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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说明我们大宣王朝的煜王爷是一位心地纯洁正直高尚的正人君子吗?!”说书人说得慷慨激昂,同时在桌上一敲手中醒木,发出“登”的一声。
台下一片叫好,说道:“对,先生说得对!煜王爷的确是正人君子!”
舒悦此时对这说书人不禁另眼相看,钦佩不已,拍手称赞。她并非相信那煜王爷是正人君子,皇家王爷在说书故事里形象自然要高大上,那说书人可只有一个脑袋;而是她想到,能有这样一番见解的人心中定是有这样的想法了,说书人只是假借着这个故事来向众人表明自己的看法与态度,而这正说明这位说书先生是一位品洁高尚的正人君子。
说书先生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好了,我们现在说回这燕儿小姐。这燕儿小姐自那日见到王爷之后,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盼着能与王爷再见一面,心里只想着哪怕只见一面呢,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以后再也没能见到。
其实这小姐却是犯痴了,她钟情于王爷,只盼能见心上人,一时心头焦急,认为再见一面就好了。事实却是,若她真的再见了王爷一面之后,只怕还会继续期盼着再见一面,如此下去怎会是个解决办法。
无法解却相思之苦,燕儿小姐渐渐地消瘦起来,精神也一日疲过一日,每日里只攥着那团扇发呆,暗暗流泪,终而以致卧床不起,眼看是不行了。周家人自是焦急万分,请了好多大夫来看,但是个个都说小姐这是心病,‘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周家人自是知道燕儿小姐是为谁害了这相思之病,但那人岂是他们能请得到的,所以一家人束手无策。这周家老爷无奈只是叹气,说这真是女儿的一段孽缘,命该如此。”
台下听书的人又静了下来,心中暗自为这小姐着急,眼巴巴地看着说书先生,希望赶快知道接下来怎样了,冷不丁听得那说书先生又是猛地一敲醒木,把听得入迷的众人惊得都是心中一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今天就到这里了,大伙想听接下来的故事,还请明天此时,黄某于此地敬候储位光临。”原来这位说书先生姓黄,他说完这些话后向众人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台下众人都是听得意犹未尽,嘴里吵嚷着“就这些?”“再来一段!”什么的,可是那说书先生只是来到台下,手中端着个小托盘,走在众人之中,躬身唱喏,人们纷纷往他的托盘里放铜钱,铜钱叮叮咚咚之声清亮干脆,不绝于耳。
丁香也是听得正在兴头上,唉声叹气地嘟囔着怎么停在这个地方。舒悦暗笑,这就跟电视连续剧或者网络连载小说一样,卡在最销魂的地方才能吸引人们继续看下去。
丁香又讨好地凑近舒悦的脸笑着问:“小姐,明天我们还来听好不好?”
舒悦轻轻地在她腮上一抿:“刚才还催着我走,现在连明天都打算好了。”
丁香笑着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待那说书先生走到舒悦这边,丁香从钱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眼睛却看着舒悦。舒悦向她点头示意,于是丁香笑着欢快地将那碎银子放到了托盘之中,口中说道:“先生故事讲得真好!”
那说书人黄老先生连连自谦,看到那碎银子不禁一怔。自来在酒楼里说书糊口,收到的打赏钱都是铜板,这碎银子还是头一回,这一小块银锞子够他在酒楼说书说上个把月了。
刚才丁香向舒悦示意问询,舒悦爽快点头应答,这说书人黄先生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眼前这位清俊华贵、气度不凡的公子同那目光柔和带着善意的小僮都是慷慨爽利之人,心中自是感激不已,不禁不住地向他二位谢过,舒悦同丁香也都向说书先生回礼。
这时听得一个轻浮的声音大声嚷嚷道:“这什么破故事嘛,那燕儿小姐真是少见多怪,要是见到公子爷我,一准她的相思病就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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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卖唱父女
舒悦听到这些充满自信的话不禁向声音处看去,却见在戏台下位置最佳的前方,一个衣着华丽,身圆体肥,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公子哥正在腆着脸哈哈大笑,手里故作风雅地扇着一把折扇。旁边围着的一些人却纷纷恭维:“正是,公子爷也是俊美风雅,多少小姐都爱慕您呢!”
舒悦还没来得及说出心中所想,丁香却鄙夷地说道:“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数啊,今天晚上多喝点水,回家撒泡尿当镜子照照吧。”说得舒悦噗嗤笑了出来,心想小丫头真是伶牙俐齿。
那黄姓说书先生却忙忙地低声道:“两位请敛声当心,此人可得罪不得,这是我们临安城赵知府家的公子爷。赵知府唯有一子,可是宝贝得紧哪。”
舒悦噢了一声,心道原来是官二代,怪不得那么张狂自信。
丁香轻“呸”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长得这副猪头样,也敢跟煜王爷相提并论。”
那说书先生向二人一笑走开了。
此时这临仙楼酒楼楼上的雅间里也有着两个人。这雅间的位置极好,楼下的诸般情景都能尽收眼底,说话声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欢颜大眼、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男子立在酒楼雕刻精美的栏杆边凭栏下望,脸上仍有稚气未褪,眼中透出欢喜兴奋的神情,回过头来对另一人说道:“公子爷,你看,你的美名都传到江南地区,成了说书人口中的传奇人物了。可是他是怎么认识京城那位害相思病的小姐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位小姐?”
