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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透明的玻璃杯里,淡黄色的液体有些浑浊,好象还有杂质。
王国生还是识货的,“沙局,这是自己酿的酒?”
“嗯,”萨达姆郑重地点点头,“这是岳局的爷爷亲自酿的,上次我去,送给我的。”
噢!
众人又都看看酒杯,这虽然不是琼浆玉液,但是是局长爷爷亲自酿的,喝不喝就不是酒的问题了,是态度问题!
号称儒商的王世荣抬了抬眉线框的眼镜,举起杯子闻了闻,确实有股淡淡的烧糊的的味道,“嗯,是正宗的自己家酿的酒。”
王长河看看他,这叫什么话,语句不通,逻辑不通啊,那依照他的意思,自己家酿的酒都是正宗的了?但是,自己家酿的酒当然是自己家最正宗了。
萨达姆端起杯子,却又轻轻放下,“先不谈工作,先说伙计们之间的感情。”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家认识多少年了,都是弟兄们,对我对交通局的工作都是支持的,并且,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交通局与大家,我与大家都没红过脸,出过汗,对不对?”
四个人一齐点头,一团和气,但祁涛发现,饭桌上的气氛透着诡异。
“喝酒前,我就先说正事,一会儿喝多了,言差语错的,耽误大事。”萨达姆颇有深意地看看王长河。
“但是这一个多月,确实很不愉快,交通局的干部职工不高兴,我不高兴,岳局也很不高兴!”他也学着岳文的样子,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四大天王有的抽烟,有的瞅着他,却都不说话。
“没必要,没必要嘛,没必要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国生?”萨达姆看看四大天王中脾气最火爆的一个。
王国生什么话也不说,却端起桌上的黄酒,抿了一小口,接着却一仰脖,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萨达姆满意地看看他,“长河,世荣,玉波,你们自己说,你们号称开发区四大天王,在你们一亩三分地上,都是什么总,啊,王总,可是你们在交通局跟前摆你们老总的架子,你们摆得起来吗?你们摆给谁看?摆给我看,摆给岳局看?!嗯?”
王玉波看看萨达姆,接着也端起桌上的杯子,一仰脖也干了。
王世荣与王长河对视一眼,也端起杯子来却没有喝。
萨达姆看看他俩,端起杯子伸到他们跟前,“来,碰个杯,我给你们说一段岳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话。”
“什么话?”王国长插嘴道。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什么意思?”王国生听得一头雾水。
特么地,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什么意思我也能当一把手了!
萨达姆看看手上的小纸条,这是岳文临走时嘱咐他的,让他在酒桌上给四大天王念一遍,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岳局说了,你们都是开发区英雄,我们交通局也有的是英雄,英雄惜英雄,前边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就过去吧?”
王世荣看看王长河,不住点头。
“好,响鼓不用重捶,那我直说了,出租车份子钱按照区里的统一规定执行!前边那些什么扣保险,扣风险抵押金,统统一笔购销!”
萨达姆看看大家,“我说完了,谁同意,谁反对?”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附和,萨达姆冷冷地看着四大天王,这开发区出租车的代表,“话我就说这些,多了一个字也没有,今晚大家畅开了喝,喝完了,明天大家互相谁也不认识谁!”
沉默,还是无言的沉默!
祈涛手里都要攥出一把汗来,心也快要跳出胸膛了。
突然,王长河端起桌上的杯子,朝着萨达姆一举手,自己一口喝了下去……。
门外,一个肥肥的身影一下弹出去老远,等弹到厨房这才把电话拨了出去。
“文哥,成了!”
黑八的声音喜不自胜,“萨局一拉达脸,一拍桌子,还真有股子萨达姆的劲头。”
突然,他身后被人也重重地拍了一下。
第215章 杨白劳与黄世仁
“哟,曲局,睢,您工作这么废寝忘食,这个时间了还没走,都怪我,都怪我,没眼力价,不知道领导还在加班,您想吃点什么?”
黑八一转身,小肚腩差点把曲丰收给拱翻了,曲丰收后退两步,笑着点了点黑八的小肚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人家黑八同志原本就没错,态度这么殷勤,服务这么周到,理应属于被表扬的对象。
“来碗红烧肉吧,刘师傅刚做的,”大师傅看他一眼,当着领导的面儿,不敢吹他的宋氏红烧肉了,“您别怕,一点不油腻,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再给您来两瓣大蒜,吃一碗跟没吃一样。”黑八顺手抽过一把椅子,这是他在食堂的专座,看着上面油迹斑斑,他抽过几张面巾纸殷勤地又擦起来。
“光棍,特么地,这绝对是条老光棍!”
