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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宵闲步到凉亭,亭前接着子个有情人。轻携玉手,心中暗惊。香腮半点,亲亲几声。姐道:郎呀,今夜相逢正是七月七,我看牵牛织女星。”
声音清柔娇脆,直唱得歌儿缠绵婉转,台下听众俱是鼓掌叫好。
舒悦心想,这要是在现代,她一定要将这个年轻姑娘发掘出来好好加以包装培养,准能打造成一个玉女情歌小天后火上一把呢!
这时那赵知府之子赵印轻浮油滑的声音又大叫:“小娘子寂寞了有哥哥我呢!”旁边围着他的人又都配合地哈哈大笑。
丁香又向那个方向白了一眼道:“轻浮无耻!”
舒悦看着那赵印放浪形骸的样子对那对父女的前景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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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为虎作伥
那一对父女唱完了曲又向众人行了礼下台来,同样托着小托盘走在听众之间领赏钱。待走到那赵印之旁,那赵印却是眯着一对小眼睛盯着那年轻女子嘿嘿笑,伸出肥厚的手掌去握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面上一红,又惊又怕地躲了,想要掉头走开。
赵印的家丁却是上前一步堵住,嚷嚷道:“走什么,没看见赵公子还没给赏钱吗!”
那女子的老父亲躬身行礼道:“贱民不敢当,公子爷喜欢听曲就是贱民的福气,不敢再受公子赏钱。”
那女子一手扶着老人,一手拿着柳琴,脸上惊惧多过羞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赵印向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立刻又道:“我们公子爷看上这小娘子了,只要跟着我们公子爷,保证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在这里唱小曲挣这几个小钱了。”
那老人面上同样忧虑惊惧不已,躬身更深道:“多谢公子赏识,可是小女早已许配人家,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伺候公子。”
那赵印立时满脸怒容,家丁一看,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赵印一挥手,家丁向门口走了出去,不多时领着一个矮小圆胖,小眼睛透着精明眸光,上唇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走了进来。那人一看见赵印即躬身行礼道:“哟,是赵公子呀。”赵印仍是怒火未消,哼了一声。
那家丁领来的人叫蔡平,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时做点小生意兼放高利贷,为人狠利毒辣,人在背后都叫他“蔡扒皮”。
那蔡平早就从家丁那里知道了事情原由,所以该怎么做,心里无比明白。他一见那唱曲父女便道:“哟,刘公和锦儿也在。”
原来那对父女姓刘,那女子小名锦儿。那刘公一看到蔡平,脸上更是愁云密布,强打起个笑脸道:“是蔡师爷。”
那蔡平又道:“今天刚好大伙都在,刘公就把我欠我的钱还了吧。”
那刘氏父女一听都快要哭出来了,刘公又道:“蔡师爷,咱们不是都讲好了的,我们父女现下没钱还您,唱曲得了钱再慢慢还。”
原来那刘氏父女从乡下逃荒来到这临安城中,幸得以前会些吹拉谈唱,便在酒楼里以卖唱为生,勉强糊口。哪知这刘公去年里突然大病一场,父女两人在这临安城中无依无靠,只得向这蔡平借了十两银子,将养了大半年,这刘公才慢慢能下地走动,才又重新开始跟女儿卖唱,可是现在哪有那么多钱能还给蔡平。
那蔡平又道:“那我们先算算这账,刘公你这一年可是一点利钱都没给我,这一年下来,月息八分,利滚利,五十多两银子,您就还我五十两吧。”
刘公父女一听,简直是睛天霹雳,他父女二人唱曲一年,再加上女儿给人做手工针线,父亲给人打些零工,省吃俭用一年也不挣不到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刘公声音颤颤微微道:“蔡师爷,当时小的向您只借了十两银子啊。”
那蔡平眼睛一转说道:“刘公啊,你那房租也大半年没交了,我也是小本经营,亏不起啊。”
那刘老头眼睛一花流出混浊的泪水,向前一步抓住那蔡平的袖子说:“蔡师爷,您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我就是拆了这把老骨头卖也不值这个钱啊。”
那蔡平一甩胳膊将刘公拂开说道:“我也不是那开养济院的,也要吃饭,刘公莫要为难我!”
蔡平本是个身强体健之人,一甩胳膊力气十足,那刘公却是个身体羸弱的老人,不禁让他给拂得连连后退,差点倒地,碰上了后面一个人,那刘公的女儿锦儿赶紧上前扶住父亲。
却听得一个人大声喊道:“哎哟,可跌煞我了!”众人一看,却是那赵印的家丁,扑通一声躺到了地上,连声哎哟。旁边忙有人上去搀扶,可是那家丁只是躺在地上不起,连声呼号。
那赵印此时说话了:“我这家丁这一摔可是不轻,看来没有个几年这伤也是养不好了,你这老头,竟敢对我的人动粗。但是看你年纪也大了,也不抓你进大牢了,你就赔个钱算了,这医药费怎么着也得……”他看向旁边的另一个狗腿子,那个人赶紧接声道:“怎么着也得二百五十两啊!”
