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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
下午五点多钟,天已经黑了,崔金钊到食堂打得小米稀饭和咸鸭蛋,黄澄澄的色泽、香喷喷的饭味让岳文的肚子禁不住叫了起来。
蔡永进走进督查处,崔金钊赶忙站了起来,“走吧。”蔡永进穿着笔挺的西装,暗红色的领带也很喜庆。
岳文也站了起来,管委那边,他一直联系着谭文正的秘书吴锋,管委那边要听工委这边的信儿,接到岳文的电话,吴锋也赶紧跟谭文正和管委办公室秘书长李丹枫汇报。
年终岁尾,廖湘汀终于得空,正在翻看着一摞资料,这是发改委送过来,是有关核电的一些资料,还是岳文放进廖湘汀的办公的。
“你把这些资料熟悉一下。”廖湘汀道,见蔡永进来,又说道,“走吗?”
蔡永进笑道,“谭主任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廖湘汀穿上外套,岳文忙把挂在衣架上的羊绒大衣拿在手里,两人随同廖湘汀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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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局是一座老楼了,外表非常朴素,内部装修也很低调,但谁也不敢因为这个而看轻财政局,这个部门毕竟掌握着全区的钱袋子,如果说提拔干部要看组织部,那用钱就要看财政局,用人与用钱,从来都是机关中的大事。
财政局局长黄照东早已等候在门前,区国税局、区地税局、人民银行平州分行等部门负责人也都笑着站在门前,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但大家踏着残雪,兴致都很高。
在众人的簇拥下,廖湘汀与谭文下了车,黄照东笑着迎了上来,“今天又到了数家底的日子了,照东,数字出来了吗?”廖湘汀下车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全年的财政收入。
“马上出来,预算科和国库科正在算。”黄照东笑得小心谨慎,引导着两位区主要领导走进财政局大厅。
“爬楼梯吧。”岳文看看吴锋,两人岁数相仿,吴锋的年龄似乎还较他大几岁,“电梯里盛不下那么多人。”
吴锋稍一犹豫,看看走进电梯的谭文正,岳文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赶紧也爬上楼梯。
待气喘吁吁爬到五楼,岳文已经气定神闲地跟在一众领导后面,朝前面灯火通明的预算科走去。
区电视台的记者赶紧急跑两步,手里的摄像机就对准了走在最前面的廖湘汀。
预算科里忙活着年终决算的工作人员早就站了起来,科长已等候在门前,廖湘汀笑着伸出手来,“辛苦了,辛苦了,代表工委、管委祝大家新年好,向你们表示感谢和敬意!”
预算科的科长也是满脸堆笑,这样的场面每年都要来一遭,他也是很熟悉其中的流程了。
几位领导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岳文注意到,虽然谭文正也笑着,但不说话,脸色也有些灰,神情很是萎靡。
“怎么样,”廖湘汀与一女职工握手后,笑道,“你在这加班,孩子怎么办?”
蔡永进忙笑道,“廖书记,这是我们督查处阎挺的对象李晓娟,也是咱工委办的家属。”
李晓娟倒很大方,“今天晚上阎挺也加班,孩子在家跟着爷爷奶奶,我们俩在家不在家一个样。”
这是在替阎挺表功吗?岳文左眉一挑,看看蔡永进,蔡永进脸上波澜不惊,廖湘汀却没有勉励也没有鼓励,“……嗯,工作务必认真仔细,一定要颗粒归仓、颗粒归公……”
在预算科挨个与工作人员握手后,廖湘汀等人又来到国库科。
岳文发现,这就是一个仪式,不得不走,但仪式的意义恐怕要大于其实际内容。
从国库科出来,大家又到了六楼的会议室,在这里,仍然有一个汇报。
黄照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开始汇报2003年有关指标完成情况及2004年工作打算,汇报很简单,大家都还饿着肚子,只等数字最后出来,到食堂就餐。
廖湘汀道,“财政是城市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有了更多的资金我们就可以为市民做更多、更大的事,……财政局要聚好财,继续把聚财增收作为重中之重,国税、地税抓好税收征管,杜绝“跑冒滴漏”,……要管好“钱袋子”,强化对财政资金运行的监管……”
廖湘汀话不多,可是还没讲完,会议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记者手里的摄像机的屏幕发出阵阵光亮。
“停电了?”黑暗中,黄照东的声音象是在问财政局的办公室主任,又象是在问自己,大家往窗外望去,对面的居民楼也是一片漆黑。
财政收入的数字正在汇总计算,这年头,没有计算机,恐怕是不行,但没电了,计算机肯定也歇菜了!
数字出来后,还要在食堂宴请加班的工作人员,领导也都还饿着肚子子呢。
岳文不待蔡永进发话,马上走出门去打起电话来,他就坐在门边,黑暗中,没有人注意到他。
“我们马上发电,有发电机。”黑暗中,黄照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停电不是财政局的问题,他犯不着为此负责,但赶紧照亮这间会议室、赶出财政数字却是他的职责。
黑暗中,财政局办公室主任嗫喏一阵,终于鼓起勇气,以前在芙蓉街道时音又响了起来,停电
第112章 好事多磨
“藏什么娇啊,是怕我拿不出手,给他丢人,”葛慧娴大方笑道,“王局,您坐,岳文,茶在哪?”
