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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狭长的眸子染上一抹晦暗,“这打动不了我,那是丰离的儿子。”长得那么像丰离,思及此,他脸色也稍变。
“那是我的儿子!我怀胎十月,疼的几乎要死过去才生下了他。”无论怎样,她是丰离的妻子,苏晏这样算什么?
“与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咱们可以说说,你想去西番的皇宫住呢,还是在远离人烟的地方?”眉尾轻挑,他笑道。
“你把我杀了吧。”不再看他,元初寒觉得他完全听不进去。
“杀了你,这提议倒是也不错。只不过,那是最后一步。”他的话,颇值得研究。
她若是最后没有被救走,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又不答应他,他就会杀了她。
咬紧牙关,元初寒闭了闭眼,“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也可以。”她没本事杀了他,但是她能杀了自己。
“这个想法不可取,不要再想了。便是死,也得由我来送你。”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脖颈,只要他捏住用力,就能立即掐死她。
感受他手掌的温热,可是元初寒却通身冰凉。这个人,她没办法与他再谈。不止是油盐不进,而是想法奇葩。
在他这儿行不通,只能依靠丰离来救她了。这个时间,丰离定然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只不过,现在已经距离茂城很远了,便是他们追,也未必追的上。
心凉的不是一截半截,该怎么办,她毫无头绪。
苏晏是不可能心软放了她的,在他这里,她只有两个选择。答应他活命,但是从此后的生活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二是不答应,直到他耐心耗尽的时候杀了她。
谁也不想死,可是他这个样子,元初寒觉得生不如死。
但现在谈死还太早,毕竟此时还在大齐境内,或许,会有转机。
然而,转机一直没来,队伍抄着能避开人的小路,一路向北。
元初寒始终保持着四肢无力的状态,队伍里有个女护卫,她解决较私人的事情时,都是这女护卫带着她。
这一点来说,苏晏还比较有人性,没有让她连最后的脸都丢尽。
邺城,这里距离北方边关很近。
驻军经常在城中走过,甚至有时虎豹军也会路过这里。
尽管没看到外面,可是听声音还是听得出来。自从到达北方之后,苏晏便不再走小路了。
因为山里有驻军来回走动,若是真的被截住,那就引起大乱子了。
反而如果装成正常人一样在城里行走,倒不会坏事儿。
听得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元初寒躺在车里很想看看。可是身体抽不出力气来,甚至她觉得喘气都费劲。
倚在她身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她,这车厢里铺就着舒适的毯子,以至于他看起来好像就在自家床头一般自在。
“想看看外面?不行。待得离开了大齐,随便你怎么看。”只要出了大齐的地界,苏晏无任何可怕的了。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现在不想搭理他。
车马继续在城里前行,因为不管是人还是马亦或是马车都很普通的样子,这邺城又经常有西番的商队出现,这队人马实在不吸引眼球。
蓦地,队伍的前行稍稍缓了下来,而且清楚的感觉到在靠边。
元初寒听着外面的动静,蓦然听到虎豹军三个字,之后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进入耳朵,她眼睛立时一亮。
张口,救字还哽在喉咙处,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苏晏压下身子,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边盯着她的眼睛弯起眸子。
他笑得几分残忍,又几分得意,“想求救?不行。”轻声的说着,他的气息扑到她脸上,使得她不禁眯起眼睛。
“乖乖听话,不然,你可连说话都不能了。”又欺近几分,他的唇就在她的鼻尖上方,只要他再压低一点点,就能亲到她的鼻子上。
马蹄声踢踢踏踏,速度不是很快的经过,之后走远。
听着动静渐远,马车也重新开始正常前行,苏晏笑,“走了。”
慢慢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苏晏依旧笑看着她,她瞪眼睛的样子,实在是他所喜欢的。
“王八蛋!”忍不住骂人,此时无论用什么都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气愤。
闻言,苏晏眼里的笑意更甚,微微低头,快且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下,“接着骂。”
“苏晏,你再非礼我,我就咬舌自尽。”皱眉,他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害怕。
莞尔,苏晏拍拍她的脸,凉凉道:“你得死在我手上,不着急。”话落,他退开,重新倚靠回去。