那另一个人只是姿态闲适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随意地看向楼下说书、众人聚集的地方,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好像对刚才楼下说书人讲的故事以及众人激动热烈的反应浑不在意,好像故事中听得众人热血沸腾的主人公根本不是他,那些故事与他根本无关一样。
他头戴玉冠,面色温润,修眉俊眼,眸光里仿佛闪动着日月光辉,身着雪白锦袍,只是坐在那里,周身散发出一种高贵无伦的气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俊美之名名动天下的煜王爷纪泽轩。
那立着的年轻男子又回头笑嘻嘻说道:“其实,京城中为了王爷你害相思病的又何止那一位燕儿姑娘啊,那些见过你的女子从此以后只怕是再难忘掉您,做梦也梦见您呢。”这完哈哈笑起来。
煜王爷站起身来,走到凭栏边又随意地扫了一眼,伸手在那年轻男孩子头上敲了一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爆栗,清冷华贵的声音说道:“又胡说八道,本王爷是那么容易想梦就梦到的?”
“啊啊啊,王爷饶命。”丁进,即那个年轻男子,故作夸张地叫道,但是神情里却显是并没有真的担心王爷怪罪于他。
“王爷,其实我看,那些小姐们还不如不见您呢,谁见了您以后不是失魂落魄的,朝中那些世家大族、将军家的女儿瞅着您还未成亲,哪个不是眼热心跳的,可是您几时好好看她们一眼了,还不如上街的时候那面色好看呢。”丁进一个人絮絮说着。
煜王爷又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瞟了丁进一眼:“好好盯着下面,再多话就让你娶一个京中的娇蛮世家小姐。”
丁进却唉哟一声:“爷,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卑贱可配不上,也消受不起那美人恩。”
煜王爷又轻声道:“这说书人倒挺有意思。”
丁进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里想,那是!又拍您马屁又给您戴高帽子,换了我也觉的有意思。这些话却是不敢说出口,停了一停又道:“那赵公子也很是有趣,长得明明李逵样,还涂脂抹粉的,对自已样貌分外上心,口气那么大,哈哈。”
煜王爷却不说话,只是右手里握着折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左手手掌,那指节分明、纤白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动一下。
丁进却兀自说得高兴:“您说皇上这次派您和太子爷来这江南,要咱们悄悄调查贬卖私盐之事,这太子爷可好,来了就一头扎进青楼逍遥快活去了,这不是明摆着什么事都推给您嘛。但是奴才私心里也好奇,咱们大宣朝那么多有才有貌的名妓,太子爷不去找,偏要去那市坊间寻常风月场所,奴才真是不解。”
煜王爷听到这里却抬头看着丁进,面色沉肃道:“说话要当心。”
丁进也立刻收敛了满脸兴味,低头道:“奴才该死,说话又僭越了,请王爷责罚。”
煜王爷看了他一眼,面色复又轻快起来,俊脸上又升起一丝趣笑:“或许人家就好那一口;或者你小子是那天去青楼没尽兴,我可见你见到那些姑娘眼睛都直了。”
丁进又哎哟一声:“爷,奴才可不敢对那些姑娘多想,奴才无钱消受美人恩呀。”眼睛一转,嘿嘿一笑,又道:“话说回来,那些姑娘见到爷你,才真的是眼睛都直了呢。”再看煜王爷,却见煜王爷正拿白眼瞧他,于是赶紧敛色咳了一声,往楼下看去,指着楼下道:“哎,王爷你看,要唱小曲了呢。”
这时戏台上又走上了一对父女。那老人身材瘦小单薄,微躬着腰,满面尘霜,面色凄苦,显是常年患有固疾,骨节突出的手上握着一把柳琴,不时压低声音轻咳几声,他的女儿伸手搀扶着他,秀眉微蹙,面有忧色。待到父女二人走到台上,向台下众人行了礼,那老人在一把椅子上坐定,那年轻女子向众人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舒悦也向台上看去,只见这年轻女子也是身材单薄,娇小苗条,穿一身半新水红衣裙,尖脸细眉,眉眼清秀,楚楚可怜,忍不住令人心生爱怜,却听她开口唱道:
“闷来时,独自个在星月下过。猛抬头,看见了一条天河。牛郎星织女星俱在两边坐,南无阿弥陀佛!那星宿也犯着孤,星宿儿不得成双也,何况他与我?
中宵闲步到凉亭,亭前接着子个有情人。轻携玉手,心中暗惊。香腮半点,亲亲几声。姐道:郎呀,今夜相逢正是七月七,我看牵牛织女星。”
声音清柔娇脆,直唱得歌儿缠绵婉转,台下听众俱是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