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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物?就这一颗?”李元昊很是失望。
“启禀父皇,这一颗便够了,此物不是直接吞下,而是置于清水中浸泡片刻,喝那泡出来的药汁便可以了。”
李元昊吩咐道:“取清水来,泡上一泡。”
有人赶紧用瓷杯端了一杯清水来,内侍用筷子将那黑球夹着丢进水中,不一会,清水便成淡褐色的浓汁,李宁令哥道:“成了,不易太久。”
内侍赶紧将小黑球夹出来放回原处,李元昊凑上来闻了闻那水的味道,端起杯子正欲喝下去,忽然将将清水倒在一个小酒盅中对一名内侍道:“赏你喝。”
那内侍不敢推辞,端起酒盅仰脖子喝下去,李元昊定定的看着那内侍,那内侍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过了半晌忽然叫道:“哎呦!”
李元昊一惊道:“怎样?”
内侍道:“奴才……奴才身上有些发烫,好舒服,好舒服。”
只见那内侍面孔逐渐变得潮红,整个身子绷的笔直,有些摇晃,站立不稳,忽然咕咚而倒。
李元昊惊问道:“皇儿,怎么回事?”
李宁令哥忙道:“父皇莫惊,内侍无男。根,体内阳刚充盈无从发泄,故而有此状,不信可脱衣查看。”
李元昊命人扒开那内侍下衣,但见疤痕宛然的下体处,自小净身之后已经残疾的下体之物竟然像只小蚯蚓一般的昂首而起,惹得众妃嫔咯咯的笑。
李元昊惊讶万分,神奇啊,此物连太监也能有反应,可见其强劲之处,李宁令哥道:“儿子该喝上一杯让父皇看看功效,但儿子怕对父皇不敬,喝了此药之后也许会有些出格之行,所以……”
李元昊哈哈笑道:“朕懂了,朕不用你尝,朕自己试试。”说罢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在嘴里回了两回咽下肚去;不一会儿,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下腹升起,暖洋洋的热气从小腹直往身体各处钻去,顿时只觉得身体上的疲惫倦怠之感一扫而空,感觉自己空前的强大,一头可以打死一只老虎。
眼前的女子们也个个变得娇艳万分,身上的香味吸入鼻中顿时刺激的下体硬邦邦直立,李宁令哥赶紧转头回避,只见李元昊哈哈大笑之声刺耳,抓过来身边的宫女嫔妃便扒衣入港,顿时莺啼燕叫之声充斥耳鼓。
李宁令哥咬牙走到亭外长廊之上,伸手摸摸腰间利刃,心中暗道:“父皇,你且尽情的快活,做儿子的只能给你这一刻的欢愉了,等你爽够了,儿子便要送你上路了。”
李元昊原本本钱就不小,在药物催动之下更是狰狞可怖,一群宫女嫔妃算是倒了大霉,被李元昊无情的折磨,毫不怜香惜玉,几名年纪幼小的宫女竟然昏死了过去。
半个时辰过后,亭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七八名女子虚弱无力的瘫在地上,衣衫碎了满地,披头散发满脸泪痕,身上也全是青紫。
李元昊志得圆满的瘫坐软椅上,两名宫女跪在他脚下帮他擦拭下体秽。物,李元昊笑声未绝,大赞道:“叫太子来,这真是妙药啊,朕要重重赏赐他。”
内侍忙出亭子外,找到站在雨中的李宁令哥道:“太子殿下,皇上很是开心,要赏赐于你呢,您快去谢恩吧。”
李宁令哥吁了口长气,静静道:“知道了,这便去。”
李元昊看着缓缓踱步而来的李宁令哥笑道:“太子要什么赏赐?朕要重重赏赐于你。”
李宁令哥脸色凝重,手按着腰间一步步走近,问道:“父皇今日可还开心么?”
李元昊道:“自然开心,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李宁令哥道:“父皇何不天天如此开心呢?”
李元昊道:“有了此物自然天天如此开心畅快,也有精力处理朝廷了,果如你所言,现在朕的身子还精力充沛的很,真是神奇啊。说罢,你要什么赏赐?”
李宁令哥道:“我要的赏赐父皇怕是不会给我。”
李元昊道:“你要什么朕不能给你?朕可是皇上。”
李宁令哥凑上前来道:“儿臣要的赏赐便是父皇的皇位,您给的了么?”
李元昊看着凑近的李宁令哥的脸,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大叫道:“退下,你想干什么?”
李宁令哥面孔扭曲,猛然撩起衣衫,从腰间拔出一柄明闪闪的匕首来,伸手便来揪李元昊的衣衫;周围的嫔妃内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太子手中所拿之物,顿时炸了锅一般的惊叫起来。
李元昊大惊失色,身子猛地一扭,从椅子上滚落地上,爬起来便跑,口中高呼道:“护驾,护驾,有人行刺朕!”
