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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桃花岛核电站!
他只听说过,造原子弹的钱爷爷相当于美军三个机械师。
可是,袁国辉马上说道,“文师如果真能回秦湾,对于秦湾的价值不可估量,”嗯,这就相当于间接否定了罗宏民的意风,在机关里,可没有领导敢这么干,可是罗宏民好象没有听出来,任袁国辉继续往下说,“文师精通儒释道三大教,百家理论也是熟稔于胸,但却不是一个墨守成归的文人,他对世界的先进文化也有很深的研究。”
“君子有三立,立德、立功、立言,道德,文师几近完人,立言上更是著作等身,不拘泥于文字而直抒胸臆,国内外鲜有人望其项背,立功上更是以一己之力,为国家和民族复兴作出贡献。”
袁国辉越说越激动,竟站了起来,“文师年老,应当落叶归根,那我们秦湾这方水土,有了文化滋润,才能更加长远。”
“文师如能到平州,我准备建立一座书院,就叫落雁书院,湖南有岳麓书院,举世闻名,那是几百年来湖南文化的火种,我们秦湾也要有自己的书院,有自己的读书人种子……。”
岳文看看袁国辉,他没想到沉沦商海的袁国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这样大格局的话来。
他把这事直接端到了罗宏民面前,那这件事就是市高官在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走前一晚,孙健一请客,听说他要再赴香江,去请文怀南叶落归根,孙健一竟然深深给他鞠了一躬。
“秦湾人孙健一,如果真能见到文师,愿持尘洒扫,侍奉左右,我宁可抛弃一切家业,追随文师。”
抛弃一切家业,几十亿的家业?
岳文认真地看着这个后来才认识的哥哥,他,是认真的。
“他老人家的著作,我全都读过,如果能朝夕请教,于愿已足,兄弟,你此次如果成行,你是把菩萨请来了!”
……。
“怎么,有压力?”袁疏影问道。
“没有压力,”岳文笑道,“我就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罗书记、廖市长、袁总和孙兄如此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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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普通的居民楼,在香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与岳文想象中的豪宅差得很远。
要知道,国内有些“大师”,出则名车,入则豪宅,仿佛不如此显不出他们的身份。
一递名片,后面的头衔一大堆,吓都能吓死人。
一起陪同前来的邵玉琼道,“不要惊讶,这里也不是文师的产业,而是他的一名弟子的家业,供奉南师在此居住。”
邵玉琼说起话来很文雅,感觉底子也较厚实。
踏着有些破旧的楼梯上楼,岳文发现,楼梯中打扫得很是干净,竟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在这个拥挤的地方很是难得。
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他轻轻说了几句,邵玉琼亦是颔首致谢。
“今天,文师接待的是内地的一个参访团,浪涌,内地三大网门户,文师正与他们对话,我们过去听听。”
“听听?”岳文感觉自己也文雅起来,他也颔首朝袁疏影致意,袁疏影笑而不语,可是神情却庄重起来。
“读经,我是不主张读经的。”对面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老人,一头白发,却是面目慈祥,偶尔跳出几句俏皮话,口里也并没有之乎者也,与想象中的大师相去甚远。
“四书五经,这不是国学的经典吗?”一个胖子虔诚地问道,“我家的孩子,《老子》已经完全背下来了,他才三岁。”他很是得意。
“你觉着,把孩子搞得死死板板,见到人行九十度鞠躬,一天花八个小时,甚至十个小时,拚命背诵,是好事情吗?”
“一切学问都是活活泼泼的,自己老是拉达着脸,结果,经没读成,却把人都吓走了,连媳妇都没娶到,你说会不会后悔读经呢?”
“嘿,这老头,有意思。”岳文悄悄在后面坐了下来。
“文师,请教,一个公司的高管应该怎样修身?”一个中年女性站了起来,开始提问。
“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文师笑道,他的口音中带着浓重的秦湾口音,让岳文听了很是亲切,“做到这个,不知是君子,在公司里也会成为一个好的高管。”
他的思维很开阔,思维也很跳跃,“其实,《易经》就是一个阶层哲学。只要是有社会体制、管理层级,就有阶层的问题,《易经》直接面对阶层的问题。”
“伏久者飞必高,我们在第一爻的位置,因为一直在学习,将来一定会站在更高的位置。开先者谢独早,早早享受名利的人,会更早从舞台上下来。知道这个道理,就可以免除困顿失意的忧虑,消解躁动急切的念头。”
“宠利毋居人前,德业毋落人后,这说的是做事抢在人前,好处让给别人,进德修业不要落在后面,人际关系会很好。你的上司看到你做事而不抢功劳,不会让他辛苦地思考如何分配利益,他会很感激……。”
“这第一爻讲的就是职场新人。”
第50章 说易
“就是因为第一爻的表现优良,所以职场新人才能被提拔至第二爻。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上级交代的事情做好,奉献自己,施展才华而不要谦虚。”
“所以到了第二爻,故持盈履满,君子尤兢兢焉,资源很多的时候,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要伤害别人,得罪别人。另外,议事者,身在事外,讨论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做,清清楚楚把利害剖析清楚,让你的领导或者主管知道,让承办人知道……。”
文师笑着看看浪涌公司的一帮高管,这些高管,后来基本上都自立门户了,都成为信息时代的一方大咖。
“下面呢,你们不是看过我的书吗?”
