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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傻站在那里。他爹抬头一看儿子还像个呆头鹅一样立在那里,赶紧一把拉他跪下说道:“孽账,还不快跪下给太子爷请罪!”
赵印终于反应过来了,肥胖的身子“咚”一声跪倒在地,众人都感到楼板都是一震。赵印此时终于明白自己干了一件什么事,吓得浑身哆嗦就差尿裤子了,跪在那里也跟他爹一起一落地磕头如捣蒜。
太子爷纪向文看着这地上的父子俩轻声一笑道:“够了,别磕了。”
于是那父子俩跪在地上不动了。
太子又道:“你带这些人来不是要抓本宫进大牢的么?”
赵业又开始捣蒜:“殿下饶命,下官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饶命。”
太子道:“都下去。”
赵业一听立刻明白,回身令带来的那些人全都退下,然后又将自已抵在地面上。太子的那两名侍卫关上了飞仙阁的门。
纪向文在厅中的圆桌旁坐了下来,姿态悠闲地跷起二郎腿,又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酒杯在手里把玩,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看你这赵老儿知府做的是很得意,你这儿子方能如此底气十足。”
这时赵氏父子终于行动思想一致了,双双磕头不止,嘴里一个劲儿地求太子爷饶命。
纪向文道:“赵知府以前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一个颇明理的人,怎么现在一看,在这教训儿子的问题上如此糊涂,使得令公子如此跋扈。”
赵业道:“下官半生唯此一子,故平日里宠溺太过,以致孽子无知愚昧冲撞了太子,罪该万死,但是还请殿下看在下官唯此一脉香火,饶了孽子吧。”
纪向文道:“饶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令公子如此不懂礼法,长此以往也不是个法子,不若现在赵知府就当着我的面教训他一下,好使他以后不再犯错。”
赵业一听忙道:“谢太子爷不杀之恩。”然后转过头去劈头盖脸地就打起赵印,边打边说“我让你有平日里总是不听劝,到处乱闯祸,我让你有眼不识泰山。”
纪向文又道:“够了,赵知府。”
赵业一听以为太子爷这就放过儿子了正要谢恩,那纪向文又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赵知府你这样打儿子的脸也不太好,我看还是打别的地方吧。”于是命人去拿了一个板子来,那板子本是怡红院里夜里用来闩门的,又厚又宽。
他将那板子递给赵业说道:“我看还是用这个吧,令公子身体健硕,臀部相当厚实,应该比脸经打。”
赵业如何敢不听,虽然心疼也别无他法,让人按着儿子趴在长凳之上,一下一下重重朝他臀上打去,只打得皮开肉绽,血红一片。赵印一开始呼号不止,后来痛得都呼不出了,只是哼哼唧唧,长凳下面一滩水,想是又怕又痛以致失禁。
纪向文面有嫌恶,看着也差不多了道:“行了,赵知府你教训儿子意思到了就行,何必下此狠手呢,看把令公子打得,快令人送回去养着吧。”
赵业心道我不下狠手能行吗,这板子也是太子爷您递给我的。
几个家丁得令赶紧抬着赵印走了。
怡红院里的看客今天看得是格外尽兴,万没想到那赵知府气冲冲来了竟然“扑通”给人跪下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竹笋炒肉”之声,然后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知府公子挨了板子气息奄奄地给抬了出来,看客们哄一声炸开了锅,纷纷讨论里面是什么人,并且做了大胆推测。
这里面纪向文看今天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行了,今天本宫也乏了,回去吧。”
赵业立刻道:“下官即刻命人去备好驿馆以备殿下下榻。”
纪向文道:“这次本宫和煜王爷是微服出访,体察民情,你就不要太声张了,只悄悄令人准备就是了。”
赵业道:“是,下官即刻就去准备。原来煜王爷也来了,只是不知煜王爷现在何处?”
纪向文瞥他一眼:“怎么还要跟你打报告吗?”
赵业立刻跪倒:“下官不敢。”
纪向文道:“行了,你磕头磕得我头晕。”
赵业继续磕头:“下官该死,请殿下饶命。”
太子翻白眼。
虽然当今大宣朝太子爷纪向文与煜王爷纪泽轩此次来江南是宣称微服出访、体察民情,纪向文也明确对赵业这样表示,但是两人在江南的行为举动京城方面自然是有耳目盯视并及时报告,而且江南的群众百姓眼睛也是雪亮的,也有那智慧超群、胆识过人、消息灵通者,很快就根据现有的情况大胆推测出了赵知府下跪何人,所以不久以后,有关大宣朝当朝太子爷的各种小道消息与绯闻就开始在全国上下流传不止。
全国上下的百姓都互相在传递着这样一个消息:太子爷来到江南后就为江南美丽风月所吸引,日日流连于风月场所呢!