“对,二百五十两。”赵印点头,“要不就只能送你进大牢了。”
“你们这些人才是些二百五!”丁香轻声骂道。
那刘公此时是气血冲头,眼睛发花,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了,坐到了地上,口里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说:“你,你们……”那锦儿扶着父亲不禁哭出声来,哭声呜咽凄楚,听得酒楼里的人心中一片酸痛,可是一个是知府公子,一个是地痞流氓,任谁心里再不忍,也是不敢出声。
丁香听的是怒不可遏,但是心中也是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舒悦,悄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舒悦面色阴沉,心中同样是怒火高炽,感到自己浑身气得都发抖了。以前早就在书上读过、在电视里看过这种官欺民,强欺弱的事情,现在真的看到了,更是愤怒冲上心头,恨不得除尽天下这些依靠霸权、恃强凌弱之人,但是又深深痛恨自己眼前无能不能帮到这些可怜的人。她当然想帮这对可怜的父女,但是现在强出头的话,不仅帮不上忙,陷自己于麻烦之中,还可能造成对那对父女更大的伤害,让那些人更针对他父女俩。于是她强压下怒气对丁香说道:“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那蔡平看着那对父女又道:“这样吧,我看你们也不容易,今天就不强要你们还了,给你们几天时间宽限一下,三天吧?三天以后,我的五十两连同赵公子家丁的那二百五十两,共计三百两银子您就一块拿来还了。您到时候只要您能把三百两银子拿来,我保证不再找您的麻烦;但是,您老要是没钱还,咱们就只能衙门里见了。大伙都在,做个见证,我蔡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蔡平笃定刘氏父女是万万拿不出这三百两银子,所以这话说得是有恃无恐。
那刘公此时哪里还说得出话,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涕泪交横,他那女儿也只是呜咽个不停。围观的人们也不敢多言,只是眼神交汇,悄声议论。
蔡平看一眼赵印又对刘氏父女道:“其实,刘公啊,你也别太着急了,办法也不是没有。”话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又道:“您老不是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么,现在那怡红院里的汤妈妈正想要找姑娘呢,您女儿模样这样俊俏,那汤妈妈肯定不会亏待您老的,您老也不会被关进大牢了,您说是不是?”
那刘氏父女听他说“办法不是没有”还以为他要发善心,不禁抬头看向他,哪里想到他的“办法”竟然是要刘公将女儿卖给妓院,不禁又是一阵愤怒惊惧。刘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锦儿也是面色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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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曲线援助
蔡平笑嘻嘻地说:“我看三天以后,我就在怡红院等着您老吧。您老好好考虑一下,准备一下,我可是好心提醒,这是个好法子。”
周围众人俱是敢怒不敢言。舒悦心中简直要炸开了锅,暗暗诅咒这些人出门就被车撞死。
那赵印此时神情又是满意又是得意,啪一声拿扇子敲了敲桌子道:“本少爷今儿也乏了,走吧,就等着三天后收银子了,哈哈。”说完就往酒楼外走去,身边那群人连同蔡平赶紧围上跟着,大呼小喝着簇拥走了。
那蔡平今天不承想能为赵知府家的公子做事,心中一万个激动兴奋,也紧紧跟在赵印旁边。
赵印一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有头脑,能想出怡红院这个地方,这样爷以后去那里就行了,不会落人强抢民女的口实了,哈哈哈,做得好。”
蔡平紧赶拍须溜马:“能为公子做事是小的福分。”
赵印又道:“派人看好了那父女俩,别让人跑了。”
蔡平连连点头:“是是,还是公子爷想的周到。”
这边酒楼里众人看到那赵印一伙人离开后,才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表示对那伙人的愤怒谴责和对这刘氏父女俩的同情,又都向那父女俩的托盘里放铜板。
那锦儿慢慢地将老人扶起,一双泪眼哭得通红,不住地向众人躬身作谢。可是这些钱对那三百两银子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众人也无他法,劝慰了父女二人几句,慢慢散开走了。
那刘老对女儿道:“女儿,你赶紧趁夜逃走吧。”
锦儿道:“爹,你身体这样弱,可经不起路上的颠簸。”
刘老叹口气道:“女儿,爹这把老骨头反正不值什么,我留下来拿命偿他们,你一个人走吧。”
那锦儿又痛哭道:“爹,这可不行!”
舒悦和丁香在一旁听到这父女俩的凄苦对话,不禁也是心中酸痛,眼眶都湿了,对那些恶人又气又恨。
她俩走近那父女身旁,舒悦说道:“老人家,你们谁也逃不掉的,那赵知府的儿子肯定会派人看着你们防着你们逃走的。”
那父女俩一听又都流下泪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舒悦又道:“老人家,如果你相信我,我倒是有个法子。”
那刘老一听感激不尽,但是俄而又问道:“不知公子什么法子,莫不是那怡红院吧?”
丁香说道:“那怡红院算个什么法子!简直是把人往火炕里推。”
舒悦一笑,安慰那老人道:“老人家放心,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