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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梁晓乐人小,一个人不能出去。宏远娘不愿串门,宏远出去就是在大街上野疯。所以,连玉云娘长什么样,梁晓乐还不知道。更甭说脾气秉性了。
如此这么一想,梁晓乐心里七上八下的,终究还是没采取行动。
也是因为(两个时空的观念差异)这次的犹豫不决,造成了一个家庭的灭亡,梁晓乐也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此是后话。
梁玉云在梁晓乐家里玩儿了半个来时辰,小宏根不小心尿湿裤子。
“乐乐。我家去给弟弟换条裤子去。”梁玉云告诉梁晓乐一声,拽着弟弟就走。
“我也跟你一块儿去。”梁晓乐惦记着玉云母亲的事,也跟了去了。
“宏远也去吧。”宏远娘不放心梁晓乐一个人出门,让宏远一路护送。
玉云家在村子西头的西北角上,与宏远家隔着两条胡同一个过道。大门朝南,南面和南邻中间有一处宅院的空场,西面和北面都没有邻家。
大门没上锁,虚掩着。四个小孩子一推就进去了。
庭院的格局和宏远家差不多,北房也是三间正屋两个耳屋,东厢房的位置盖着一大间饭棚,里面堆满了柴草;西厢房的位置有几个菜畦,菜已收获,现在光秃秃地摆在那里。在西厢房门口的位置有一眼井。
北房门也是虚掩着的。玉云嘴里喊着“娘”,进屋看了一圈,没有娘的影子,又大声招呼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
“娘去了哪里呢?”玉云自言自语。
“她好上谁家去呀?保不准串门去了。”梁晓乐提醒道。心里却在想千万别再应了自己的猜测。
“她不好串门。经常一个人在家。“玉云说着,眼里转起泪花。
“你先找条小裤子,给你弟弟换了,咱再到处找找。”
趁玉云给弟弟宏根换裤子的功夫,梁晓乐在庭院里把水井、厕所、东饭棚、两个耳屋都看了一个遍,未见异常。
如今已是天寒地冻,地里没有农活,玉云娘能上哪里去呢?
“你娘会不会去搂柴禾?”梁晓乐想起宏远爹没事就去搂柴禾,便问给弟弟换好裤子出来的梁玉云。
玉云跑到东耳屋里看了看,摇摇头:“没有。筐和筢子都在家里。”
“是不是一个人推碾子去了?”宏远也一本正经地说。(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领养遗孤
玉云摇摇头:“昨天才和娘一块儿轧了面子和糁子。”
“你姥姥家离这里远不远?”梁晓乐猜测。
“远着呢。娘都是上午去,下午回。她去不会不给我们说。”
玉云又跑到东邻问了问,东邻说没见着。又问南邻,南邻也说没见着。玉云把认为娘亲有可能去的人家问了一个遍,都说没见到。
一丝儿不详的预感袭上梁晓乐的脑海。
梁晓乐赶紧拉着小萝卜头宏远跑回家,找到宏远爹,(她不愿对宏远娘说起此事,怕刺激她),把赖子给玉云姐弟糖果,让他们出来玩儿,现在玉云娘找不到的是事,原原本本对宏远爹说了个遍,最后还着重说:“玉云姐姐急得哭哩,爹,你快叫村里人帮着找找吧。”
宏远爹听女儿说完,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赖子的人性他了解,玉云娘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住在村西北角上,就很让人担心。马上一拐一瘸地找村里和自己说得来的年轻小伙子们帮着去找。
到傍黑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了玉云娘“失踪”的消息。也都知道了赖子给玉云姐弟糖果,让两个小孩子外面玩儿的过程。这么说,赖子一定知道玉云娘“失踪”的原因。最起码,他是今天下午见过玉云娘的唯一一个成年人。
族长找来赖子了解情况。
“午饭后我是去过她家。就问了两句话的事。”赖子说。(他不敢否认,玉云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什么舌儿都能学清。)
“哦,她说她去……哦,对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了!我给您们把她叫来去。”赖子说的真事似的,族长也信以为真,让赖子赶紧把人叫出来。
原来这是赖子使的“金蝉脱壳”计。他见人们都在找玉云娘,也知道了他给玉云糖果,让其外面玩儿的事情,深知自己罪责难逃。
中午,他软硬兼施,玉云娘就是不从。怎奈他燥火攻心,最后还是强暴了她。他见她满脸泪水瘫软在炕上,心想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个家还不由我自由出入!也没多想,带着满足离开后,回到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直到傍黑,才知道玉云娘“失踪”了。他知道“失踪”意味着什么,正在惊慌失措之际,族长找他了解情况。
这事一旦要坐实了,无论玉云娘是死是活,他都会被浸猪笼的。好在人们还对玉云娘心存一丝儿侥幸。便谎称自己知道玉云娘下落,声言去“叫”,一离开大家的视线,便脚底抹油——跑了!
