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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拿的放哪里去吧,这东西没用了。幽州那边也不用去了,去了也是白去。”罗念安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又道:“明儿一早咱们就走,如今我找到了重要的人证,这些都不重要了。再有,明日走之前,再去一趟杨树村,咱们正大光明的坐车去,你去打听一下,就找那个老婆难产死了的男人打听。问问他知不知道有几人去了杨树村,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走的。”
秦晋明白罗念安的意思,拱手应下就带着案本又翻窗出去,待不到一刻时辰,他又返回客栈,吩咐店小二明日一早提前备好马车。
翌日,罗念安上车之后,秦晋一路将马车赶至杨树村,找到当初投宿的那家人,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待他重新驾车启程,一直走到官道上,这才掀起帘子悄悄将那人所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罗念安。
去杨树村的那批人一共五人,明显有一个为首的,但看起来并不像当官的,反倒像是个会武功的。剩下那四个看上去是他的打手,或是小弟之类的。为首的那人,是火灾前两天就到杨树村来投宿的,投宿的这两天,那人没少往槐树村跑。
待他那四个小弟也到了之后,他就带着小弟也去了次杨树村。当天晚上拦住村民不让过去的人里,并没有那个头目,反而都是小喽啰。第二天早晨也没看见他走,就这么消失了。
那人叫什么,没人知道,但只听说村长管那人叫wu爷,也不知是武爷还是五爷,总之是这个音。听那人的口音,虽然不是京城来的,但也是北方人。儿化音很重,浓眉大眼的,倒有点像羌国人。
听完秦晋的回报,罗念安便靠在车壁上沉思了起来。羌国人可不是历史上的羌族人,熙朝的京城也不是在北平,而是在洛阳。这羌国是位处东北一带的小国家,板块还没夸大到那里时,那里是独立的。
罗念安虽不懂政事,可也知道羌国与熙朝一直敌对,近几年虽国内没有战乱,也是因为边境的治安较好。加上羌国人的口音很明显,应该不会轻易把羌国人放入境才是。那就奇怪了,这些羌国人是哪里来的?
罗念安想到这儿,对外头的秦晋道:“你让马自往有水的地方去,你进来。”
秦晋闻言忙照做了,跟着进来车里,听听主子有什么吩咐。谁知却听主子问道:“这羌国与咱们国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秦晋听着这突然跳到国事上去了,不禁一愣。罗念安见他这般忙解释:“我是想着,羌国既然与咱们是敌对的,为何会有羌国人能入境,还跑到蜀地来了。我爹爹是绝没有跟羌国人有任何勾结的,只有可能是背后那人请来的。可是我见那人并没有多大本事,如何能跟羌国人勾结得上,只怕背后还有蹊跷。”
秦晋闻言脸色肃然,忙不迭问道:“姑娘说这话,是知道那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罗念安沉默了,她掀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即便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办,知道的秘密越多,你的生命也越危险。你不见,你才从京城离开,他就迫不及待的对我下手了?”
秦晋不是傻子,想了片刻也沉默了。知道自己的情况,能随时掌握自己动向的人,有且只有罗家的下人和那帮侍卫了。这些人与侯府是息息相关的,就连他也不能轻易脱离侯府的关系。自己离开没多久,主子的替身就遭了绑架,想必是府里有人必须得让主子死了。
再联想到主子说的大小姐私奔一事乃有人刻意怂恿,未免罗侍卫日后进京把这件事捅出来,所以杀罗敬平灭口的这个理由。这幕后的指使人,恐怕就只有侯府的几个主子了。
要说侯府里头,能跟外族人有接触的就只有永安候一个人了。可主子明明说,这人没这本事跟外族勾结,只怕是得了什么人的力。难道说,这人就是几个老爷之中的一个?或是几个太太里的?
府里对主子最不待见的,就属二房了。如今想来,二太太被赶去了庄子,三姑娘和四姑娘又被老太太接去亲自教养,只怕二老爷心里是最恨主子的了。
想到这儿,秦晋试探的问了句:“二老爷只怕背后也没这般势力能跟羌国人勾结上,他不过是个户部员外郎,如今朝中权利分散,除了六部还有三省,员外郎一职极小,且各职之间互不相通,只管做好自个的事儿。就连上司也没机会见几面。”
罗念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果然人人都当是二房做的,偏偏不是他二房的事儿。我也原以为,那侯府里,人人都对我极好,只有二房看我不顺眼。如今我才知道,二房不待见我,不过是因为我娘在家里时太过受宠,那二舅母只是吃醋而已。秦晋,这世上还有句话,叫会叫的狗不咬人,你可要记住!”
