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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有个说法,怀孕的人若是去钓鱼,一钓一个准儿。
丰离不语,很显然就是瞧不起她。
集市就在前方,人很多,熙熙攘攘,却很热闹。
丰离不喜欢在这人多的地方挤,但元初寒看起来倒是很喜欢。
蓦地,元初寒脚步一停,盯着前方的人流,她眯起眼睛。
“丰离,那个姑娘你认识么?”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一身白衣,背着一个不大的竹筐,正在买鸡蛋。
丰离看了一眼,“不认识。”这镇子里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也不感兴趣。
“那个姑娘,是文术的心上人。我曾远远地见过一次,就是她。”盯着看,元初寒还是比较满意的。样貌不错,性格看着也挺好。
丰离再次看一眼,没什么表示。
那姑娘买完了鸡蛋放在背后的竹筐里,然后便离开了。
元初寒看着她,之后拉着丰离追过去。
“听文术说这姑娘心地不错,有家境困难的,她都不会收诊金。瞧她买了那么多东西,估计又是去瞧那个病患的。”她一路的买了不少的食材,而胜天药房在另外一个方向,看起来她就是去看别人的。
“所以你打算一直跟着她?”丰离看了她一眼,鬼鬼祟祟的。
“我暗中观察一下她也是为了文术好,不像齐杨,我认识的久,比较了解。”毕竟文术现在的身份是药材商行的管家之一,在外人看来较为有钱。而且掌管着药材商行,对于药房医馆来说,会得到很大的助益。
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若是真的想知道,他派人调查一下就能全部知道了。
那姑娘走出集市,然后朝着镇郊走去,元初寒拽着丰离一直跟着,最后跟到了镇郊的一个破房子里。
她直接走进去了,元初寒则和丰离隔着一条街站着观望,元初寒还是很满意的。
“看起来还不错哦,心地善良,文术的确需要这样的女子,他太鬼了。”若是也找个心机很深的媳妇儿,他们俩不会消停的。
丰离没什么表情,这些事情他也不关心,若不是陪着元初寒,他才不会走到这里来。
“唉,走吧。”满意,元初寒觉得这姑娘过关了。
丰离转身,似乎就等元初寒这句话了。
转身之际,元初寒猛的瞥到那矮墙后的院子里一个人走过,熟悉感涌上心头,她立即停住脚步看过去。
那是个女人,虽然背对着墙外,可是那背影就很眼熟。
“丰离你看,那是陈霓。”拽过要走的丰离,元初寒惊呼道。
丰离转身看过去,也在瞬间眯起眼眸,“是她。”逃出皇宫,没想到藏在了这里。
“她带着陈程逃出了帝都,原来跑到这里藏身了。真是厉害,一个姑娘有如此本领,实在厉害。”元初寒也是佩服的,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这种姑娘了。
丰离的脸色不好看,陈霓在宫里做下的那些丢尽皇家颜面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侮辱的是丰家的脸面。
没听到丰离说话,元初寒扭头看向他,“丰离,你不会是想抓他们俩吧?别啊,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咱们就当看不见算了。”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想找个地方藏身而已。
垂眸看了一眼元初寒,丰离自是不想放过。
“正好那姑娘去她家了,不如就让文术先打听打听,陈霓他们在这里到底怎么样,做什么。”讲条件,元初寒是真的不想理会。陈霓费劲了千辛万苦才从那牢笼似的地方逃出来,若是真逮起来送回帝都,估计丰芷爵会直接宰了她。
说来说去,她会做那些事情也都是被逼的,她也不愿意。
半晌,丰离才点点头,事关丰家颜面,他当然不想就此放过。
将丰离拖走,回到药房元初寒便找到了文术,让他去那个姑娘那里打听打听。
瞧那姑娘的样子,好像和陈霓走的挺近的,必然了解的也很多。
诚如元初寒所想,那姑娘的确和陈霓走的很近。
文术一番打听,也有了结果,那姑娘经常过去,是给陈程看病的。
陈程的两条腿被砍了,而且还染上了不治之症,眼下只能用药撑着以度日。
陈霓当初在镇子里求过几个药房,最后找到了胜天药房。那姑娘看陈霓可怜,便一直无偿的为陈程看病,有时还会买一些吃的用的给送去。
但陈程的确病得很重,估计着也活不了多久了。陈霓尽心的照顾他,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让陈程死。
“小姐,您的意思是?”文术不知元初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姑娘知道陈霓好像身份不寻常,也有些担忧。
“我没什么意思,我反倒觉得陈霓能逃出来很不容易。但是,丰离想抓她。所以,最好是让她离开这儿。”眼不见心不烦,否则就在这眼皮底下,丰离很可能会忍不住的把她抓住。
文术点点头,“好,这样的话,那就由小的亲自过去一趟吧。”
“行,你只需要吓唬吓唬,她就会立即卷铺盖走人。”若是得知丰离就在这儿,陈霓会吓死。
文术领命,随后快步离开。
元初寒则是不想陈霓再落入丰芷爵的手里,当年陈霓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就连孟柒都对她刮目相看。
落到这步田地,也算凄苦。
命运就是如此,有时候由不得人抗争。
但是,她抗争成功了,逃出了那牢笼,并且还将陈程也带走了,实在厉害。
文术去了一趟,只不过两天的时间,镇郊那个破落的小院里的人就不见了。
领元初寒的命令,文术偷偷的给了陈霓一点钱,无论如何,元初寒不希望她最后穷的再做出傻事来。
若是真的抛头露面被发现真实身份,那时可没人会救她了。
丰离也是在陈霓消失的第二天才知道的,他明显几分不悦,便是不抓她,也得在眼皮底下看着她才行。
若是胡言乱语,丰家的脸面会尽数丢尽。
元初寒盯着他看,清透的眸子也睁得大大的。
半晌后,他还是不愉快,元初寒长叹口气,“你还是看重这些事情,既然如此,那你回帝都吧。我呢,就带着儿子以及肚子里的女儿浪迹天涯好了。反正,我们在你眼里也及不上丰家的脸面来的重要。”
闻言,丰离慢慢的看过来,幽深的眸子几许浮动,“你说什么?”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不语,只是盯着一处红唇弯弯。
起身,丰离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你怀孕了!”
