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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也看出来,宝宝并不小气,脸上虽然迷糊,可是心里并不糊涂。
“呵呵,再夸我就变成花了,那种没人搭理的狗尾巴花,”岳文自嘲道,盛名之下遭人妒,只能自己笑自己,“刚才有个电话找刘书记,说一会儿过来。”面对潘德宝,他感觉很轻松,也并不陌生。
“得,终于来了。”宝宝呲笑着,“呵呵,来了个官二代。”他见岳文有些懵懂,解释道,“早知道要来个选调生,就是你,还有一个,他爸是咱们区里的粮食局长。”办公室对信息的掌握向来快人一拍。
岳文差点笑出声来,昨天才说自己是官二代,今天没想到还真来了一个。
“呵呵,这下好啊,我这个冒牌的可以让位了。”他把昨天的笑话讲了一遍,宝宝也乐得合不拢嘴。
“不管他是官一代,官二代,看得上就交往,看不上哪凉快让他到哪待着去吧,我打个电话,把蚕蛹和彪子叫过来,大家认识认识,晚上我作东,欢迎你加入台协。”宝宝笑道。
“等会儿,”岳文有些糊涂,“蚕蛹?彪子?台协?乡镇上还有这个编制?”
宝宝的五官更加凑到一块,“台协就是台球协会的简称,街道找不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晚上要么组队打cs,要么就打台球,蚕蛹和彪子是咱的两个哥们,都挺仗义,不仗义咱也不交往。”
说话间,就有人来敲门,“你好,我找一下刘志广刘书记。”
一个又黑又胖的小伙子站在门口,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俩,由于胖,脸就特别圆,两只眼睛更象是在一张高梁面的大饼上用台球杆捣了俩窟窿,当然,用的是台球杆的小头。
宝宝收起嘻皮笑脸,“你贵姓?”
“免贵,姓宋,宋铁林。”小伙子声音倒不小,一笑起来两只眼睛没有了,白白的牙齿却露出来。
“刘书记在开会,让你等一会。”宝宝上下打量着宋铁林,“坐吧。”
岳文看看窗外,一辆轿车停在了门前,敢情还有专车来送。
“好。”宋铁林倒不认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刚坐下,负责在楼上记录的李海燕就风风火火跑下来,“小宋来了没有?”
宋铁林马上象弹簧一样弹起来,“哎,姐哎,在这呢。”
李海燕一打量他,也乐了,她一捂嘴,“卜委员在楼上等你呢,让你上去。”
宋铁林很客气,“哪,我先上去?”
岳文和宝宝异口同声道,“上去吧!”
宋铁林刚走,宝宝就呲笑道,“文,你看,这位黑脸白牙,胖胖的,象不象台球桌上的黑八?”
岳文点点头,“象,妈呀,贼象了,”他学着东北腔说道,“俺咋感觉他的眼睛就象一块高梁面团上,用台球杆捣了两个小窟窿,而且还用的是杆子的小头。”
岳文话音刚落,宝宝扑哧笑喷了,两人捂着肚子在办公室里傻笑起来,人世三六九等,对不同阶层,天然都有同样的敌对感。
“笑死我了,”宝宝咳嗽着,打了两个电话,转身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祝主任最恨背后给人起外号,呵呵,人家祖先是在宫里上班的。”
“皇上?”岳文大惊,没想到祝明星身上还有皇室血统。
宝宝轻轻地答道,“公公!”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岳文感觉宝宝并没有多少心机,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宿舍一般,不由地对宝宝的好感值瞬间爆表。
“宝宝,什么事这么好笑?”说话间,从门进来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弱。
宝宝笑着站起来,“那个官二代来了,呵呵,笑死我了,我介绍一下,这是岳文,我感觉很对脾气,呵呵,这是杨勇,在民政办。”他指指又矮又弱的那个,又指指又高又壮的那个,“这是王金彪,在乡建办。”
岳文笑着站起来,王金彪就是彪子了,秦湾话里彪子有点傻乎乎的意思,杨勇就是蚕蛹了,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把杨勇跟蚕蛹对上号,“你好,我是岳文。”
杨勇脸上的粉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他哈哈腰,“早听宝宝说要来位选调生,今天街道都传遍了,说是来了位高人,三分钟挪开三辆车,几本笔记本清退上百号村民,呵呵,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边绵不绝,如黄河……”
岳文马上回敬道,“停,换贴子结为兄弟如何?”
宝宝和王金彪同时笑起来,王金彪长脸高个,衣服被肌肉撑得滚滚的,岳文觉着这几个人都不差,就象宝宝说的,很对自己的脾气,“呵呵,以后别提什么选调生啊,看得起,就是兄弟们。”
一句话拉近了距离,王金彪望了一眼杨勇,“好啊,看得起我们就是好哥们了!”
杨勇笑道,“那位官二b来了吗?”
