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开岭坐不住了,跟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忒倒胃口。
看着他站起来,宝宝赶紧拦住,“胡哥,胡哥,胡总,胡董,我放心吃我的,你也放心喝你的,迟主任,你老倒是说呀,岳文出了什么事了?”
迟远山看看这一对活宝,又看看刚刚进门的彪子和蚕蛹,“交通局查黑车,一辆没查着。”
“这不成了笑话了吗?”彪子心直口快,“这是在打他的脸哪。”
“这是他的处女秀,”蚕蛹的话永远是那么猥琐,“现在好了,处女都给他秀没了。”
胡开岭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往外走,“胡哥,慢走,别忘了结账啊。”黑八在后面怪腔怪调地喊道。
宝宝却站起来追了出去,“胡哥,胡哥,你老哥什么人没见过,这如果不是工作失误,那明摆着是有人使绊子嘛,”他笑着拉住胡开岭,“我看,有些人活腻味了,你忘了岳文的绰号了?”
“什么绰号?”胡开岭牛眼一瞪。
“岳扒皮啊,”宝宝吡笑道,“看岳文不扒了他们的皮。”
………………………………………
“头屑去无踪,秀发更出众。”
工委办行政处的值班室里,一干工委办的小年轻也在吃饭,从外面叫了一个毛血旺,一个麻小,开了几瓶冰镇汽水,一个个吃得满头大汗。
看着电视上的广告,崔金钊笑了,“错,应改为黑车去无踪,局长更出众。”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一个小伙子笑道,“这结果,晚饭都没法吃了,谁去啊!去了这酒怎么喝?”
刚刚工作四年多直接主持一个大局的工作,让许多人眼红心热,妒忌这种情绪从不分男女,也不分职业,更不分场合。
“今晚岳局的血也很旺吧。”何厚华笑道,他在下面等着霍达,今晚有接待任务。
这个典故今晚却用到了岳文身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冯骥也笑着,他不能显得不合群,也不能太过投入。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何厚华的笑还残留在脸上,他笑着站了起来。
秘书长刘卫东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是工委办出去的,嘴上有个把门的,你们在工委办也待不了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也得出去,将来也都是局长、书记的苗子。”
冯骥暗暗佩服,秘书长就是秘书长,批评人却表扬着说,让人舒服。
“秘书长喝汽水!”冯骥笑道。
刘卫东笑着一摆手,走了出去。
自己的姑娘刘媛媛,谈的对象是电筹办的潘德宝,人,他已经见过了,并且也认可。但他还知道,老宋家那个黑小子,这几个人都是从芙蓉街道一起出来的,他们跟着谁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知道。
并且,蒋胜家姑娘的心思,自己的宝贝姑娘回家也一直在说,并一直替蒋晓云感到不值。
他正想着,霍达庄重地从楼上走下来,何厚华抢先几步拉开车门。
刘卫东也上了车,何厚华接了个电话,回头看看霍达,“霍书记,今天交通局……”
霍达眼睛一瞪,何厚华立刻自动闭嘴。
刘卫东长叹一声,这人,还是不成熟!
怎么说,岳文到交通局也是霍达点头的,这个消息不用你说,霍达早已知道,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不禁又想起那个一脸坏笑的小伙子,他在督查处的时候,上到廖湘汀、蔡永进,下到处局长与科长,没有一个人不翘大拇指。
就冲这一点,他相信,他会适应过来的。只要他适应过来,那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第10章 一个笑话
日子波澜不惊,工作按部就班。
打击黑车、黑摩的失利,对岳文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岳文也并没有因为这次行动的失利而去大肆问罪,非要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交通局人心是稳定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有些好事的出租车司机看着街头上横行的黑车、黑摩的,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围堵黑车,出租办也乐见这种行为,如果发生打架斗殴,对不起,那是公安局的事。
但是,开车的不能干执法者的活儿,一阵热情过后,就象前些日子的闷热过后,出租车们打击黑车的热情慢慢散去,但看着街道、广场、小区旁边明目张胆的黑车,他们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气攒到一块,就要有一个发泄口,很不幸,岳文同志成这道口子。
他,象前几任局长一样,在出租车司机口里也有了一个绰号,这个绰号来得太快,连他本人都没有准备好接受还是不接受。
“岳光光?!”
