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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道:“这便是我的梦想,你们说我花了大部分的身家,耗费十余万人力,数百万钱款建了这座明珠城是为了什么?”
晏碧云道:“你不是说为了发展西北商业,吸引商贾前来开设店铺通商,收取商税,缓解西北财政窘迫的局面么?”
苏锦道:“这只是一个最基本的目的罢了,若只为吸引商贾前来。经商,根本无需花这么大的力气建一座新城,西北州府数十座,无论哪一座稍加改造,以优惠之策吸引,都将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为什么我还要新建城池呢?”
“是啊,奴家也觉得奇怪,当初奴家跟你说起过,你没有回答,奴家也不想泼夫君的冷水,所以便没有再问。”
苏锦拍拍晏碧云的手道:“你是贤惠之人,宁愿存着疑问也不愿让我不高兴,哪怕我做的是错误的事,你也不会说半句。”
晏碧云低声道:“你是一家之主,奴家和众姐妹自然唯你马首是瞻,你说如何便如何,大家都会支持你。”
苏锦感激的道:“苏锦何幸,便是拿天下所有的财富来跟我交换,苏锦也绝不愿放弃你们,你们才是我最大的财富。”
妻妾们尽皆动容,苏锦的情话总是让她们动心,虽然有时候明知道他只是哄哄自己。
“别矫情了,说说你花大力气建明珠城的其他用意吧。”晏碧云戳了戳苏锦的额头。
苏锦端杯喝了口酒,歪头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众人愕然,虽然大家早有这种感觉,但却从未有人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苏锦微笑道:“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这个感觉,但是我若问你们这种不同区别在何处,你们恐怕说不清楚;那是因为,虽然我吃的饭菜,穿得衣服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我的思考方式却让你们觉得奇怪,这就是很多人说我苏锦‘行事出人意表,每每出人意外’的原因,因为我想的跟他们不一样,所以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也出乎意料。”
晏碧云点头道:“好像确实如此,当初遇见夫君是在庐州的成衣展览上,当时夫君雇了一群青楼女子,当街搭台穿衣走路,还搞了什么抽奖活动,让奴家大开眼界,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真的出乎奴家意料之外。”
苏锦微笑道:“然则,这一点便深深的吸引了晏姐姐,最准对我投怀送抱是么?”
众女嬉笑不已,晏碧云红脸啐道:“胡说什么?奴家只是觉得意外,可没有觉得你哪里吸引我。”
小娴儿飞了个白眼道:“小姐,要不要小婢爆个料?别硬撑了,虎儿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晏碧云啐道:“作死么?当初你不是看他不顺眼么?还打的他额头冒血。”
小娴儿顿时无语,脸红红的看着苏锦,苏锦笑道:“娴儿那是爱极了我,打是亲骂是爱,我懂的。”
众女嬉笑不已,小娴儿红脸拿起一个酒杯欲砸,苏锦坦然伸头而受,小娴儿下不去手,跺脚闪到一边不出声了。
浣娘笑道:“想起那时候,真是甜蜜的很,又很好笑。”
苏锦点头道:“是啊,说正事,那些事咱们到了床上再回忆。”笑骂声中,苏锦续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跟着我之后,你们的某些思考或者是生活的习惯改变了许多?”
众女点头道:“那是自然,呆在一起久了,自然会相互影响。”
苏锦道:“可不全是这个原因,咱们苏家的很多规矩都跟外边不一样,你们开始的时候觉得别扭,后来便也习以为常了;譬如同桌吃饭这件事,以前我让小穗儿柔娘她们和我同桌而食,她们总是觉得别扭,即便是逼着坐在一起,也是低头侧身,也不说话;而现在呢,每到吃饭的时候自然而然便坐到一起,虽然还是等着我先吃大家才动手,但是吃饭的时候也有说有笑不再扭扭捏捏了,这是不是被我改变了呢?”
夏思菱捂嘴笑道:“那是因为她们都是你的……你的那个了,谁还那么矜持。”
柔娘作势要去拧夏思菱的脸蛋,夏思菱嬉笑跳开。
苏锦还没答话,小穗儿便叫道:“公子爷可别赖小婢,要不是公子执意要大家同桌而食,身为婢女岂敢同主人家同桌吃饭?公子爷规矩松,出了门我们还是照规矩办的。”
苏锦笑道:“我可没怪你,我只是说这种潜移默化的作用的威力,很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怕是脑子里的那些世间的规矩,也并非不可改变。”
晏碧云道:“夫君到底要说什么?怎么奴家越听越糊涂了。”
苏锦道:“难道你不觉得,改变故而有之的习惯这件事跟新政变法有相类之处么?”
众女还是茫然,都不明白苏锦为何将此事和刚刚被废止的新政联系到一起来。
第八八四章 我有一个梦想(下)
(感谢乡下的风筝、看书虫虫、哥湿小白三位书友的月票。)
“所谓新政,概括而言四个字:革故鼎新;革除故旧弊端跟改变一个人的积习相类,秉性难移的原因正是因为它已经成为习惯,成为下意识的行为,而朝政弊端的革除显然也会改变官员们早已习惯的旧制,所以新政的推行便像是要一个人改变积习一般难以顺利进行;是不是有些相似之处?”