元初寒无声的叹口气,跟他,实在是无法交流。
成功走出了邺城,这之后路过几个小镇,就是边关了。
抵达边关,一直没有追上来的动静,元初寒的心也愈发的往下坠。只要过了边关出了大齐的地界,希望就更渺茫了。
而抵达边关,苏晏也谨慎起来。关口不好过,无论是商队亦或是行人,都得接受严格的检查。
这种马车更会被打开检查,藏在里面的人将被一览无遗。
每次过关口,苏晏都有自己的方式,但此次带着元初寒,却不是很容易。
让她瘫软无法动弹,很吸引眼球。可若是让她自如活动那更是不行,所以,他便只能用最保险的方式,于关口闸门关闭之前过关。
那时几近天黑,关口排查的兵士也会因为时辰到了而更放松一些。
天黑看不清,兵士着急,也不会那么仔细的检查。
马车里,元初寒全身无力的躺在那儿,身上盖着薄被,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似的。
而苏晏,则换上一身纯白的长袍,质地一般。长发束起,却有几缕散下来,使得他那张妖艳的脸庞看起来几分颓废。
他在扮演伤心的丈夫,而身患重病的妻子则是元初寒。
虎豹军中,许多主将副将都曾见过苏晏的真面目,而下面的兵士却不曾看过他的真容。
在边关与虎豹军挑衅的日子里,他都戴着面具,很神秘。那时虎豹军中都知道他是西番的新帝苏晏,可就是不知其长什么模样。
他能自如的通过关口,想来也是因为在守关的都是下面的兵士,并不认识他。
而且,队伍冒充商队,在关口每天有无数个商队经过,更不好排查。
天色渐暗,排队入关,元初寒在车里就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元初寒几分无力的呼吸着,手也在被子里慢慢的移动。
手里,她捏着的是她的银针。那是她全身上下仅剩的银针了,一直藏在簪子里插在头上。
这几天苏晏时时刻刻的盯着她,几乎没有离开的时候。她也根本没办法动弹,更没办法扎自己解开苏晏的禁锢恢复力气。
但这个时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若是真安然无恙的从这关口过去,元初寒想象不出之后会怎样。
听着外面兵士喝令检查的声音,关口近了。
隔着衣服扎自己,所幸身上盖着被子,不易被察觉到。
四肢发麻,下一刻力气便回来了。元初寒也轻轻地深吸口气,舒服了很多。
看着苏晏,他靠着车壁,也在听外面的动静。妖异的脸庞几分谨慎,狭长的眸子光辉浅淡。
马车走一下停一下,听起来马上就要接受检查了。
元初寒撑着身下,只等一会儿起身喊救命。
然而,下一刻苏晏便转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元初寒盯着他,他垂眸看着她一笑,“委屈一会儿。”手指在她肩头一点,元初寒喉咙一麻,不能说话了。
“别声张,咱们马上就过去了。”伏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那气息烘着她的耳朵,痒痒的。
“车门打开,检查!”外面传来兵士的声音,之后这车门便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元初寒开始用力挣扎,抱着她的人也不禁一诧,之后手臂用力,将她紧紧地固定在怀中。
上半身被禁锢,腿却能动,元初寒奋力的挣扎,扑腾扑腾也引起了在马车门口检查的兵士的注意。
“怎么回事儿?”问,兵士一边谨慎的观察苏晏以及他怀里的人。
“鄙人娘子在大齐染了重病,正打算回国医治。您也看到了,发病了便抽搐不止,还会咬舌头。哎呀,别咬自己,咬我。”苏晏绝对是个好演员,瞬间入戏的功夫十分厉害。
一手罩着她的脸,幽暗的光线中,看起来就像是他在用自己的手解救她的舌头。
兵士半信半疑,正要进一步询问时,外面忽然有兵士扬声道:“将军来了。”
元初寒自是也听到了,一诧,之后更加剧烈的挣扎。
“军爷,您看我家夫人的确病得很重。若是再不赶回去,估计就挨不过去了,您高抬贵手,这就放我们过去吧。”外面,苏晏的护卫佯装成憨厚的伙计,说着还拿出银子来。
此时兵士哪儿敢收,直接拒绝,随后扬手,“走吧。”
马车门被关上,然后朝着关口走出去。
元初寒奋力挣扎,苏晏死死地搂住她,“听见了?听见了也没用,谁也救不了你。”刻意残忍的语调,听起来让人心凉。
元初寒蹬腿,一下子使力,一脚蹬在了车壁上,发出咣的一声。
苏晏眉峰微蹙,空出一只手制住她的腿,让她无法再挣扎。
他那只手撤开,也给了元初寒机会,张嘴咬在他的腹部,万分用力。
感觉到疼,苏晏立即伸手过来钳住她的下颌,解救出自己被咬的腹部,那边她的腿又再次踹上了车壁。
关口处,一行人骑于马上,当先之人满面冷硬。那从闸道里发出的咣咣声进入耳朵,司徒律立即看过去。
眸子微眯,随后开口:“叫那行人马停下。”
兵士立即接令,“前面的队伍停下。”
正走在闸道之中,在这里停下就等于束手就擒,他们岂能停下。不止没停下,反而更加快了速度。
闸道关口之外也有兵士,听见了前面的号令,便开始拦截。
然而,出来的人却极其冲,直接闯开了兵士的拦截,冲出闸道。
如此,问题出现,司徒律当机立断,猛拽缰绳冲进闸道,一边冷喝,“追。”
关口一时间紧张起来,排队出关的人躲避到一边,跟随司徒律而来的军士驾马跟随司徒律冲入闸道,关口的兵士也立即动作,弓箭手就位。
马车里,苏晏拎着元初寒直接冲出马车,脚下一踮,轻松的跃到旁边的马背上。而元初寒被她随意放在身前的马背上趴着,她大头朝下,却也看见了后面的情形。
苏晏的人马在拦截,可是司徒律的影子她看见了。四肢挣扎,不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