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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地进了上房,她还想做个透明人缩在角落里,谁知道云书岳夹了一筷子的米饭送进嘴里,忽然就对她招手:“你,过来。”
皇上这叫办的什么事儿呀?他哪点儿对不住他了,他要这么把自己往死里整?给自己塞了一个刘碧云不算,还赏了三个绝色,这不是要让他的后院翻天吗?
说穿了,皇上的那点儿小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可也不能这么折腾他啊。他风里来雨里去,刀枪箭雨地替他守卫着这片大好河山,就得来这样的报应吗?要不是庆王只他一个儿子,他早就把这世子的位子给让出去了,也省得他总是惦记着。
本想来这里看看那个小丫头的,可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这几个莺莺燕燕。
几个女人一见他进来了,个个都是两眼发光,拿帕子捂着嘴一起奔向前,莺声燕语地问候:“给世子爷请安。”
云书岳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带搭理不搭理地瞥了一眼几个正朝他行礼的四个女人。
无意中,他抬头瞧了一眼正屋的门,只见帘子后头伸出半个乌黑的脑袋来,似乎有人正朝这边望来。
他顿时来了兴致,大步流星地直奔主屋,一边还吩咐刘碧云,“我还没用膳呢,你用了吗?”
刘碧云连忙跟上他,一听他这么问,顿时喜上眉梢,忙高声吩咐小蝶“叫厨房的人把饭菜送过来,多预备些世子爷爱吃的菜。”甩了帕子就跟了进去。
那三个侍妾也一步不落地跟了进来,待到刘碧云和云书岳两个都坐了,她们就站在云书岳身后伺候着。
刘碧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低眉顺眼的这三个人,刚才在她这儿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那份劲儿好像都没有了,一个个都变成了无害的小绵羊了。
这下子云书岳来用早膳,可是为刘碧云长脸了。看来,世子爷眼睛里还是有自己的,自己也就用不着听她们那些酸言醋语了。
眉毛挑了挑,她若无其事地敲了敲桌,对着云书岳笑道:“世子爷,您看,我这屋里越发没了规矩了?”
云书岳就拿眼扫了一眼身后雁翅般站着的三个女人,倒没有吭声:他懒得理会这些人的争风吃醋,无非都是想笼络住他这个人,他成了她们解闷的了。
刘碧云这句话无非是谈谈云书岳的口风,见他不甚在意,胆子更大了,点点桌边,对小蝶道:“府上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这屋里用膳的时候,哪里用得着姨娘在这里伺候的?你赶紧着把三位姨娘送回去吧,来了半天了,别饿着了。”
瞧着三个侍妾脸上红红白白地转变,刘碧云心里说不出地解气。说得再多,不如说到点子上。管他云书岳昨晚上歇在谁房里,只要他今早上在这儿用膳,就打了她们的脸了,看她们以后还有脸到这儿炫耀?
小蝶已经对三位姨娘笑道:“姨娘们给回去用膳了,我们主子脾性好,用不着姨娘门在这里凑热闹。”
三个人只好给主子和主母行了礼,无奈地退下去,临走,还不忘朝云书岳抛媚眼儿,看得刘碧玉恶心地要命。
云书岳一直都没有在意过这几个妻妾的明争暗斗,眼光不时地瞥着角落里站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了,如今他们用饭,她却得伺候着。想想,他心里就有些难过。
以前,她在外头开医馆,那份洒脱连他这样的男儿都比不上,如今却被逼得与人为婢。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开口让刘碧云放她自由。
筱蓉一大早就来看了世子爷的妻妾之间上演的一场好戏,早就憋不住了,这家伙,这日子可真是热闹极了。
见他呼啦巴尔地又跑到这里来,又惦记着他是否要找茬。见他对那四个女人一直皱眉,又深深地同情着他:男人啊,谁让你好色?有得就有失,日后你可没个得闲的时候了。
正想得天马行空,哪里会注意到云书岳的目光一直不离开她身上。
刘碧云让人把饭菜摆上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碧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碟子奶油花卷码得整整齐齐地,四小碟精致的小菜。嫩嫩的鸡蛋羹,各色宫点。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光是早膳就这么多,可见这庆王府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
三个侍妾一听云书岳过来了,个个眼睛里冒光,这样的好事儿,她们哪肯甘落人后呢,赶忙就起身追着刘碧云去了。
云书岳已经大步进了院门,一眼就瞧着四个女人,环肥燕瘦地立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四十三章 委屈
还没等刘碧云反应过来,云书岳已经拉着筱蓉的手把她带了出去,大步流星地直奔外头而去,空留下一屋子诧异的人。
刘碧云心里不免纳闷:这云书岳好端端地,就算是不满意她的丫头,也不至于给她拉走了亲自教训啊?他堂堂一个世子爷,好像还没有闲得这种程度吧。
心里有些狐疑,她悄悄地让自己身边的乳娘张嬷嬷跟上去看个究竟,张嬷嬷悄无声息地退下去,离开院子,跟着云书岳他们身后去了。
一出了院门,就见云书岳像是老鹰拎小鸡一般拽着筱蓉的衣服,把她脚不点地地拎着往前赶。
张嬷嬷就吓了一跳:敢情这世子爷真的生气了?嫌她家小姐调教出来的丫头不行,要亲自调教去?
