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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一只光亮的金属狗爬在地上,乖巧地吐着舌头。
“是你?”阴鸷的质问响起。
“是我。不用再装神弄鬼,吓唬晚辈了吧!大蛇丸大人。”冰冷地回答犀利而干脆。
大蛇丸漫步而出,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左近和药师兜,很快鬼同丸也回归到了这个队伍。
看着大蛇丸身上那件带着熏香味道的侍女服,源什么都明白了,从一开始,他们就落进了陷阱。
“宇智波鼬”,大蛇丸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恨又怕的人,胸口无比的压抑,语气也更加的恶毒了,“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木叶的走狗了?”
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突然来袭,空气陡然将温了,三道白光划破黑夜,掠向大蛇丸。
“咚咚咚”,地面被刺穿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回荡着。
“放肆的小子们”,大蛇丸看着脚尖前的三根冰箭,脸拉得更长了,右手微扬,两道黑色的影子从他的袖口飞出。
“咚咚”,依旧是两道冰箭,依旧是两声闷响,不同的是两道利箭之下,还钉着两条花斑蛇,穿透七寸,已无生机。
“先生”,晴天和洞天看了一脸阴郁的大蛇丸一眼,在宇智波鼬的身边站定。
大蛇丸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目光闪烁着,最后在嘴角扯出了一道邪恶的笑容,“数年不见,鼬风采依旧啊!看来你的眼睛还很好,这样,你的弟弟才会更加的兴奋。”
“哦!忘了告诉你了,佐助现在在我那里,他很好,有我帮忙指点和照顾,你这个当哥哥也可以安心了。”大蛇丸看着鼬那仿佛万古不变的脸微微变色,无比的开心和畅快。
“那么,多谢大蛇丸大人了。”鼬眼中勾玉微动,他平静的心被大蛇丸搅得起了波澜。
“不用客气,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大蛇丸笑着答应,略带威胁的目光在源、洞天和晴天的身上扫过,“那么,我们后会有期了。”
“就这样放他们走?”源有些不甘,他们杀了神风,怎么能够这样轻描淡写地就放他们离开。
“如果你有本事留住他,我不拦你。”鼬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向神社深处走去。
源还想说什么,却被洞天按住了肩头。
洞天摇着头,走到了神风的身边,将他的遗体平放在地上。
“哥”,晴天走到洞天的对面,两人对望了一眼,齐齐举起了双手,“冰之结界——水晶之柩”。像是表演魔术一样,空气中的水分很快聚集凝结,并将神风的遗体包围起来,很快变成了一副坚固的冰棺。
第二七二章 驱邪
“您早就到了吧?”洞天追随着鼬的步伐,来到了佑国神社的巫女房间,也看到了早就僵硬了的巫女的尸体。
“你想问什么?”鼬的语气依旧冰冷。
“为什么您不早一点出手?”洞天不明白,鼬既然早就到了,为什么还要眼睁睁地看着神风被杀。
鼬突然回头,那浩瀚如宇宙的目光让洞天差点迷失,“我不是你们的保姆。”鼬的回答很冷酷很无情。
洞天顿时无语,鼬确实没有义务来保护他们,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
“下面有通道”,指了指巫女身下的床,鼬没有理会洞天的惊愕,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哥”,晴天目送着跟他擦肩而过的鼬消失在过道的尽头,向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哥哥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承认他早就到了这里了,却没有出手,因为,他不是我们的保姆。”洞天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虽然鼬说的没错,但想到如果死去的人是自己的妹妹晴天的话,他的心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理由。
晴天蹙着眉头,显然她跟洞天想到一块去了,“真是个冷血的家伙,不明白老师为什么那么信任他?”
“晴天,不要乱说话。”洞天虽然不清楚鼬到底有多么厉害,但这样一个深不见底而又难以琢磨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如同一人突兀的出现,鼬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了,孤单的身影,与漆黑的夜融为了一体。
神风的死,是个意外,记得老师曾经说过,神风的资质一般,但却有着超越常人的执着,这一点跟堂很像。
但神风跟堂毕竟不一样,他虽然很拼命,很努力,却一直没有找到准确的方向,他的前面目标太多,正因为如此,一直无法有明显的进步。
寒宇为了引导他,在他体内布下了两道结界,将他的查克拉控制在一个固定的值,只要超出了这个量,就会被结界给吸收,储藏在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寒宇一直要求他加强忍者基础练习,并从未教过他除三身术之外的任何忍术。并非神风学不会,而是他不希望神风因为贪多而失大。
只要神风能够做到意念的集中,第一道封印就会自动开启,让他的实力得到突破的同时,还会在脑海中刻上一条忍术的烙印。
至于第二道封印,则会在他遇到生命危险时启动,让他能够获得一次活命的机会。但河马寒宇没有想到的是,神风身上的这两道封印会同时开启。同时开启的封印,释放出的查克拉是如此的强大,足以发动一项禁术。
河马寒宇不知道神风什么时候居然掌握了火遁的禁术,更想不到他居然会在形势占优的情况下,选择使用禁术跟敌人同归于尽,等鼬发现不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鼬知道,洞天他们一定会误会他见死不救,但是,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血债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除了老师河马寒宇和弟弟宇智波佐助)。
“你们想干什么?”水幕螟挺身而出挡在了公子丸津的前面,声色俱厉的训斥道:“真想不到,你们木叶的忍者居然跟吉成端平是一伙的。马基先生,难道你们砂忍村就是这样报答大名的信任和支持吗?”