黑八一身雪白的衬衣,红色的领带,正在辛河边上候场。
今晚是“七一”合唱比赛的决赛,工委办人少,电筹办合并到工委办一块参加比赛,这样人还能多一些。
“一辆黑车没抓着,可不是光屁股吗?”对方笑道。
黑八抿着嘴不说话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在寻找着交通局,可是却没发现穿着制服的交通人。
………………………………………
………………………………………
交通局,局长办公室。
岳文吃了两个素馅包子,正在洗手,一阵花香马上盖住了洗手液的味道,不用转身,他就知道柳枝进来了。
“局长,化妆吧。”柳枝一边笑道,一边收拾着茶几上的蒜瓣儿。
“必须化妆吗?”岳文笑道,化妆就是要往脸上打上雪白的粉底,两腮再擦上鲜红的胭脂,这种妆容,已经存在多少年了,只要是大合唱,必须以这种状出现。
“都化妆,不化妆不打粉底,灯光打在脸上有些黑,”柳枝笑了,“您洗把脸,我给您化。”
岳文擦了把脸,坐在了沙发上,柳枝笑盈盈地走到跟前。
花香袭人知昼暖,他不由地闭上了眼睛,但却感觉到脸上象被小刷子一样不断地刷着,抹着。
“局长,再描一下眉,擦点腮红。”
岳文感觉到柳枝口里热气都扑到自己脸上了,他不敢睁眼,“嗯,打得淡一些。”
“口红呢?”
“口红就算了吧。”岳文想了想,果断拒绝了柳枝。
眉笔不断在双眉上抹画着,“局长,你的眉毛真黑,两道剑眉,不画眉毛也行。”柳枝笑道。
岳文一知,仍是不说话。
柳枝很知趣,也默不作声地画起来,“局长,好了,您照一下镜子。”
岳文这才睁开眼睛,他扭了扭头,确认脸上的粉底没有往地上掉,这才朝镜子走去。
柳枝噗嗤笑了,那纤细的腰肢真象柳枝一样。
啊!
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雪白的脸,两腮上粉红一团,岳文一笑,两道画得乌黑的眉毛一下挑了起来,“这是谁啊?”
柳枝笑了,门外却传来萨达姆的声音,“我不画,画成这样子,我不画。”
岳文的脸一下阴下来,“集体活动,大家都干的事儿,局长也不能例外。”
柳枝笑着一看他,笑道,“我过去看看。”
她轻盈地扭着腰肢,走进了萨达姆的办公室,很快,萨达姆办公室就没了动静,再过一会儿,几个局长来到岳文办公室,个个一脸红妆,大家不由都笑了。
“出发。”岳文一挥手,“制服穿在身上,腮红画在脸上,嗯,下了这么大功夫,今晚不拿第一,那也对不起这张脸。”
正说着,萨达姆走了进来,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萨达姆满脸胡子,就是白色的粉底依然遮盖不住那又青又硬的胡茬,脸上的皱纹太多,人一说话,粉底直往下掉,看得岳文忍俊不禁。
交通局一行人浩浩荡荡直扑辛河岸边,晚风吹来,吹散了一天的燥热。
舞台早已搭好,灯光已经点亮,就差正式引吭高歌了。
“岳——局?
岳文一回头,蒋晓云一身公安制服,正笑着看着他。
蒋晓云一年中难得笑几回,这次却是笑得手都捂住了嘴,岳文嗔道,“笑什么,没看见过局长吗?”
“局长这种动物,我看见过,”蒋晓云心情很好,难得开起了玩笑,“化妆的局长还真没见。”
岳文一省,马上在人群中寻找公安局新任政委,政委的脸上却干干净净的。
岸边柳枝轻拂,河水依依,到处都是人,几乎一堆人就是一样的衣服,他根本找不着其他处局的领导和街道的领导。
“岳——局!”
黑八不知什么时候拿腔拿调地到了他的身后,他一转过脸,把个黑八笑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笑什么?”岳文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秘书长呢?”
秘书长刘卫东没有参加,就是副秘书长剻大伟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岳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看看身旁的柳枝,“给我擦掉。”
萨达姆、卡扎菲等人都转过脸来,王国光赶紧跑过来,“岳局,马上就开始了,您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是第二个上场。”
岳文沉着脸答一声。
………………………………………
“下面是交通局代表队,他们演唱的曲目是《深海》。”
灯光下,岳文带头挺胸抬头地走上舞台,其他副局长紧跟在后,他脸上笑着,耳朵里却明显地感到台下一阵笑声。
他估计,如果现在不是在台上,他踢死王国光的心思都有了,现在看来,全区几十名处局长和十五个街道的一把手,就他自己一人浓装艳抹地走上了舞台。
刚才第一个上场的水利局代表队,人家家的局长脸上也是一脸清爽。
“在黑夜里梦想着光,心中覆盖悲伤,在悲伤里忍受孤独,空守一丝温暖,我的泪水是无底深海,对你的爱已无言,相信无尽的力量,那是真爱永存……”
歌曲是岳文亲自选定的,指挥是花了重金聘请来的,教育局已经作为开场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