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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有些不舍的摇着头,最后用目光滑过由比滨衣修长雪白的足踝,为她盖好薄毯,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刚刚闭合的那一刻,由比滨衣就微微睁开了眼。漂亮的眼底流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神情,娇俏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红润,就像是夕阳落幕时的晚霞。
“八嘎……”由比滨衣小声的低语,也不知道是在骂离去的刀疤男不解风情,还是在骂自己的胆子太小,没有起身留住那个男人的勇气。
她从薄毯下伸出手来,拉住薄毯的上角,遮蔽住自己的下半边脸颊,出神地看着条纹状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札幌中央医院的病房内。
“啊啊啊啊!木暮尘八!我要杀了你!我特么一定要杀了你!”躺在病床上的镰仓泽人声嘶力竭的拼命叫喊着。眼底带着强烈的暴戾之气。
他疯狂地嘶吼声在房间内回荡,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镰仓先生,您虽然注射了局部麻药,但只有情绪稳定才有助于伤势的恢复,还请您镇定一点。”一旁的医生无奈的低声说道。
突然就有各种刀枪剑戟……不是,各种注射器,盘子,药水瓶子朝医生飞了过去:“滚!都特么给我滚!”
医生一边护着头一边惊恐地从跑到门边,刚推开门,就被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大汉堵住了,那些大汉倒是没有打他的意思,就是有点急虎虎的:“医生!镰仓少主的伤势怎么样?”
医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实在是碎裂的太彻底了。更令人头疼的是,内体连接部分的神经全部遭到了破坏,连睾丸移植手术都无法进行,镰仓先生以后只怕是……”
医生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急匆匆地走了。
几个汉子脸顿时一沉,他们忍不住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恐惧。
“现在怎么办?”一个大汉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汗问道。
“还能怎么办?立刻通知组长!”另一个留着长发的青年咬着牙说道:“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负得了责任的了。那个该死的木暮尘八!必须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尽管嘴上说的硬气,但是他的腿还是不停的打着哆嗦。显然知道这件事汇报到组长那里去,他们这些人也将承担保护不力的可怕后果。
他摸出手机来,手指哆嗦了半天,才终于咬着牙从号码薄拖出一个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夜风卷起纯白色的窗帘,水银般的月光撒入室内,落在深褐色的木板上。
寂静的院落内不断传来咚咚的响声,水塘里传来几声蛙鸣,还有偶尔想起的噗通声。
此刻立秋已过,大片大片的绿叶开始转向枯黄。一片叶子从枝头脱落,在风中摇摆着飘向室内,穿过长长的回廊一直向前。终于,在一个木色的落地柜前停落。
叮铃铃!
巨大的电话声震得柜台上的电话几乎要从挂槽里面跳起来。声音刺耳,打破了这沉谧的寂静。
这是一部只存在于大多数人记忆中的转盘式拨号电话,在这个网络发达的现代,这种东西近乎可以被称为化石。很难想象还有人在使用如此原始的通讯方式。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影拉开纸门,灯光伴随着咔嚓响起的开关声落下,这是一位身穿黑白色的端褂角裤,神情严肃的老者,从容貌上来看已经接近古稀之年,但是身上肌肉却依旧棱角分明。
他就是鼎鼎大名的镰仓山根,犬金组现任组长。
他接起电话,面无表情:“我是镰仓山根。说。”
这部电话只在最紧急的事件发生时,才会启用。他当然不会多浪费半句口舌。
只是在等待对方开口的空档,镰仓山根习惯性地从腰间拔出一根烟斗,滑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烟锅中的烟丝。烟锅伴随着他一吸一呼,发出亮眼的红光。
“报、报告组、组长……”电话那头的人拼命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和犹豫:“镰仓少主,他他他……他被人废了。”
闪亮的红点忽然就顿住了。就好像气温突然降到了零点,连火焰也要被瞬间凝固。
池塘旁的青蛙僵住了身体,动也不敢动。刚才还呼呼刮着的大风也在这一刻销声匿迹。
镰仓山根握住烟杆的手臂,一根一根的青筋接连暴起,就像是在握住了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武士刀。
这次的沉默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从镰仓山根的声音里,没有人能听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可越是如此,越令人胆中生寒:“继续。”
“哈、哈依。今晚镰仓少主……”电话那头的人急忙回应道,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镰仓山根。
