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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香里有问题?”王夫人惊恐地盯着那个香炉,忙命红叶:“快。把这个香炉拿出去扔了,这么害人的东西竟然天天放我屋里。”
“夫人,现在不用。”筱蓉笑呵呵地阻止了王夫人,说道:“其实这香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夫人体内的毒被催发出来,碰着这种香就厉害了。”
“你的意思是我自身也中毒了?”王夫人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小腹,就像那毒就藏在那里一样。
筱蓉就把自己的猜测一一地说出来:原来王夫人体内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无色无味,无论是添加在饭食里还是衣物上,都不会察觉。就算是太医来了,诊脉也不能够诊断出来。只是一点上百合安神香,这毒就会催发出来,到时候王夫人就会疼得痛不欲生。
说完,筱蓉又点点头:“夫人,下毒之人想来也懂医道,不然绝不会想出这么高明的法子。而且这毒疼起来不仅让人觉得生不如死,还会生出一种幻觉来,就是想早点儿死了得以解脱。刚才夫人疼起来是否有这样的感觉?”
王夫人回想刚才自己疼得直想撞墙,恨不得立刻死了。她恐慌地点头:“和你说的一样,我当时真想一死了之,不再受这种没完没了的苦痛了。”
睁大了眼睛望着筱蓉,王夫人像捡到了一个宝贝:“没想到让我碰到了你这么个丫头,高人就在我身边我竟然没有发觉。我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痛死算了呢。”
筱蓉微微一笑,知道王夫人说得是真心话,也就交了底儿:“夫人这病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想来夫人一生都没有孩子,恐怕也和这个有关!”
这个重磅级的消息让王夫人久久地都合不拢嘴,她还以为自己天生无用生不了孩子呢,谁料到竟然是被人给害的。想到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半天才恨恨地捶床:“是谁?这么恶毒?竟然让我断子绝孙?”
她的牙齿咬得咯蹦响,恨不得立即找出那个人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筱蓉眉眼低垂不再吭声,这些后宅里的事儿她也实在是说不上来,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下毒之人定是王夫人身边的人,这样才能了解她的喜好,才能知道她的脾性。
王夫人以一个正妻的身份,遭人暗算了这么多年,差点儿搭上性命。自己把这事儿给她澄清了,以后怎么样就看她自个儿的手段了。
听了筱蓉的话,王夫人好久都没有说话,想来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只叫红叶领了筱蓉到厢房了好好歇着,让人送了一桌子的饭菜。筱蓉一看,虽然菜品不多,但是样样精致,看得出来王夫人对她是真心的。自己也就放了心,以后进京的路又顺畅了许多。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一十七章 谋划进京
经过筱蓉几日精心的调理,王夫人已经好了许多,精神不似前些日子那般颓靡,气色也好了很多。
身子才好了没几天,王夫人就开始着手在府里暗地搜查起来,想找出那个暗中害她性命的人。
筱蓉暗笑:这大户人家的女人倒也不闲着,这勾心斗角的比做什么都累。
她目前已经是王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虽然年纪不大,可连红叶她们这些红字辈的丫头都不敢使唤她了,见了她也都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姑娘”。因为这是王夫人特意交代过的,筱蓉救了她的命,又告诉她是中毒引起的,让她觉得这个孩子真是个实心实意的,非要收她为义女。
可筱蓉怎么都没答应,后来王夫人逼急了,筱蓉才说出来真话:“夫人,不是我不想做您的女儿,而是我的身份不配。我本来是一个穷苦的孩子,没了爹娘,是夫人收留了我,我才能有一碗饭吃,有个落脚的地方。又恰好碰到了夫人犯病,怎能不尽心尽力地救治?若是夫人收我为义女,就有人说我是贪慕虚荣才给夫人治病的……”
王夫人听了她的话,也着实为难起来。也确实如此,一个贫穷的丫头,忽然给了她这么高的位份,怕她消受不起啊。
为了怕打草惊蛇,王夫人也不想把这事儿弄大,虽然下了狠心要查出背后的下毒之人,但也没有在府里大张旗鼓的,而是委派了几个心腹的妈妈和丫头,暗地里打听着。
筱蓉也不得不佩服王夫人的心思缜密,但是她却觉得希望渺茫,能下毒毒害了她二十多年的人,手段定是不凡。要不是自己见多识广的,怕是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辨认出来。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说王夫人是得了一种怪病,谁还能想到有人下毒呢?
这人下了毒二十多年来,只是让王夫人不能生儿育女,又没有要了她的命,可想而知,这人的目的不在于要她的性命,而仅仅是让她绝嗣。
按照古人的这种观念,让人断子绝孙的人,是最狠毒的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谁。和王夫人的仇恨这么深,竟然想出这么个毒招?
