵马司的纪 大人己经带兵包围了现场,却并不带走,百姓越聚越多,恐怕会生出事端。 ”
青夏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就这么巧,刚来就生出事端杀了人?到底 是倭国浪人武士太过于嚣张跋扈,还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要破坏她的海禁大 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若是朝鲜琉球等国或许还稍微棘手一点,既然是日本 ,那就没有什么情而好讲的了。反正也是要吃掉的棋子,她不介意在吃掉之 前先侮辱戏耍一番。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心机给了她这个收买 人心的大好时机,她又怎能不牢牢抓住?
“大人”宋杨想了想,沉声说道:“以属下看,怕是有人在暗中捣乱,大 人还是暂避锋芒,稍后处理吧。”
“不用,”青夏摇了摇头,打马上前道:“我正想办法寻倭人的短处,东 方礼真是深得我心,咱们瞧瞧去。”
只见层层围绕的人群之中,十多名日本武士正趾高所昂的站在那里,气势 汹汹的拔出大刀,和周围的官兵对持着。纪源亭大人一身戎装,站在官兵之 前,正在愤怒的和浪人武士交涉,只可惜双方语言不通,鸡同鸭讲了半响, 谁也没明白对方在说啥。四周的百姓满面怒气,一个半身染血的男人躺在地 上,面色青白,一年就以死去死时。
青夏打马走上前去,纪源亭见了青夏,眼露喜色,随即面色阴沉的走上前 来,拱手说道:“总督大人,这些倭人武士产是您请来的客人,现在他们犯 了法杀了人,你看看应该怎样处理?”
“杀了这群天杀的倭寇!”“五马分尸”“乱刀砍死”
众多百姓们顿时高声叫道,东南沿海一代,深受倭寇袭扰。倭人残暴,为 了夺取财物往往烧杀掠夺无所不做,是以百姓们大多对倭国人深恶痛绝,毫 无好感。
青夏不动声色的走到人群中央,只见这群日本使者清一色的秃瓢脑袋上面 横着一竖头发,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见青夏在众人的簇拥下过来 ,一名看样像是首领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上前来,用并不熟练的中国话说道 :“请问,你是道领吗?”
青夏冷冷一笑,说道:“我不是首领,我只是我皇陛下的一个小小的部下 ,但是我掌管的土地有你们天皇的十倍大,所拥有的钱财,也有你们百倍之 多。像你们这样的弱小藩国,是没有资格和我们通商的。我也并没有邀请你 们,不知道你们来到我朝的土地,所为何事?”
青夏这番话说的又快又急,日本使者听的一知半解,但却也知道她说的不 是好话。不高兴的说道:“远来就是客人,我们是天皇的使者,我们要求符 合我们身份的待遇。”
一旁的礼部官员连忙上前说道:“大人,他们是异国使者,按照祖制,犯 了罪是可以赦免的,还是先让他们进外宾馆吧。在这里站着,成何体统?莫 要让海外小国说我朝没有容人之量,气度狭隘。”
这名礼部官员名叫周世雄,是孙清诚的门生。向来和青夏不对付,弹劾青 夏的众人中,数他最为积极。如今这样熟络的上前来提醒自己,于夏哪能不 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想让她在百姓面前名声扫地,落下一个欺软怕硬卖 国求荣的名号。
只见周围人山人海,百姓越聚越多,人人愤怒的望着日本倭人,眼看就有 要一触即发的趋势。
她眉头一皱,故意大声说道:“真的不能治他们吗?祖制真的有这样的说 法?”
话音刚落,所有的百姓眼睛登时落到了两个的身上,人人眼睛通红,愤怒 异常。日本倭人更是趾高气扬,对着周围的百姓们怒目而视,一副你们不能 把我怎么样的样子。周世雄面色登时一苦,心道你怎么说的这么大声,这下 我岂不是要和你一同做这卖国贼。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周世雄一咬牙,沉声说道:“是。”
“哦,原来是这样。”青夏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百姓顿时哗然,嗡嗡声响,虽然还没有敢破口大骂,但是那愤怒的眼神若 是能杀人的话,两人只怕早己死了千百回,黑衣卫顿时上前,以防民变,五 成兵马司的纪源亭面色一喜,也带兵上前维护百姓秩序。
然后,就在这时,忽听嘭的一声,那俊秀潇洒的总督大人突然飞起一脚, 重重的踹在周世雄的膝盖上。可怜周世雄一辈子都是舞文弄墨的斯文人,这 一下踹下去,砰然跪在了青石板上,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官员,才使我华夏百姓屡屡遭人欺负,连小小的倭 国都敢骑上头来!”
年少英俊的总督华服剑眉,眼神一扫,愤然喝道:“什么祖制?谁的祖制 ?你如今己经是南楚的官员,口口声声搬出前朝的祖制,可是存了谋反之心 吗?东齐皇室荒淫无道,自己窝里斗的来劲,遇到外敌就要窝窝囊囊、忍辱 受气,连自己的子民都不能维护,还有什么资格享受百姓的朝拜和供奉?我 南楚大皇文韬武略,战功立国,开疆裂土,守护百姓,之所以这般辛苦,就 是为了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不再受人欺负,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 卖红薯,你身为朝廷命官,却这般胆小怕事,还有什么资格穿着这一身官袍 ?来人啊,给我把他的官袍拔下来!”
一从黑衣卫顿时如狼似虎的冲上前来,百姓冲天的叫好声和周世雄目瞪口 呆的惊呼声霎时间成了一个相反的对比,同样嘹亮的回荡在长街之上。
倭人即便汉语说得不好,但是大部分还是听得懂了。一名黄衣武士突然蹦 出来大声喊道:“我是天皇座下的特等武士,杀人是不犯法的!”
青夏转过头去,目光森冷,袍袖一拂,冷然说道:“真可惜,你现在不是 在日本,而是站在我南楚的土地上。在我们国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 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好意思,武士大人,你这条命,我要留下了。”说罢 ,众人只见那向来温和潇洒、浑身俊秀书生之气的总督大人,突然一把拔出 腰间长剑,身如蛟龙,气贯如虹,长剑寒光一闪,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掉在 地上。
所有人目瞪口呆,只听唰的一声,青夏还剑入鞘,长风斗卷,吹起她额前 的墨发,越发显得冷酷俊美,潇洒无匹。
轰然的叫好声顿时响起,周世雄和纪源亭的面色,要多么难看,就有多么 难看。
“大。。。大胆!我们是天皇的使者,我们。。。”
青夏眼神冷冽,沉声说道:“他是主犯,你们全是从犯,来人啊,将这无 法无天的一干人等都给我抓起来,押到大狱关起来,另外致信给日本天皇, 让他以后再派使者好好调教一下人品,找几个像样的来。若是再有人来闹事 ,就不是单单惩治闹事者这么简单了。”
百姓中呼声更响,将一众日本浪人的怒骂声完全掩盖下去。
青夏好人做到底,对着宋杨说道:“将他好好安葬,多给他的家属些银两 ,告诉他们说肇事者己经伏诛,本大人一定会给他们有所交代的。”
“是!”宁杨铿锵有力的点头答道。
“各位乡亲父老们,”青夏对着百姓们说道:“我们南楚不是以前的东齐 ,如今的海市也不是前东齐旧部,我们的大皇更不是东齐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