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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师太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每日接待那么多香客,眼珠一转便叫道:“淑人息怒,贫尼并没给她剃度,她仍是俗世之人。”
罗念安挑了挑眉毛问道:“此话当真?”
静心师太忙俯首点头道:“千真万确,她来庵中借宿,说是家中有事,需来佛主前祈祷。我只留她借宿,并未给她剃度。若是淑人想带她走,随时都能带她走,她不是我们水月庵之人。”
罗念安冲身后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们松开手,又退了出来。罗念安这才笑着对师太道:“瞧我,竟闹了个乌龙。静心师太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心急了。”
静心师太也顾不得胳膊痛了,赶紧俯身道了个佛偈道:“淑人也是心系百姓,才会如此肝火。”
罗念安对外头叫道:“凌雨,把香火钱拿来。”
外头凌雨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递给了静心师太道:“这五十两是我们奶奶的香火钱,请师太收好。”
静心师太忙伸手接下。又听罗念安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接着逛吧。”
太太们忙站了起来,跟着罗念安一起走了出去,而静心师太扶着胳膊一路送到了水月庵门口,目送一群人离开,这才让人关门落锁。
一个小尼姑跑过来道:“师傅,刚才有人把明心带走了。”
静心师太揉着胳膊裂了裂嘴道:“带走更好。她留着咱们这儿就别想安宁了。以后再有人要剃度出家。给多少银子我都不答应了。”
小尼姑道:“那咱么还要把明心的法号入册吗?”
静心师太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去去去,人都走了还入什么册,你功课做了没有。地扫了没有,水打满了没有。”
小尼姑一缩脖子,一溜烟转身跑了。
静心师太打开荷包看了看里头的银子,不由笑了起来。淑人今天这么做,虽然她受了点惊吓。可最后还是皆大欢喜。看来这淑人是个聪明的,以后可要好好与她多接触一些。
而罗念安这头,出了水月庵,走回了正道上。罗念安这才对乌氏道:“今儿有点乏了,不想逛了。乌太太若是还要逛,就劳烦乌太太帮我看着我家姑娘。”
乌氏明白罗念安这是要回去安顿方才送出去的时姑娘。于是点头道:“你放心,有我在。不过时家你也得送个信去。不然他们还以为……”
罗念安点头笑道:“这我省得,已派人去了。”
罗念安又吩咐了司马茹几句,自己便带着凌雨和侍卫下了山,一路上罗念安问凌雨道:“派人去叫回时昌了没有?”
凌雨苦恼道:“叫是去叫了,可一路上都没见着他人,去时家说找他,时家的人却说他没回去。”
罗念安想了想道:“去山里找,回城就这一条路,路上不见人,定是他进山去了。就怕他一时想不开要寻死,每个悬崖边,大树旁,都仔仔细细的查看清楚。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大姑娘只怕这一辈子都寝食难安了。”
一个侍卫领了命,策马飞奔回山脚下,马上上山送信去了。
凌雨又走了一会儿,好奇的问道:“奶奶要救这时姑娘,是为了咱们大姑娘?”
罗念安噗呲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呢?我哪儿那么多闲工夫到处打抱不平啊?大爷不在,大姑娘就是我的责任,她今日跟着我出来,若是日后留下什么心理创伤,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谁,那以后还能好了?”
凌雨听了道:“那也不是奶奶什么错啊,是那时姑娘的错。奶奶为大姑娘做这些,她又不一定知道奶奶的心意。”
罗念安淡淡一笑道:“我要她知道做什么?长嫂如母,她从小就没母亲,我既然嫁给了她哥,她叫我一声嫂子,我就有这责任。况且她也是真的挺听我话的,她要是个犟脾气,处处跟我对着来,你看我管不管她?”
主仆俩说说笑笑骑着驴回到了城里,此时马车已少了许多,罗念安顺利的坐上了车回了家,才回到院里,曲妈妈就来问道:“奶奶怎么突然买了个尼姑回来,吓我一跳,我安排她去佛堂那边了,还要给她安排什么不?”
罗念安也吓了一跳,忙道:“快换了地方,那是我带回来的客人,可不是什么尼姑。大姑娘那儿安排个空房,给人安顿过去。另外叫凌雨去给时家送个信,就说她家姑娘今日跟着哥哥出游,与我们大姑娘一见如故,我们大姑娘请她在府上小住几日,让时家送点时他家姑娘平日用的惯的东西来。”
凌雨在外间已经听到了,转进里屋问道:“不等那时昌找到了再说吗?”
罗念安挥了挥手道:“只怕那时昌也是偷偷带着妹妹出来的,他家要是知道,又怎会只有兄妹两人。现在他们家估计早就闹翻天了,赶紧去说一声,好叫他们宽心。若是真的满城找起人来,今儿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可不少。这姑娘剃度出家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走哪儿都要被人笑话。”
凌雨嗳了一声出去送信去了,谁知没过多久,司马茹居然跑回来了。罗念安看着司马茹跑的气喘吁吁的,伸手递给她一杯茶道:“后头有狗追你不成?大姑娘家的跑成这样,被老爷看到又要说你了。”
司马茹一口饮尽手中之茶,抓着罗念安的手问道:“侍卫们说,嫂嫂把人救下来了,这是真的?”