听完最后一个字,镰仓山根的鼻腔内才缓缓飘出两缕长长的青烟。
他重又将烟嘴叼在口中,心头默念着这两个重点人物的名字。
由比滨衣。
木暮尘八。
“组长……那我们现在?”电话那头不安的问道。
镰仓山根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保护好少主。等我过来。”
“哈依。”电话那头急忙应答。
镰仓山根压断电话,一步一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他的烟杆一路刮过墙壁,发出一阵难听而刺耳的吱嘎声。
无数的黑衣人快速而有序的从两旁的纸门后走出,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大门口已有两个年轻温顺的女人伸展开一套羽织和服,镰仓山根展开双臂,华贵的和服就穿在了他的身上。
几分钟前还是寂静的彷如鬼蜮一般的老宅,而现在却在几个呼吸间就活了过来。灯火一盏一盏的亮起,似出征的火炬。
呼啸的风声灌注在所有人的耳中,门外树梢被气流压得抬不起头,镰仓山根走出大门,门口一架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开始缓缓旋转了起来。
“打电话给生命保险会社负责人,在得到解释之前,暂时不要行动。”镰仓山根头也不回地踏上了直升机。
“哈依!”一众黑衣人点头喝道,声音响彻整个宅邸。
螺旋桨剧烈的旋转起来,刮起一地呼啸的树叶。
就像是一场恐怖的风暴,即将席卷这个世界。
第五百四十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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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镰仓山根带起的风暴影响了北海道的气候。全本小说网,HTTPS://。m;这一晚上他做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一大早秋风瑟瑟,感觉札幌这座城市正式开始进入了秋季。
街道上的树叶已经逐渐趋于鹅黄,一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美丽的令人赞叹。
宇文成今天很精神,连西装都难得换上了崭新的一件。其实他自己倒不是很在乎外表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只是春田美树听闻宇文成升职后,就很贴心的给他换了这一身。
“既然当了社长,一切当然就要和以前有所区别。”春田美树微笑着一边说,一边为他打上新的领带。
居家媳妇的心意,宇文成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今天的宇文成即便脸上依旧带着密密麻麻的刀疤,但是在春田美树精心装扮下,意外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潇洒味道。
他一路来到公司,刚从电梯里面走到公司门口,立刻就有人习惯性对着宇文成鞠躬:“木暮前辈早。”
宇文成有些得意地咳嗽了一声:“不不,以后不要再叫前辈了。从现在起叫我木暮社长!来,重新叫一次。”
留着二八分刘海的青年:“??”
他犹豫了片刻,但很快就乖巧地应声:“哈依!木暮社长!”
宇文成满意的点点头,伸出手在那人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表示这人不错,就走向了办公大厅。
二八分青年眼珠如同车轮转了半天,连忙摸出手机来在生命保险会社的公司群内问道:“刚才木暮前辈要我叫他木暮社长,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社长?不可能吧,他的职位不是社员么?就算要晋升也是成为课长吧?”
“就是啊,哪有直接成为社长的?”
“可是木暮前辈不是一天卖出去二十亿日元保单么?说不定是总部终于发现木暮前辈这个人才了?”
一时间,群内众说纷纭。一时间有人兴奋有人酸,有人恭喜也有人想跳楼。
众人多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在日本,每个人都需要严格的按照一套沿用多年的升职路线去升职,先课长、部长、主任之后才是社长。
从一个普通员工突然跳到社长……怎么看都有点超出认知,就好像你在酿一坛美酒,是,酒是好酒,可你总不能第一天埋下去,第二天就挖出来说酒已经酿好了吧!
“大家别猜了,木暮前辈确实晋升社长了。”高桥美娜子没有忍住,跳了出来:“昨晚广濑社长的遣调公告就下了,木暮前辈也正式接手了广濑社长的位置。”
众人:“!!”
某人:“卧槽,木暮社长在哪里!我要去拜一拜!”
某人:“同去!”
还有一个人:“需要带香吗?”
整个聊天群轰然炸开了锅,一个普通社员一晚晋升社长的消息在生命保险会社的各个分公司流传,一时间木暮尘八这个名字犹如瘟疫,瞬间成为了整个北海道东京生命保险会社的热门话题。
然而就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这个超级八卦的时候,突然每一个消息群内都弹出了一个公告。
“即日起,有关木暮尘八的相关事情都禁止在公众场合下讨论。违禁者按照会社规则第二十六条处罚。”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讨论木暮尘八的话题都为之沉默了下去。不少刚入职场的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些精通职场之道的人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