江南怡红院的头牌湘红姑娘以其美丽姿容,超凡谈吐,不凡见解夺得了太子爷的欢心,得以在太子爷的身边相伴,成为太子爷在江南的红颜知己,从而名噪一时。
许多年后,湘红姑娘已经升级成了青楼妈妈,但是仍因为当年的这段风月佳话而为人们所熟知,湘红妈妈写的书《一入红尘许多年——我与太子爷不得不说的故事》长销不衰,成为许多小姐、妇人私藏的爱情风月宝典之一。在书中湘红妈妈大胆披露了当年与太子爷的一段情并交往时的一些细节,据湘红妈妈回忆,其实太子爷内心里是个文艺男青年,对人生对社会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后来太子爷英年早逝,关于太子爷当年突然离世有着种种说法与传闻,成为大宣朝许多年来悬而未解之谜,所以这本书又成为研究太子爷生平的一本重要参考书。
当然,此次江南之行还有煜王爷,煜王爷在这江南也有了一段风流传闻,引得世人为之侧目议论,八卦程度不输太子爷的青楼秘行,准确说劲爆程度更甚。
当然,这是后话,我们稍后就要讲到。
马上回来,不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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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或许会开设一个小剧场,不时请书中的相关人员来做做客嘛的。
18。老地方见
自从刘氏父女带着三百两银子远走高飞之后,舒悦的心里一直很是欣慰畅快,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光滑了,青春痘都不见了,心想看来这行侠仗义还有美容之功效。转眼就到了三日之后与那窃贼“张三”的约定之日了,心里顿时有些跃跃欲试,想再练练身手。
她心里的目标当然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就像赵知府家这样引起民愤的人家下手才够爽。回想这一次的行动,舒悦非常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有许多的不足,若不是有“张三”和那大胡子车夫的相助,恐怕是不会成功。所以,她想,这次再做一票的话,自己少分些也是毫无怨言。
此时正是午后太阳西斜,舒悦午觉睡足正悠闲地斜躺在床上想着一会儿应该再穿着那身夜行衣,好好装扮一下,以备夜里行动,这时丁香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进了屋扬着手说道:“小姐,你看,有人在我们大门前留了封信。”
舒悦下床接过一看,封皮上几个飘逸大字“李四兄敬启”,问道:“有没有看到送信人的样子?”
丁香说:“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从巷子里奔出去了,只看见一个背影。”
舒悦想,既然是这样称呼,看来是“张三”无疑,只是他如何知道她住在这里?又想到,他身为一个武功高强,手法娴熟的职业窃贼,踩点察看跟踪的本事必然也是不一般,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算什么难事;心里又惊疑,没被他看到她是个女人吧?!
她打开那封信,信中写道:“余近日在外察看,今日不宜动手,计划有变,请兄着便装,戌时一刻老地方见。张三敬上。”
唔,“在外察看”?看来他是不太可能盯着她了,至于他知道她住在哪里,或许是那天晚上他在屋顶上看见了她的住所也未尝可知。
“老地方见”?只见了一面的屋顶也能叫老地方?而且这话说得怎么有一股“奸情”的味道……
舒悦让丁香帮着她束裹胸的时候问道:“丁香,我像个男的吗?”
丁香一边用力给她拉紧布条一边说道:“小姐可比寻常男子俊秀得多。”
舒悦又问:“一看就知道我是个女的?”
“吸气,”丁香道,“那倒也不是,但是在人群里一看就很打眼就是了。”
舒悦有点担忧:“到底能不能看出我是个女的?”
丁香又道:“小姐性格本来就比寻常女子爽利得多,扮上男装其实还是蛮像俊美公子哥的。”
舒悦伸出手指抬起丁香的下巴,俊眼斜飞,故意调戏她道:“嗯?这样呢?”
丁香的小脸就红了,偏过头去:“小姐你这样好坏啦!”
舒悦稍感满意,又想到现在在江南的大街上到处可见涂脂抹粉、描眉画眼的男子,她这个样子出门应该也不会太奇怪了,说道:“也对,现在街上还有男的穿女装呢,我这个样子应该比那些人正常许多。”
丁香道:“呸,那些男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跟煜王爷简直没法比,真是东施效颦。”
舒悦看着脑残粉上身的丁香道:“你都没见过那什么煜王爷,怎么护短护得巴巴的?”
丁香道:“我哪里护短了?王爷怎么会有短处?”
舒悦看着一脸纯真、毫无他想的小丫头心道,嘿嘿,王爷的短处说不定在……就从王爷亲创的“十步洗面法”来看,一个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直男不太可能对自己的外表如此关注在意。
算了,还是不要残忍粉碎这个怀春少女的美好憧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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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节气炎热,盛夏将至,戌时一刻时虽然太阳已落山,但是天色还很明快。
舒悦飞身上屋顶的时候对自己的动作很是满意,自我感觉相当飘逸,想到别的不说,这轻功当真实用,以后还得多练习,随即又苦笑连自已是怎样有这样一身功夫的都还不知道。
在屋顶上一落定,舒悦便看到一个人负手正站在檐边看风景,长身玉立,束起的长发轻垂背后,与衣衫俱在夜风里微微拂动,只此背影,便有着万千风流之态。
“张三兄?”舒悦开口问道。
然后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眉眼含笑,秀唇