“可能哦。”或真或假的说着,元初寒眼里的笑意更甚。
抓住她的手,丰离试探的把脉,虽然没有学过,可是整天的在医馆中熏陶,他至少也懂了一点点。
任他查看,元初寒无声的笑,果然这个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瞧他都忘了陈霓逃离的事情了。
“你怀孕了!”确认,丰离抬眼看向她,幽深的眸子里笑意浮现。
“唉,只可惜这孩子太倒霉,她爹啊,实在不合格。”摇头叹气,元初寒一边笑。
丰离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下,“我只是担心陈霓会四处招摇。算了,走了便走了,不提也罢。”不说便不说,丰离并不是元初寒所抱怨的那样。
“真的不提了?哼,你现在最好别惹我,否则啊,这女儿你就得不到了。”扬起下颌,她颇为骄傲。
“你怎知这就是女儿呢?”丰离薄唇微扬,伸手覆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抚摸着。
“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别和我争。”一定得是女儿,正好儿女双全。
丰离不置可否,这可未必。
“这次,怎么没见你吐?”所以,若是她不说,丰离定然不会知道。
“我也想知道。”所以元初寒觉得,这次是个女儿,因为反应不一样。
“这是好事,免得你吐得不知今夕何夕。”丰离倒是不想看见她吐,那时吃过了就吐,三个月下来,她瘦了很多。
“多谢王爷大人的惦念,我若是真的吐的稀里哗啦,吃苦的也是我,反正也不关你什么事儿。”想想还是觉得不忿,怀孕生孩子,受苦的都是女人。
听她抱怨,丰离也不语,只是轻抚着她平坦的腹部。
得知元初寒有孕,商行的管家以及香附文术最为高兴,都知道生了女儿姓元的事情,他们自是希望元家能够尽快的后继有人。
如今这一代,只剩下元初寒这一个人了,尽快的多多添上子孙,壮大门楣。
“上次你们打赌便输了一塌糊涂,这次还想赌?”上回是香附以及府中的一众护卫设下的赌局。当时有部分的护卫也认为元初寒怀的是女儿,所以与香附一同输的很惨。
这回,有文术,香附便再次参加,居然押了二十两银子。
“有了少爷了,自然也该有小小姐,奴婢坚信这次小姐您肚子里的是女儿。”香附不怕输,而且这次和她站在同一阵营的人更多。即便是丰离的护卫,也有数个人认为这次是女儿。
元初寒扬眉,一边点头,“借你吉言,我也希望是女儿。押吧,也算我一份儿,我押一百两。”押自己,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
“夫人到时若是输了,可别气得把宝宝扔了。”柳蝶笑,她还是认为这次是男孩儿,尽管她此次的反应与上次完全不一样。
“哼,你总是和我作对。”哼了哼,柳蝶不站在她这边,她不高兴。
“既然是赌局,肯定就是两个阵营。若是都站在夫人您这边,那可没意思了。”柳蝶也押了钱,这个时候赌钱,丰离完全不管。
“算你有理,都给我多押点儿啊,我这回要赚的盆满钵满。”摩拳擦掌,元初寒就等着赢他们的钱呢。
柳蝶轻笑,就怕元初寒到时会输。
边关的消息再次传来,很稀奇的是,虎豹军与西番铁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再发生冲突了。
如此,这是要停战的预兆,元初寒长长地舒口气,她希望能够就此停战下去。
诚如大家所预言的那般,西番派来了使者,与大齐朝廷派去的使者坐在了一起,商谈起停战议和的事情。
这种事情虎豹军不参与,打便打,若是不打,他们也依旧会驻守在已经抢来的土地上,绝不退走。
西番的意图较为明显,他们想要回被夺走的土地,但是大齐不同意。
不止虎豹军不同意,丰芷爵也不同意,这土地是用许多兵士的命换来的,怎么可能再还给他们。
若是真的还给了他们,他这皇帝日后也没什么威信可言了。百姓只会说他是胆小懦弱的君主,守一块土地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