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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州之战吃了败仗的剩余五万大军则让中书令张元留守会州统帅,以防宋人乘胜追击;幸而没有让苏锦扮作伤兵,否则根本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伤兵一律原地休养治疗,恢复的回归行伍,残疾的便只能打发回家了。
銮驾的速度极慢,每日只行四十余里便扎营休息,会州往兴庆府的一千余里路程,起码要走上二十多天才成。
苏锦心急如焚,按理来说,每日和一个大美人同车而行该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可是事实上远非如此,野利端云对苏锦保持着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这些都不算什么,苏锦也没打算撩拨这个疯婆子,但是让苏锦难受的是,腿伤每日要敷药,伤的部位又有些尴尬,在车里根本不能脱了裤子在大腿根子上摸摸擦擦的,但不敷药的话,伤口蒙在里边又有麻痒溃烂之象,疼痛日复一日的加剧,苏锦只能咬牙坚持。
但终于在三天之后,车子在官道上的一处沟坎大大的颠簸了一下,将伤口彻底撕裂,苏锦疼的忍不住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下。
坐在车厢另一边的野利端云觉得察有异,见苏锦满头大汗的样子更是奇怪,车内每日都有冰盆供应降温,车内也凉爽的很,苏锦却好像是热的难受的样子。
一问之下苏锦只得说出了实情,野利端云当时就火了:“你有伤便敷药,为什么强忍着?姑母和我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救你,你要是疼死了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苏锦翻着白眼道:“还不是伤口所在之处不宜见人,怕腌臜了小姐么?”
“你们宋人就是这般的扭捏作态,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自己敷药,我不看你便是,姑奶奶可告诉你,你可别死,你要是死了可是连累我们野利部落几万人性命不保,不许你死。”
苏锦苦笑不已,在这个刁蛮之女面前,自己连死的自由都没了,真是天下奇闻,不过自己也知道,在这个年代,医药水平低下,伤口一旦感染极有可能形成坏死,酿成败血症什么的,那可真的玩玩了,既然人家都说不在乎,那自己还在乎什么?
“如此,在下无礼了。”苏锦呼啦一下将长裤褪到腿弯,露出白生生的两条长腿,野利端云说的豪气干云,但其实她连男子的手都没拉过,见苏锦突然褪了裤子,吓得惊叫一声赶紧扭头。
车外一名质子军都头听到惊叫声赶紧隔窗相问:“野利小姐,出了什么事?”
野利端云赶紧定神回答:“车子颠了一下,不妨事。”
那都头喝道:“那车夫,遇到沟坎须得慢行,车内可不是我等行军打仗的士兵,岂能经受大的颠簸。”
外边平静下来,苏锦开始动手给自己敷药,揭开渗血的棉纱,伤口已经有溃烂之象,苏锦赶紧咬牙清理一番,接着再往上抹药,但是车子颠簸的厉害,伤口又在自己不太好着手的地方,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敷好药;那边野利端云等了半天没敢回头,实在憋不住一回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只见苏锦拿着鸡毛蘸着药膏抖啊抖的弄的满大腿上全是药物,却根本不得要领。
野利端云一咬牙蹲下身子一把夺过药膏和鸡毛轻声道:“躺下。”
苏锦道:“你……怎可腌臜了小姐。”
“我都不怕,你倒来矫情。”野利端云羞红了脸斥道。
苏锦知道没人帮忙确实不行,索性仰面躺在车厢里,野利端云跪在他大腿边蘸了药膏仔仔细细的帮苏锦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外侧的倒还好办,内侧的可就麻烦了,箭支是自上而下贯穿大腿,外侧在臀部附近,内侧则在命根子附近,野利端云不得不咬牙用手将苏锦的内裤往上扒拉,猛然间看见了一撮露出来的黑色的卷毛,顿时吓得闭眼不敢看,只拿鸡毛蘸着药膏胡乱的划拉。
闭着眼睛如何能找正位置,小手不经意间碰到一只粗粗壮壮的玩意儿,顿时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
苏锦本闭目任她摆布,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小弟被她挨挨碰碰,本来自己躺着,野利端云跪在自己胯间便已经是暧昧之极的姿势,又被她的手撩拨了数下,顿时怒发冲冠‘腾’地搭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
野利端云睁眼看到了这一切,吓得惊叫一声赶紧扬起脸来避让,口中怒骂一声:“下流坯子。”
苏锦尴尬欲死,连声道歉,坐起身来,胡乱的将药膏随便抹了几抹,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将伤口裹紧,系上裤子缩在一角不出声了。
车轮嘎吱嘎吱作响,马蹄声杂沓凌乱,车厢内却是一片寂静,两个人的心都跳的厉害,互相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蔓延发酵,气氛微妙之极。
第八零三章 与子同寝
七日后,车驾抵达威州城南门外三十里,李元昊没有进威州城的打算,只是下旨命威州地方官员前来见驾勉励一番,车驾在城外扎下营来。
