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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抬了一抬,她面上忽然笑了。上前一步靠近云书岳,低声道:“世子爷,你可是我的夫君。这头次回门就钻到我们家丫头房里,传出去可不大好啊。”
听出这话里的威胁意思,云书岳索性哈哈大笑:“钻进丫头房里又怎么了?你又看到了什么?反正我云书岳在京里的名声儿也不那么好。你就算是传扬出去,我也不在乎!”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刘碧云忽然气结。是啊,他就是一个浪荡子,能拿他怎么办?到现在他还没碰过她一下子,若是再闹僵了。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刚才她母亲还劝她先不要声张,等她见过王妃再作打算呢。
可她听到丫头来报,云书岳到了姨妈带来的那个丫头房里。她心里就跟猫抓的一样,忍不住就窜了过来,见到屋里一卧一站的两个身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实指望云书岳听了她的话能恼羞成怒,谁知道他硬是一副地痞的样子。弄得她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她恨得牙根直痒。可又拿他没有办法,打不敢打,骂不敢骂的,人家毕竟是世子啊。
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刘碧云是有气没处发,忽然就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筱蓉。
筱蓉心里咯噔一跳:坏了,这家伙不会是拿世子没办法,要找我出气吧?
还没等她坐直了身子,刘碧云已经冲了过来,留着长长指甲的手狠命地掐住了她的两个胳膊,尖利的指甲透过衣服已经陷入肉里,疼得筱蓉嘶嘶地发出抽气声。
刘碧云就像是黑夜里的母夜叉,凶狠地盯着筱蓉,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骂出来的话更是可笑至极:“你说,你好端端地为何非要在我大婚那日里摔晕了啊?害得世子夜夜想着回来看你。都是这张狐媚子脸闹得。”
还没等筱蓉开口说句话,刘碧云又把那张狰狞了的脸凑上来低声道:“你只不过是姨妈家的一个小丫头,打小儿姨妈就疼我,我跟她要你过来,她不会不舍得的。”眼眸里的厉色令人可怖。
筱蓉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不过眼下不是和她斗得时候,她还有大事没做,哪想和这疯婆子在这儿耗费时间?
本来就疼得厉害,刚才她只不过强忍着没出声,见刘碧云疯魔了一样,再不出声搞不好被她给掐死了。于是她眉头一皱,小脸就抽起来,眼睛里汪满了泪水。
哭道:“世子妃,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世子爷自己要来的,不信你问他!”
这女人都这个样子,明明是自己拴不住男人的心,反过来还得怨恨别的女人,真是好笑!她又没有勾搭世子,凭什么把气撒在她身上啊?
云书岳见刘碧云实在是不像话,不由上前一把扯开她,气得大骂:“你还有没有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堂堂的一个世子妃用得着这么为难一个小丫头吗?有什么话冲我说,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别跟人家过不去!”
刘碧云见云书岳这么说他,眼圈儿就红了,松开了手回身拉着云书岳的袖子:“世子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筱蓉好笑地看着这两个人,哎,父母包办的婚姻到底不好啊,害了彼此不说,还牵带着她这个外人。
不过见刘碧云眼泪汪汪地就在这里上演悲情戏,她实在是觉得恶心透顶:这世上什么都能用金钱和权势交换,唯有这感情的事儿可不是什么金钱权势能换来的。
既然勉强不来,何必苦苦追求,苦苦挣扎呢?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去,刘碧云铁定第一个先把她给掐死。古代的女人,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哪里还会想到离开夫君啊。若是换了筱蓉,她还真能做得出来。
云书岳当着筱蓉的面,被刘碧云弄得不尴不尬的,也着实恼恨,甩了手就大步走出去,一句话都没说,想必他也觉得刘碧云不可理喻吧。
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都是不理性的,都是疯子一样的人。
刘碧云忙大步跟上,一路喋喋不休地追着云书岳去了。
这里,筱蓉靠床半躺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望着他们渐去渐远的背影暗叹不已:看来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快没了,刘碧云是个沉不住气而且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女人,她住在刘府里岂不是与虎谋皮?等哪一天刘碧云想起来,一个不小心就能要了她的命。
不行,她得好好地谋划一番,怎么才能全身而退,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送走了女儿和女婿,刘夫人就躺倒了,倒不是累的,而是被女儿泪眼汪汪的苦相给闹得。
女儿才嫁出去三日,过得就如此委屈,这日后漫漫长路可怎么走啊?
王夫人早看出刘夫人的不安来,这会子见没人了,于是就坐在床前安慰她:“姐姐,依我说,这也没什么打紧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姐夫也是三妻四妾的,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这么一个女儿。我呢,更惨,连个女儿都没有。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哪有个正经的?只要碧云有这个世子妃头衔就行,将来当上王妃那也是顺理成章的,庆王府里谁还能压下她去?”