王夫人见筱蓉虽小,但是心思却是超乎常人。连她都没想到的,筱蓉都替她想到了。说出来的话令她动容,久久不能自已。
从此之后,王夫人对她越发不同了,只拿她当成心腹。虽没有认成女儿。可筱蓉觉得这感觉更好,要是认了女儿,自己还得天天给王老爷请安问好的,那样麻烦,她也不乐意见那个糟老头子。
原先庆王在这儿治伤的时候,王大人就曾过河拆桥。人给救活了,愣是不信任自己了。
如今王夫人要死要活得头疼得快要炸裂开来,被筱蓉几针给止住了疼。王大人回来了,连个谢字都没说。筱蓉只觉得这个老头子一点儿人情都不通。他,好似不大关心这个夫人啊?
想想这么多年来,王夫人能中了毒毫不察觉,她觉得这府里的小妾们怕是没这个胆量。王夫人出身名门。哪里会被小妾给摆布成这样?
她隐约觉得这中毒之事不简单,王夫人不知不觉地被人暗害了二十多年。要不是对她熟悉至极的人,怎么能做得到呢?
这个人,她虽然不能肯定是王老爷,但王老爷一定不会是个不知情的人。
不知道为何,她冥冥之中,就这么认为的。
但这话,她绝对不会跟王夫人说的。人家夫妻也没有罅隙,要是因为她的话造成夫妻反目了,那她在王府里也待不下去了。
王夫人因为这一病,大少奶奶每日里都来晨昏定省,再加上筱蓉在一边旁敲侧击地说好话,王夫人对大少奶奶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了。
先前还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可因为自己也不能生养,知道是中毒引起来的,王夫人就怀疑是不是大少爷屋里的那个姨娘也给大少奶奶下了毒。
还让筱蓉也给大少奶奶把把脉,看是否也中了毒。筱蓉觉得好笑不已,这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情形,大少奶奶那是大少爷不甚喜欢她,不在她屋里过夜的缘故。她现在已经变得和之前跑到济民堂找她看病那会儿有很大不同了。
此时的她,脸庞娇艳,眉宇里没有那股忧郁,而是换上了一种自信了。
筱蓉相信,不管大少爷是否会欣赏她,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为自己而活了。大少奶奶这样的女人,在古人里,也算是聪明的了。
王府里因为王夫人身体一日好似一日,和大少奶奶婆媳之间也和睦了许多,整个府里好像变了个样儿,有条不紊,规矩了许多。
自从云书岳那日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筱蓉成日里窝在王家大院里,任事儿不知。可也听府里的下人们常常议论:说是皇上和摄政王又开战了,双方各有胜负,两军如今对峙,不相上下。
这些事儿筱蓉不想关心,说实在的,她没有那么宽阔的胸怀,她想的只是何日能报家丑。爹娘的惨死,让她对这个世界已经冷漠了,她的心,不再属于自己了。不管她多大,她都永远不会是那个摇着母亲的手,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小姑娘了。
她的心中,只有仇恨,可她终究是个善良的人,从来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人的事儿。当然了,她并不是一个懦弱可欺的人,只要对她不怀好意的,她都会报复回去的。就像是刁氏和张顺、红桑一样,欺负过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跟着王夫人有些日子了,眼看着一年又来临了,年关将近,王夫人一日日地忙碌了起来,置办年货,看着下人们打扫房子……一项一项事无巨细,都一一过目。
筱蓉就笑她像一个不甘心的老封君,明明身子不好还硬撑着干这些事儿。王夫人也意识到了,叹口气就叫来了大少奶奶,吩咐:“年节将近,你就跟在我身边管家吧。这中馈大权迟早是要交给你的。”
大少奶奶似乎不敢相信,从前睚眦必报的王夫人如今会这么大方,待和筱蓉对视了一眼之后,她就明白了,欣喜地答应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繁华而又热闹的年,王夫人出手倒是大方得很,不仅封了一百两银子给筱蓉,还给她做了四套上好的绸缎衣裳,还有一件大氅,那可是用白狐皮做的,金贵的很。王府里也没有几个人能穿得上。
过了上元节,王夫人忽然接到了京里兵部尚书府夫人——也就是她的亲姐姐的信儿,女儿将要出嫁,请她这个姨妈到府上住上几天,掌掌眼儿。老姐妹也好说说话。
因为战乱,老姐妹将有半年都没见面了。幸亏这一段日子皇上的大军打了几场胜仗,摄政王退避三舍,落凤镇的居民又陆续回来了。镇上热闹起来,进出京城也没有阻隔了。
王夫人一听外甥女儿这就要嫁了,怎能不喜?连夜就让红叶她们几个收拾东西,拿出自己早点攒下的首饰,在灯下挑了又挑,挑了足有十来样上好的。
见筱蓉站在一边儿看得仔细,她顺手拿了一支莲花簪子给她:“好孩子,你救过我的命,就跟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簪子你拿去戴吧。等大了,我一定会为你挑一门好亲事的,到时候嫁妆就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夫人说什么呢,人家才多大点儿人啊?”因着和王夫人相熟了,筱蓉一点儿都不害羞,反倒打趣着王夫人,“这自己的亲外甥女儿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