人们等了一会儿,不见赖子回来,也不见玉云娘踪影。再寻辣子。也寻不着。这才知道上了赖子的当。同时也坐实了赖子的恶行,估计玉云娘凶多吉少。
村里村外都找了一个遍,连村西小河里都看了,没有任何迹象。
有人忽然想起村南废弃的那眼水井。
那是过去一个大户的菜园子。后来不种菜了。井也就不用了。井口破损成一个土炕,但井里仍然还有水。
几个年轻人举着火把赶到那里。往井下一照,见有块头巾漂在水面上。
“这里一定有情况。”一个年轻小伙子说:“快回村告诉人们去。再拿两根粗井绳来。”
不大一会儿,井绳拿来了,一个水性好的男青年腰里系着一根,下到井里,捞起了玉云娘的尸体。
人命关天,族长只好报官。仵作验尸后,定了个溺水而亡。原因则根据村民反映,定了个被强暴后羞愤自杀。罪魁祸首赖子被通缉捉拿,归监问斩。
玉云娘横死,对梁晓乐震惊很大。也懊悔万分。当初听了玉云说出糖果来历以后,就应该立即去玉云家阻止事态发展;或者再用异能吓退赖子,也不至发生此事。都怪自己优柔寡断,拿前世现代的男女情爱观念,衡量这个时空。
要知道,这个时空的女子根本没有婚姻自主和感情自由,都是从一而终,根本没有再嫁这一说。丈夫死了以后,妻子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未亡人”。稍有点越轨行为,就被处以死刑。就是被侮辱,也会被视作不洁之人,为众人所不齿,吐沫星子满天飞。意志稍微弱一点儿的女人,都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要么寻短见,要么被逼疯。宏远娘就是后一种情况。好在有宏远爹知冷知热地关心、爱护,才坚持了下来,不过还是落了个抑郁症。
梁晓乐怀着自责的心情,总认为玉云娘的死是自己失算造成的。一心在小姐弟俩身上补偿。哭着叫着,非让小姐弟俩在自己家里住。
小姐弟俩母亲去世,也不敢在自己家里,又不会做饭。梁晓乐苦留,宏远爹娘也不嫌弃,孤苦伶仃的小姐弟正需要家庭的温暖,哪里还有推脱的理儿。
宏远娘可怜两个小孤儿,每天调着样儿地做给他们吃,问寒问暖,小姐弟俩在这里感到了家的温暖,谁叫也不走。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玉云娘无兄弟姐妹,父母也都年过半百,无力抚养一双外孙外孙女。玉云爹从小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结婚前,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也没近门当家。
为了安排一双孤儿的生存,丧礼过后,族长召集全村梁姓村民,看谁家愿意收养,就把她家的四亩半地、一处宅院和一处空闲宅基地划归谁家,由村里免去地亩税赋。
四亩半地虽然是个诱惑,但因为孩子太小,吃喝拉撒穿衣都得接济,不是个小负担。何况成年后还得给他们成家,费用不小,没一个人愿意报名。
梁晓乐知道这些情况后,一心想把这小姐弟俩收养过来。就对宏远娘说:“娘,把云云姐姐和宏根弟弟留咱家吧。我不叫他们上别处去。”
“乐乐,这不是小事。不能凭一时感情冲动。”宏远娘耐心地说。
“不嘛,咱家有粮食,有水果,有老天爷爷(人家谁家没老天爷啊!这是她故意装嫩,故意说得幼稚一些,),我就要姐姐和弟弟在咱家。”说着小嘴儿一撇,掉起眼泪儿来。
宏远爹一听梁晓乐说出“有老天爷爷”,心里猛一惊:这孩子怎么说出这话来了?
又想到家里出现这些异端,都是在乐乐被摔昏以后。说不定家里的这些福气,还是乐乐带来的呢。要不怎么乐乐学认字教一遍就会,说唱儿听一遍就能背过。这么聪明的孩子,连村里年龄最大的吴奶奶都说从来没听说过,更甭说亲眼见过了!难道这不是老天爷爷特意赐给她聪明的吗?
既然是老天爷爷所赐,这孩子的话,她的主意,就有些说道。何况自己家里确实有吃不完的粮食和菜蔬果品。用不完的布匹,这些都是老天爷爷给的。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行好事,说不定老天爷爷更高兴,给的东西更多、更长远呢!
宏远爹本就有一颗善良的心,如此一想,一个让梁晓乐高兴的决定便做了出来:
“慧敏。老天爷爷赐福咱家,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咱们救助那些生活不如咱们的人呢。这俩孩子也怪可怜的,又和咱两个孩子合得来,要不。咱就依了乐乐,收留他们吧。”
“也好。”宏远娘说:“咱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救人。说不定老天爷爷更高兴,给咱的东西更多。更长久呢。”
“这事咱俩想的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宏远爹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说。
本是村里的决定,有人认领,自是好事。可对于梁德福这样的家庭,族长还是表现出极大的不放心。
“你……能行吗?”
“没事,只要有我吃的,就有这两个孩子吃的。保证与我那两个孩子一样待承。”
“我不担心这个,我是说,你种地……”
“我知道族长担心我腿脚不好,地种不过来,我会想办法的,雇人,或者租出去,办法总是有的。”
“你家属……”
“她也同意!”
“我是说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