刘夫人疲惫地合着双目听着,等王夫人说完,一把就攥了她的手,心酸地说道:“好妹妹,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儿,可碧云还年轻,这一辈子该怎么熬啊?身边没个一儿半女的,谁知道日后会有什么变故?我们刘家现在是不错,可保不住什么时候出了事儿,那时候谁还能给她做主撑腰呢?”
王夫人想想也是,实在是搜寻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她姐姐了,只好长叹一声不语了。
刘夫人失神地望着头顶的藻井,看着一朵朵繁复的西番莲纹样,只觉得头晕目眩,索性闭了眼说道:“妹妹,这庆王府是皇室人家,规矩大得吓人。可也是风流快活之地,那世子既然如此,碧云算是被他害惨了。不过这话是他说的,咱们也不能全信,听说……”
说到这里,她忽然坐起身子,靠近王夫人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就见王夫人瞪大了眼睛问道:“真有此事?莫非那小丫头片子作怪了?”
可是想想又笑了:“她才到我身边没几天,又那么小,不会有那样的事儿的,何况她救过我的命,怎么看都不像是狐媚子样儿。”
“妹妹,”刘夫人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别看她人小,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要是她妄想攀高枝儿呢?”
王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静默不语。室内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二十六章 孤城危难
王夫人本来打算在刘碧云回门之后就回落凤镇的,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摄政王忽然集中全军封锁了京城——临风国的政治经济中心,顿时城中人人惊慌失措。
皇帝云浩天也曾经下发诏书召集各地勤王的军队进城,可是四周被封锁得死死的,任是送不出去。
王夫人也就没了法子,在刘府住下来。恰逢刘夫人因为爱女的事儿给愁病了,两姐妹也就天天聚在一块儿开开心,解解闷儿。
筱蓉住在刘府,因着王夫人的这层关系,得到了格外的看护,额头上的伤也好了,已经结痂,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粉红色的瘢痕还没消除。筱蓉倒不担心这个,凭着她的实力,只要配上几味药就可以去除了。
这一日,用过早饭,刘夫人精神好了些,约着王夫人同到京中的大觉寺上香,以求女儿的平安幸福。
王夫人就让红叶特意叫上筱蓉:“在府里也闷得慌,跟我出去走走吧。”筱蓉自然是求之不得,来到这京中这么多日子了,她哪儿有机会出去转转啊。
刘府预备了三辆马车,刘夫人和王夫人共乘一辆,筱蓉跟着红叶坐了一辆,刘夫人的大丫头想来也坐在后头的那辆马车上,其余的丫头婆子小厮们都在地上跟着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来到了大觉寺。
到底是不同往日,大觉寺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香客来上香。迎客的小沙弥把两位夫人恭迎进去,拜了佛,上了香,就领着她们到厢房里听方丈大师讲因果去了。
红叶跟着伺候,像筱蓉这么小的丫头,乐得自在。在外头闲逛起来。
大觉寺不愧是先帝钦命的寺庙,树木森森,曲径通幽,真是一所静谧的好去处!
信步沿着寺庙逛起来,筱蓉不觉就来到前殿的大雄宝座前,一尊尊狰狞的罗汉像矗立在那儿,看得人头皮发麻。由于没有几个人,筱蓉竟是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待得久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待要转身到别的地方转转,忽然就听见一阵妇人的嘀咕声。回头仔细寻找时,却是一个中年妇人正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喃喃自语。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等她拜完了抬起头来时,筱蓉却是浑身一震: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扬娘子——余姚氏。
她怎么也到京城来了?
筱蓉满心的纳闷,不觉就踱到了她身后。
余姚氏拜完了佛像,站起身来拈了香插在余烟袅袅的香炉里。回转身时,就见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正含笑望着她不语。
余姚氏见这个小丫头一直笑嘻嘻地望着她,不由纳闷了: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啊?难道认识她?
摸了摸脸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啊。余姚氏正待要不理会这个小女孩儿,筱蓉就笑了:“婶子,你不认识我了?”
余姚氏更惊讶了。摇摇头,茫然四顾:看这孩子打扮,不像个贫穷人家的孩子。可也不是什么官家小姐的样子,身上的衣着干净是干净,也就是普通的料子。
见她惊讶地要命,筱蓉知道她没有认出她来,。忙解释道:“身子,我是妞妞啊。你把我给忘了吗?”
余姚氏这次真是醒悟过来了,拍了一下后脑勺,大叫道:“天啊,你是妞妞啊。先前你一直带着面纱,我哪里认得出来啊。除了我家那口子,哪有人见过你的真相哪。”
说着就用手背抹眼睛,她的眼圈儿已经红了,拉着筱蓉的手边哭边说:“那夜你被人给带走了,我和你叔叔还以为你已经……”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可筱蓉也明白了,他们以为她已经被人给害了呢。哪成想又在这里相见了?
余姚氏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