罗念安笑道:“他们什么时候敢跟主子撒谎了?既然都说了,你就更该放宽心下来,好好逛逛祭奠。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逛的东西,听说到了傍晚还有烟火看。你这一下跑回来了,再要去可不能了,我不答应了。”
司马茹摇晃着罗念安的手道:“嫂嫂你太好了,烟火什么的,不看都没事儿。那姑娘现在在哪,送回家了吗,她家人有没有责怪她?”
罗念安摇头笑道:“送不回去,这会儿光着头呢。送回去还不得被她爹打死?我给她家送了信了,就说她与你一见如故,你留她小住。只不过她这头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能长出来呢,所以你得时不时找个借口,人家若是来接人,你也得想办法打发了。我是替你开了这个头,但后头的事儿我可不管了,你也该自个动动脑子了。”
司马茹开心的笑道:“是是,以后的事儿再不必嫂嫂操心了,不过她哥哥呢,她哥哥知道这事儿了吗?”
才问到这句话,凌风打外头进来道:“今儿跟着奶奶出去的侍卫来了,说是有事要回报。”
罗念安忙下了楼去,就见方才回白云山报信的那个侍卫拱手向前道:“回奶奶,属下吩咐大伙往山里找,结果找到时昌时已晚了……”
“什么!”司马茹在一边急的直跳脚:“他,他难道……死了?”
侍卫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动摇,他抽了抽嘴角答道:“回姑娘,时昌没死,就是……就是剃度了……”
我勒个去……罗念安心里冒出这四个大字,把她雷得皮焦里嫩。这兄妹俩都没病吧,一个二个怎么就跟自己头发过不去呢?妹妹剃度还情有可原,哥哥剃度是为啥!!
“白云寺的人疯了么,怎么敢随便给人剃度!”司马茹跳了起来:“那他现在呢,你们告诉他了没有,说他妹妹找到了。”
侍卫继续道:“说是说了,可他看破红尘了,是自愿出家,不是赌气,还叫我们以后都别去找他。”
啧,这下麻烦了。罗念安真想冲到时昌跟前去扇他一巴掌啊,自己这下岂不是左右不是人了。万一时家知道自己是救下了他们家姑娘,搞不好心里会怪他没救下自己的儿子。这一对兄妹,还真不是东西啊。合着自己白做工了,还浪费了一次逛祭奠,看烟火的机会。
“都是我的错,怎么办嫂嫂!”司马茹突然哭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我骑马太快,我也不会被路中间的枯树绊倒。要不是因为我飞了出去,乔公子也不会想来救我。要不是乔公子救我没救着,他也不会心生尴尬,追着时昌去找他麻烦。要不是乔公子追着时昌去找他麻烦,也不会害的时昌来不及劝下他妹妹。要不是时昌来不及劝下他妹妹,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出家当和尚了。”L
☆、第二百零五章 我是外人吗
罗念安捂着头一阵头痛啊,自己小姑子什么时候有了说快板的天赋,她怎么一直没发现。这一溜麻利的说下来,气都不带喘一下,说完了脸都没憋红,嗯,自己要不要考虑一下让司马茹去广聚德唱快板啊?
不行不行,这楼歪远了。罗念安自己把思路拉了回来,看着司马茹冷静道:“冲动是魔鬼,你现在这么激动,是想学他们两个?”
司马茹愣了一下,看了看罗念安的脸色,发现嫂嫂脸色不大好看,自己赶紧反省了一下,然后猛摇头:“没有,我没有。”
有那么一刻,司马茹真以为,嫂嫂是她长辈,而不是平辈了。
罗念安对她道:“你先回院,时姑娘安排了在你那里,你先跟她认识一下。待会她家会有人来送她平时所用之物,你要负责找好理由不让她家人看到她的光头。时昌那边……若是劝不动,就不必再劝了。光从他做的事就能看得出来,这人没什么脑子,做事不考虑后果。这样的人,我劝多了是自找麻烦。”
哎,真糟心,司马茹一走,罗念安便心想,要不是因为这祸是司马茹闹出来的,她也不会这么累了。不对,这事根本就跟司马茹没关系,司马茹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要说始作俑者,应当是那个救人不得,恼羞成怒就去纠缠时昌的乔公子。
“今儿是谁跟着大姑娘的,叫来见我。”罗念安吩咐了一句,转身进了花厅坐下,正巧也是午饭时间了,阿曲送了午饭过来。罗念安吃了两口,明决和那两个侍卫就来在了楼外。
“先等着,我吃完了再说。”罗念安心中有火气,若不是这些人没跟牢,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了。所以她准备自己先吃饱了再说,晾他们一晾。
待吃了午饭,人才被带了进来。明决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没有跟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