她不住地展眼儿,蹑手蹑脚就像个贼似的跟在他们后头。
云书岳这般做派,看在外人眼里,真的像是恨极了这个小丫头一样。也许刘碧云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她从娘家带来的丫头,就算是不懂规矩,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也不能就交给庆王府的总管给教训,世子爷这算是全了世子妃的脸面了吧?
张嬷嬷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还暗暗地高兴呢,世子爷,心里还是有她们家小姐的,要不是那三个狐媚子闹腾的,她们家小姐哪会吃这些天的哑巴亏啊?
转过一道长廊,就是云书岳的书房了。云书岳提着筱蓉健步如飞地进了书房,留了他贴身的小厮同望在外头守着,还没等张嬷嬷赶上前,就听“嘭”地一声巨响,门已经被关上了。但显然不是正常给关上的,分明是一脚给踢上的。
张嬷嬷就吓得不住地念佛:看来世子爷是铁了心要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了。
她探头探脑地从长廊的拐角处露出半颗脑袋来。欲要上前探听一番,却发现门口有个小厮把守着,只好退了回来。想要回去,却又不甘心,刘碧云让她跟着探听情况的,就这么回去了,肯定得被她给骂得灰头土脸的。她家小姐的毒舌,她可是尝到不少了,虽然她是她的乳娘,从小儿刘碧云吃她的奶长大的。可那待遇也就比小丫头们好了些,这把子年纪了,说挨骂还得挨骂。
她只好缩在角落里。听着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的动静。随着门被关死,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竖起两只耳朵拼命地听了。
忽然,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响声,吓得张嬷嬷不由吐了吐舌头:世子爷火气可真大呀。今儿这小丫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屋内,云书岳正陪笑看着筱蓉。刚才一进门,他就赶紧把筱蓉放到了书案前的一张太师椅上,小声地解释:“我若不是这么疾言厉色的,对你好点儿,怕刘碧云会起疑心。你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是吗?那就多谢世子爷的好心了。”筱蓉漫不经心地说道,接过云书岳递来的一盏茶,却连瞧都不瞧。直接掼在了地上。
这也就是张嬷嬷刚才以为是世子发火了摔了茶盏的声响了。其实这完全倒过个儿来了。
筱蓉坐在那里兀自还不解气:云书岳,把她当成什么了?想当初,谁求着她给他受了伤的兄弟们治病做手术的?是谁拉着她黑天白夜地赶造弩机、配制炸药的?
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痛,这才几天啊,这小子就有些不着调了。
说实在的。她早就受够了,天天受刘碧云的气不说。还得受他的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想着,眼圈儿不由就红了起来。她倏地站起身来,挺着还不到云书岳胸口的小小身躯,理直气壮地质问:“世子爷,别以为我入了庆王府就会怕了你。你跟世子妃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好了。干嘛非要拉上我来?我为奴为婢,就得为你们做牛做马了?这是庆王府不假,可我还没怕到摇尾乞怜的地步儿。大不了还有一死呢。”
说完,那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下来,砸在地上,在寂寥无声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云书岳一看筱蓉哭上了,顿时就慌了神。他以为,他先吓唬吓唬她几句再说,省得她日后再摆布他。可谁知道他还没说上一句话,她就哭开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扎煞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劝。
索性一下子就蹲在了筱蓉面前,扬着脸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筱蓉,陪着小心:“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跟着乱了。”
筱蓉一边哭着,一边气道:“我哭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乱什么心啊?你该为你的世子妃,你的小妾乱心才是,我可是哪个牌名儿上的人啊?”
在气头上,一时也没寻思这话有什么不妥。
云书岳却听得心都要滴出血来,,一把就攥了她的手,脸涨得通红,好像向她保证什么似的:“她们算什么?世子妃,小妾,都是些虚名,在我心里,没人能及得上你。”
一语既出,两个人忽然都愣住了。筱蓉也停了哭,只是鼻翼还有些酸,不停地一抽一抽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在云书岳的眼里就更心疼了,恨不得一把把她给搂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
筱蓉脑子却飞速地转开了: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重要吗?怎么连世子妃,小妾们都比不上她?
满腔的委屈,就因为他这一句话,立即忘得烟消云散。她这才意识到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所谓的孤男寡女,怕就是这么个情形吧?
只不过这场景有点儿滑稽,云书岳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竟然对着她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这么说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