李宁令哥咬着下唇提着匕首跟在后面像一只咬人的狼狗,毫无声音的猛追,李元昊本身是个武艺高强的家伙,但酒色之害可以让最强壮的身体变得不堪一击,手中又没有武器,只得拔足依着廊柱跟李宁令哥躲猫猫,口中不时的大叫护驾。
李宁令哥提着匕首左刺右刺,就是刺不中李元昊,耳听着外边人声杂沓,盔甲钢刀相碰之声传来,确实负责今日皇上护卫的侍卫军听到响声冲进来了。
一名满脸胡须的党项将军出现在长廊尽头,李元昊高声大叫道:“细母嵬名速来救驾,太子谋逆,当场诛杀太子者官升三级。”
可意外的是,细母嵬名一见眼前老鹰捉小鸡的情形不但没立刻上前救驾,反倒命手下人停住脚步,离得远远的不再上前,这一下李元昊更加的慌了,他伸足踢起一只木凳飞向李宁令哥,砸的李宁令哥额头见血,借此机会转过身来飞快冲出长廊;李宁令哥一声怒吼,不顾额头血流如注,提起匕首飞奔追上来。
李元昊跑的飞快,忽然间一阵无力感袭来,脚下一软,竟然摔倒在石化的草地上,体内的精力fǎngfo忽然消失殆尽一般,他忽然明白,刚才吃的那玩意根本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最为猛烈的春药罢了,连御几女已经将他的精力耗尽,药力一过,他便再也没有力气了。
“救驾,救驾!”李元昊一边嘶哑的喊叫,一边无力的在草地上爬行,回首看着恶鬼般满脸是血的李宁令哥,提着匕首一步步走来。
几名反应过来的内侍赶紧要上前救人,乌公公闷喝一声道:“谁也不许动,谁动谁就是死路一条。”
众内侍都是人精,到了此时焉能不知这是早已安排好的局,脑筋电转之下,迅速做出了抉择,迈出的脚步也快速的收了回来。
第九零二章 夺位(七)
雨夜的兴庆府很快便归入平静,百余人的马队簇拥着一辆马车疾驰往北,苏锦和野利端云便坐在马车之中,接到诛杀李元昊成功的消息,苏锦丝毫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真正艰难的时候现在才开始。
消息已经命人传给了张元,苏锦要张元即刻通知城外秘密扎营的翔庆军,做好进城的准备。整个京城中,除了宫中当值的第九第十侍卫队的一千人之外,剩下的便只有吴昊的三千杂牌捕快衙役,而另有近两万兵马不在掌控之类,没藏讹庞哪怕是只掌握其中的五成,便足以扭转局势将一切打回原形了 。
队伍直达皇宫之外,在乌公公的带领下,百余人进入皇宫直奔后宫天仪殿,一进入后宫区域,耳中所闻的便是一片哭喊呵斥之声,一队队士兵提着灯笼火把正在数处嫔妃所居之宫室中大肆砍杀,苏锦明白,野利都兰已经下令对没藏黑云动手了。
苏锦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虽然不忍,但也无可奈何,此刻绝不是管这些闲事的时候。进入天仪宫内殿,一眼便看见野利都兰和李宁令哥高坐上首,下边是几名或跪或躺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身着白裘大氅,怀中抱着一名哇哇大哭的婴儿。
见苏锦进来,野利都兰缓缓点头,示意苏锦坐在一旁,随即继续着跟眼前那女子的对话。
“没藏黑云,你可想到会有今日?”
苏锦打量着那名叫没藏黑云的女子,只见她气质高雅,眉目如画、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难怪李元昊会为她如痴如狂,确实是个极美的女子。
“皇后姐姐,你可知此举甚为不智,弑君之罪乃通天大罪,你们这么做是在玩火自焚。”
“你倒来教训起我来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靠着一张狐媚子脸蛊惑皇上,想当初你还是我的嫂子,皇上杀了我哥哥,恐怕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这个狐媚子,莫以为我不知道,在哥哥没死之前,你便跟皇上有了私情,你这样的女子,居然还来教训本宫。”
没藏黑云面露羞愧之色,但瞬间便恢复正常,低声道:“我对不起你哥哥,但是我又如何能抗拒命运?身为女子,我只能随波逐流,我们的命运不都是掌握在他人之手,我又怎有回天之力?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今日皇上已经被你们诛杀,你定然不会放过我,黑云只求速死,但请皇后发发慈悲,谅祚还是个婴儿,他是无辜的,求你们饶他一死,黑云便是死了,也绝不嫉恨皇后。”
野利都兰发出一连串的冷笑之声,叹息道:“没想到你只是脸蛋好看,脑筋却愚钝的很,你死不死倒没什么关系,这个孽种必须要死,留着他长大成人之后来报复?本宫可没那么蠢。”
没藏黑云惊惶道:“孩儿有何罪过?他有何曾跟你们有一丝一毫的仇恨?”
野利都兰道:“孩儿自然无罪,可谁叫他身在帝王之家,又是你没藏黑云的儿子,所以,他必须死。”
没藏黑云流泪道:“求皇后慈悲,但放过他一条生路,黑云便是在阴司也为娘娘祈祷长生。”
野利都兰冷笑道:“莫在妄想了,除非你拿出皇上留下的密诏,皇上临死前曾说留了密诏于你们,说传位于这个孽种,你若交出密诏,或许我可饶你们母子一名。”
没藏黑云摇头道:“我不知道此事,我根本不希望孩儿当皇上,我只希望他平安长大,跟个普通孩子一般快快活活的活一世,我也曾劝过哥哥莫要争权夺利,可是他不听我的,终于有今日之祸……”
“你倒说的好听,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你也会撇清,本宫没时间跟你啰嗦,密诏你交是不交?”
没藏黑云静静道:“无从交起,因为我本不知道有密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