王国光惊讶了,不止惊讶于葛慧娴的落落大方,更惊讶于她认识自己,萨达姆和卡扎菲等人都笑了。
可是这笑是有心思的,笑容底下的意思就是两家以前接触过?那岳文对这些副局就不是一视同仁了,而是有远有近有厚有薄了。
“您是沙局,这是杨局……”不待岳文提醒,葛慧娴继续笑道,“我大概能猜得出来。”
猜?
胡开岭从正屋里出来,手里却拿着一卷纸。
岳文疑惑地接过来,隔着纸,就能看到密密码码的红印子。他笑着摊开来,笑容却僵在脸上。
血书!
让人触目心惊!
血红!
让人如炭在手!
这肯定是胡开岭搞出来的,他是部队出来的,这明显就象传说中的战前请愿书嘛。岳文缄默着,耳边只听见秋虫的呢喃。
“我也考虑过,也跟你嫂子说过,我们都认为你分析得对,卜委员这事,横竖他是跑不了,这么一个人,可惜了。”胡开岭到底沉不住气,重回金鸡岭,两人就卜凡事件谈过多次,岳文就是想劝胡开岭不要再那么激进,别再惹火上身、惹祸上身,可是百般劝说,效果了了。
他也想到了卜凡,凭心而论,除却热衷进步的因素,这人本质不坏,自己不也是想着进步,才又被陈江平骗回来了,人家卜凡毕竟到了政协,那里没有刀光剑影,也很少勾心斗角,但他那么年轻,恐怕仕途已到尽头。
胡开岭却不容他心绪纷乱,他把椅子挪到岳文身旁,推心置腹道,“你有胆量,也有计谋,施忠玉这个老油子你说整就整,他见你还得陪笑,你又是副书记,你得跟我们一块干,……我们都跟着你干,如果你不想出头,就站在后面,帮我们谋划一下,你是大学生,动脑子,比我们这些大老粗,高过几个山头。”
岳文端起茶水,漱漱口,“扑”地喷在地上,“嫂子,我吃饱了,我回去睡觉了。”他看着说不出话来的胡开岭,“光棍都嫌床凉,你有嫂子,我还得自个回去暖床去!”
他说完没等胡开岭回话,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胡家院子。
那晚如雨的鼓点时刻还响在他心头,那凄厉的刹车声,胡开岭躺在地上的呻吟声他仍记忆犹新,他相信,跟着刘志广干,暂时不会有危险。
并且,既然已在秦湾买房,马上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岳文是打心眼里不想趟这趟浑水,他抬头看看繁星满天,山里的夜空是那样的纯净与透明,但他更思念的是秦湾夜晚的繁华与璀璨,还有,那幢单元楼里温暖的家的灯光,虽然,只看过一次,他却永远铭记于脑海。
回到村委,他迫不及待地给葛慧娴打起电话,葛慧娴却在外面应酬,电话里传来ktv里的歌声。
“咚咚咚”,村委会的破门又响了起来。
“谁?”岳文马上拿起了土枪,二能挨了一枪托,却是不敢造次,事后跟大灰狼又送来了枪药。
“我!”胡开岭的粗门大嗓。
“睡了!”
“开门!”
“你有完没完?”
“你不开我们就一直砸!”
岳文气苦,穿着裤衩跳下来,打开门又飞快跑回被窝,山里凉,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幽暗的灯光下,人影幢幢。
岳文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们,但他隐约知道,请愿书上按血手印的人来了大半。
“兄弟,我也是下定决心了,你不答应,今晚我们就不走了。”胡开岭拉过一把椅子,“吱嘎”,破椅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痛苦地叫起来。几个壮汉站在他身后,各色表情都有,但都一言不发。
岳文气得龇牙,他往床上一躺,“出去,我要睡觉!”
胡开岭也不说话,掏出烟抽起来,空烟盒狠狠一揉,扔向墙角。
椅子,在胡开岭庞大的身躯下不断怪叫,岳文实在忍受不了,一下坐起来,“别坐椅子了,那有砖头!”
胡开岭还没回话,村里一个叫二刚的青年喊道,“胡哥看得起,是给你面子,你还想不想在金鸡岭混了?”说着,竟要冲上前来。
岳文轻蔑地看看他,“滚蛋,想不想混,你没资格说。”
二刚气恼,一个箭步跳过来,却不防让胡开岭一巴掌打在脸上,“这是你耍横的地方?滚蛋!”他也骂道,二刚看看他,骂骂咧咧地摔门走了。
琢磨着今天不会有结果,胡开岭又吩咐其他人先离开,他自己也站起来,“前些日子你满山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