岳文恨恨地盯着施忠孝的背影,这人从上船后就没惊慌过,还真有大哥的风采!
他一跺脚,脚都冻麻了,我靠,只好赌一把了,光棍,谁不会耍?再说,船舱底下是不是炸药还不一定呢!
“施总,有火吗?借个火,你不用看我,我不抽烟,呵,不过,我知道您抽。”岳文顾作轻松地走近施忠孝。
施忠孝笑道,“你想试试,你不怕……?”
“我不怕!我小兵一个,爆炸了,关我屁事?!再说了,我可是光棍一条,就受不得人威胁!”
施忠孝不等他把话说完,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扔了过去,岳文一下接在手里,“啪”,火苗闪起,但马上又被海风吹灭了。
阴沉的大海上,雪花乱舞,海浪把渔船摇晃得站不稳脚跟,岳文强忍住这晕船的感觉,嘴里笑道,“你这么大的老板,好歹也用个防风的打火机,好啊,那我就到舱下试试!”
施忠孝看看他,仍是默不作声,手里却忙活起来,准备开船,但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尾随着岳文。
岳文也不看他,真的走下了船舱,随着打火机响起,船舱底下亮起微弱的光来。
“上来,快上来,你想死吗?!”施忠孝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的声音有些声嘶力歇,再也不是那幅沉稳阴沉的样子。
“行了,行了,狗头金,你拿去,只要你给我亮开大路,……别把事做绝,……大家日后好相见。”说到最后,施忠孝几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了。
“啪。”
“啪。”
“啪。”
……
船舱下是死一般的静默,只有岳文手里的打火机传来的声响,随着火光一明一暗,施忠孝终于又忍不住了。
“我矿上有个保险箱,里面有刘志广的一些录相,你应该感兴趣……”
沉默,依然是死一般的沉默。
“魏东青的事……”
施忠孝紧盯着岳文的脸,可他这次还没开口说完,岳文马上打断了他,“好了,成交。”
施忠孝一愣,他马上意识到岳文不想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多,就树敌太多,这真是个聪明人啊!
“我们上去,你把箱子打开!”岳文命令道。
施忠孝一咬牙,转身上了甲板进了驾驶室。
箱子打开了,又打开了里面一个木匣,子母猴一样的狗头金,马上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岳文感觉自己又是一阵难忍的眩晕。
………………………
………………………
警笛长鸣,警灯闪烁,警车席卷着雪花,呼啸而至。
“吱——”
打头的的警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蒋晓云车还没停稳,阮成钢已经推门下车,站在了码头上。
他打量着这个码头上停泊的渔船,马上布置道,“渔船不多,马上挨个检查。”他皱皱眉,又看看风雪中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自言自语道,“今天什么日子?大腊月天,快过年了,怎么还出海捕渔?”
“阮队,是岳文?!”蒋晓云指指前方,有些激动,雪白的脸上满是红晕,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出来了?”
阮成钢也看到了岳文,风雪中,他步履沉重,正拖着一个行李箱,慢慢走来。
“岳文,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施忠孝呢?发现他没有?他没来吗?”阮成钢焦急而又热切地快步迎了上去,盯着岳文问道。
“走了!”
“啊?走了?”阮成钢大吃一惊,蒋晓云也很是惊诧,费这么大力气,逃走了施忠孝,怎么说都是个失败。顾不得询问检察院的事,她马上安排起跟随而至的警力来。
阮成钢却气得原地转了两个圈,手一扬,手里的烟斗就飞了出去,他看着远处星火密布的渔船,“你怎么把他放走了,我,我要处分你!”
蒋晓云急忙上前,拦住了暴怒中的阮成钢,“阮大队,岳文不是我们刑警队的。”
阮成钢却是更加愤怒,“他是金鸡岭的书记!我问你,狗头金呢?”
“在这!”岳文把手里的行李箱往前一丢。
阮成钢却是没有接,他拿起通讯器,直接布置道,“通知海事,通知边防,马上启动海上搜捕,对今晚所有藏米崖码头出海的渔船,进行搜检,发现施忠孝,立即逮捕!”说着说着,他的目光不由地转到了箱子上。
当蒋晓云把几件衣服丢到一边,又用颤抖着的手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一个木匣,状如子母猴的狗头金马上又出现在众人眼前,它光采夺目,宝气逼人,阮成钢身边的一群干警马上围了上来,众人一时都忘了还有任务,都聚集在一块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国宝。
阮成钢小心翼翼地把狗头金捧起,他倒吸一口冷气,却马上又放了回去,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