秦晋忙垂下头去,低声应道:“是!属下牢记主子之言,但属下实在想不通会是谁了。”
罗念安其实也不清楚几个舅舅到底是做什么的,今天才听说原来二舅舅是户部员外郎,那不是和红楼梦里那个贾政是一个官阶?原来不过就是个从四品的小官而已,却搞得蹬鼻子上脸架子这么大,难怪人人都不喜欢二房呢。
“我那两个舅舅是做什么的?”罗念安突然很想知道每个舅舅的官职了,这也许是个线索。虽说熙朝中央集权制严重加强,导致下属官员完全无实权,但也有少数职位是可以捞到些权利的。L
☆、第一百零三章 种药材
既然罗念安问了,秦晋自然要知无不言,他这一路上就慢慢的说起永安候府的几个老爷来,待马车停下时,秦晋这才闭了嘴。
车停在了一条小河边,这里是什么位置,秦晋却不清楚了。只知道马车已经驶离了正道,在一片树林里走了很久。但应该离走马县也不远,毕竟才走了半天时间。
秦晋下了车把车边的楼梯放了下来,让罗念安下车。罗念安到了河边四处打量了一下,转头对马儿道:“你这顽皮的家伙,叫你往水边走,你竟不知去找一处有人家的地方?”
马儿吃着草头也不抬打了个响鼻,秦晋在一旁不由失笑,马儿就算开了智,听得懂人话,也未必能像人一样思考,是他没说清楚,主子倒怪上马儿了。
“姑娘,我先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人家?”秦晋问道。
罗念安摇了摇头:“不可,此处荒郊野岭,难免有野兽。你走了,谁来护我?要去一起去吧,马车我收进去,待会找到了,再放出来就是。”
秦晋看到罗念安立马把马车收了进去,然后顺理成章的伸手要抱不禁满头黑线,以前只当主子真的十岁,他也就没在意。如今他知道主子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一年都能嫁人了,再叫他抱他总觉得怪怪的。
“主子,要不我们步行?”秦晋有点尴尬,也有点害羞。
“不。我们用轻功!”罗念安两只眼睛闪闪发亮,人肉过山车啊,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最后两人在河边拉锯战似的争了十来分钟。罗念安全胜。用罗念安的理论来说,秦晋太过着相了,罗念安是主子,主子有命当然得遵循,这时就该抛开世俗的理念。毕竟这是深山老林的又没什么人看到,轻功节省时间也节省罗念安的力气,难道秦晋不应该为主子分忧吗?
秦晋是被罗念安的这通“大道理”说的头昏脑涨的。等他觉得不对时,已经是隐隐看到炊烟的时候了。
“过去看看。停下来做什么?”罗念安不解的看向秦晋,这过山车坐到一半就停了,她不过瘾啊。
“主子,前头有人家了。该下来了。”秦晋苦笑着说道。
罗念安嘟了嘟嘴,小手在腿上锤了锤:“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奔波太久了,总觉得腿好酸呐。”
秦晋抽搐着嘴角最后还是放弃了,一直把主子带到村边上才放了下来。说是村子其实也不算是,这里不过是个小山坳,零星的散落着几户人家。周围没有农田,所以应该不是农户。这里的人向来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说法,这几家隔着也不算远。应当是猎户。
秦晋的出现,很快引来了山里几条狗的狂吠,好几户人家都有人从屋里出来查看。见是外来人,其他人都进了屋去,只有一家人走上前来问话。
“两位是哪里来的?”来的是个妇人,虽然样子粗,可仔细看来五官并不差。若是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美人一个。
罗念安在背后推了把秦晋。秦晋连忙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姐日安,小子乃京城人士。家中遭难流落到此,带着妹妹行动不便,想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大姐可否行个方便,能让胞妹歇歇腿。”
罗念安在背后探了个头出去,抓着秦晋的衣襟,装作害羞的样子,行了个半蹲礼:“大姐日安。”
那大姐忙回了个礼,一脸怜惜的看着罗念安:“哟,这么小的人儿,居然走了这么久的路。你们远道而来,当然不能赶你们走。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只是我家里位置不够,前几年刚多了个小子,只怕是没地方给你们住了。我给你们另找一户人家可好?也是我们这里的,他家没孩子,地方大,你们兄妹二人,也能分开住。”
罗念安笑了起来,忙对着那大姐行了个礼,秦晋也道谢不迭。两人跟着那妇人往山里走,那妇人边走边自我介绍。
这座山没有名字,原本就是座荒山,没人住也没人来,山上野兽多,蚊虫也多,因此连衙门都不管这里。虽说有这座山的记录,可这山里的人都是后来搬过来的,也没在衙门备过案,已经住了十几年了。
这里的人,大多是在别的地方过不下去的人。比如这个带路的李嫂子,她家原先在靠近幽州那一块的郊县,因年轻时生得美,竟被县太爷看上了,要娶她做小妾。
李嫂子家里虽穷,可人极有骨气,她打死不肯从那县令,谁知那县令竟派人抓了她父母去,以未交税为由,关在了牢里。县令本也只是想逼她从了自己,可谁知道那一对夫妻也是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