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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表扬他?”罗宽让不满了,“我看,是无法无天,这样的干部,能力再大也不能用。”
廖湘汀看看罗宽让,却对陈江平说,“你也去,到管门门口,就告诉他一句话,他如果胡闹,自己打辞职报告吧!这样的行为不能鼓励,纪委调查干部谁都到纪委请愿求访去,纪委的工作怎么开展?”
罗宽让微微点点头,可是下面的话他不愿意听了,虽然不愿意听,但书记站在面前,仍要听他下去,“年轻干部,年轻气盛,我们党向来的方针也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廖湘汀一脸严肃,语气却不容辩驳,“给个警告处分吧,重了也不好。”
他边说边往会场里走,这事,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机关干部遭袭,有些人胆子也太大了,但无利不起早,这是动了某些人的奶酪了啊。
“散会后,让蒋主任到我办公室,”廖湘汀对王晓书说道,“大集搬迁本就不是芙蓉街道能解决的事,区里牵头,成立个搬迁组,让老蒋任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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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委门前,等得一脸不耐烦的邱汇岳终于把岳文等机关干部拦了下来。
这人还真敢!
邱汇岳心里暗自感叹,不过,他可不赞成甚至鄙视这种行为,别说因为纪委的调查求访本身就是与纪委打擂台,就是赢了能怎么样,得罪了纪委,以后有根小尾巴,都会被人揪出来。
芙蓉街道的机关干部到底没全来,来的也是打酱油的,反正前面有岳文顶着,就是将来处理,也法不责众。
“邱主任,我们就是要到纪委讨个说法,”岳文很平静,“我们就是要找一下罗书记,把我们的想法表达出来。”
邱汇岳看看大门口前围观的人群,看看大门里进进出出的机关干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是区工委,你们到纪委去,不是找不痛快吗?”
机关干部不干了,人群中有人立马喊道,“你们当领导的怕纪委,我们不怕!”
“对,屁股不干净的人才怕!”
“领导哪个屁股干净?”
哎哟哟,这话说的,邱汇岳象吃了苍蝇似的,“纪委这是履行程序,我们不能干扰纪委的工作。”
理是这么个理,但情分就不是这么个情分了,干了这么多工作还要背一口黑锅,人群中立马又有人咬牙切齿道,“我们正常工作,纪委凭什么揪住我们不放?”
“这是孙志刚捣鬼!”蚕蛹喊道。
“他十多处房子呢,他是芙蓉街道最大的地主!”彪子补充道。
眼看着自己是压制不了这些二百五的机关干部了,邱汇岳立马把目光投向岳文,“小岳,你也是领导干部,你可不能带头胡来,你还年轻。”
“我们这也是正常反映问题,正常走程序,”岳文一句话就把邱汇岳顶到了南墙,“我们要找罗书记,反应我们的情况。”
工委大院门前,进进出出的干部越来越多,有认识的熟人,当打听清楚时,也都惊呆了,谁啊,这胆子也太大了,带人围攻纪委来了?
“罗书记是向着你们还是向着纪委的人?”邱汇岳终于说了句人话,他看看从工委会议中心方向走来的陈江平,心里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陈江平在芙蓉街道的威信那是邱汇岳不能比的,他一出来,所有的人立马噤声闭口了。
“纪委的人都撤回来了,我们芙蓉街道在拆迁上没有责任!”
“就是没有责任,这是有人在挑事!”
“不能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拿机关干部开刀!”
机关里都是人精,都明白此事的来由,无非就是孙志刚不满补贴,趁着有人自杀,鼓动人们到区纪工委闹事,区纪工委询问他后,他就添油加醋……这才引来了区纪工委的调查人员。
当然,矛头是冲着岳文来的,冲着社区建设办公室来的,不过,却把大家都捎带进去了。
“大家都回去,岳文留下。”陈江平挥挥手,机关干部们却不也象顶撞邱汇岳那样顶撞他,纷纷散去。
彪子、蚕蛹、黑八回到车里,却不发动车,依然紧张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你等着挨处理吧!”今天这个会议,街道党政一把手与部门一把手全部参加,这面子,可栽大了。
“处理吧,我心里好受些。”岳文看看陈江平,又把目光投向别处。
陈江平心里一时有些恻然,他知道他心里难受,他突然一拍他的肩膀,“廖书记说处分你,谁也不能改,党内警告吧,能争取不进档案就不进档案!”
看着陈江平又朝会议中心走去,岳文心里一阵失落,处分,那是必须的,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个处分,可以说无关痛痒。
一般人直接跟纪委对抗,早卷铺盖卷滚蛋了。
“我们去哪?”黑八看看岳文,“还回街道吗?”
“回个屁,回家休息!”