一帮人到大眼瞪小眼,一人讪笑着道,“书是看了,可是背不下来,也理解不了,所以才想当面请教。”
文师脸上面色不变,口中却长叹一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就是说,人人都知道你做了好事你还要到处去说,人家会讨厌你。”
“人有恩于我不可忘,而怨则不可不忘,就是说,别人有恩于我,我要感谢,但是别人得罪了我,不必一直记恨在心。”
“噢?”文师的口音中露出极重的沧浪口音,“这个小朋友有自己体会。”
袁疏影看看身旁的岳文,邵玉琼也惊讶地看着他,“岳书记,你懂《周易》?”
“研究过一点,”岳文笑道,“他们,”他指指浪涌公司的高管们,“都是理科男,不懂这些。”
他的声音虽然低,但是还是清楚地传到浪涌公司高管的耳中。
“那第三爻呢?”其中一个高管好似对文师说,又好似在考校岳文。
“小朋友到前面来。”须发皆白的文师很是慈祥,他的口音在这个充满着粤语的香江,让他备感亲切。
岳文看看袁疏影,大胆地站了起来,前面马上有文师的秘书端过一把椅子来。
“第三爻简直就是为在座的各位准备的,我也是现学现卖。”岳文笑道。
“肚中有货,才能卖得出,要不,挂羊头卖狗肉,那会误人子弟的。”文师的语言很俏皮,也很幽默,一点也不古板。
“第三爻说的就是高级主管,可以说,这是职业的瓶颈期。处于第三爻,可能是怀忧丧志,愤世嫉俗,也可能是逍遥快乐,就看你怎么样想。”
“淡泊之士,必为浓艳者所疑;检饰之人,多为放肆者所忌,淡泊名利的人,一定会被那些热衷于名利的人所怀疑;一个谨言慎行的人,往往会受到那些邪恶放纵的小人的忌恨。”
“所以,子处此,固不可少变其操履,亦不可太露其锋芒,宁为小人所忌毁,毋为小人所媚悦,宁为君子所责修,毋为君子所包容……。”
浪涌公司的高管们听得认真,文师也没有打断岳文,后面,邵玉琼笑着看看袁疏影,袁疏影也报之一笑,二人心里都没底,岳文到底讲得对不对。
虽说是文师让他大胆发言,但是这样贸然出头,到底是不是好事。
“解得正,这位小朋友底是不错。”文师笑着表扬道。
岳文脸上笑着,心里却是一黯。
刚才他是耍了个小聪明的,他之所以大胆发言,就是想用秦湾话引起文师的注意,可是文师压根没提。
“第六爻,爵位不宜太盛,太盛则危,你卸下重任,享受快乐,是最有智慧的,能事不宜尽毕,尽毕则衰……”
“诸位,我们这一辈人所处的是个动乱的时代,但大概不会再延续太久了,照历史法则的推演,应该是丁卯年一九八七年以后,我们的民族气运与国运,正好开始回转走向康熙、乾隆那样的盛世,而且可以持续两三百年之久,希望你们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正因为落后,才会有好的开始。我们民族的文化、历史,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超越,不管世界怎么看中国,中国在21世纪都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
“你们这一代可以看到,我即使能看到,也就是能看到刚刚开始那一点点。”
刚才还讲和谈笑风生,可是最后的几句话却是有些沉重。
“文师,我们国家现在比欧美国家还要贫穷,怎么才能迎头赶上?”岳文是最善于调开气氛的。
文师马上接口道,“国家穷困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规章,人心无义,只学会穿西装,打领带,搽口红,炒股票,那这个国家的发展就受到影响了。如果每个人生活虽苦,但均能遵守法律,有道德观,又有好的风俗习惯,这个国家不出十年就能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