宝宝打个哈欠刚要说话,黑八宋铁林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知听没听到杨勇的话,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分到三楼的组织办了,下来跟一楼的组织报个到。呵呵,以后大家多关照。以后大家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话。”主动想融入集体,态度倒挺好。
第63章 猛虎犹豫,不若蜜蜂一蛰
“下楼?看见岳文我就心烦,我不去。”当着老领导的面儿,萨达姆也不避讳,他也知道刘兴华与岳文不对付,。
“马上去,马上!”刘兴华是真着急了,“霍书记,霍书记从新区行政大楼这边出发了。”
“霍书记?”萨达姆一下从转椅上站起来,在他的印象里,工高官和管委主任好象还没有到交通局来过,视察交通工作的情况常有,但是直接去工地,或者春节时直接去车站,从没有到过交通局。
并且,工高官和管委主任调研,一般都是去街道,也从未踏足过处局。
俗话说,酒是朋媒,烟是友桥,一顿酣畅淋漓的酸菜鱼下来,六个人象前世在一起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兄弟一样,从饭店出来,就开始勾肩搭背,呼兄喝弟了。
“呵呵,看不出啊,文哥滴酒不沾。”曹雷道。曹公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往包间一坐,女服务员倒水的次数都明显增加,而一顿饭下来,岳文也有了属于这个小圈子的别名。
“打出娘胎,就没沾过一滴酒。”岳文面不红,心不跳。
曹雷还是有些不相信,“还是烟酒不沾的三好男人?兄弟们,喝足了没有?烧烤去?”他提议道。
黑八虽然嫌这个名字不好听,但挡不住兄弟们的热情,他上来一把勾住岳文的脖子,笑道,“曹公子帅死人不偿命,人也大气,好了,兄弟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彪子也笑道,“吃完烧烤,我请大家操练一把,庆贺咱们台协扩大规模。”
曹雷也不开车,昏黄的路灯下,几个人朝烧烤摊奔去。
宝宝感叹道,“文,你在这待不长,将来你肯定得回秦湾,”他指指东面如繁星闪烁般的灯火,“开发区就是个大农村、大工厂,什么时候能象秦湾一样就好了。”
岳文笑嘻嘻地注视着对面的秦湾,如烟花般绚烂,他心里暖洋洋的,那个如烟花般绚烂的师姐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烧烤摊前坐下,曹雷象说相声报菜名似地开始点起菜来,“羊肉二十串,猪肉二十串,海星十个,鱿鱼十个,……再来二十串蚕蛹。”他朝杨勇眨眨眼睛,杨勇拿起一个蛤蜊皮扔向他,曹雷笑着躲开了。
当大杯的秦湾扎啤端上塑料桌,哥几个举起酒来大口喝干,黑八一抹嘴巴,“爽,走遍天下,吃的好,喝的好,还是咱们秦湾。”
“嗯,秦湾的女人也好,”蚕蛹贼兮兮地笑道,“来,曹公子,跟组织汇报一下,得手了没有?”
岳文和黑八有些纳闷,宝宝解释道,“曹公子正追咱们家蒋书记的千金呢。”
一听这话,岳文和黑八都来了精神,黑八一拍肥肥的大腿,“是不是在区刑警队的那位?快说,得手了没有,哥还有没有机会?”
曹雷轻蔑地看看黑八,正色道,“警花警草,天然绝配,你,来世吧!”
黑八受了揶揄,却学着女儿国国王的口气说道,翘了个兰花指,依在曹雷肩上,“雷哥哥,我不想来世,只想今生。”
整个烧烤摊上顿时晕倒一片,岳文笑道,“我吐,黑八,你还想不想让人吃了,低调一点行吗?”
黑八在灯光下露出白白的牙齿,“不过,我觉着人家曹雷肯定没问题。”
曹雷看看大家,表扬道,“看人家黑八,人长得黑,可是眼光贼亮。”
黑八狡黠地笑道,“我倒不是觉着你帅,我只是觉着人家都操女人,你却去操石头!嗯,这个本事一般人没有。”
众人看看曹雷,又是一阵大笑,旁边一桌笑得直咳嗽,烧烤摊老板笑得烫着了手,在嘴边吹着,回过头来,“小伙子,再讲一个,赠送两杯扎啤。”
曹雷也不恼,“哥是打雷的雷,不是三块石头那个磊。”
黑八接上道,“那更厉害,操天上的雷,也不怕被雷劈着?”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曹雷笑着拿起一杯啤酒,泼了过去,“你别妒忌,哥这叫天赋异禀,到公安局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风流倜傥的曹公子?”
黑八笑着急忙起身,一下躲了过去,可是啤酒一滴没浪费,正泼在一人身上。
宝宝、蚕蛹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都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就象没做完作业的小学生一样,彪子的目光也老实了许多,曹公子更是忙不迭地陪着不是。
岳文认出了,挨泼的不是别人,正是报道第一天,街道门前那个大脑袋,江湖人称大灰狼的便是。
大灰狼夹着手包,提着一兜烧烤,看样子想离开,他拂拂身上的啤酒,刚想发作,又压了回去,“算了,算了。”他抬腿想走,又停下脚步,“肖宏茂?”他笑着冲岳文说道。
岳文一愣,马上想起自己胡编乱造的名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