“你去哪?”见岳文没有上车的意思,彪子问道。
“我找个地方放松放松。”
“做大保健吗?”黑八道,“带兄弟们一块去。”
“做大头鬼!”岳文骂道,朝丽都方向走去,刚才给阮成钢打电话,阮成钢洗完澡后正在理疗,让他自己一人过去。
宝宝被捅住院,几个人同时遭袭,纪委不早不晚又来调查,虽说有孙志刚的作用,但难保后面没有人操作,想到蒋晓云的话,他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怪味来!
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那自己就要查个水落石出,把这些妖风邪气,把这些魑魅魍魉,一举奋起千钧棒,打个粉碎,打个稀烂,还他一个澄清玉宇,还他一个万里晴空!
第106章 有仇不报,还是男人吗
骊都。
这是岳文第二次来,上次来还是在去年,刘志广攒的局,给岳文下的套,但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刘志广去年就在快过年时从窗口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只留下孤儿寡母。
岳文刚从十二楼出来,一下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漂亮的姑娘,个个都是一米七以上,都身着齐屁股的短裤,露出雪白的胳膊和雪白的大腿,走起路来个个摇曳生姿,暗香袭人。
当岳文推开一间房门时,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那漂亮姑娘捂嘴一笑,把门轻轻关上走了出去。
“停停,”大热的屋子,岳文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一脸晦气地埋怨道,“这不是哀乐吗?”
屋里很热,阮成钢赤裸着上身,只穿一件洗浴的大裤衩,身上还放着一些滚烫的沙袋,正躺在火热的炕上做理疗。
“怕个毛啊,”阮成钢抽着烟斗,里面热气蒸腾,让人喘不过气来,“人总有一死,一口气喘不上来,已是两世为人,……印光大师墙上就挂了一个大大的‘死’字,这叫堪破生死……”
堪破生死,阮成钢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多少次执行任务,都与死神擦身而过,有一次,差点就要开追悼会了,他又挺了过来。
岳文跳到炕上,舒服地嘴里直呵呵,“老阮,你也太会享受了。”
“到了我这个岁数,苦也吃了,罪也遭了,也该享受享受人生了。”阮成钢磕磕烟灰,“喝点什么酒?”
“随便。”
“皇家礼炮吧。”
“算了,这么热,还不如来两瓶冰镇啤酒呢,”岳文不乐意了,那洋酒,还得加冰,喝起来有股骚乎乎的味。他看看阮成钢,这货,最近毛病渐多,不只喝这洋酒要加冰,就是喝六粮液也要加冰,也不知这是种什么喝法。
两人躺着,不时有人进来,岳文知道他的圈子非常杂,党政、企业,其他各行各业,包括酒店、娱乐的……都有,他是工发区神通广大的人物,白天在办公室干公家的事;下班后,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朋友们的事,当然,也包括他这个朋友。
见他有一搭无一搭一应酬着,岳文趴下炕上自己点上烟,默默地想心事。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他,阮成钢也不介绍,可是岳文读懂了这些人眼里的意味,怎么这里躺着个大男人啊,起码也应是个漂亮小嫚才对嘛。
见阮成钢终于把哀乐关了,岳文取笑道,“你都看破生死了,什么都是身外之物,那还穿着衣服干嘛,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生不带一缕来,死不带一缕去,不是更好。”
“兄弟,就凭这句话,就证明你有慧根。”阮成钢说得很严肃,很正式,岳文看过他去许多寺庙的摄影,无论是构图还是光线,都给人以震撼,要说有慧根,那也是他有慧根。
岳文笑了,“我有什么慧根,我特么地是傻根。”
“咳咳,”阮成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就堵个纪委吗,干都干了,党内警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嗯,这也是廖书记爱护你,换个人试试,不早开了?”
他的信息真灵,这一会子的功夫,他就知道了,岳文喘着粗气,屋里更特么地热了。
“不要让人进来。”阮成钢嘱咐了服务员几句,“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你胆子可真大,纪委你也敢惹,罗宽让虽然快退了,毕竟是区委常委,你就一副科级干部,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副厅,你不想活了?”
“我是气不过,”岳文觉着自己喘不过气来了,“纪委有精力去管管破案,宝宝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哎,对了,你们怎么还不破案?你说,要你这个刑警大队长是干什么用的?”
“也就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阮成钢装上一袋烟,“换个人我今天让他跪下。”
“别说些没用的,”岳文也不怵他,“这案子其实也简单,要不要我给你分析分析。”
“噢,”阮成钢递过一支烟来,他身的标配——中华。
“这场袭击,是有人针对我,围绕我,用排除法一个个排除不就行了。”
“嗯,你说。”
说到案子,岳文发现阮成钢一改慵懒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