卡卡西微笑着看着水幕螟,侧身让马基走到了前面。
“水幕大人,我马基以风忍长老的身份保证,我们对公子绝对没有恶意。”马基很认真地承诺道。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公子的。”水幕螟依然不肯退让。
“那么抱歉了”,马基变脸的速度也不慢,单手一挥,一根绳子从他的袖子飞出,顷刻间就将水幕螟绑成了粽子。
“白”,卡卡西已经出现在了丸津的身边,并示意白尽快行动。
“小心”,白看着丸津突然出手,向卡卡西后背拍去,出声提醒。
丸津原本俊秀的脸完全扭曲,如同修罗化身,一股腐尸的味道从他身上传出,十分难闻。拍向卡卡西的那一巴掌也是夹着风雷之势,迅疾非常。
“呼——”,丸津的手掌没有任何阻碍的从身体穿过,只留下呼啸的风声。
偷袭?也不看对象是谁!他卡卡西可是木叶暗部的NO。1(当然不算上河马寒宇和他的老师四代的话)。
白很快就将心放回了原位,几面小旗从她手中激射而出,形成一个圆圈将丸津圈在了中间。
移动中的丸津如同鬼撞墙,怎么也挪不出那道圆圈的范围。
几面小旗的作用,显然不仅仅是限制了丸津的行动,很快,“嗷嗷——”的惨叫声不断从丸津的口中传出,原本四散的腐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地涌回了丸津的体内。
“公子,公子,快住手,你们这是谋杀。”水幕螟怒斥道,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和担心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让马基有些困惑。
看着已经完全变样的丸津如同疯狂了一般,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抓着自己的面孔,以及那渗着绿色液体的伤口,马基的心也在不断地往下坠。
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心烦意乱的马基不动神色的让水幕螟闭上了嘴,期待的目光落在白的身上,现在的白是他希望的所在。
绝对,绝对不能出问题!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一种无奈,尤其是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人。
木叶的忍者,马基虽然认识不多,但砂忍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收集的木叶的资料可是最为详尽的,但在这些资料中,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任何关于这个白的信息。
难道木叶在暗中培养势力?为什么?难道是?马基的担心一闪而过,很快被埋在了心底。
卡卡西自然不知道马基那一霎那间内心深处的纠结,双手交叉在胸前的他,很是悠闲地看着白施展手段。
“大人——”门外的侍卫甲看到伊离开这么久未回,而房间内也似乎太安静了,顿时起了疑心,走到了房门口叫道。
看到侍卫甲的异常举动,勘九郎只是眼珠子动了动,丝毫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什么事?”水幕螟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个木叶忍者还没有回来”。
“知道了”,水幕螟似乎对此事并不关心,语气中还隐隐透着些不满。
侍卫甲听到了水幕螟的回应,暗笑自己有些太多心了,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伊狡诈地笑着,刚才水幕螟说的那两句话,正是出自这位木叶忍者之口,口技正是他拿手好戏之一。
虽然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惧这些普通的武士,但木叶的规则是不允许木叶忍者仗着忍术对普通人动手的,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忽悠这些虾兵蟹将了。
水幕螟看着伊直瞪眼,被人当面给冒充了,换了谁心里也不好过,他想大叫,可根本就叫不出来。
实际上,就算叫得出来也没有用,伊已经在房间内布下了隔音结界,除非他刻意为之,否则里面的声音根本就不可能传到外面。
白全神贯注的看着丸津,口中念念有词,全是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咒语,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上射出,这一刻,白看起来如同临世的神明,圣洁而庄严。
白缓慢地扬起手,在半空中勾画出一串字符,一道光型的符咒在半空凝聚,随着白轻轻地一推,那道光符向丸津飞去,没入他的额头中。
丸津的动作突然间冻结,那撕裂般的嚎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