晏碧云点头道:“夫君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 。”
苏锦续道:“改变个人的习惯也许我们可以强行为之,因为它影响的只是个人或者是有限范围之人,而新政强行推行影响的便是整个天下,那可不是开玩笑,会死人的。范大人韩大人他们便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招致失败,实在是很可惜。”
晏碧云道:“夫君之所以不愿意参与其中,是看明白了方法的不当是么?”
苏锦道:“是的,在当今大宋,一蹴而就显然不太现实,他们就是太过心急,新政该不该推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如今的大宋弊端如此之多,外不能震慑敌国,内不能勤勉团结,看外表光鲜,实际上只是个空架子,一个个蛀虫将支撑这个空架子的梁柱蛀空变朽,直到有一天,一场风雨袭来,这座大厦便会呼啦啦的倒下,变成一堆瓦砾;韩范等人想着一下子就爱那个生了蛀虫的梁柱都换掉,却不知换的太快太猛,反而会让大厦摇摇欲坠,这自然会引起皇上的恐慌,失败也就不足为奇了。”
晏碧云轻声道:“夫君的比喻很是形象,确实是这个道理,夫君的意思是慢慢的换?”
苏锦摇头道:“行不通,这边换了那边又腐朽了,东拼西补何日是个头?”
“那如何才好呢?”
苏锦微笑道:“大厦将倾,不是屋面上的椽子和瓦片的问题,也不是廊柱的问题,而是地基和墙壁的问题,地基打得牢,墙壁夯的坚实,断几根廊柱,掉几块瓦片算得了什么?照样在风雨中屹立不倒,风雨之后再稍加修补便是;如果地基不牢墙壁不坚实,风雨之后全是断木残垣,便想补也修补不了。”
晏碧云眨着明眸道:“夫君所言的地基和墙壁是否便是指百姓?”
苏锦笑道:“夫人聪明,我所言的地基便是指底层的百姓小民,国家的繁荣昌盛不是看宫殿多么雄伟,仪仗多么威严,不是看官员们穿着多么光鲜,宴饮多么豪华,而是看百姓们吃的是什么!穿得是什么!脸上有没有笑容、心中有没有担忧、简单的来说,便是人人都希望的‘安居乐业’四个字,大家都在说安居乐业,可是这四个字实在是太难了,如能真正做到这四个字,便算是彻底的收服了民心,这便算是打好了地基了,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民心向背才是大厦是否能经受风雨检验标准,有了百姓的支持,什么事都不难。”
晏碧云道:“夫君说的话奴家能理解,可是韩大人范大人的新政不也是想革除弊端收拢人心么?”
苏锦道:“我说了,方法不对,自上而下阻力重重,只能像三朝未满的胎儿死在腹中,要想避过这些阻力,便要自下而上潜移默化,要从生活的点点滴滴入手,影响百姓们的生活方式,影响他们的思想,当积极的生活方式深入人心之时,便会自下而上的发生翻天剧变,所谓的新政也在不经意间完成了。”
众妻妾如坠云里雾里,完全没明白苏锦在说什么。
“这便是我摒弃改造固有城池而新建明珠城的缘由,明珠城便是我想要照亮百姓们前进方向的一颗夜明珠,这座新的城市目前尚不在朝廷政务管辖之内,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在这座城市中进行我的这种自下而上的变革。我要让他们明白,世界上有这么一种生活方式,不仅是宽阔的大街,明亮的夜灯,便捷的交通,还将是一种努力工作,尽情休闲的生活态度。”苏锦眼睛发亮,高声道:“在这座城市里,商贾们不再低人一等,当官的未必便万人景仰,百姓们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他们可以发表意见,获得官府的尊重;这座城市的未来和他们息息相关,他们不再是漠然的城市住客,他们才是明珠城的主宰者,总而言之,明珠城是一座为百姓而建的新城,住在这里的居民们会发现,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夫君,你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就好像是一座桃花源一般,奴家神驰心往,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呢。”晏碧云双目放光,憧憬着苏锦所描绘的桃花源。
苏锦道:“别急,这些都在我的脑子里,我会一步步的实现他,前提是明珠城的商业赶快发展起来,我需要钱,大笔大笔的钱去完成我的设想,没有钱,我什么都办不了。”
晏碧云道:“夫君莫急,一口吃个胖子可不成,明珠城已经初具规模,从其他州府搬迁而来的百姓已经定居了下来,各地的商贾开设的铺面已经陆续开业,这些百姓们恰好可以去这些商铺做工,外地前来游览的客人也一天比一天多,会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的。”
苏锦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我可不急,就像穗儿她们跟着我几年时间才习惯和我同桌吃饭一样,这些事压根急不得。”
晏碧云笑道:“夫君能有如此抱负,奴家实在是很高兴,所以说呢,皇上那儿便虚与委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