苏锦一直都是睡在马车里,除了半夜里跟个鬼一样出来透透气,或者是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之外,根本不敢离开马车太远,外围的士兵们组成的护卫屏障很是密集,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而即便是皇上皇后以及随行的官员女眷们的帐篷左右也不时有巡逻的士兵值守。
苏锦睡到半夜时分,被外边一阵嘈杂之声惊醒,外边一片大呼小叫之声,还似乎有兵刃交击之声响起。
苏锦偷偷拨开马车的帷幕往外看,只见东南面质子军的军营处火把晃动喊杀之声清晰可闻,似乎有刺客欲行不轨。
不一会儿,数十队士兵迅速持着火把奔向中间的这片皇家营地,再过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高声喝道:“皇上有旨,即刻彻查各帐,有刺客混入军中,所有官员家眷仆役随从保持原地不动,擅动者杀无赦。”
苏锦心中一紧,糟了!要在营地进行大搜查,这件事可麻烦了,躲在马车车厢内是一定会被查出来的,自己拖着条伤腿又无法逃脱,看来今日要栽在这里了。
数十队士兵开始在内营中展开地毯式搜查,自南而北一路搜了过来,苏锦眼睁睁的看着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来到马车聚集停放的这片空地上,打开马车车厢门仔细查看,连马车顶部和车肚子下边都不放过,一路查来,离自己的藏身之处越来越近。
苏锦暗叹一声:罢了!伸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准备殊死一搏,猛然间北侧车门轻响,似乎有人来到了车外,苏锦回头紧盯着帘幕,但见帘幕一掀,一个人影探头进来,苏锦挥动手中匕首朝着那人的脖子便割去;火光一闪,苏锦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赶紧硬生生的停手,匕首差点便隔断了那人的脖子。
“苏公子,快随我来。”来人娇声轻道。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苏锦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小公主李阿狸。
“别说啦,他们就要搜来啦,表姐叫我来带你去藏身之所。”李阿狸微一犹豫,伸出小手抓住苏锦的手腕,苏锦忙跟着她下了车,一瘸一拐的朝远处一片帐篷所在之地奔去。
两人一个没经验,一个是残疾人,行动自然无法隐秘,立刻便为不远处的官兵发现,身后有人高声叫道:“什么人?站住!”
李阿狸和苏锦两人非但没停步,反而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身后的士兵呼喝着追赶过来,周围搜查的士兵小队也闻声而至,四面八方的围拢了过来。
李阿狸拉着苏锦一溜烟的跑到一座营帐之前,一掀帘幕便钻了进去,帐篷内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甜香之气,黑暗之中李阿狸轻声叫道:“表姐,表姐,我把他带来啦。”
野利端云的声音在内帐响起:“快带他进内帐来,外边似乎发现了,怕是要搜过来了。”
李阿狸道:“表姐的营帐他们应该不敢搜。”
野利端云道:“难说,先躲进来再说。”
两人一问一答之际,已经将苏锦拉着进了内帐,苏锦腿上疼痛,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地毯上喘气。
外边火把通亮,李阿狸偷偷到外帐往外观察,不一会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低声道:“表姐,他们连德妃的帐篷也进入搜了,一定会进来搜的,怎么办?”
黑暗中,野利端云沉默半晌道:“苏公子进蚊帐中来,拿毛毯盖住身子,现在是无处可去了,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苏锦想想别无他策,只得除了鞋子踹在怀中钻进蚊帐中,眼前漆黑一片,手胡乱的乱抓,却抓到了一个柔软细腻的胳膊,薄薄的衣服就好像什么都没穿一般。
野利端云啐道:“瞎摸什么?快躺下。”
苏锦赶紧躺倒身子,紧接着一个柔软喷香的身子贴了上来,一张毛毯连头带脚将自己和野利端云裹在一起。
“阿狸,你也进来,这时候你回营帐定然会惹人生疑,脱了衣服上来。”
李阿狸略一犹豫,随即悉悉索索的脱了外衫摸索到苏锦的另一边钻进了毛毯之中。
三个人挤在毛毯中,苏锦手足都无处可放,只觉得后背上两个大馒头顶着,胸口处两个大馒头顶着,满鼻子里都是女子的体香,身体所触之处都是柔软的身体部位,挨着又不行,不挨着也不行,地方就这么点大。
两名女子也很是紧张,两人将苏锦夹在当中又没有空间离开一点,只得紧紧的贴着苏锦,苏锦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让两个少女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脚步急促,士兵们来到帐篷之外,火把照亮了帐篷的外壁,影影绰绰的人影映在帐篷壁上,三人骤然紧张起来,忘却了尴尬,两名女子也不自觉的跟苏锦贴的更紧,野利端云伸手将苏锦搂紧,阿狸则几乎整个身子缩在苏锦的怀里了。
苏锦无暇体味温柔滋味,竖着耳朵听着帐外的声音,但听一人道:“进入搜!”
马上有人出言制止道:“都头且慢!这可是野利部落端云郡主的帐篷,咱们这么闯进去怕是不合适。”
那都头道:“如何不合适?皇上有旨,所有帐篷都要搜查,我等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
制止之人低声道:“虽则如此,此举总归不妥,若是没搜到刺客,日后咱们岂不是白白得罪了野利家的人?皇后娘娘疼爱这位郡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